第11章 覺醒！反抗！
荒漠中卷起一陣冷風，白色的沙塵拂過我的衣衫。我與烏爾奇奧拉對峙着，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我默然無語地望着對面的第4十刃，眼中精光閃過。
“去死吧！”我大吼，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瞬步！
烏爾奇奧拉本能地将眼神移向身側，發動感知尋找我的位置。
“？！”
一秒後，他像是察覺到什麽，猛地睜大雙眼。剎那驚訝過後，他恢複了陰沉的神情。
我在荒漠中狂瞬，冷風如刀子般割在我的臉上，但我不敢稍停，只是發了瘋似的尋找着妮露大人的身影。
我不想聽從藍染的擺布，我雖然是個空有巨大靈壓的廢物，但我到底是個有尊嚴的人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對自由的渴望這方面，我比任何人都來得更加強烈。
在我原來的世界中，我是這麽計劃我的人生的：成為一個鋼琴老師，每周教幾個學生，存夠錢，去各地旅游，在三十歲的時候，如果我現在最好的朋友到那時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話，我便與她一起去芬蘭，一邊泡溫泉一邊看極光。
至于什麽公務員，什麽朝九晚五，什麽上司……我一點都不想接觸那些東西。
我只想自由地過自己的人生，不想看任何人的臉色。
在現實社會中的我尚且如此，讓我如何忍受在動漫世界中，我竟然要受人威脅，任人擺布？！
笑話！我絕不會坐而待斃的！
藍染，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世上總有你不能控制的人，總有你不能操縱的事！
“妮露大人！”
終于找到了那個湖綠的小小身影。我高聲呼喚妮露大人的名字，撲到她身前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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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薛瞪大眼睛：“流蘇！你還沒死啊？！”
“暫時還沒，但待會兒就不知道會不會死了！”我握住沛薛的肩膀，将他拽到身前：“告訴我，有什麽辦法可以離開虛圈？你能打開通向現世的通道吧？你應該能的吧？因為你是曾經的第3十刃的從屬官啊！不要告訴我你不會！”
“我是會……”沛薛被我血紅的眼睛瞪得有點氣弱：“但不保證一定能打開哦……我每次的成功率都挺低的說……”
“不管了！你現在立馬給我打開通向現世的通道！”我咬牙道：“藍染想對妮露大人不利，我們只能到現世避難了！”
我不知道瑪麗蘇之神讓我穿越到哪個時間段，但我想不管在哪個時間段，屍魂界都是不歡迎破面的吧？所以我們只能去現世了。
“咦？！藍染大人想對妮露大人不利？！為什麽？！”沛薛吃驚地問道。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TM別說那麽多廢話了！現在是讓你問十萬個為什麽的時候嗎？！快給我打開現世的通道！否則等烏爾奇奧拉追過來，我們全都要死在這兒！”
“啊？！烏爾奇奧拉？！”
“快點啊混蛋！”
沛薛雖然還是有點雲裏霧裏，但他看我臉都鐵青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了。
“我現在就打開，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別說廢話了！快點！”
妮露大人趴在我胸口，擡頭望着我繃緊的臉：“流蘇，發生什麽事了嗎？”
“妮露大人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妮露大人只要跟着我們就好了。”我低頭朝妮露大人安撫地笑了笑。
我心裏很沒底。
不知道烏爾奇奧拉現在察覺到了沒有，肯定察覺到了吧，那他追到哪裏了……
我已經盡力隐藏自己的氣息了，希望能在他找到之前，沛薛就把通道打開。
到了現世之後，我就去找平子真子他們，這樣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總之現在比的就是誰快！
“沛薛，你到底好了沒有！”我氣急敗壞地催促。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死神。”
冷冰冰的聲音代替了沛薛的回答。我猛地轉向身後，只見烏爾奇奧拉雙手插在褲兜裏，正陰沉地看着我。
“你以為憑區區一個從屬官，就能打開異界通道嗎？在虛圈裏面，能自由穿越各個世界的就只有能獨力使用黑腔的十刃，或者十刃以上的大人。十刃以下的破面想打開黑腔，必須聯合起來，否則他們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打開黑腔。”
他一邊說，冷汗一邊從我額上淌下。
我忘了……要撕開空間壁障，是需要巨大能量的……
那現在要怎麽辦？！
我驚魂不定地看着烏爾奇奧拉，手臂不自覺地收緊，将妮露大人勒得無法喘息。
“流蘇……我透不過氣了……”妮露大人艱難地說道。
我猛然驚醒，放松了手臂：“對不起……妮露大人……”
對不起，我太弱了。
弱到無法保護你。
“藍染大人說過，如果你乖乖服從命令，妮利艾露就可以安然無恙。”烏爾奇奧拉的聲音宛若冰刺般紮進我心裏：“但如果你敢抵抗，作為懲罰，妮利艾露就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憑什麽！？抗命的人是我，為什麽要妮露大人付出代價？！你們想怎麽懲罰我就沖我來！不要動妮露大人！”
“所謂懲罰，是要讓你覺得痛才叫懲罰，不是嗎。”烏爾奇奧拉淡漠地說道：“藍染大人相信妮利艾露受到的傷害，都會千百倍地反饋到你身上——只有如此，才能被稱為真正的懲罰。”
“王八蛋！”
“受死吧。”烏爾奇奧拉伸出一指，指尖光芒大盛，下一瞬，虛閃直擊我懷中的妮露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妮露大人的慘叫淹沒了我的神智。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慘叫着驚醒過來，回頭看看四周，發現自己還站在荒漠上，而烏爾奇奧拉仍舊頂着一張冰塊臉，等待我對他發起攻擊。
我低頭看自己的懷抱：空無一物。
暈！
白日做夢見鬼了！
而且做的還是那麽白癡的夢！
我怎麽突然做起這種夢來了……站着也能做夢啊我也未免太TM的彪悍了吧……
烏爾奇奧拉皺眉。
“女人，你在幹什麽。我讓你攻擊我。”
“啊……哦……”
我勉強應了一聲，正準備發動瞬步，一股突如其來的沖動卻讓我霎時心驚膽戰地停了下來。
“這是什麽……”
剛才那一瞬間，一個念頭突然栽入我的腦海，一個計劃在我心中瞬時成型。我差點便忍不住要按照那個計劃去行事了。
如果不是方才做了那個白日夢的話。
難道那是預知夢……？
我臉色發白。
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那妮露大人就……！
我心頭一跳，強自冷靜下來。
好吧……好吧……不能逃是吧……那我不逃總行了吧。
也不知道夢中搜集到的情報是否真實，但如果只有用黑腔才能穿越各個世界的話，那麽我首要學的應該就是黑腔了吧……
但如果直接說學習黑腔，烏爾奇奧拉肯定會識破我的企圖的……
不行……不管怎麽想，我現在也只能乖乖地按照藍染的安排去進行特訓……
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先忍耐下來吧。黑腔什麽的，等我有一定的基礎再去想辦法偷學吧……
好，就這麽辦。
打定主意，我咽了口唾沫，弱氣地道：“烏爾奇奧拉，我現在連怎麽聚集靈子都不懂，你讓我怎麽攻擊你啊……以你的肉體強度，就算站着不動讓我揍一天，你都不會有任何傷害的吧……你不如先教我如何聚集靈子吧……”
烏爾奇奧拉：“……你會呼吸嗎？”
“啊？啊……當然，從出生那天就會了呀。”
“如果有人讓你教他如何呼吸，你會教嗎？”
“……”=口=||||||||
“聚集靈子于我，就如呼吸于你，是出自本能的，根本不需要學，也不知該如何傳授給別人。”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說完，再次催促道：“明白的話，就開始吧。”
我了個去！
我= =地看着烏爾奇奧拉，低頭，對自己哭笑不得。
“女人，我讓你攻擊我。”
“我真的不會……”無力呻吟。
“所以我才說，戰鬥技巧什麽，只要被死亡扼住脖子就會爆發了啊。”
飛揚跋扈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心驚膽戰地轉頭望去，恰見葛利姆喬嚣張的身姿出現在我眼前，他雙手插褲兜，如往常一樣敞開外衣，露出結實的胸肌，見我看來，他輕蔑地笑一下，慢條斯理地走到離我僅有十米的地方。
我：“……”= =|||||||
我甚至說不出“你個混蛋什麽叫被死亡扼住脖子就會爆發啊那如果我沒有爆發的話該怎麽辦啊？！”這種話。
因為我用膝蓋都猜得到他會怎麽反駁我。
“那就去死吧！”
↑他肯定會這樣回答我的。= =
所以我才不想招惹這個變态戰鬥狂啊！！！！
“喂，烏爾奇奧拉！”葛利姆喬轉頭朝烏爾奇奧拉喊道：“這次是藍染大人下令對她進行特訓，所以你不要來妨礙我！”
烏爾奇奧拉冷冷地看着他，沒有做聲。
這就等于是默認了。
于是我明白了：這什麽見鬼的特訓，就是指誰都可以來攻擊我，來殺我，來over我。
烏爾奇奧拉的反應讓葛利姆喬很滿意。他這才回過頭來看着我，狠笑。
“死神，這次沒人會救你了！”他龇起雪白的牙齒，笑得如斯猖狂。
我無力。
啊……不知道在這裏死了會不會回到自己的世界……
上次沒死成，但這次……應該再也不會有什麽懸念了吧……
我站在原地，黯然看着葛利姆喬朝我沖來。
就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