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回頭,曉栩咧開嘴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曉栩,“姑娘這話是何意,本君不明白。”
曉栩挑眉,“白話文都聽不懂?國君你文盲?”
烈昭:……
曉栩理了理袖子,微微一笑,“沒事,我知道你的腦子被肌肉堵住了,我原諒你。”
烈昭狠狠吸了一口氣,重重拍案而起!
“冷夷國君,請你給本君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本君不念兩國交情!”
是的,三個國家裏,兵力最強盛的是羲和國,所以烈昭不怕冷夷不妥協。
……點蠟否?
低柔暗啞的笑聲驀然響起。
待烈昭反應過來時,他的脖子已經落入了一只柔軟的手裏。
曉栩站在他身後,如同環抱的姿勢,吐出的氣息也是暧昧的不得了。
只不過,她這可不是在調情,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黑色氣息足以使人窒息。
“要打仗?好啊……你想怎麽死?”
烈昭冷哼一聲,正想用內力掙開她,奈何某人不痛不癢,依舊在笑。
“男人,你看不起女人?看不起羲和國以外的國家?可是,你就要死在我這個女人手裏了。你的國家也會很快被我踏平。你拿什麽跟我談條件?拿你的小命?還是拿你整個國家的興衰?”
烈昭一瞬間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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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
戰栗?
氣的發抖?
不對,不是僅僅是這樣。
烈昭是馬背上的皇帝,二十幾年裏不知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多少次。
殺人的痛快,被殺的隐患。
都使人着魔,使人沉迷。
可是,他太強了,殺人都殺到麻木了。
沒有對手,才是戰士最可悲的。
有人能威脅到他的性命,有人不畏懼他的身份。
多新鮮?
他在興奮,興奮的渾身發抖。
曉栩笑着,原本扣住他喉嚨的手此刻卻在輕刮他的喉結,“承認了又怎麽樣呢?難道,星辰國還會為了一個出來賣的皇子……與羲和國動武麽?當然了,望舒國……向來都是以和為貴的。”
烈昭顫抖的更加厲害,他恨不得立刻!馬上!現在!就把身後的女人狠狠揉進懷裏!狠狠撕咬她的肌膚!
燕舞捂着胸口,差點就要一口血噴她臉上了!
“焰歌姑娘!為何你要三番兩次誣陷于我!我不知自己身份,淪落青樓難道是我自願?你已經有冷夷國君愛你護你,我又能與你争搶什麽?你如此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到底是為什麽!”
曉栩松了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誣陷?争搶?置你于死地?……你配麽?”
燕舞眼眶一紅,揪着衣領倒退幾步,“我知我不配……所以我也不知道燕舞到底哪裏得罪了姑娘。只懇求姑娘原諒,能夠放燕舞一馬。”
曉栩長袖一甩,四散的長發如同剛硬的鞭子,瞬間纏住燕舞的脖子和四肢。
在場之人無不驚駭萬分!
那可是頭發啊!一戳就斷的頭發啊!
“本座難道沒有放你一馬?要殺你,本座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了。要說誣陷,本座權勢滔天,又有傾之在背後撐腰,真要敗壞你的名聲,如今你還能安安穩穩站在這裏,诋毀本座的不是?況且,你本就是青樓小倌,至于你清不清白,誰又能說得清?再者說,前些日子本座還不計前嫌給你漲了那麽大一次臉,你就是這麽報答本座的?嗯?燕舞公子……你要不要臉?”
燕舞的脖子被緊緊勒住,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來!
而且,這女人說的句句屬實,他的反駁都會成為可笑的借口!
曉栩像是想起什麽,掩着唇輕笑出聲,細碎的光芒點亮了墨黑的瞳眸,使她妖豔的外貌竟添了幾分純真無邪。
在場的男人們不由的看呆了。
然後,惡魔說。
“清不清白,不如你脫了褲子,讓大家一起看看?”
是啊,在場只有曉栩一個女子,其他都是男子,被看了又怎麽樣?總不能吵着要嫁吧?
嫁也沒事,在座的都是權貴,養一個男寵而已,多大點事!
燕舞當下就驚駭的白了臉。
為了提供給系統足夠的能量,他可是日日夜夜和男人厮混的。
別說是脫褲子,哪怕是脫了上衣都不行啊!
曉栩眉眼上擡,笑容溫柔的不可思議。
“所以說……燕舞公子。本座為何要與你過不去呢?你有什麽是值得本座去争搶的呢?本座要什麽有什麽,你呢?難道不該是你嫉妒本座,想要奪得本座所擁有的一切?不如你來告訴本座,到底是誰……在誣陷誰?又是誰……在揪着誰不放?嗯?”
當那個“嗯”字出口。
燕舞的臉色更是白如死屍。
此刻他腦袋裏瘋狂刷屏!
冷夷好感-50!
冷瑞好感-50!
裴子忻好感-50!
烈昭好感-50!
秦暮好感-50!
闌尋好感-50!
路人甲好感-50!
路人乙好感-50!
……
嗯?
曉栩冷眼一斜,與不遠處某個其貌不揚的內侍四目相對。
眉梢一揚,眼眸半阖,緩緩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嬈之極魅惑萬分的笑容。
然後燕舞腦袋裏又開始瘋狂刷屏!
冷夷對焰歌好感+100!
冷瑞對焰歌好感+20!
裴子忻對焰歌好感+10!
烈昭對焰歌好感+30!
秦暮對焰歌好感+30!
闌尋對焰歌好感+50!
路人甲對焰歌好感+20!
路人乙對焰歌好感+20!
……
簡直生無可戀!
曉栩輕笑一聲,長發卷起燕舞就直接往湖裏扔,然後攏了攏發絲,整理整理衣袖,在冷夷邊上溫雅端正的坐下。
“開飯吧。”
衆人:……
作者有話要說: →_→我要讓燕舞逆襲!逆襲!逆襲!……噗。
→_→那麽快就弄殘了真的不好玩啊╮(╯_╰)╭
→_→問題是……燕舞到底能拿什麽跟我家曉栩比!
☆、妖孽教主
燕舞回去時,依舊是被鳳辇擡回去的。
曉栩一手支着下颚,笑容可掬。
燕舞不着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你三番四次踩着我上位,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有了冷夷一個還不夠,其他幾個男人都要臣服于你才甘心麽?”
曉栩眨了眨眼,“你看,又說胡話了吧?踩着你上位?我需要這麽做麽?”
燕舞冷哼,“可是你已經這麽做了!”
曉栩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真傻,我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
燕舞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瞪視他,“我本是清倌,那些玷污我清白的人都是你找來的!你存心要毀掉我!”
曉栩悲憫的瞅着他,“我讓他們強迫你了麽?你情我願之事,別搞得像貞潔烈女似的。男人的貞操值錢麽?值多少錢?我給你就是。”
燕舞垂下眼,握了握拳頭又松開,“說好的公平競争?”
曉栩輕笑一聲,上身前傾,一指挑起燕舞的下颚,“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冷夷的女人。而你,是清倌。要說不公平,對誰更不公平?”
燕舞像是想到什麽,狐疑的看着她,“你……”
曉栩高高揚起眉,掀了眼皮斜睨他,“我不會把你失身的事情說出去。至于旁人要怎麽想,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沒有必要再給你添堵,無論你做什麽都動搖不了我,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她本來只不過是想改變燕舞的氣質,讓他沒辦法再裝逼而已。
燕舞的眼神更加狐疑了,“你有那麽好心?”
曉栩用指甲刮了刮他的臉頰,“好吧,那我回頭就诏告天下。”
燕舞一噎,眼眸微閃,“我們不如正式打個賭?”
曉栩兩個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冷魅的雙眼盯着他,“賭什麽?”
燕舞驀然一笑,“烈昭和秦暮的正宮娘娘。”
曉栩眼尾一勾,整張臉瑰麗的驚心動魄,“不如就賭,他們願不願意為美人放棄江山?”
燕舞會說這話,自然是因為他知道冷夷有多愛這個女人,他覺得,帝王的愛都是霸道的,絕對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去勾搭別的男人。
真是又傻又天真!
不過,燕舞總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說不出的奇怪。
她到底為什麽處處針對他?
燕舞審視曉栩,不禁微微蹙眉,“你到底想做什麽?”
曉栩嗤笑一聲,“你要男人……我要天下。”
燕舞雙眸一凜,“那冷夷……”
曉栩撩了撩發,态度很是随意,“傾之是我男人。他的一切自然由我來決定!”
燕舞平靜下來,臉色幾經變化,“若是烈昭和秦暮愛上我,你便不可以用武力攻打羲和國與星辰國。”
曉栩抻了抻身子,慵懶的靠在墊子上,“可以。能夠用最簡單的方法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燕舞微微一笑,“那往後……焰歌姑娘少用武功可好?燕舞一介文弱伶人,受不起姑娘的力道。”
曉栩沒有回答,直接閉上了眼。
她其實很想大吼一聲。
文弱你大爺!
咳,形象。
打動不了冷夷,燕舞只得劍走偏鋒,去太後面前刷存在感。
他明裏暗裏都在說,焰歌這個姑娘雖然好吧……但是皇帝也不能只寵一個人不是?
而且焰歌姑娘的名聲啊,最重要是身份啊……哎。
然後,太後就知道原來那個狐貍精是魔教教主!
她故意勾引冷夷絕壁是居心不良!
可是,冷夷看起來就像被豬油蒙了心,只看得到那個狐貍精怎麽辦?
嗯,太後也劍走偏鋒。
正好,烈昭和秦暮兩位國君在,為了體現咱們的友好外交禮儀,送美人……總不為過吧?
原來冷冷清清的後宮從某天開始如同百花争鳴争奇鬥豔,男的們女的們跟雨後春筍似的一個個冒出來。
冷夷每次下朝,到去寝宮的路上,在他面前倒下的、落了手帕的、對日吟詩的、彈琴跳舞的……從來不少于兩位數。
傻子都知道太後在打什麽主意了!
無奈,曉栩大人發話了,這出戲不錯,她要繼續看下去。
不然冷夷分分鐘把這些人全部腰斬了丢出去喂狗!
→_→你對得起狗嘛!
烈昭倒是來者不拒,看上眼的就往房裏帶。
每每這個時候,燕舞都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眼神望着他,又什麽都不說,把烈昭心裏的癢癢肉都勾起來了。
秦暮确定了燕舞的身份之後,完全一副貼心大哥的模樣,想着和這個失散多年的弟弟培養感情。
嗯,燕舞很樂意。
據系統報告,秦暮對燕舞的好感度一路飙升。
嗯,因為他傻。
這麽好騙的皇帝,真是……沒關系,她會替他好好掌管國家的,不用太感謝她,嗯。
╮(╯_╰)╭
有一點要重申。
羲和國重武,望舒國重文,星辰國重藝。
所以每次燕舞在秦暮面前發揮自己最擅長的舞技時,秦暮的好感都會升。
順手再抄襲幾句唐詩宋詞什麽的,秦暮就非常喜歡這個弟弟了。
嗯,重點不在“喜歡”,重點在“弟弟”。
這段日子,曉栩很安生,安生的讓人心慌。
她每天都笑眯眯的看着燕舞對兩位國君獻殷勤。
而且兩位國君對燕舞的好感加上去,她會笑的更美更瘆人!
這是在……攢大招?
燕舞一點都不開心,反而提心吊膽的很!
甚至于,冷夷和曉栩已經許久沒有在人前秀恩愛了!
曉栩是魔教教主的事也在一夕間傳遍後宮和朝堂!
對于深宮裏的人來說,魔教這種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魔教裏的人,都和吃人的怪物似的。
不過……曉栩在宮裏待了那麽久,宮人也了解了她的脾性,還真沒辦法把她和“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樣的詞彙聯系起來。
……那是因為你們沒見過她殺人啊各位同志們!
然後,很多人都覺得……曉栩是無害的。
……點蠟。
【蠟燭】【蠟燭】【蠟燭】
太後送進宮的人都只知道冷夷喜歡上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根本不知道她什麽來歷什麽身份,就算聽說這位有個“魔教教主”這麽屌炸天頭銜,也沒有“她是危險人物”的實感。
因為他們進宮以來,這女人根本啥事都沒幹啊!
沒有争寵,沒有示威,就好像根本不在乎冷夷似的。
人的膽子,人的貪念,是會被環境養大的。
曉栩要的是狗咬狗,她只負責看戲。
至于那些人要把火種引到她身上……那就自求多福吧。
明面上,美人是給烈昭和秦暮送過去的,所以,他們就是明目張膽的“腳踏三條船”也沒人能指責!
這樣一來,燕舞就很礙眼了啊。
長得漂亮又是男的……
每次想到這是個搞基的世界,曉栩就特別想把系統揍回出廠模式!
那邊幾個!再用“幸好你不是個男人”的目光看她,她就戳瞎他們的狗眼!
#性別不同怎麽談戀愛!#
真是令人明媚而憂桑的課題。
哎。
某一天,烈昭第N次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曉栩,第N次感嘆“你怎麽不是個男人”時,曉栩實在忍無可忍了。
她一巴掌就把烈昭拍地上,一腳狠狠踩着某人的臀肉,“本座若是個男人,你的菊花就保不住了!”
……
烈昭滿腔的憤怒因為這句話瞬間煙消雲散,就着這種屈辱的姿勢,很認真的考慮了這句話的可行性。
然後,烈昭國君表示。
幸好她不是個男人!
所以……這個【性別不同怎麽談戀愛】的深奧問題,就因為【上下關系】的介入,如此簡單明了的……解決了?
那些男的們女的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哦,女的們還好,男的們就絕壁不好了!
烈昭國君請收下奴家的小菊花~~奴家願意為你生猴子~~嘤嘤嘤嘤~~~~~
冷夷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去找曉栩了,所以人們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失寵了!
真是個值得普天同慶的好消息啊!
他們哪裏知道冷夷是聽了曉栩的話,沒有明着,換成暗戳戳的偷窺……哦不,是守護!
按理說,兩位國君來望舒國,首要的是讨論國家大事吧?是談合作還是打仗吧?
怎麽搞得整個皇宮像相親會似的!
當然了,秦暮是跟烈昭讨論過“我弟弟到底是被人販子拐賣還是被你們送到這裏”的問題,烈昭果斷用“這是一個誤會”and“如果你再胡攪蠻纏咱就忍不住要捅刀子”軟硬兼施的叫秦暮沒了話說。
真的打起來,星辰國分分鐘滅國!
拉盟友?
望舒國的焰歌姑娘不是說了,他們是“愛好和平的國度”……卧槽!
禦花園的固定景色。
曉栩躺在軟榻上看戲。
烈昭享受美人們的投懷送抱。
秦暮和燕舞或這樣或那樣,以不同的娛樂方式拉近關系。
冷夷……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偷窺。
烈昭只有兩只手,廢話!
所以他懷裏最多只能容納兩個人,廢話!
那麽問題來了。
燕舞要擠進去需要用什麽方法?
一,那兩人主動離開。
二,他把那兩人拽開。
嗯,明顯都是不現實的。
但是,不僅僅是他觊觎烈昭的懷抱,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就能撿現成便宜了不是?
是的。
五六個人圍着烈昭,推推搡搡的,真的有人大膽的去拽烈昭懷裏的人。
烈昭是無所謂,懷裏是誰都不要緊,只要是美人。
燕舞站着和秦暮說話,背對着烈昭,好似根本沒注意他們那裏的動靜。
突然有人撞到他的肩膀,他腳步一頓,算準了角度,向烈昭倒去的同時推開了他懷裏的人。
不偏不倚,美人在懷。
曉栩驀然擊了一下掌,“技術不錯。”
一看就沒少做過這種事!
如今燕舞有了武功,這種小把戲更是手到擒來。
燕舞權當沒聽到她的話,窩在烈昭懷裏,臉色緋紅。
秦暮微微蹙眉,“多謝烈昭國君出手相助。”
所以你可以放手了!
烈昭充耳不聞,反而把人抱緊了,深吸一口氣,“果然溫香軟玉……香得很啊。”
燕舞臉色更紅了!
“國君請自重!”
“噗……”
衆人的視線嗖的移向那邊。
曉栩擺了擺手,“你們繼續。”
秦暮握住燕舞的手想要将他拉起來,烈昭察覺他的意圖,把人抓得更緊。
兩個男人搶他一個,很能滿足某人的虛榮心嘛。
可是,他難道不知道,其中一人是獵豔欲,另一人,是兄弟之情?
太自信……可是會栽跟頭的啊。
曉栩輕笑一聲,款款起身,理了理散亂的衣衫,一步一踏朝他們走去。
如同一團地獄黑火,灼燒人心。
手指勾住鬓邊發絲,将它們緩緩攬回耳後,露出側臉之上的黑色彼岸花。
眉眼微擡,淡淡的眸色,落在燕舞臉上。
燕舞的心裏突然一咯噔。
幾步之遙,曉栩頓住腳步,身子毫不猶豫的往前傾。
假摔!
所有人腦子裏都冒出這個詞。
但是,忍不住啊。
看到那人臉上帶着的如同惡作劇般的瑰麗笑容,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可能忍心真的讓她摔在地上。
你說,那麽美的一張臉蛋,真的摔破了……可怎麽辦?
烈昭直接就把懷裏的人給丢了!
幸虧“國民好哥哥”秦暮及時把弟弟接住。
烈昭已經伸出手去了,可他身邊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這會本來就是僧多粥少,連湯料他們都不想別人分去。
然後曉栩就被七手八腳的勒住了。
真的是勒。
那些人恨不得她終身殘疾!
男炮灰一號冷冷一笑,“姑娘是冷夷國君的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和烈昭國君有什麽肢體接觸就不好了!”
曉栩頗以為然的點頭。
男炮灰二號跟着冷笑,“什麽冷夷國君的人,冷夷國君都多少日子沒有找她了?早就失寵的賤婢,還不得趕緊巴上別的男人?”
曉栩頗以為然的點頭。
女炮灰一號作東施效颦狀,“兩位哥哥可千萬別這麽說。就算這位姐姐失寵了,那也還是冷夷國君的人,就算紅杏出牆……也得等冷夷國君來發落不是?咱們只不過是奴才,怎好越俎代庖呢?”
曉栩頗以為然的點頭。
女炮灰二號怒目而視,“這女人每天在兩位國君面前晃悠,指不定打什麽注意呢!冷夷國君想必是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只不過國君心腸好,才讓後宮有了她一席之地!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曉栩頗以為然的點頭。
烈昭都忍不住想笑了。
秦暮一頭霧水,雖然想替曉栩說幾句,可……這麽混亂的場面他也插不上嘴啊。
燕舞真是忍不住要翻白眼,這禦花園的花今個兒有福了……能嘗到新鮮的人血!
不然那些人說的多難聽,曉栩都是頗以為然的點頭。
等他們話都說盡了,也沒見曉栩皺一下眉頭。
怎麽回事?
男炮灰一號想通了什麽似的,重重哼了一聲,“你是在等冷夷國君來救你?國君政務繁忙,哪裏有空關心你這個失寵的賤婢?”
曉栩依舊頗以為然的點頭。
是啊是啊,冷夷國君政務繁忙,哪裏有空在一旁偷窺呢?
烈昭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衆人見兩位國君沒有要替她出頭的意思,不僅動口,還想要動手。
話說……他們真的不知道“魔教教主”四個字到底代表什麽?
曉栩表示,她懶得反抗了。
然後,冷夷就偷窺不下去了。
他連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傷害的人,被人這樣捏來揉去的……能忍?!
“統統住手!”
炮灰們連忙松開手,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
“參見陛下!”
冷夷徑自走到曉栩身邊,把人摟在懷裏查看。
唔……白嫩的肌膚上都有紅印子了!
炮灰們擡頭偷觑冷夷的臉色,然後就被他黑沉黑沉的臉吓了個半死!
“回陛下!焰歌姑娘趁國君不在時,意圖染指烈昭國君……我們……我們實在看不慣焰歌姑娘的行為……所以……”
冷夷……頗以為然的點頭。
炮灰們一看,以為有戲,然後又放開膽子,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只把曉栩說的如何饑渴難耐如何恬不知恥如何處心積慮……說的曉栩自己都要信了。
在如同幾百只鴨子的吵鬧聲中,曉栩突然輕聲一笑。
現場頓時就安靜了。
炮灰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為毛要閉嘴?
怎麽這個人只是笑了一聲,他們就好像看到了死神在對面招手?
冷夷也跟着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曉栩的發絲,面色一派溫柔。
炮灰們又開始抖抖索索了。
然後某個人小聲說道,“草民是太後派來伺候幾位國君的……”
意思就是說,你要動我,不僅要考慮太後的臉面,還要考慮和兩位國君的外交關系!
曉栩又笑了,冷夷也笑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冷夷再次頗以為然的點頭,然後沉靜如水、黑沉如墨的眼停在那人身上。
“方才……你哪只手碰過她了?”
……诶?!
炮灰們一臉茫然的看着英明神武的國君大人。
冷夷見他不答,淡淡一笑,“那就兩只手一起砍了吧。”
炮灰們:咦咦咦咦咦——?!!!!!
“陛……陛陛下!草民的父親是……”
是的,被送進宮裏的,不是什麽伶人小倌,而是正統官員的子女。
畢竟國君真的看上了要收入宮中,出身不好怎麽行?
曉栩推開冷夷,長袖一拂,“你父親?別說拼爹了……就算拼你老祖宗都沒用!”
黑影一動,眼前便是一片血色。
兩條血淋淋的手臂落在地上,連痛呼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現場頓時亂成一鍋粥!
尖叫聲此起彼伏!
曉栩微微歪了歪頭,“本座真的……很不喜歡這些人的聲音啊。”
夕陽西下,紅霞遮日。
再紅,紅不過血。
撕裂的手臂堵在了喉嚨口。
尖叫聲停了。
嘔吐聲響起。
曉栩撩了撩發,神色慵懶,“舌頭還要麽?”
嘔吐聲也停了。
曉栩抿了抿唇,微微阖起眼,純真無邪的笑容揚起。
“來人,打包送到太後宮中。……一只手都不要少。”
冷夷擺了擺手,侍衛連忙上前把人拖走。
幸虧曉栩沒有開膛破肚什麽的,斷手這種場面……侍衛們還是見過不少的。
嗯,還能忍得住。
……
衆人:麻麻救命這個女人好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_→呃……呃……我怎麽覺得越寫越歪→_→等等我到底在寫什麽_(:3」∠)_
→_→哦,這一章其實是半章→_→太長了→_→然而,下半章我還沒寫完→_→明天再說
☆、妖孽教主
燕舞是現代人,殺人場面本來就沒有親眼見過,這會直面這麽血腥恐怖的景象,差點就厥過去了。
不過還好,“國民好哥哥”把他的頭壓在懷裏,還不時輕拍他的背安慰。
烈昭嘛……是的,又開始發抖了。
別說是女人了,連他見過的男人當中,也沒有像眼前這個女孩這麽嗜殺殘暴的!
他喜歡!非常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冷夷此人,已經完全壞掉了。
在曉栩面前是忠犬,在旁人面前那就是狂犬!
誰敢碰曉栩!逮誰咬誰!咬死算數!
至于宮人回報說太後驚吓過度卧床不起什麽的……冷夷表示,她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麽?
曉栩只有一個啊。
如果這個女孩不在了,這個世界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親情又算得了什麽?
燕舞真心看不懂了。
癡情種子見過不少,偏激的癡情種子也不是沒有。
可是冷夷這種……完全是神經有問題了吧?
剛才系統提示,不管焰歌說什麽做什麽,冷夷的好感度一直在漲!
這完全不科學!
因為冷夷對焰歌的好感度,已經顯示為+∞了!
這是要突破天際沖向宇宙嘛!
燕舞又查詢了冷夷對其他人的好感度。
然後他就默了。
全是-∞!
而對自己的至親,太後和逍遙王的好感,竟然是0。
他是想毀滅世界和焰歌成為亞當和夏娃嘛!
→_→是的。
太可怕了!
這男人看起來那麽沉穩睿智,那麽像個正常人……其實他早就瘋了!
燕舞心有餘悸的捂着胸口。
幸虧他有系統顯示好感,否則撞在冷夷槍口上,絕壁會死無全屍!
其實很簡單,對冷夷來說,整個世界都是假的,連自己也是。
他上輩子是壽終正寝,除了得不到心愛之人,了無遺憾。
可以說,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重生,或者只是陷入了一場夢境。
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只有曉栩是真實的。
他甚至沒把自己當成有血有肉的人。
他純粹是為曉栩存在的情感寄體。
的确是瘋了。
但是他很滿足。
他倒是想徹底黑化,讓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問題是,曉栩會願意麽?
就算他黑化的再徹底,也舍不得讓那個人有絲毫不開心。
更何況,他根本鬥不過她!她想做的事情他根本阻止不了!
糟心嘛?
忍着!
秦暮蹙着眉,看着曉栩的眼神頓時變了,“姑娘實在是……”
曉栩妖冷的眸子一斜,“你想看到星辰國變成一片汪洋血海麽?”
秦暮立馬閉嘴了。
燕舞這就看不懂了。
不是說攻略麽?
秦暮明明喜歡溫柔善良的類型,她這麽暴露本性真的大丈夫?
當然!
曉栩的準則,你愛我,便要愛我的一切!無論我是神是魔是善是惡,你都必須愛我!
瞅着秦暮那糾結的眼神,曉栩冷笑一聲,拽起燕舞把他丢到一邊,擡手攬住秦暮的脖子。
“秦暮國君。作為一國之君,這麽天真可不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滅!其!滿!門!你倒是說說,有人想要侵犯你的國土,難道你還要一退再退、一讓再讓?最後直接把皇位拱手送人?那麽好啊……這個皇位,本座要了!”
女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秦暮本是臉色一紅,待聽了她的話,臉瞬間刷白。
曉栩輕聲笑了笑,湊得更近,“什麽事該管,什麽事不該管,難道沒有人教你麽?秦、暮、國、君!”
秦暮身子頓時僵硬如石,連呼吸都停了。
會死。
這個女孩呼出的氣明明是溫熱的,卻讓秦暮如同被冰刀劃過一般又冷又痛。
一定會死!
曉栩松了手,甩了甩袖子,眉眼上擡,驀然綻開一抹燦若蓮花的清雅笑容。
“本座可是魔教教主啊……不殺人,不殘暴,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名號呢?你說是不是?秦暮國君?”
秦暮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他根本分不清是被驚吓的還是被驚豔的。
這個女孩很危險!
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危險!
甚至比一個國家的千軍萬馬還要危險!
明知會粉身碎骨,依舊忍不住陷落。
好比火之于飛蛾。
又好比……曉栩之于男人。
曉栩伸出手,柔軟的指腹緩慢而輕柔的掃過男人的眉眼、臉頰、最後停在男人的嘴唇上。
秦暮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
“這個世界,講究的是成王敗寇。就算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也是如此。國君手執朱筆指點江山。而焰歌……手執兇器收割性命。國君一筆下旨,抄滿門滅九族,同樣手染鮮血。秦暮國君,你手裏的亡魂……比焰歌少麽?”
垂下眼簾,少女低低的柔柔的笑了一聲,收手,轉身,走人。
秦暮如同被定身一般僵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是僞善啊。
所以曉栩才會那麽讨厭。
殺人者。
命令其殺人者。
有區別麽?
所謂王法,所謂抄家滅門誅九族之罪,又有沒有人想過,其中會有多少無辜?
他大筆一揮,多少人人頭落地,他覺得他們死得理所當然。
這便是明君之道?
多麽可笑的……自欺欺人啊。
僞善者。
清醒過來吧。
你以為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實則,血染雙手,早就洗不幹淨了。
隔天,那些冒犯過曉栩的人在太後宮門前……被淩遲而死。
皇上打太後的臉!
這讓本來就卧床不起的太後氣的差點中風。
要知道,這可不僅僅是關系到母子情分,殺了那麽多朝臣之子,要怎麽向那些大臣交代?
之前的冷夷在衆人心中那可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啊!
如今,那個叫焰歌的女子一來,他竟然沖冠一怒為紅顏,不問緣由就殺人!
這下子,後宮朝堂一片抗議之聲,誓要冷夷将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女給殺了!
對此,曉栩表示,爾等想死滾遠點好嘛?
在太後眼裏,曉栩這個人就是個江湖草莽。
你有武功,你武功再高,敵得過千軍萬馬麽!
→_→呵呵。
然後,太後反了。
是的!太後反了!
她不還有一個兒子麽!
冷夷那個不争氣的為了一個女人鬼迷心竅,她就扶另一個兒子上位!
冷瑞表示,娘诶!兒子還不想死!
裴子忻表示,太後咱們合作吧!
在太後的組織下,永樂侯的支持下,将冷瑞趕鴨子上架,起兵逼宮了!
太後的意思是,兒子啊,只要你把那個妖女弄死,你還是哀家的好皇兒,國家的好君主。
冷夷表示,果然他該早早毀滅世界,省得有蒼蠅來打擾他陪媳婦。
彼時,太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