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兩部把寶都壓在魔獸身上

随着殊若一同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_→這個公主很恐怖→_→真的→_→我喜歡→_→呵呵呵呵

→_→一言不合就捅刀子→_→捅死了算你運氣→_→捅不死……呵呵呵呵呵

☆、暴君公主

君禦泠有心與曉栩說道所謂“愛護姐妹”的問題,但那少女理所當然的張揚跋扈叫他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至于國師帶了個女人回家,還是當朝最恐怖的五公主。

下人們表示,他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君禦泠吃素,廢話。

曉栩只吃肉,廢話!

所以,咱們尊貴的純食肉動物五公主瞪着滿桌子綠油油,臉都要綠了。

君禦泠一眼就瞧出她在想什麽。

可是,本人都沒有開口,他又需要說什麽?

最好這位公主覺得自己被怠慢了,直接拂袖而去。

只不過,幻想總是美好的。

而現實……是操控在曉栩手裏的!

曉栩帶勾的鳳眼冷冷一挑,“下人是怎麽做事的!本宮在這裏,你們安敢怠慢!大魚大肉都給本宮端上來!若惹了本宮生氣,拆了你們的廚房!”

果然,張揚跋扈的如此理所當然。

君禦泠喝了一口湯,對一旁冷汗直流的小厮點了點頭。

公主要吃肉,他還能拒絕不成?

犯不着在這點小事上計較。

問題是……國師大人啊,世界上有個詞叫做“得寸進尺”,等你這一步一步退下來,到最後,驀然回首……卻已站在懸崖峭壁邊緣了!

然後,曉栩會面帶微笑的,滿目溫柔的,把他……推下去。

曉栩的演技是MAX的,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可是,在一件事上,她絕對不會裝,也不屑去裝。

是的,肉。

國師大人已經是飯後用茶時間了,五公主還在和桌子上的雞鴨魚肉做鬥争。

要知道,國師府上是沒有家禽沒有葷腥的。

下人怕五公主等不及,快馬加鞭到城裏最大的酒樓打包所有的肉食回來。

錢?

國師大人清正廉明所以很窮?

呵呵。

國師府如果真的那麽窮,國師勢力又那麽低微,如何與皇室與姜家分庭抗禮?

桃李滿天下,正是歷任國師的寫照。

錢,國師的确不在意,也沒必要。

但是,他不想賺錢,錢卻想往他兜裏跑。

別說朝廷每年撥給國師府的款項,那如同頂禮膜拜的信徒們也是各種香油錢各種珍寶往國師府裏送。

國師不在乎這些,就是因為不在乎,所以“你給我就要,你要我就給”,完全沒有所謂貪污受賄這種彎彎繞的心思。

國師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多有錢,府裏的布置也很清淡,旁人都以為國師清正廉明呢!

話再說回來。

咱們貌似很窮的國師向來三菜一湯就能過日子了,面前這十幾盤油膩膩的肉,真讓他感到有些不适。

偏偏某人完全不顧形象,兩只白淨的爪子直接抓起肉就往嘴裏送。

簡直如同野人!

君禦泠有些不解。

是的,不是什麽無奈什麽厭惡什麽鄙視……而是不解。

皇室的禮儀呢?皇室的尊嚴呢?皇室的教養呢?

怎麽這位公主像是幾百年沒吃飽過一般?

見了肉就眼紅……十足的野獸啊。

曉栩觑了君禦泠一眼,笑的十分惡劣,“其實本宮更喜歡另一種吃肉方式。”

君禦泠看着她,滿臉疑惑。

姬氏王朝所有雌性聽到這句話,恐怕都要撲倒在曉栩面前以頭搶地哭嚎嘶吼!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小賤人怎麽能玷污我們純潔無垢神聖不可侵犯的國師大人!!!

曉栩哼了一聲,“國師現在最好不要懂。你若是懂了,本宮才會不高興呢。本宮一個不高興,城牆又得用血洗刷一遍了。”

是的,原來的姬千糜,半個月不見血已經是極限!

雖說不一定要殺人,但是她骨子裏就是嗜血!喜歡折磨人!

曉栩嘛……只要吓唬吓唬他們就是了。

她要是想大開殺戒,姬千糜本尊都得退避三舍!

君禦泠輕聲嘆息,“民乃國之根本。五公主身為皇室一員,應将百姓視作親人。”

曉栩嗤笑一聲,“別鬧了君禦泠。這話也就是騙騙那群無知百姓。愛民如子?你到是問問他們,敢不敢做皇族的子女?別說是亂了輩分,還亂了朝綱呢。再者說,本宮根本沒有親人。本宮只有自己。”

君禦泠睫毛一顫,不再多言。

他沒有發言權。

曉栩這些話可謂是大逆不道。

女帝還在,幾位公主還在,她卻說自己沒有親人。

這代表什麽?

若有一天她執掌大權,身邊絕不會容許任何一個姓姬的活着!

從國師的角度來說,這位公主是國之大患。

但從人道主義來說,君禦泠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勸人向善的機會。

曉栩挑眉,揪住男人的衣領将他拉向自己,“有句話叫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世人,為了皇宮裏那群多餘的女人,國師大人願不願意……入千糜的地獄?”

君禦泠臉色靜若沉水,清若優昙,輕輕掰開曉栩的手,坐回原位,“臣的責任,平定禍亂,守護姬朝。必要時,劍斬妖孽。”

曉栩以袖掩唇,樂不可支的大笑起來。

“很好!得國師一句妖孽,千糜很是受用啊!”

君禦泠,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了我——

劍!斬!天!下!

武課。

攝政王與國師……都不是老師。

不過他們要旁聽。

……

好吧,就是怕這些個公主“一不小心”誤傷甚至誤殺同胞!

姬千白跑到曉栩這裏刷存在感了。

“五公主,你在國師那裏……吃得慣麽?聽說國師素來吃齋念佛的……”

曉栩眉梢一揚,笑的諷刺,“吃不吃得慣,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這樣吧,本宮做主,你去國師那裏吃夠一個月,本宮便不再主動去國師那裏讨吃食,如何?”

姬千白愣了幾秒鐘,“……五公主……你這話,當真?”

曉栩冷哼,“本公主向來說話算話,你一定要小人之心……便當本宮沒說過吧!”

姬千白急忙去拉她的袖子,“別別別!五公主!是千白不好!千白錯了!多謝五公主成全!”

這傻孩子,五公主是公主又不是皇帝,她如何給國師做主?

不過也不怪她,整個皇宮上上下下,誰敢不聽這個五公主的話,分分鐘拉出去骨肉分離!

曉栩重重甩袖,姬千白這小身板再次不支倒地。

攝政王姜扶虞,顏若桃花、身若細柳,比之女子還要嬌豔三分、妖嬈三分、慵懶三分、柔弱一分……騙鬼呢!

眼瞅着攝政王大人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靠在軟榻上,一雙桃花眼沖每一個經過他眼前的男男女女抛媚眼。

注意!是每一個!男男!女女!

不男不女就算了。

聽說攝政王武功很高,就是懶得動手。

別說是懶得動手了,這貨根本是懶得動!

曉栩的視線在姜扶虞身上打了個圈,輕哼了一聲便不再看他。

在她回頭的一剎那,姜扶虞微眯着眼看過來。

第一課,輕功,水上漂。

呃,不是水上,是木樁上。

大公主姬千希已經如仙女一般翩翩然從這頭飄到那頭。

輕功老師在書冊上記了一筆。

大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啊!

木樁很細,比女孩子腳掌的一半還要窄。

距離很寬,大概有成年男子高度差不多寬。

也就是說,公主們就算想作弊,在木樁上劈叉都到不了對面!

曉栩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走到軟榻邊上,把某攝政王往裏頭那麽一推,側身這麽一躺,蜷着身子睡下了!

驚!

姜扶虞低頭,神色莫名的看着懷裏的女孩子。

小小的一團,正好嵌入他的懷裏。

公主們的目标是成為姜扶虞的妻子,但是像曉栩這麽不要臉的直接貼人懷裏……其他公主自問做不到!

姜扶虞對外的形象就是個對美人格外溫柔寬容的大衆情人,這會怎麽可能推開五公主?

不僅沒有推開,他外衣一翻,将女孩的身軀全然包裹在自己的衣袍之下,如同圈養。

哎,還是那句話,整個皇宮,除了女帝,誰敢跟這位五公主叫板啊?

她愛睡便睡吧。

嗯?等等?

五公主怎麽準時來上課了?

算了,這位公主從來想一出是一出,他們除了供着這位小祖宗,還能怎麽樣?

接下來,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可謂是九死一生般的過了木樁。

太嬌生慣養了,一驚一乍的,動不動就尖叫,動不動就護駕。

幸虧她們還記得自己是公主……不,其實是記得那邊還躺着一位煞神,萬一分貝超過某人容許範圍內……呵呵呵呵。

最後輪到姬千白了。

曉栩睜開了眼。

姬千白的武功并不好。

作為一朵小白花,她只要足夠嬌弱,足夠惹人憐惜就可以了。

外柔內剛的模樣,勾起男人們的保護欲。

曉栩的嘴角緩緩上揚。

“想到什麽好玩的事了?”

溫熱暧昧的吐息貼着少女的耳畔。

男人的大手撫過曉栩的手臂,與她十指交纏。

曉栩嗤笑一聲,“你看那個女人怎麽樣?”

“嗯?”

姜扶虞擡眸,正好瞧見姬千白在一根木樁上搖搖晃晃快要跌下來,她咬着牙,眼眶裏已經蓄了淚。

木樁離地兩米,摔下來只是疼一點罷了。

曉栩扣緊了男人的手,嘴邊的笑容變得惡劣而譏諷。

“誰救……誰死!”

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一旁想要搭把手的武師們特別默契的同時倒退三步。

曉栩把玩着男人的手指,笑的意味深長,“姬千白,本宮也是為你好。凡事只會依靠別人,往後……若是無人可依,你可怎麽辦呀?每天哭的濕噠噠的,是想迎龍王不成?”

姬千白嘴角一抽,咬了咬牙,提起跳到另一個木樁上。

“五公主,既然你這麽說,可否請你教導千白一二?”

姬千糜的底子誰都不知道。

她狠,可是她殺人并不一定自己動手。

她懶,文課武課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別人不知道,姬千白卻知道。

資料裏說,姬千糜武功只是三腳貓,因為她是公主,看不順眼的自然會有人替她收拾。就算自己要動手打人,也會讓別人壓着給她打。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什麽都不會,偏偏脾氣比誰都大!

曉栩聞言,張揚的笑了笑,推開姜扶虞的手起身。

“先說好,是你讓本宮教你的。教的會是本宮的本事,教不會……便是你蠢了。”

姬千白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委屈的眨了眨眼,“五公主說的是。”

曉栩衣袖微拂,足見一點,踏上木樁。

不動如山。

所有人都很驚訝。

這位五公主難道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

然後,曉栩從腰間抽出一根長鞭,朝姬千白頗是猙獰的一笑。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想死?本宮成全你。”

啪!

鞭子一甩,卷起一根木樁連根拔起。

姬千白猛然倒吸一口氣!

這不科學!

說好的草包廢柴呢!

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在哪裏!

曉栩把木樁卷到自己腳下,然後踏着木樁前進。

作弊!

她的做法就是把遠距離的木樁移到離自己近的地方,踩上去之後再尋另一個木樁,再踩上去……周而複始。

姬千白生不如死的捂臉。

好吧,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草包加廢柴。

只不過這個五公主,腦子還挺好使。

……個鬼!

所以說,挑對武器很重要。

……狗屁!

姬千白腦中狂刷屏的當口,曉栩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吓!

曉栩緩緩咧開嘴,露出一抹燦爛的如同富貴牡丹般的笑。

然後,屈膝,擡腿,踢出去。

嗖——

“誰接……誰死!”

可惜的是,姬千白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一個人的懷抱裏。

嗯,就是咱們悲天憫人普度衆生的國師大人。

曉栩摸了摸自己的指甲蓋,笑的驚世絕豔天地失色。

“君禦泠,你護着的人,本宮便要其不得好死。幸而你不喜歡她,也不愛她,否則……本宮會當着你的面,扯光她的頭發,撕開她的皮膚,放幹她的血液,掏出她的內髒,剜掉她的骨髓……拆成一塊一塊,再攪成汁,供在你的國師府上。”

姬千白還來不及感受男神的懷抱,被曉栩這話一吓,直接癱倒在君禦泠懷裏。

“本宮的話,從來言出必行。給你三秒鐘把她扔掉,不然,本宮會生氣的。”

曉栩的眼眸已經慢慢眯起,嘴角的弧度卻在緩緩上揚。

不要惹她生氣。

這個後果,絕非他能夠承擔。

君禦泠搖了搖頭,神色很淡,不生氣,也不惶恐,全然的無動于衷。

“五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六公主與你無冤無仇。而且,她是你的親妹。”

曉栩臉上的表情定格。

“姬——千——白——”

“啊啊啊——!!!”

“姬——千——白——”

姬千白尖叫着從君禦泠懷裏滾出來,涕泗橫流的朝曉栩爬過去。

“五公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君禦泠蹙起了眉。

這個五公主,血性太重,殺性太重。

曉栩譏诮的看着他。

怎麽?想要佛光普照一下?超度她?

曉栩眉眼一擡,一鞭子朝姬千白抽過去。

姬千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條血痕,她愣是沒敢躲。

“小懲大誡。下不為例。”

姬千白連忙點頭。

曉栩收好鞭子,笑容純良而無垢。

“本宮的男人,別人連碰上一個衣角都不成。你們……都給本宮記住了。”

曉栩低頭,笑顏溫柔的不可思議。

“特別是你,姬千白。別以為你年紀小,本宮就要讓着你。本宮最讨厭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姬千白大氣不敢喘一下,捂着嘴拼命點頭。

“五公主。”君禦泠淡漠的看着她。

往來他的神情,淡大于漠。

此刻,他的淡漠,帶上了一點冷。

不是清冷的冷,而是冰冷的冷。

國師大人,生氣了麽?

曉栩笑了,驕傲的不可一世,“君禦泠,你有什麽資格生氣?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妹妹不聽話,做姐姐的教訓一下。你憑什麽管?你是本宮的誰?你是姬千白的誰?帝師?國師?有皇帝你才是帝師!有國家你才是國師!沒有姬氏王朝,沒有姬姓女帝,你什麽都不是!所以,現在給本宮閉嘴!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一步都不準動!”

衆人:!!!!!!!五公主你竟然敢這麽跟國師說話!!!!!!!

君禦泠還是沒有什麽情緒起伏,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五公主既如此說,臣便領命。”

他并非生氣。

這個人是真的沒有感情。

但是,他有标準,有原則。

公主學好了,他要誇獎。

公主學壞了,他要指責。

僅僅是如此而已。

五公主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刁蠻任性的範疇,簡直就……就像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

若她不是公主,恐怕是要成為天下公敵的。

也只有君禦泠這種沒有七情六欲的人,能受得了這位的脾氣。

這個人的世界裏,只有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而沒有……什麽想做,什麽不想做。

作者有話要說: →_→這個世界除了曉栩都不是好人!……哪裏不對?

→_→強調一遍→_→千萬別把君禦泠真的當月和看待→_→否則殊若分分鐘崩潰給你看!

→_→不過話說回來→_→我自己都沒辦法把月和代入→_→月和啥樣的啊……卧槽_(:3」∠)_

→_→月和要是一不小心下了凡……到底是啥樣的啊_(:3」∠)_ 我這又是挖坑埋了自己嘛!

☆、暴君公主

輕功這一環就算這麽過去了。

咱們來玩騎射。

曉栩并沒有換騎馬裝,一身黑紅長袍張揚且邪煞,硬是透出幾分死神般淩厲。

“死靶子有什麽意思。來人,把天牢裏的犯人都給本宮提出來!”

此言一出,滿場震驚!

教頭連忙低頭哈腰,“五公主!那些都是窮兇極惡的犯人,萬一傷了公主的尊貴的玉體……”

曉栩斜眼,“你的意思是,這滿院子的禦林軍還鎮不住幾個犯人?”

呃……

教頭擦了擦頭上的汗,“五公主,卑職的意思是,那些人為了活命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沒準還存了同歸于盡的心。”

曉栩撣了撣衣袖,“提出來。”

教頭将求救的視線移向一旁。

攝政王事不關己的扭頭。

國師風輕雲淡的觀景。

幾位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殊若微微嘆了口氣,“五妹,莫要讓這位大人難做。”

教頭頓時用看菩薩的目光看着大公主,“卑職……”

噗——

一根黑色的鞭子瞬間卷上他的脖子,只一秒便身首分離。

曉栩挑眉,微笑着看向殊若,“好了,現在,他不會難做了。”

殊若蹙眉,垂下眼簾。

多說一句,死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底下有眼力勁的趕緊去調動禦林軍提犯人。

五公主是殺神啊!

真正的殺神啊!

曉栩沒再看她,取了一張最大的弓握在手裏。

十五歲的少女身板還沒長開,這弓看起來與她人差不多同等長度。

曉栩惡作劇般的笑了笑,“幾位公主,不如我們來比劃比劃,看誰……殺的人多。”

公主們齊齊倒吸了一口氣。

誰要跟你比這個啊混蛋!

曉栩之所以說要用死刑犯來練手,就是認定君禦泠不會有意見。

君禦泠并不是關心別人死活的聖父,只是在恪守為臣之道罷了。

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黑馬,從箭囊裏抓了一把箭搭上弓。

“你們若是直接認輸,本宮可是會不高興的。”

潛臺詞就不用多說了。誰都不希望見識到五公主不高興的樣子!

姬千白不能殺人。

她的定義是小白花。

她知道自己必輸無疑。

她要找退路。

別說,天牢裏的犯人還真不少。

對于有些本來要淩遲處死的犯人來說,被一箭射死反而是好事。

幾個公主從小到大除了五公主,還真沒見過什麽窮兇極惡的人。

這些人臉上似乎都寫着“壞人”兩個字,長相兇殘的不得了。

“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支箭羽飛射而出,正中一個人眉心。

力道之大,穿透頭骨之後繼續飛馳……然後釘入了不遠處的牆磚!

衆人:麻麻!!!!!!這裏有大怪獸!!!!!!!!

曉栩甩了甩手腕,神色不悅,“沒意思。你們……盡管逃吧。本宮允許你們抓人質。”

犯人們聽到這話,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大概是這種心思吧。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位五公主,喪心病狂的程度……呵呵。

曉栩捋過發絲,眸底冰冷,“一炷香為限。你們不死,本宮就放人。幾位公主,誰若是最後一名……本宮就請她喝茶。”

……

公主們一個兩個撫着額頭,顯然要暈倒了。

犯人們開始活動關節躍躍欲試。

不用死了啊!只要撐過一炷香!

曉栩緩緩阖上那雙冷冽的眼眸,低啞的笑了一聲。

她就是喜歡,給人希望,再叫他們絕望。

在場的犯人,一個都活不了。

殊若顯然很清楚自己母上大人的作風,迅速上馬、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殺幾個人是小事,但是惹母上大人生氣……不,不能想。

一時間,場內可謂是雞飛狗跳。

攝政王和國師先後尋了一個高處縱觀全局。

奈何禦林軍不能跑,還得保護公主不被人抓到。

那些犯人都是殺過不少人的,下手可不會心軟,一刀一個不能更利落。

只有曉栩,一人一馬在場中央,周圍空出一大圈安全距離,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血腥味瞬間就蔓延開了。

她還是阖着眼,淺淺微笑。

尖叫聲,哀號聲,金屬親吻皮肉的撕裂聲……多麽悅耳啊。

四支箭羽搭上弓,她依舊雙眼緊閉。

松手。

輕笑。

重物落地。

又四支箭羽搭上,松開。

尖叫聲更響了。

曉栩睜眼,挑眉,微笑。

“閉嘴。”

整個世界,瞬間就寂靜了。

曉栩輕哼,扔掉大弓,飛身而起,抓起某位公主背囊上的箭矢,沒有絲毫停頓的投擲出去。

又一人倒地。

這就是一場,毫無憐憫的屠殺。

理解這個事實的犯人發狂似的去抓公主。

這幾個女人,才是他們保命的關鍵。

殊若眉宇間似乎凝了冰霜,也将四支箭同時搭上弓,射殺了幾個快要靠近其他公主的犯人。

君禦泠看向她,點了點頭。

他很看好這位大公主,此刻她的行為更是令他欣慰。

公主之間是競争關系。

放在皇家,說難聽點就是“有你沒我”的關系。

可是大公主如此深明大義,對別的公主如此包容,實在具有大将之風。

特別是對比血腥殘暴的五公主。

殊若一時怔然。

她曾經傾盡所有,只為那人贊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而不是一句“不愧是曉栩的女兒”。

殊若有時會問,母上大人那樣的人,月和又是那樣的人,為什麽,月和會愛上她?

她知道,習慣殺戮的人會向往幹淨的純白。

可是反過來,純白的人怎麽會喜歡屠戮者?

無論怎麽想都沒有結論的事情。

就像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君禦泠不喜五公主的殘暴,君禦泠欣賞大公主的仁德。

殊若心裏卻沒有一絲欣喜。

她知道的,這種喜歡,并非是情感上的。

君禦泠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早些時候的月和,根本不帶絲毫熱度。

就像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玉器。

雕琢的好,他們欣賞。

雕琢的不好,便直接舍棄。

月和永遠不會舍棄她。

因為她是曉栩的女兒。

何其諷刺。

一炷香燒完了。

一地死屍。

只有曉栩站着的地方幹淨的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你們看到了。以本宮的身手,還需要學什麽武課?以後若是再有不長眼的來打擾本宮,……屠其滿門。”

幸存的禦林軍頓時一抖。

“那麽,現在……姬、千、白。”

姬千白驚恐的瞪大眼,胯下馬兒突然嘶吼着沖了出去!

朝攝政王的方向沖去。

曉栩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

“姬——千——白——”

六公主受驚落馬跌入攝政王懷抱,攝政王憐香惜玉替六公主求情,順便抱回寝宮安慰什麽的……夢裏想想就好了。

曉栩這麽一聲,愣是讓姬千白的馬真的陷入了癫狂。

這沒辦法,動物遇到生命危機時本能想着逃跑,至于它背上的人……誰啊?咱第一次見好吧?

姬千白的尖叫聲堪比花腔女高音,抑揚頓挫,特別精彩。

曉栩輕笑一聲。

啪!

那匹馬瞬間就給跪了!

嗖——

姬千白因為慣性,整個人飛了出去!

曉栩擡眸,看向姜扶虞。

毫無情緒的雙眼,讓姜扶虞準備跨出的腳步硬生生停駐在原地。

然後姬千白就悲劇了。

時間差攻擊,一秒撲街。

曉栩拍了拍手,一個宮女端着一個托盤走到她身邊,深深低下頭。

曉栩端起一個茶杯,慢悠悠的走到姬千白面前。

“姬千白,本宮說要請你喝茶。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給本宮受着!”

啪!

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少女臉上,皮膚灼燒的呲呲聲在寂靜空曠的場地格外鮮明。

曉栩嘴角上揚,眼角眉梢盡是嘲諷,“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姬千白,不要給本宮自作聰明。本宮會讓你知道,你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愚蠢!”

順手一扔,茶杯擦着姬千白的臉碎在地上,彈起的碎片割傷了她的皮膚。

姬千白愣是吓得将尖叫聲扼在了喉嚨口。

曉栩接過身後宮女遞過來的手絹,仔仔細細将手指擦幹淨。

手一松,白色的手絹正正好好蓋在姬千白的臉上。

“回宮。”

轉身之際,曉栩森冷的目光對上君禦泠平靜無波的眼眸。

她眯了眯眼。

那雙漂亮的鳳眼裏,盡是諷刺……和殺意。

君禦泠,你護着誰,誰就會得到比死更慘烈的懲罰。

給本宮……記、住、了。

話說這個姬千白,險些毀了容,又被曉栩吓得那叫一個神經衰弱。

幸好她有系統,正牌有質量保障還能免費保修的系統!

俗話說得好,有條件就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姬千白沒理由辛辛苦苦來到這個世界,就因為一個究極蛇精病放棄了自己坐擁江山美人的偉大宏願吧?

而且,這個女配越惡毒,越是能耐體現女主的優秀不是?

哦不,現在在姬千白眼中,曉栩不是女配,是最終BOSS。

嗯,實力是肯定的,按照一般套路來說,BOSS是要貫穿劇情,到結局時才能弄死的。

最重要的是,在劇情跌宕起伏的過程中,女主都會被BOSS實力碾壓,虐過來又虐過去。

簡而言之,姬千白已經做好了舍生求道的準備!

姬千白這個人吧,亂七八糟小說也沒少看啊,她怎麽就不知道,最近流行爽文!爽到屌炸天的爽文!女主如何惡毒變态都不要緊,只要夠爽!

小白花是什麽?那能看?

所謂的帶系統穿越已經不稀罕了,分分鐘被逆襲的節奏,那就是給女主打怪升級用的!

她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_╰)╭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本來的最終BOSS,是攝政王那位仁兄。

噓,不要說出去!

姬千白以驚吓過度且養傷為由,躲在自個兒寝宮裏好些日子。

五公主抽了六公主。

這件事,別人管不着,但有一個人必須得管。

嗯,她們的親娘,當今皇上。

姬氏王朝管教皇女的方式……是純放養的。

對別人來說的詛咒,對姬家的女人來說,就是皇位的保證。

只要生個女兒,誰坐皇位都無所謂。

不過過去的女帝生的娃娃都比較少,優劣一看就清楚。

這會女帝還年輕,就生了六個出來,萬一以後還要生可怎麽辦?

話又說回來,放養歸放養,女帝也是知道自己的五公主性格有些……頑皮,咳咳。

但是這照臉抽還差點把人毀容這事,必須管。

不然明天沒準她就收到自己女兒的屍體了!

好歹都是自己的孩子,十月懷胎生出來的,目前又礙不着她的皇位,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女兒撒歡的弄死其他女兒吧?

然後曉栩就被找家長了。

要說這帝王的威嚴啊……在曉栩面前就是個屁。

不對,屁還有聲有味呢,她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

所以曉栩連跪都沒有跪。

開玩笑,讓她跪人類?

女帝被她嚣張的态度氣的臉上都起褶子了,“放肆!見了朕還不下跪!”

曉栩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目空一切的睨她,“母皇不是早就知道兒臣很放肆麽?連自己妹妹都能打殘了,還指望本宮玩什麽母慈子孝?”

女帝頓時拍案而起!

“反了!真是反了!來人!五公主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曉栩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撣撣衣擺,“想要打本宮?抓得到本宮再說吧!”

禦林軍還沒靠近人,就直接躺了一地。

女帝瞬間驚悚了。

曉栩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帝,眸光是陰森森的冷,“屁股底下的位子好坐麽?母後只要每天看看奏折玩玩男人,這個位子會更好坐的。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不用兒臣多說吧?”

如鲠在喉。

理智告訴女帝,她身為皇帝,懲戒一個不聽話的公主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本能告訴她,遠離這個少女!遠離!遠離!遠離!

“母後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別一個不小心就……駕崩了。”

曉栩笑着作了一個長揖。

“兒臣告退。”

關上門的那一刻,門裏傳來一陣碎裂聲。

曉栩斂眸低笑。

若不是女帝還有用處,她怎會容許有人地位在她之上?

還不分尊卑?還以下犯上?

弄不死她!

作者有話要說: →_→如此喪心病狂的公主→_→然而并沒有黑化也沒有病嬌→_→這還是正常模式→_→呵呵呵呵

→_→這個攝政王……不劇透了【扭頭

→_→我想說……咳,如果我說“月和從來沒有愛過曉栩”,你們……等等!我穿防彈衣先!

☆、暴君公主

六公主身心受損,五公主卻安然無恙。

宮裏人看在眼裏,心裏有了計較。

五公主……很受寵啊?

也許,就是因為受寵,所以才越發驕縱任性?

其中的曲折他們是沒資格知道的,只要記住一點,宮裏除了陛下,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這位五公主。

至于皇位最後花落誰家,誰知道呢?

先顧好當下吧!

在曉栩驕縱任性時,殊若也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修帝王業。

每天都去國師那裏求學。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五公主竟然沒有對大公主下手!

奇怪就奇怪在,似乎五公主對大公主是不同的,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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