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庭現況
回到家爸爸媽媽還沒有回來,這在幾人的預料之中。
我記得以前農忙時爸爸媽媽有時是睡在山上的,畢竟水資源的匮乏,使得鄉裏人會偷偷的将別家田裏的水放到自己家裏。
有時遇到不要臉的人還會說別人把他家的水放走的閑話。
這個時候吃糧率很高,但是土地出糧的産量很低,想要每頓飯都吃飽那是不可能的。
現代的小孩無法理解當初的艱辛,以為糧食很平常。但是在二十多年前的現在,有一碗煮糊了的白水面條已經是奢侈了。
我天天都是吃媽媽省下的白水煮面條,還是吃得面黃肌瘦,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怎麽長大的,難怪天天進醫院。
如今回到多年以前的老房子裏,覺得有一股陌生的熟悉感。
我記得兩年後爸爸上班的磚瓦廠,會因為發不出工資而用磚頭抵的。
爸爸有意用那些磚頭,修一座新房,搬出去住的。爸爸已經和做青瓦生意的文叔叔商量好了,去他那裏賒幾千塊青瓦蓋瓦房的。
爺爺奶奶罵爹爹不孝,還以小叔未娶的借口将磚頭和瓦片都要去自己修房了。爸爸已經将地基都報上去,就等着地基批下來然後開工了。
奶奶是一個不要臉的潑婦,爺爺無條件的站在她的一邊。
爸爸拿着斧子要去樹林砍樹做房梁以及蓋瓦的格子,被奶奶一把推開,還罵他不是東西。
這些都不是最過分的,最讓我爸爸生氣的是爺爺問爸爸說:“你的林子在哪裏?你根本就沒有林子。”
我很讨厭爺爺,比奶奶更加的讨厭。在那些事件的背後一直是爺爺鐵青着臉,像是誰都欠他錢未還一樣的給奶奶撐腰。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我要找到爸爸、媽媽,看看我不在的時間裏他們有沒有欺負她。
我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我覺得現在不是考慮以後的時候,現在最應該的是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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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屋子沒有外婆家的屋子多,可是也不少。
房子背靠後山,朝着門對面的樹林而向。正屋中間是一間堂屋,然後兩側是兩個正屋。
正屋的門口是兩間廚房,廚房背後是兩間睡覺的小屋。屋裏一側修葺着兩個糧倉。
這時家裏人多,吃得也多,兩個倉庫的糧食還未必夠。何況攤上一個小氣吝啬的奶奶,能夠不餓死已經是大幸了,還能有什麽更多的期待嗎?
兩側廚房下來是兩個小的堂屋,說來可笑,兩邊對稱的堂屋堆放着雜物卻唯獨沒有我爸媽單獨的屋子,就更加別說我的屋子了。
上一世記事起媽媽一直都不是很喜歡爸爸,我不知道是一開始都不喜歡,還是在漫長的等待中消磨了曾經的愛意。
兩間小堂屋下來是兩間屋子。這兩件屋子左邊住着姐姐一家,右邊住着我們一家。
一到收獲的季節,屋子裏還要堆放各種各樣的糧食,使得本就窄小的屋子更加的擁堵了。
這就是我家現在的生活,沒有一絲的誇張。
上一世我一直想要問爸爸,他到底是不是爺爺奶奶的親生孩子?也許是因為顧及他的感受,直到重生回到現在都沒有問出口。
我暗自的琢磨在爸爸的心裏對爺爺奶奶也是有過憎恨的吧!否則上一世他最後不會真的不管爺爺奶奶。
現在家裏沒人,我沒有鑰匙不能進去。我也不想進去,因為奶奶是個渾人,她也許會誣陷我偷她東西,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
不過被誣陷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幺爸的兒子李安,也是她的親孫子。
奶奶平日心啊肝啊的喊得多好聽,可是一旦涉及利益連自己親生孫兒都會被誣陷。
那件小事讓我發現爺爺奶奶都是極度自私的人,我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們有關聯。
不過如今從新來過,我不會讓媽媽再日日抹淚了,我要讓那些欠我的都還回來,吃了我的都吐出來。
我在院子裏的屋檐下坐着,并且讓大姐、二姐都回餘山。畢竟山路不好走,晚了就更加不好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細聲細語的說:“大姐、二姐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走了這麽久的山路肯定渴了。”
我漲紅着臉說道:“可是我打不開門,沒辦法請你們喝水了。”
看了一眼二姐沒有生氣才繼續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你們了,你們趕緊回餘山,別摸黑了。”
大姐和二姐詫異于我突然的懂事,不過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大姐十四歲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會細想這些事。
二姐心細,有許多小聰明,不過也才十一歲不到,又怎會注意到這些事情呢?
所以兩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而我平日也表現的很乖巧,她們只會覺得我突然開朗了,卻不會多想。
兩人都是走慣了山路的人,跑起來也就十多分鐘就到家了。
等姐姐們走了,我也爬起來上山找媽媽了。
我知道家裏有一田地要好幾天才能種下去,那塊田很遠。
幾乎相當于去一趟餘山那麽遠,去一次要翻山越嶺的,很是麻煩,上一世最後那塊地爺爺給了爸爸。
我問了山後面耕田的哥哥爸媽的去向,才向着自家的田地進發。
我還是一個小豆苗,能夠走穩都是因為自己重生的精神力比較強。
回來的時候是大姐抱着的,現在自己走路才知道兩歲的小屁孩兒傷不起啊!不過現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開門的鑰匙。
我走到山後看見幾家鄰居在忙着耕田,乖巧的喊了哥哥,然後繼續朝着目的地行進。
因為我平時嘴巴比較勤快,我們一個隊的人都很喜歡我。
還有就是我的爺爺是老幺,使得我的輩分很高。才兩歲已經有好幾個八九歲的熊孩子叫我姑姑了。
這一直是我的硬傷,尤其是被一個和我爸爸年紀一樣的老男人叫姑姑的尴尬,是沒有過這種經歷的人無法理解的。
年紀的差別使得我分不清楚到底怎樣稱呼他,記得上一世,在我十多歲時都還一直以為要叫那個男人哥哥。這是上一世我心中最大的囧事,後來經常被媽媽拿出來取笑。
如今我一個人走在小路上,那些頑皮的熊孩子就會來吓唬我。
只見堂哥哥李飛過來捏着自己的臉說:“朵朵,怎麽會一個人出來的?”
雖然知道哥哥也是關心自己,可是自己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又怎能接受一個小屁孩兒的揉捏呢!
我一把拉開哥哥的手,嘟着嘴巴說:“哥哥你是大孩子怎麽可以欺負我呢!”
也許是我的抱怨使得哥哥的其它幾個夥伴來了惡趣味,他們都要捏我的臉。
我使勁瞪了他們一眼,故意裝作惡狠狠的說:“在捏我的臉,下次看見你們的爸爸我可是要告狀的!”
也許是我可愛的表情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紛紛的都有了逗我的興趣,“你那麽小怎麽認得我們的爸爸是誰?”
有了一個人懷疑,大家都表示不信,點頭附和。
我鼻子哼的一聲出來,給了他們一個藐視的眼神,才慢悠悠的說道:“別以為我小,我就不知道了!”
看他們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我才指着李飛說道:“你是李飛,我該叫你哥哥!你爸爸我叫二伯!”
我很是神氣的看了李飛一眼,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幼稚而臉紅的自覺。
說完我還給了李飛一個得意的笑容。胡兵是我幹爹的兒子,與李飛同年,比我大三四歲的樣子。
他看見我能夠認識李飛也來了興趣,非要拉着我問他是誰?
要是他的頭發亂一些,衣服破一些,配上他總是拉着我問自己是誰的表情,一定會讓人以為他是小瘋子。
我吊足了大家的口味才說道:“你是我幹哥哥!沿着這條路下去就是你家。”說着我就用小手指着大路旁邊分叉的小路。
幾人見我不僅記得他們是誰,他們的爸爸是誰,還記得他們家怎樣走,于是華麗麗的被震撼了。
旁邊的另一個男孩兒焦急的問:“你那麽小怎麽記得的?”
我一臉疑惑的看着幹哥哥,希望他給予自己解惑。畢竟二十多年前的鄰居自己未必能夠一眼認出來,勉強能夠認出胡兵和李飛兩個哥哥已經不錯了。
李飛和胡兵幾人沒有意識到,我的謊言被拆穿,很是自覺地向我介紹到,“他叫李兵,和我的名字一樣,就是姓不一樣。”
胡兵一提我就知道了,李兵不就是我後來另一個幹爹的孫子嘛!
現在人很是崇拜解放軍,取名字也多用兵啊,國啊,軍啊的。
我自小體弱多病,算命的說不好養活,讓我多認幹爹和幹媽,所以我的幹爹和幹媽好多個。
但是經常走動的就只這兩個了,畢竟隔得比較近嘛!不是有句話叫遠親不如近鄰嗎?人們多多的走動,感情自然就好了。
我很是神氣的說道:“小兵,快叫一聲姑姑來聽聽!”
男孩子都是很調皮的,尤其是這幾個成群結對的臭小子更是野得沒邊兒了。
如今聽到我叫他喊我姑姑,頓時漲紅了臉,氣憤得沒話可說。
他有點兒想發飙,但是要叫我姑姑卻是事實,加上旁邊兒幾個孩子都在起哄,使得他更加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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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責編覺得我的文名不夠吸引人,所以多次改變,如果給各位親的閱讀帶來不便請多多包涵。不過現在已經确定了文名為《腹黑中醫霸道妻》,以後不會在改了。最後也多謝各位親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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