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媽媽叮囑
幾人将我送回家裏,還留下我在路上早就分好了的東西。
這個時候正是農忙季節,家裏人中午都不會都不會回家吃飯,總是一個人将飯菜帶到田裏随便應付幾口就算了,如果家裏實在沒有時間就餓着就好了。
所以在這個年代胃病是一種很尋常的病,就像教師總會咳喘的職業病一樣。
在家裏老地方找到了開門的鑰匙,卻不敢開門。我垂頭喪氣的坐在門檻上,背靠在門葉上,一只手撐着下巴,有些小大人的嘆氣。
媽媽因為擔心我回來了,看見我一副唉聲嘆氣的愁緒樣,很是好笑。放下背簍問我,“朵朵在擔心什麽啊?愁眉苦臉的!”
才發現媽媽回來了,我跳起來拉着她給我開門,小心翼翼的瞅了幾眼,然後才将我藏起來的籃子拿了出來。
我偷偷摸摸的行為引起了媽媽的好奇,将一些不容易存放的東西讓媽媽拿出來晚上大家吃,然後将山貨拿出來偷偷晾曬再藏起來。
看着我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往家裏扒拉,媽媽很是傷感。做母親的總是一方面擔憂着孩子太過稚嫩無法承擔社會給予的壓力,一方面又心疼着兒女過早的成熟。就如此刻的媽媽一般,即使心酸生活讓我過早的成熟,卻還是不忘教育我不許拿別人的東西,占別人的便宜。
我知道媽媽是怕我學壞,記得上一世家裏窮沒有雞蛋吃,而我卻特別饞。媽媽背着我在別人的雞窩裏拿了一個雞蛋給我吃,那時候我正在柴堆後面看着她。那一刻,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母親偷拿那個雞蛋可恥,反而覺得很是沉重,在那以後我不再吵着要吃雞蛋了。
那個年代的母愛總是特別的深沉,不會像後來的父、母親一樣随意外露,更加不會輕易的離婚或者棄嬰。
看到她眼裏的擔心,我悄悄的在她的耳朵裏說:“媽媽是我帶着他們去找吃的,沒有我他們都找不到。”
她的眼裏有着明顯的難以置信,我也想不争辯,小心的看着外面沒有人才低聲道,“我很厲害的,下午我們還要去找野雞蛋,然後會在山上弄好了帶回來,你吃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抓到。”,偷瞄了一眼外面,“爺爺奶奶正愁沒機會欺負你呢!就是爸爸也先別說。”
看見我說話做事很是有條理也不再懷疑我剛剛說的話,而是選擇相信我。媽媽是一個很典型的農村婦女,只上過三年小學,對于我是完全信任。即使有一天我指着公雞說它會下蛋,也會毫不懷疑。
母親只是交代我注意安全,然後給我弄了吃的就上山了。廚房被奶奶早就鎖了,在她的眼裏我從來不是她的孫女,吃不吃飯都無所謂。
記得上一世上小學時,我下午回家餓得心慌她也不會給我飯吃,那個時候姐姐總是默默的離開,而我卻就那樣眼巴巴的等在她家的竈頭,直到她受不了才給我一口吃的。可就是這樣她還是在我吃飯時将菜拿走,還要唠叨直到我離開。
那時候家裏不僅窮,爸爸還不理事,媽媽一個人支撐着家裏家外,我只有厚着臉皮當做聽不懂那些傷人的話。現在想起那些年月也是一把心酸的眼淚,不過幸好我回來了,這一次我能夠來一個逆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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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奶奶本性就如此讨厭我們姐妹,還是那個特別窮困的時代造就她吝啬的性格。
如今人生重來,我再不會讓媽媽重蹈覆轍,也不會去忍受當年的恥辱。
媽媽不是沒有看見我眼裏的淚花,可是她自動的将這些複雜情緒歸為對家庭未來的擔心。
等媽媽走了,我趴在堂屋外面的門檻石凳上打盹兒,等待着小夥伴的到來。
正在我睡得香甜的時候,李飛來了。他的後面還帶了一個小尾巴,我有些不高興的看了李飛一眼。因為他帶來的是他的堂妹李紫兒,我上一世避之不及的人。
李紫兒是我上一世的玩伴,但是後來卻有些躲着她,這一世我也不知道怎樣去面對她。
雖然不喜,但還是帶着她去了山上。看見她帶着的大籃子我有些明了了,畢竟不是誰都有一個愛占便宜的媽。
李紫兒的爺爺是我的大爺爺,也就是我爺爺的大哥。兩兄弟在很久以前就分家了,兩家相隔有七八百米的樣子。
李紫兒的父親是大爺爺的幺子,從小備受寵愛,生下李紫兒也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開始混日子。
父親和李紫兒的父親是堂兄弟,經歷又驚奇的相似,于是鐵哥們兒的友誼就形成了。加上後來我們同班的一個同學父親,三人成了“鐵三角”的關系,只是他們不是一起幹事業而是幾個人在一起玩起了賭博。
也許是同病相憐感同身受,媽媽和李紫兒的媽媽成了好友,我和李紫兒一個班級也順理成章的成了閨蜜。
我們幾人人相繼彙合,去了山上。這次我們去的不是上午的小樹林,而是大林子。
大林子據說是在幾十年前還有老虎這些大型的食肉動物存在,這些年饑荒使得人們不斷的向深林索取,有些破壞了她的生态。不過這也不影響她裏面豐富的物産,我們很快的來到她的邊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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