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武林大會,初聞武林

李山的日子優哉游哉的過着,果園的進度也按部就班的實行着,我繼續過着我無憂無慮的童年,偶爾的頑皮,偶爾的撒嬌,歡聲笑語。

而杜楚風沉默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盡管有我們幫他轉移注意力,但是效果還是不佳。

終于在一天我晨練完,杜楚風堵住了我的去路。

小屁孩兒背靠着一顆大枞樹,有些遲疑的說:“朵朵,我想回情山一趟。”

情山是座人跡罕至的山,也就杜老頭這樣的高手才會隐居,平常人哪個不想活了敢去?

“你想家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杜楚風有些嫌棄的說,“我怎麽可能有那樣不偉大的想法!”對上我疑惑的視線,支支吾吾的交代,“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杜老頭的藥有沒有發黴,出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杜老頭回沒有!”

終于将自己的心思袒露了一些,似乎坦白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我就是想回去看看老頭子回來了沒有,這麽多天沒有來接我,我有點兒擔心。”說着說着杜錦風就開始鬥自己的手指,這是他不自信的表現。

“告訴我爸爸,乘着還沒有打谷子,我們一起去!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我們會擔心的。”在杜楚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我給出了我的建議。

不必說回家的我又是一番撒嬌打滾,讓爸爸同意和我們一起去情山。

在我們興致勃勃的準備去情山的時候,武林也發生了一件震驚的事情》

要舉辦武林大會了。

而發起者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說起來大家肯定一點兒都不陌生,這個門派有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叫天闕門,也是月洞寺裏打傷杜老頭,将月洞寺鬧得人仰馬翻的罪魁禍首。

當然武林的事情,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不會了解,而各大武林門派卻非常的震驚,江湖什麽時候由阿貓阿狗來做主了。

收到請柬的武俠世家和門派都紛紛的寫信向少林問清情況,得到的答案卻是子虛烏有。

于是大部分人都是該幹嘛幹嘛,不當回事兒。唯獨坐落在昆侖深山的月洞寺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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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月洞寺倒黴,傳承幾千年除了與之交好的醫闕門和鐵闕門,他們幾乎不怎麽與江湖之人來往,那麽隐藏于深山的他們又是如何被天闕門找到的呢?

這一直是了塵想不通的地方,這個從未聽說過的天闕門,與醫闕門和鐵闕門一字之差,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系呢?

看着手裏金光閃閃的請柬,了塵一時想得有些多了。

搖搖頭,了塵覺得自己肯定是這段時間因為寺裏的事情搞得有些神經質了,不然怎麽會覺得天闕門和醫闕門和鐵闕門有聯系呢?

不要說天闕門門派的浩大是一個典型的江湖門派,而醫闕門和鐵闕門都是代代相傳,注重的是家族傳承,更不要說醫闕門、鐵闕門和月洞寺代代交好,就這一次月洞寺也是因為範世伯才逃過一劫。

何況範世伯還因此失去了武功,最近才醒來。為了讓月洞寺的僧人不多想甚至連悲傷都盡量的不外洩。

将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拍除,了塵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找佛主忏悔去了。

不論外面怎樣風風雨雨爾虞我詐,李山總是這樣的平靜,經過一番跋山涉水終于來到情山杜老頭的茅屋。

只見茅屋非常的簡陋,甚至比李山的任何一間房子都樸實,與想象中神醫的住宅相去甚遠,老爸從進門開始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草屋前面的壩子四周都安放着架子,估計是用來晾藥草的,上面空蕩蕩的,顯然主人不在家。

茅屋的走廊也空空如也,推開門扉到處都結着蛛網,偶爾還能看見幾只蜘蛛在一旁守株待兔,一有風吹草動蜘蛛很快的就爬了過來。

伸手将鼻尖的黴味拂走,我們走進這間外表褴褛,內裏繁華的茅屋。

誰能想到一代神醫就住在這樣破爛的屋子,而且一住就是幾十年,或許未來這裏還會出一位神醫呢?我将目光看向明顯非常失望的杜楚風。

老爸伸手在鍋裏拭了一把,厚厚的灰塵粘在他的手上,示意杜楚風看,“估計有一段時間沒人做飯了!”

只要不是瞎子,估計誰都能看得清楚,杜楚風繼續推開旁邊的門扉。

被子一應物品整整齊齊的放着,與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推測一般,被子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桌子上茶杯倒置與記憶中一樣。

将屋子裏很多的物品翻看過後,杜楚風洩氣的蹲下,将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無力的問:“爺爺你究竟去哪裏了?”

這一刻我深深的感到了他的無力,一如當年在一個個親人墳前的挫敗感。

只是他還有希望,而當時的我卻只能将這種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無奈放在心裏,發酵成生命裏的一杯苦酒獨自吞下。

幸好……

我暗自的慶幸着,上前拉着杜楚風的手,“你別擔心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先将當時的經過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分析一下,你不要一個人亂想。”

“或許事情沒你想象的那樣糟糕,杜爺爺只是因為有事耽擱了沒法回來呢?”

“真的嗎?”仿佛抓住最後一顆稻草,他急切的問。

他不需要我給答案就自顧自的點頭,“肯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惶恐中的人不願意接受現實,自我安慰着,然後在他的娓娓道來中,我們了解故事的開端,也為我們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窗。也将無知的我拉進了另一個世界,如果此刻的我知道後果的話,我一定不會這般的好奇。

“具體的事情我不是特別的了解,我只知道從小就有一個範爺爺和我爺爺很要好,他們就住在情山隔壁的一個山裏,也住我們這樣的房子。”

說着杜錦風還給我們指了指房子,然後才斷斷續續的說,“我和爺爺經常去範爺爺家蹭飯,範爺爺和他的徒弟也經常來這裏。”

“出事的當天,爺爺和往常一般在家裏炮制藥材,我在一旁跟着看,偶爾遞遞東西。”

“正在我學得入神的時候,來了兩個和尚,一看見爺爺就拉着他往外走,嘴裏說着,‘人命關天的大事’。”

“就這樣?”我好奇的問。

“就這樣!”杜楚風老實的回答。

如果不是他紅着的眼眶,我肯定會覺得他那我們開涮,哪有講故事講到關鍵時刻就停了的,這不是吊胃口是什麽!

☆、第五十八

“後來呢?”我不死心的問。

“後來大和尚說是範爺爺和人比武受傷了,讓爺爺去給他治病。”

突然我一拍巴掌,跳起來大喊:“你說你來我家的那天有兩個和尚去你家了?長什麽樣子?”

我神經質的樣子驚呆了一邊兒的老爸和三姐,老爸非常生氣的警告,“說話就說話,一驚一乍的幹什麽!差點兒把人吓出精神病。”

三姐非常配合的點頭,同時還一臉心有餘悸的拍拍她的小胸脯證明确實如此。

杜楚風撓了撓他細碎的頭發,才說:“沒什麽特別的,和平常的和尚差不多,光頭,穿着和尚的衣服,腳上穿着草鞋,與平時見的和尚沒什麽區別。”

眼看他沒什麽補充的,我才提醒到,“是不是太陽穴鼓出來了,腰間還有凸出來了,走路虎虎生風,一點兒老年人的感覺都沒有?”

我學着老虎的模樣走着怪模怪樣的步伐,然而此時卻沒有人笑我的诙諧。

“好像是那樣的!”杜楚風仔細一想才有些不确定的說,“诶,朵朵你是不是認識他們啊!”

此時好奇的已經不僅僅是杜楚風了,“你什麽時候認識的兩位佛爺啊!”老爸好奇的問,三姐也像看怪物一般的看我。

“嗨!我哪認識什麽佛爺啊!說出來你們都見過。”我不以為意的答到。

老爸幾人不信,“我們什麽時候見過?別一天到晚胡說八道!”老爸有些指責的說。

從來不是受氣包的我反駁到,“怎麽沒見過?去餘山的那天,我們在老家後面的公路上看到的不是他們是誰?”說到後面我的聲音逐漸的加大,“當時你們還給人家行禮了的,晚上我們回家,杜楚風不就到我家了!”

因為那一天遇見兩個武林高手,我一直都沒有放下,而晚上杜楚風剛剛就到了我家,加上二舅的事情讓我印象深刻。

我從不相信什麽巧合,巧合的次數多了就是必然的內在聯系了,這是每一個看YY故事多了的人都會有的本能,只有這個時代淳樸的人們才不會産生聯想。

“對啊!”老爸和三姐恍然大悟,然後就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我。

我雙手環胸,一臉緊張的看着如狼似虎般看着我的三人,“你們……你們想要怎樣?我可是好人。”

此時緊張的我已經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了,實在是三人的眼神赤裸裸的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于是我只能用好人這個普通的詞語來形容我自己。

與此同時我也在反思,是不是我重生表現得太過優秀,否則怎麽會有幾人看妖孽的眼神。

不會不會,空間的事情只有老媽知道,平時我也沒那麽妖孽,只是有些早熟,記憶力有些好,運氣只是一般,不出格不出格,我心裏安慰着自己,自信心一下就膨脹了起來。

“你們不用羨慕我記憶力好!真的!”我伸手拍拍在我面前的三人,真誠的以示安慰,然後更毒的語言在後面,“羨慕也沒用,羨慕不來的!”然後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情山腳下而去,留下被怒火點燃的三只。

從情山回來以後,杜楚風雖然偶爾還是會擔心,卻因為我們的開導分析開朗了許多,又可以陪着我們吹牛打屁,滿山傻逛了。

蜜桔林也早就放養上了小雞,她們優哉游哉的每天放食,然後晚上回家,兩只中華田園犬也稱職的做着屬于它們的工作。

至于漫山遍野的蝸牛自然有小雞收拾了,媽媽和爸爸也将蜜桔林種上了紅薯,即使不吃也可以拿來喂豬和雞。

日子對于李山的人們來說就是一杯白開水,平淡無味,而對于江湖人來說就是雪碧,波瀾壯闊的同時偶爾會因為氣泡太多而打嗝。

誰也沒有料到人人都以為是惡作劇的武林大會卻是真有其事。

壬寅年的八月初一,對于平民百姓而言非常普通的一日,卻是武林中至關重要的一天。

先是從未聽說過得天闕門雄姿勃發的沖上了武林至尊的少林寺,然後又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得月洞寺僧人到訪,接着又是自稱為鐵闕門和醫闕門的傳人拜訪。

這一切的一切都将沒任何準備的少林寺打得措手不及,而且還不能發怒,因為人家是提前下了拜帖,并且江湖門派都逐一通知了的,你沒準備怪誰?

少林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唯恐出現一點兒錯亂就引發了“世界大戰”。

“快點兒!快點兒!你們怎麽還在這裏拖拖拉拉的!”負責夥房的大和尚對着幾個做素齋的比丘催促。

幾人又是一番折騰,才将今日加量的素齋做好。

“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人?以前怎麽沒聽過江湖上還有什麽天闕門啊?”一個少林的俗家弟子唠叨。

“估計也就是一些不出名的深山裏的小門派”另一個比丘随意的答到,手腳不慢的往竈膛裏扔了一塊木材。

“差不多就那樣吧!來就來吧!反正來少林吃齋飯的香客多了去了,只是怎麽不提前打個招呼呢?”指着一邊兒案板搖搖頭無奈道:“你看匆匆忙忙的,齋飯比較不足,我們這兒也弄得亂糟糟的。”

只見夥房裏東一顆白菜,西一顆芹菜,不要的菜葉子随意的散放在桌子一角,有些已經掉到了地上,也無人收拾。面粉更是到處都是,白白的鋪在條案上,很是顯眼。

與此同時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也熙熙攘攘的被迎進了天王殿的兩側,除了幾個不拘小節的扣着腳底板,大家都還算規整。

如果此刻杜楚風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裏面一個代表人物是杜錦玉,也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爺爺。

杜錦玉由于經常在外行走,更懂得一些世俗規矩,因此話述人的任務當仁不讓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稍微一倒飾還像那麽樣的杜錦玉,此時哪裏還有什麽嘻嘻哈哈的神色,“住持你好!”

“阿彌陀佛!”随着杜老頭的站起來,住持釋凡大師也起身還禮。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數月前我在深山采藥,突聞好友範世禮被打傷,雖然勉強搶回來一跳性命,卻功夫盡失”杜老頭唱作俱佳,添上一點兒真情實感,還真像那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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