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纖肢細腰(2)

廳內除了孫權和步遙,還有好幾名下人,狀似垂着頭首,其實也都在默默的打量着主子們。

孫權說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嘴角的弧度微揚,面上難得地帶了幾分笑模樣。

不再似之前,故作驕橫。

步遙的手腕極其纖細,孫權輕易的就将她的手腕包裹在了手心中。握得時候,他有意的輕了幾分力度。他是練過武的,有時下手沒輕重,若是一不小心,将她的手腕折斷了就不好了。

步遙有些困惑,暑熱很盛,多數人的身體都會因着天氣變得滾燙,可是孫權的手心依舊是微涼的。

她一臉羞怯,軟軟糯糯地回道:“快…快走淨了。”

真是要睡小老婆的節奏了,人變得不那麽惡劣了不說,某些方面的知識都長進了不少……

步遙只想能拖就拖,她希望孫權在屋內待上片刻後,便趕緊走人。不過孫權卻沒回複她,只是笑意愈深,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腕。

看來孫權是準備用完晚食再走,步遙暗忖着,那便在這晚食期間,想法子再刷點好感值。

立侍一旁的孫伏見孫權難得一笑,不禁訝然。

孫權身為江東之主,在臣下的面前,往往會将自己的喜怒哀樂深深的收斂于心。

孫伏記得,孫權在十九歲之前,笑得還是很多的。可自孫策去世後,孫權笑得越來越少。偶爾一笑,也都不是發自內心的。

像這般自然流露的笑容,孫伏已經許久未見了。

若是這個步姬能讓自己主子的心結疏解些,那便好了。

想到這裏,孫伏的川字紋舒展了些。

婢子布菜時,步遙覺得,這屋內的氣氛是越來越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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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似是在看戲…

雖然原主是孫權的小老婆,但今夜畢竟是原主的初夜,屋內下人的臉上竟還都有着幾分喜色,就像是在看新婚夫婦似得…

不過妾就是妾。

原主是怎樣被納進來的步遙不清楚,但今夜是原主的初夜,卻沒有喜燭蓋頭和合卺酒。

這些,本來也是正室才有的。

步遙悄悄看了一眼安靜用食的孫權,又轉回首來。面色依舊如常,不過眸中卻多了幾分不明的東西。

沒有合卺酒,卻有珍稀精釀的蒲桃酒。

紫冉為步遙和孫權斟酒後,步遙端起酒爵,一飲而盡。

蒲桃酒的味道,甜中帶着些許酸澀。

既然系統偏得讓孫權當她步遙的“真命天子”,她也只有成為這個男人的正妻才會有個好下場,那她必須得認真地對待起這個任務來。

雖然步遙心裏并不不喜歡孫權,但既已是他的女人,她就絕不甘心為妾。

小老婆、妾室、側室……這些稱謂,步遙統統都不喜歡,而且很反感。

要做,就要做他孫權的妻室,做他的正妻。

反正孫權無論如何都得睡她,這是避不得的,那她現在還在抵觸什麽呢?

步遙悄悄的将右手緊握成團。

孫權,早晚你都要還我步遙一個盛大的婚禮。

步遙燃起了鬥志後,示意紫冉再為她斟一爵酒,卻被孫權制止住。

孫權早就注意到了步遙的不對勁,她今夜一直都沒怎麽用過食,美眸也有些飄忽,不知在看向何處。

“給你主子布菜。”孫權有些不悅的對紫冉命道。

“諾。”

今晨孫權雖應下了吳氏的要求,但他卻沒打算真與步遙圓房。因為,還沒到他為自己定的時限。沒超過這個時限,他絕對不會沾染女色。

而且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瘦小嬌弱了,前日孫權抱起她時,只覺得她輕得,像是要飄起來似的。

若是真按丁嬷嬷所講的那些,對她做一遍,将她壓在身下…

那她纖細的腰肢,一定會被碾斷。

她的小骨頭,一定會被沖撞得支離破碎。

她肯定會哀聲求饒,哭得很慘。不過就是她哭得再可憐,孫權也清楚,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孫權想到這裏,覺得剛剛飲下的酒有些沖腦。

起碼得将她養一養,她吃得太少了,得讓她再胖一些。

晚食用畢,孫權沒有要走的跡象。

小老婆就是小老婆啊,自然是不會被體恤的。好在自己真沒來葵水,不然可就慘了。

步遙無奈的被紫冉紫荊伺候着沐浴,沐完浴後,她由着二人為她擦拭着身體。

“步姬…您來葵水了…要不然,您與主公說說,讓他改日再臨幸您罷。”紫冉為步遙更衣時,發現了她腿間的血痕,怯怯地說道。

紫荊也是一臉擔憂。

還真來了

步遙蹙了下眉,她已經跟孫權說過,她葵水還未走淨。

孫權既然留下,一定是不想放過她了。

想不到這孫權年齡不大,倒還挺重口…若是拒絕了,會不會敗好感值?

步遙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以身體為重。

孫權正坐在榻上,默而不語的看着向他走來的步遙。

沐完浴後的步遙,渾身的肌膚都被熨燙成了淺淡的粉色。她披散着半濕的烏發,濃密纖長的羽睫上還挂着細小的水珠,竟添了幾分稚氣。

孫權的目光幽暗,似是不欲放過步遙的任何神情。

步遙被他看的有些發慌,像是要墜入他眼中的深譚般,呼吸都漏了幾拍。她所住的寝房不大,有些逼仄,此時又只有她和孫權在其內

她穩了下心神,開口對孫權說道:“主公,妾身怕…怕葵水污了您,還是…”

沒等步遙說完,孫權便從裾袖中慢慢地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的匕鞘鑲着綠松石和黃玉,匕柄略微曲折,形狀別致。

步遙見狀一驚,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過來。”孫權命道。

“主公…”

孫權要做什麽?怎麽會在榻上突然掏匕首,此時那匕首的刀刃正閃着寒光,吓得步遙身子一凜。

“別怕,過來。”

孫權說着,将裾袖掀開,露出了手腕。步遙依言走近時,孫權正用那匕首,朝自己的側腕劃去。

“主公!”

步遙見狀,慌忙跪在榻邊,用雙手制止住了孫權的動作。與此同時,她注意到了孫權身側的那塊白絹。

她倏忽間了然,原來今夜,孫權沒準備碰她。而且他還要僞裝與她圓了房,還要為自己證明清白…

孫權蹙眉,輕輕甩開了步遙的雙手。

“主公,您要用血的話,便劃傷妾身罷,不要弄傷自己。”步遙将自己的手腕伸向了孫權的面前,眸中含水,語氣誠摯。

孫權垂眸看了她一眼,頓住了動作,問道:“這一刀劃下去會有多疼,你知曉嗎?”

他對這種小傷一點都不懼怕,圍獵或練武時,出血是常事。可是步遙不同,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肌膚又十分嬌嫩。

“妾身不怕,只要不傷到主公就好,妾身願意替主公挨刀子,願意替主公流血。”步遙的神色堅定,言語沒有片刻的遲疑。

【系統】:孫權好感值+10

見數值又提升,步遙內心湧起了淡淡的喜悅。

像孫權這般大的騷年,會很吃這一套。

步遙上高中時,有一個喜歡她的小男生,天天為她寫暗戀日記。後來被班上的好事者發現,無恥的拿到全班面前,念了出來。

她一直都覺得,只有女孩子會寫那種轟轟烈烈的,類似于“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情話。

後來步遙才發現,青春期的男生也會喜歡那樣的詞句,那日記寫的,簡直沒眼看啊…

孫權聽罷,面上卻藏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将那匕首遞與了步遙,又道:“既然你願意替孤挨刀子,那便證明給孤看。”

步遙早就預料到孫權會搞這麽一出,一邊罵着狗男人,一邊一臉堅定地接過匕首。她閉上了雙目,微側了下首,不帶任何猶豫地就要用那匕首,往自己的側腕劃去。

這時,她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步遙睜開了雙眼。

孫權從她的手中奪回了匕首,沒再多言語,看準了位置,往自己的左腕側處劃了一刀。

血慢慢的流出,孫權将其抹到了白絹上。

燭火幽微,刺目的紅,極致的白。

放下白絹後,孫權腕上的血還沒有止住的跡象。

他怎麽劃得這麽狠?

步遙見血止不住,有些焦急。這時也不能喚婢子去拿止血藥,畢竟她與孫權所做之事,是二人的秘密。

孫權正欲起身,卻覺自己的傷口處有些濕熱。他回過身來,卻見步遙輕握住了他的右腕,俯身含允住了他腕部的傷口,為他止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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