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牢城營（5）
十、牢城營（5）
當你再次見到元仲辛和趙簡的時候，已經是雙方勢力談判了，讓你沒有想到的是，那山洞裏面的人竟然是汴水渠的船運工長素星橋和她的手下。
素星橋和你的相識在再兩年前，與你曾經有過合作，那個時候你叛逃大遼去往開封時，為了進入開封，你當時就是靠的素星橋。
她瞧了你幾眼，似乎在思考你的身份，對你是欲言又止。放眼全局，雙方人馬看似協商，話底下卻是暗潮湧動，争鋒相對，都想在脫獄的時候拿對方做擋箭牌，保存己方勢力。
素星橋對傳道等人沒有什麽好臉色，冷言冷語，還扣留了你和韋衙內作人質，準備等事成之後再将韋衙內和你歸還給他們。正在副營長一行人想離開之時，元仲辛卻沖出來，急匆匆地要求素星橋交出趙簡，素星橋趁機将元仲辛拿下。
元仲辛不是那麽不小心謹慎的人，他是故意要留下來的，看來趙簡應該沒什麽事情，說不定已經在去救小景他們的路上了。
在另一邊，趙簡尋到了王寬一行人，才看到了他們的現狀：薛映中了毒，小景照顧他，王寬被威脅，三人都有所顧及，沒有辦法逃出去，趙簡的到來帶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她想救出王寬一行人，可是奈何素星橋早有準備，幾人被素星橋的人拿下，而且素星橋的人還懷疑起了他們是遼人。
“說說吧，為什麽要我抓住？”素星橋展開手中的紙條，上面俨然寫着，抓住那個楞的和他身邊那個。
“什麽叫抓住那個楞的，為什麽不寫抓住最英俊的。”韋衙內是一臉不服，問道。
他知道了素星橋是自己人以後，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這幾天的委屈讓他的脾氣上來了，又指着素星橋說：“還有你！”
“閉嘴！”素星橋和韋衙內沒有什麽關聯，也懶得聽韋衙內說蠢話，立刻打斷他。
誰知韋衙內卻更起勁了，他挑釁地說到：“我就不閉嘴怎麽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弄死我......”
還沒到等韋衙內話說完，你一個拳頭就打了上去，“煩死了。”
素星橋又不是你們七齋的幫手，也不是密閣的人，可別因為衙內的蠢話惹她生氣，直接讓人扣押了你們，破壞了元仲辛的計劃，最後大家誰都逃不出去。
挨了你一拳頭的韋衙內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你，那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而元仲辛卻向你投來一個贊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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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星橋帶着元仲辛，韋衙內和你前去見王寬一行人，她拿出手中的密文，話裏話外皆是意外元仲辛竟成了大遼的走狗。
元仲辛先讓素星橋先行放開他，他慢慢的走到七齋的身邊，你們終于回合到一起了。他緩緩說，其實已經猜到了素星橋進牢城營的原因。
素星橋做的是汴水渠的生意，她是被大遼暗探馮主告發進的牢城營，後來馮主也進了牢城營，素星橋對馮主恨之入骨，故将馮主活活打死，所以素星橋等人就借着山鬼的傳說躲進山洞，正好分辨出遼人與宋人，将大遼暗探都一一殺死。
“這些我說的都沒錯吧。”元仲辛自信滿滿地問她。“沒想到素大姐是為大宋鋤奸，叫人欽佩。”
“呸！我們不是好人，但好歹也生在大宋，對遼人可不會慣着。”說着，素星橋看了看一邊沉默的你，看來素星橋已經認出你了。
你朝着素星橋笑盈盈地開口說到：“素大姐說什麽呢，我都已經叛逃大遼了，又怎麽會是大遼暗探呢。”
素星橋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她話裏帶有幾分譏諷的說：“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也是個叛徒。”
聽到你和素星橋的對話，七齋衆人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你，于是你緩緩開口解釋到：“兩年前，我從大遼暗兵處叛逃時，為了進開封，與素大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就是她幫我進的開封。”
随後，你又對着素星橋說到：“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素大姐你都不會信了。”你佯裝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素大姐，不妨您讓我做一件事情，做完您應該就會信我了。”
你緩緩走到素星橋身邊，讓她把密文給你，素星橋雖然是一臉質疑的樣子，但是思考片刻，還是吧密文給了你。元仲辛見到你拿過密文，走到你身邊，點起了火拆子，你微笑着把密文燒掉了。
素星橋有些驚訝你的行為，心下對你們的身份有些想想，但是還是有些質疑。
元仲辛見到素星橋讓人把你們抓起來，就知道素星橋已經信了你們幾分，他胸有成竹地說到：“明天我們就會向你證明，我們是要阻止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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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你單獨見到了素星橋，笑容淡淡的，就像輕雲一樣：“素大姐，我燒掉的那份密文，是假的吧。”
“你在說什麽？”素星橋瞳孔微微放大，你已經知道你的推斷是正确的，但是素星橋臉上卻還是佯裝不知道的樣子，向你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那份密文雖然看上去好像沒什麽問題，但是用的密文規格卻不是大遼暗兵處的格式。你輕笑一聲，似是在嘲笑她的無知，“我看過那份密文，如果那是大遼暗探的手筆，我以為會看不出來嗎？”
素星橋別開頭去，不打算看向你，她的話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認同：“那你想怎麽樣？”
你悄悄接近她的耳邊，對她說道：“要是不想外面的人知道你和馮主的親密關系的話，就把真正的密文交給我。”
在你們七齋集合以後，你就看到了王寬和小景一起找到的水藍色的汗巾，你，元仲辛，趙簡還有王寬都看了出來，素星橋和馮主的親密關系。
素星橋的身子突然開始顫栗起來，感覺好像是一陣陣寒戰。看到她的身子開始顫抖，你在她耳邊悄悄說到，“只要你交出密文，我就會保你安全無事，身體健全的。”
“還好，我還帶了一包毒藥進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你笑語盈盈地拿出一個紙包，你打開它，把裏面還能看到殘餘的一點點白色粉末展示給素星橋看，那裏面是你帶來的毒藥，不同的是，那東西殺不了人，但是卻能控制人，讓人看到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你笑盈盈地看着她，也許在她眼裏，這個時候的你笑得宛如魔鬼吧，你溫柔地問她：“怎麽樣，你答不答應呀。”
素星橋感受到了身體的癱軟，你手上的刀擦過她的臉頰，慢慢往下游走到了她的脖子上，你溫柔地笑着，用刀在她的脖頸處打圈，等着她開口答應，一圈比一圈用力，慢慢的出了血。
素星橋已經被吓傻了，身體感受到了刀刃輕輕劃過脖子的感覺，卻是無力抵抗，連忙點頭，把密文交給了你。
“這樣才是乖孩子，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告訴他們中毒的事情的話，你會明白你的下場的。”你笑得越發溫柔，可是手中的刀就宛如調皮的孩子一樣在素星橋身上的脖勁處玩鬧。
在離開素星橋那裏以後，你才緩緩突出一口濁氣，其實剛剛的情形，你還是有一點害怕的，素星橋畢竟比你年長，經歷的的比你多。也許是因為韓斷章和陸觀年的影響，你對于比你年長的對手總是小心謹慎，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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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素星橋那裏出來以後，你遇到了睡不着覺出來走走的元仲辛，他看到了你離開了素星橋的房間，有些尴尬的一笑，朝你打招呼說道：“去找了素星橋？”
你面上裝作無視發生，暗暗地卻在心裏盤算他知道你拿走了真密文的可能性，笑得很是溫柔：“談談往事，沒什麽重要的。倒是你，什麽時候和趙簡這麽好了？”
可能是因為你們兩個人相同的身世吧，你對他總有一種某名的感情，有點過于友善，那種感覺不像是同情感，也不像是同理感。
“不都是為了陸觀年的命令嘛。”他聳了聳肩，又攤了攤手，以表無奈之情。
你聽到他的話，有些無奈地點點頭，還記得陸觀年在耳朵邊的唠叨和批評，那叫一個吓人：“也對，我和你說，陸掌院批評起人來，可兇了。”
“是嗎，那我可不能被他抓到，就連你都這麽害怕他的批評，那我豈不是......”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你知道他的意思。
說罷，你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突然被自己的某一個想法絆住了腿，你轉頭對他說到：“小心些，明天注定是個驚險的戰鬥。”
元仲辛就這樣看着你的眼睛，他眼睛裏的複雜也許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如果你有超能力，能夠聽見他的心聲的話，就會知道，他那份默默關注你的心從你在梁竹上課的時候，開始試圖幫他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你和他是一類人——人們眼中的異類。
你總覺得自己對他的關心來得太過于突然，回顧你短暫的人生中，好像只有韓斷章好像關心過你，其他人不是巴結你，比如你的師傅，就是唾棄你，比如韓家的那些人。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你對韓斷章只有感激之情，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而對于元仲辛來說，他至少還有個哥哥關切他，護着他，還有王寬這樣的好友在擔憂他。你的心裏突然滋生出一絲的嫉妒，你從來沒人注意過你，除了你的家人。不過這種嫉妒很快的就消逝了，你暗暗地嘲笑自己，也許他根本不需要你的那份關注吧。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