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院門外的村民都看了曹雲霞他們一眼,看來這次霍家人是來真的,連公安都報了曹家這次,要倒大黴了
而姚桂芝也有些驚訝
姚桂芝走到藍韻兒身側,問藍韻兒道:“你真報了公安嗎?”曹雲霞和曹光濟等人的眼神也緊緊盯着藍韻兒,想看藍韻兒是不是真報了公安,藍韻兒或許是唬他們的藍韻兒轉頭看姚桂芝一眼,“嗯,報了在媽你們回來之前,我就叫人去幫我報了媽,這事兒我本來是想息事寧人的
可是,這大嫂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忍不了!”畢竟曹雲霞也算是霍家的大兒媳婦,且曹家還是霍家的親家藍韻兒怕她這樣做,姚桂芝會生氣
姚桂芝皺了皺眉
她目光看着藍韻兒:“嗯,你做得對,你忍不了,我也同樣忍不了”這曹家的人,是該好好給他們一頓教訓了!而至于那個曹雲霞,呵呵,她能把家裏的肉全弄回娘家,這說明什麽?說明她一點都不向着婆家啊她都不向着婆家了,她還顧念她幹嗎?藍韻兒和姚桂芝兩個的對話,讓曹雲霞和曹雲淑他們都慌亂起來但曹雲淑梗着脖子,怒瞪着藍韻兒道:“你報公安也沒用今天從你們家拿走的那東西,分明是你們送的,你們憑什麽報公安?還有我這衣服,就是我自己買的你說票據,那票據我不小心弄丢了,找不到了我想公安不是那麽蠻不講理的人吧?不會因為我丢了票據就認為這衣服是我偷的吧?”藍韻兒笑了笑,目光鄙夷的睨着曹雲淑:“你現在跟我狡辯再多也沒用待會兒公安來了你跟公安解釋吧”“解釋什麽解釋?你少在這裏吓唬我們!你們趕緊給我滾,給我滾!”一個老太太突然舉着掃帚從竈屋沖了出來,那掃帚明晃晃的朝藍韻兒打去藍韻兒不慌不忙的側了側身子,那掃帚連她頭發絲兒都沒沾到而這老太太就是曹雲霞的老母親——曹于氏曹于氏滿目憎恨的瞪着藍韻兒,怒道:“你這個禍害,你在霍家禍害了我女兒不夠,還想來我曹家教訓我女兒,你當我曹家人是好欺負的嗎?你給我滾!趕緊滾出去!”曹雲霞回家後,可沒少跟她母親告狀說她在霍家過得如何憋屈,說她如何被藍韻兒欺壓曹雲霞将所有過錯,都推在了藍韻兒身上曹于氏聽了女兒的哭訴,自然是對藍韻兒不滿的,所以這會兒才拿着掃帚打藍韻兒而她打藍韻兒除了想教訓藍韻兒,也是想盡快将藍韻兒他們趕走這樣待會兒就算公安來了,公安見不到藍韻兒他們,不還是任由他們曹家人忽悠?到時他們跟公安說幾句好話,就能将公安弄走了藍韻兒看着跟曹雲霞長得有些相像的曹于氏,她勾了勾唇角,冷笑了聲曹雲霞的媽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一看她那樣子就是在打歪主意而她的歪主意,她大概能猜到
啧,今天她可是非要讓曹家人脫一層皮不可!曹家人,休想就這麽糊弄過去!姚桂芝看到曹于氏打藍韻兒,頓時來了火氣她站到藍韻兒跟前将藍韻兒護在身後,然後瞪向曹于氏道:“你可真是跟你女兒一樣不要臉,我還當曹雲霞那麽不要臉是跟誰學的呢,原來是跟你學的你說我家小韻欺負了曹雲霞?呵,這真是笑話我們村誰不知道曹雲霞這個大嫂嚣張跋扈,在家裏作威作福的?她在家裏就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哪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兒?許是她欺負別人欺負得太多了,所以老天看不過去,才讓她得了髒病!我告訴你,她一個得了髒病的女人,我霍家是不會要的了明天,我就叫我兒子跟她離婚!”離婚兩個字,将曹雲霞臉色都吓白了曹雲霞慌亂無比的道:“媽,我不離婚,我絕不離婚的”而院門外的村民,卻是聽得瞪大了眼曹雲霞竟然得了髒病?什麽髒病?是女人那方面的病嗎?這曹雲霞年紀也不算大,怎麽就得了那種病?難道真是因為作惡太多了?而有村民看了曹雲霞一眼,議論道:“怪不得今天曹雲霞從我身邊路過時,我聞到了一股特別難聞的怪味兒呢原來她是得了髒病啊”“我也聞到了
那味道哦,我現在想想都想吐”“诶,你們說曹雲淑會不會也有那種病?我之前在曹雲淑身上,也聞到了一股怪味,不會曹雲淑也得了吧?”有村民看了一眼曹雲淑,聲音不大不小的議論道“說不定還真的得了
啧,這曹雲淑都還沒結婚呢,就得那種病了你們說以後誰敢娶她?我可是聽說啊,那種病會傳染的”“閉嘴,你們閉嘴!”聽着村民們的議論,曹雲淑氣得額頭青筋都冒起了她憤怒無比的道:“我沒得髒病,你們別瞎說!”村民們看她一眼,都咂了咂嘴你說沒得就沒得?有人可是都聞到你身上的怪味了村民都認為曹雲淑多半是得髒病了,都在心裏面想着,反正是不能叫自己家的人娶曹雲淑的,也不能讓親戚家的娶這樣的女人娶回去,有什麽好處?眼看着二女兒被村民說得了髒病,得了髒病的女人,那以後嫁人都不好嫁曹于氏氣得将掃帚指向那些村民,“誰敢說我雲淑得了髒病,我撕爛他的嘴!”村民:“……”撕爛我們的嘴也沒用,你女兒就是得了曹于氏吼完村民後又瞪向姚桂芝:“親家,我說你也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冤枉雲霞得了髒病?雲霞她好端端的,你……”“喲,還知道叫我親家呢,你這聲親家我可擔不起!”姚桂芝冷嘲熱諷的,想着剛才曹于氏拿着掃帚沖出來攆人,就氣得腦門兒充血而她說完後哼了一聲,又道:“你家曹雲霞得髒病的事,我們村裏可是每個人都知道,連小孩兒都知道更何況你們村剛才也有人說聞到她身上的怪味了呵,都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還說我冤枉她?誰冤枉她了?”之前想着曹雲霞是家裏的大兒媳,姚桂芝總覺得在外面說起這事兒丢臉得緊可是現在,她豁出去了
反正丢臉已經丢得夠多了,她不怕丢得更多更何況曹雲霞,很快就不是她兒媳了
這次,她一定要将曹雲霞攆出去
一個得了髒病,更何況還只向着娘家,将家裏所有好東西都往娘家拿的人,這種女人要着幹嗎?她霍家可要不起這樣的兒媳!姚桂芝的話将曹于氏氣得臉色鐵青曹于氏道:“既然話說不到一塊兒,那你們就走吧,我們也不想招待你們了!”“想讓我們走啊,那行啊你們把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姚桂芝雙手一攤,向曹于氏要東西
曹于氏眼睛一瞪:“什麽東西?我們可沒有偷你家的東西,你少在這兒冤枉人!”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就傳來了聲音:“這裏是曹于氏曹家嗎?”這聲音沉穩有力,帶着濃濃的威懾之力衆人都扭過頭,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七八個穿着制服的公安,正站在村民的後面村民們見公安來了,忙把道路讓出來,還有個村民指着院子裏面說:“這裏就是曹家幾位公安想找曹家人是吧?這裏就是了”這村民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更何況他家和曹家有過節,這次巴不得曹家能被狠狠削一次領頭的公安朝村民點了點頭,跟村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帶着身後的其他公安,往院內走看到那些公安,曹雲霞和曹雲淑等人一下就腿軟了曹雲霞臉色更蒼白了一分,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畢竟她是真的偷了東西,這些公安,不會真把她抓走吧?曹于氏也心慌了起來她手腳都哆嗦着,但是她嘴角使勁擠出一絲笑,向那些公安迎了上去道:“不知道各位公安來我們家是有什麽事兒?要不先坐吧,坐下說”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曹于氏覺得她态度這樣好,這些公安應該會看在她的态度上,變得心軟起來吧?而為首的那個公安臉色一點和緩都沒有,他臉色冷沉,十分嚴肅的道:“有人報案說你們家去別村偷了東西,偷盜的東西價值較大,所以……”“哎呀冤枉啊,這真是冤枉啊”公安還沒說完,曹于氏便大呼了起來她拍着大腿道:“我一家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從沒做過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公安同志,這一定是誤會,你們鐵定是弄錯了”院門外的村民聽到這話,無不翻了個白眼兒曹家人在村裏頭是最不要臉皮的
就這樣的一家子人,還敢說是老實本分的?這曹于氏可真敢說而藍韻兒嘴角勾着淺淺的笑容,她忽然伸手指着曹雲淑身影,向為首的公安說道:“公安同志,就是我報的案我家的半邊豬被這家人偷了
而且這家人還偷了我最值錢的兩件衣服其中一件衣服,現在就穿在這個女人身上”領頭的公安叫鄧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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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文成轉頭看向藍韻兒,見藍韻兒長相漂亮,且說話沉穩有度,他眉頭微動了動,心裏不由自主對這女孩多了絲好感他向藍韻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曹雲淑,正想向曹雲淑問話,而曹雲淑尖叫了起來:“我沒偷東西,我沒偷公安同志你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她在冤枉我!”她一邊說着一邊激動的指着藍韻兒,眼裏全是對藍韻兒的恨藍韻兒挑了挑眉梢
她不慌不忙的從兜裏摸出一樣東西,對鄧文成道:“公安同志,我這裏有證據證明,那件衣服是我的”說着她将手裏的東西遞向鄧文成:“這是我那件衣服的票據,你看看”鄧文成忙接了過來,他将票據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眼那衣服,他眉頭微皺,沒有立即說那票據就是屬于那件衣服的,而是問曹雲淑道:“你手裏有票據嗎?”曹雲淑有些心慌,但她強自鎮定着,目光閃躲的看着鄧文成道:“我票據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我……手裏面沒票據”這麽明顯的撒謊,鄧文成等人要是相信了曹雲淑,那就有鬼了鄧文成道:“這麽巧?你的票據丢了?可你的票據丢了,人家的票據卻是在呢”“偷的,這是藍韻兒她從我們家偷的票據公安同志,其實這衣服是我們家買的,藍韻兒那女人将票據偷去了,她就誣賴是我們偷了她衣服公安同志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女人,這女人就是個禍害!”曹于氏忙反咬一口,将藍韻兒說成是那個盜竊的人姚桂芝氣得臉都紅了,一旁的霍建章也氣得臉紅脖子粗霍建章怒道:“我就沒見過你們家這樣的人偷了別人的東西,還反咬一口
你們這樣的人遲早要遭報應的!”霍建章實在是太氣了他嘴唇微微顫抖着,身體都晃了起來
藍韻兒忙安慰他:“爸,別擔心
那種不要臉的人,冤枉不了咱的”說着看向曹于氏道:“想反咬我一口是麽?啧啧,當真是不要臉到極點”轉頭看向鄧文成,又對鄧文成道:“那件衣服的袖口上,繡有我的名字藍韻兒三個字,還繡了一只精巧的蝴蝶公安同志你可以看一下那衣服的袖口”原主的母親很會刺繡
而原主又是極愛刺繡之人
原主那兩件衣服買回來後,原主便央求着她母親,在每件衣服的袖口上繡了名字,還加了只蝴蝶只是因為繡得比較小,又繡在袖口下方,所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藍韻兒話音落下,曹雲淑和曹于氏的臉上都出現了慌亂之色曹雲淑低頭看向自己的袖子,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她一直都沒有仔細去看這件衣服,沒想到這件衣服上,竟還刺有藍韻兒的名字?鄧文成向曹雲淑走了過去:“将你袖口給我看看!”曹雲淑心跳加劇,她臉色不由自主的蒼白起來,看着鄧文成道:“沒名字,我這衣服上沒那個女人的名字,公安同志……你別聽她胡說”鄧文成聲色淩厲了起來:“同志,我不想再說一遍,請将你袖口給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