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殺機

? “夫君,你已經不眠不休幾天了。到底怎麽了,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麽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我希望……”

“照顧好萍兒,這就是你能夠幫我的。”

“夫君……”

“去吧。”

身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神神秘秘地在做什麽,更加不知道他的心思究竟放在那裏。想起新婚之夜,大紅的蓋頭被挑起的一瞬間那英俊的臉雖然在通紅的婚房了映着紅色,可是那一臉的冷峻是她今生都無法忘記的。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她的新婚丈夫沒有一點歡喜的模樣,沒有說一句話。自己緊張的情緒,被凍結。交杯,洞房……

冰冷的就像是,一場儀式……

冷冷的人冷冷的房間,躺在同一張床上身上也是冷的。即便是有了孩子,冷峻的丈夫都沒有露出過笑臉。本以為是因為萍兒是女兒,想再為他生個男孩可是……他卻不再碰自己。她不是那種會哭鬧不休的女人,更不會讓自己的丈夫為難。所以,什麽都沒有問。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緣由也許從一開始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愛自己。不曾見面,不曾相識也就不會相知。

無相知,不相愛。

直到有一個雨天,他不在家一向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書房窗子沒有關。她擔心淋壞了書籍踏足書房,便從此知道了一件禁忌。

如果是別人說的,她死都不會相信!可是她親眼看到了,書房裏面挂滿了一個女孩的畫像。安靜的、調皮的、哭的、笑的、醒着的、睡着的……書案上一張張潔白的宣紙上重複寫着:“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

看着這些紙她第一次有發瘋的感覺,她翻遍了書房的所有箱子盒子全部打開後幾乎想要尖叫心裏面一陣陣的惡心。

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九兒……

這兩個字就像是詛咒鑽進腦子裏面,讓她喘不過氣!想要奪門而出誰知自己的丈夫竟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門外。被逼進門內,明白是自己不該看這些,她心中像擂鼓一般不敢看他的眼睛。當他直接掠過她走向那些被自己打開的箱子時,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心是冷的!

“既然你看到了……”

我希望自己永遠看不到!

“我也不想解釋什麽……”

可我想要你的解釋!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離開。我不會休你,就說是我有事你帶着孩子回娘家長住……”

這理由,你早就想好的吧。

“這孩子,是你的……妹妹。”忍着心裏和胃裏的翻騰,她終于問出口。第一次她鼓足勇氣直視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天,可是……這勇氣只有一瞬間罷了。他眼中的坦然和雲淡風輕就告訴了她——我就是愛她!

“我不會走,我才是你的妻子!”

那時她第一次除了賢惠善解人意還表露除了倔強和執着。盡管如此,他和她的生活沒有變。他沒有因為愧疚對自己好,也沒有任何的尴尬更加沒有因此避開自己。反倒是随着萍兒一日日地長大,他開始對萍兒越來越好。本來應該開心的,可是每當那畫中孩子的臉就……

“娘親,你一直站在這裏幹什麽?都下雪了,你的手都冷了……”

一瞬間萍兒的臉和畫中的那張臉重合到一起,她下意識地甩開萍兒因為太用力以至于女兒的額頭磕到了一邊的石桌上。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萍兒用說摸了摸看到鮮紅的血終于害怕地哭了起來!

女兒的哭聲才驚醒了自己,連忙抱起女兒哄着:“對不起,娘親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娘親,有血……我害怕!”

“沒事,不會有事的。對不起,對不起!”

即便是妻女在門外哭泣,你也不會走出門來,你不是心冷只是你的心都給了別人。對于我們,你沒有心!

聽着門外的哭聲久之翻閱古籍的手微微一頓,而後繼續。

魔界的天空永遠都那麽祥和,可是我居住的宮殿裏面卻是另一番血腥的場面。嘆了口氣看着被宮人押着的殺手,已經被右羅砍去一條手臂。按照近侍的規定是不該在主人面前做出這等見血的事,只是……自己的主人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本來右羅是想将殺手待下去審問的,可我覺得沒必要,自己見血的時間純算的話大概有四年。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再說一句“到外面處理……”是不是有些矯情?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呃,……人就是矯情來着?

“你還有機會說出指使你的人,不然即便你是魔族被我這把刀砍掉的手臂是不會長出來的。如果你還要你的右臂的話,最好實話實說。”右羅把到放在他的肩膀上要是敢有一句不中聽的話,殺手的右臂就會和他說撒有那拉。

殺手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睛:“你作……”

右羅當然知道下個字是什麽,擡手刀落卻聽到:“作為殺手,你有你的原則我知道,但是你要清楚就算我放了你,你也會沒命。既然敢指使你來刺殺我,你的主人定是做好了無論成功與否你都必死無疑的準備。但是只要你說出幕後黑手是誰,你的命……我來保。”刀鋒已經割破了殺手肩膀的衣服,淩厲的戾氣撕開了皮膚鮮血迅速地染紅了他用來僞裝的宮裝。主子這是要留他一命,既然如此……收刀,看到本來坐在榻上的然走下來,站在一邊。

走近跪在地上卻還挺直脊背的男人,才看清他的臉不由發出驚訝的聲音:“唉?!魔界的人都長得好漂亮,水準好高啊!”轉向一邊右羅有環視了一圈宮裏的宮娥和宮人,呀,真的都好漂亮!

右羅微微一笑:“魔界的人面孔玲珑是上天賜予我們最好的禮物,不過在千年之前我們也因為這張臉孔被抓去當寵物豢養起來生不如死。”

看着衆人黯然的臉我伸手捏着最近的一位宮娥微黑的臉,宮娥一臉的吃驚中我笑着說:“總之我喜歡,我希望你們更加的美麗英俊,這樣的話我每天看着俊男美女心情就好。”

“姑娘……”宮娥伸出手覆上臉上的手,緩緩跪下:“婢子一定會更加漂亮的……”姐姐是因為美麗的臉孔被捉走了,不出半年,死了。父母為了保護自己,這張臉被一種黝黑的植物汁液浸泡了幾百年,導致現在她臉上的皮膚都是微黑的。她一直都是宮裏面的粗使丫頭,就是因為微黑的臉皮,但是那日是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出現在她的面前問:“你願意到我的宮殿裏,做我的侍女嗎?”

沒有理所當然,沒有趾高氣昂而是溫和淡然的詢問。她是那個最近宮裏面最受人矚目的女孩,千年間不近女色的主上的心上人。本以為該是個絕色女子,要嘛高傲如神,要嘛嬌媚如妖。要嘛傾城華美,要麽不食煙火。可是,她就這樣的站着面色蒼白臉上有着淡淡的紅印,能夠顯示她的特別身份的恐怕也只有身上那件主上最喜歡的外衫還有就是……前宮中主管,右羅。

“你願意嗎?不願意的話,我就找別人了。不過會覺得可惜的,右羅說你心細又懂得進退善于察言觀色……”

不心細就會出錯,不懂進退就會得罪人,不會察言觀色就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希望你能夠說願意,幕瑾。”

“是,我願意。”那時幕瑾就知道,這位姑娘一定是個最好的主子。現在只要你開心,我會為了你來喜歡這張曾經讨厭的臉。

扶起幕瑾我走到殺手面前說:“我對身邊的人很好的,跟着我有肉吃的……”貌似有人也對我說過這句話,嗯……誰說的來着?啊,不管了!

殺手知道自己的下場,無論成功與否自己都會死。盡管是兩種結果,而自己只有一個結局——被滅口!本來身為殺手早已做好覺悟随時死亡,可是此時左臂傷口陣陣的劇痛卻勾起了求生的本能。想活下去,可是又不能說出指使的人……

看着殺手滿臉的掙紮,我看向右羅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沖着門口的宮人點點頭,宮人立刻走出門去。

我蹲在殺手面前十分的委屈:“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歡沙華而已什麽壞事都沒幹的。可是,就有人要殺我诶,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這樣,你不告訴我指使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是什麽原因我非死不可?”

殺手直到這女子不是一般人物,要是平常女子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就算是不暈倒也一定會尖叫。而她,非但沒有還一臉稀疏平常的看着這一切。可是,就如她所說的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為什麽要死的不知道的話,的确有點冤枉。殺手想了許久,才慢慢開口:“你身中詛咒,根本就活不長……可是主上确實愛你愛進骨子裏。到時候你死了,住上一定會傷心欲絕從此就不會估計魔界的事情以為消沉甚至會随你而去。有人不想看到那樣的主上,更不想看到崩潰的魔界,所以……你必須死!”

聞言我似乎知道是誰要我的性命了,也不想追究什麽。轉向有羅說了一句:“不需要……”可就在這時一只冷箭從門外射進來直逼殺手背心,殺人滅口!事出突然又是情急之下我将毫不知情的殺手撲倒在地,冷箭劃破了我的肩膀射進了一邊的牆上。

“姑娘!”幕瑾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防止自由冷箭射過來傷到我,右羅和宮人一起追了過去。被我壓在身下的殺手一臉茫然和不可思議的盯着我:“為什麽?”

被幕瑾攙起我笑着對他說:“不為什麽,只因為你回答了我想知道的。你知道嗎,有些人都不會即便是我問,都不會回答我。”

片刻右羅返回,卻是無功而返。我示意他不用解釋,只是讓他将殺手帶下去悉心照顧。摸着被劃傷的肩膀,看着手上已經開始範黑的指甲,我陷入了沉思。

幕瑾看到我的手驚叫到:“還傻站着幹什麽,還不請禦醫!”一邊的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慌張跑了出去,不是什麽劇毒只是喉嚨裏面火燒一般,大概是想着即便是殺不死殺手也要讓他說不出話來吧。

唉,要怎麽安撫某個要發怒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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