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光在我袖(一更)

“黏糊糊的,難受。”喬燼搖着頭,眼圈發紅的說:“我不要喜歡了……不好受,熱。”

這些都是僞發情期的征兆,喬燼對它陌生便會覺得怕,總覺得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

陸銜洲揉揉他的頭幫他扣上安全帶,“難受就不要了,回家吧。”

時間還算早所以沒堵車很快便到了家,青蒼不知道怎麽又跑出來了,陸銜洲讓喬燼在車裏坐會,自己去把它鎖好。

青蒼這段時間溫和了不少,有時候看着喬燼還會乖乖的躺下來亮出肚皮,想讓他摸摸的意思。

這狗很機靈,會讨好陸銜洲喜歡的人,但喬燼卻很怕他,看見就發抖。

喬燼一個人坐在車裏,看着陸銜洲的背影。

他喜歡周訴喜歡媽媽也喜歡阿衍,但是面對他們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很讨厭姜飛,可偏偏被他弄出過那種感覺。

喬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陸銜洲,但他很确定的是自己非常不喜歡姜飛,他轉學走,自己還開心了好幾天。

陸銜洲說喜歡,那就一定是喜歡,可為什麽喜歡和讨厭,是一樣的感覺。

喬燼想不明白,可又不敢去問,只好悶在心裏,回想他剛才親吻時候捏着他腺體的樣子,試探性的反手夠着自己的腺體,輕捏了一下。

“唔……”

陸銜洲再三确認籠子的插銷,鎖好了才回來,手指一拉開車門一股血氣就湧了上來,險些沒站穩。

喬燼難受的動着腿緩慢摩擦,陸銜洲看他臉色潮紅,嘴唇被咬的幾乎破皮,褲子中間頂起一點小小的鼓包。

“喬喬?”

他被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将他拉了起來檢查他的腺體,不出所料又腫起來了,散發着極甜膩的奶香味。

Advertisement

他就走開了沒兩分鐘,怎麽回事?

正常Omega的發情期半年一次,他怎麽毫無征兆的說來就來?唔不對,這個好像是僞發情的狀态。

喬燼眼神迷離不安,看見陸銜洲來本能的伸手,“抱。”

陸銜洲愣在原地,倒是他反應不過來了,愣愣的伸出手将他抱在懷裏,單手關上車門又托住他往屋裏走。

奶香味的溫熱呼吸落在脖子上,陸銜洲強忍着不被他勾起來,啞着嗓子問他:“喬燼,怎麽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喬燼有過晨勃,頭一次的時候直接吓哭了,慌亂的去問楊芹,她說那是正常的,不去想它就好了。

楊芹對這種事有些忌諱不肯講,喬燼也不敢再問,只好讓自己不去想,克制着就好了,慢慢地便很少有了。

喬燼被他抱着,走動間磨的更難受,不安的動了動,“師兄,我難受。”

“別怕,我來幫你。”陸銜洲将他帶進書房,自己坐下來将他擱在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低聲問他:“告訴我,你剛剛想什麽了?”

喬燼抿抿唇,“想你。”

“想我?”

陸銜洲強自冷靜,沒被他這個無形的撩影響,暗想,想他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喬燼坐在陸銜洲的腿上,看着自己不正常的鼓包,急得直掉眼淚,“師兄,我……怎麽讓它……”

“別怕。”

陸銜洲将手罩在鼓包上,輕輕攥住便感覺他的呼吸一下子提起來,信息素沖撞出來闖進鼻尖,連帶着扯出喬燼一點細微的哭腔。

“喬喬別怕我,好不好?”陸銜洲手上沒停,感覺他身子緊繃,偏過頭吻上他的腺體,輕舔了一口。

“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寧藍來的時候看到喬燼手邊放着塊木頭,人卻趴在桌上沒什麽精神,不由得笑問:“您在幹什麽呢?從舞蹈系轉到表演系啦?”

“寧藍姐姐。”喬燼一下子坐直身子,乖乖和她問好。

“陸先生人呢?”

“在樓上。”

寧藍沒急着上去,坐在他對面笑問:“你愁什麽呢?要不要我幫你想想辦法?”

“不、不用。”

寧藍也沒多問,站起身拿起文件說:“我去樓上找陸先生,您繼續忙。”

喬燼繼續趴在桌上出神,下午他被陸銜洲一只手弄得哭喊求饒,怕又躲不開,本能的往他懷裏躲,求饒撒嬌全試過了,腺體也被他吻過一遍又一遍,到最後被逼的哭腔求他咬一下。

陸銜洲卻沒咬,指尖捏住了腺體跟他說,“在喬喬親口說喜歡我之前,我不會标記你,暫時标記也不會。”

喬燼顫着哭腔,“可是……你說我喜歡你的。”

“喬喬自己沒說,就不算。”

陸銜洲握着他的手指去點點消下去的地方,還有蘸了一點黏膩的東西讓他看,“你看,師兄是不是沒騙你?”

喬燼再傻也知道那是什麽了,紅着臉說他欺負人。

陸銜洲笑着幫他把東西抹幹淨,勾住他的手指說:“這個叫欺負人嗎?那喬喬要不要也欺負我一下?”

他說着,勾着他的指尖往自己一擱,體型大小吓的喬燼臉色一白,“你……你怎麽這麽……”

陸銜洲幫他穿好衣服又将他放下來,說:“小沒良心的,師兄幫你好受了就不管師兄的死活了,行了,出去吧。”

喬燼伸手點點他,“可是……”

“再不出去我可要标記你了?”

喬燼一聽,立刻跑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都不敢看他了,總覺得腿軟,他的心智本就不健全,再加上自閉症的後遺症,對感情更加不敏感,是真的不明白陸銜洲為什麽要欺負他,難道喜歡一個人,還會想看他哭嗎?

飯後,喬燼找周訴求助。

周訴說:“瞎子問聾子,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這輩子就想看見姜飛那個傻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你要說我喜歡他,我不信。至于你家的那個叔叔,我覺得他是吹糖人的改行了。”

“什麽意思?”

周訴說:“不想做人了呗。”

喬燼一想,覺得這話有哪兒不太對勁。

微信叮咚一聲,又跳出來一條,他點開一看是霍泰。

——喬同學,我買了一些工具,但是不知道怎麽選擇木頭,還有雕刻的話應該先畫圖嗎?

喬燼回複:要的,先畫出人設圖,然後再根據人設圖的模樣将木頭鋸成同木偶頭大小的三角形面木坯。

霍泰疑惑:三角形面?

喬燼:是,然後把你要雕的人物頭像按照比例用刻刀定點,因為偶頭會比真人小一些,定好點了在面部正中作一條準線,再把兩頰斜削定出五官。

“然後呢?先從哪一步開始雕刻?我要找找視頻學習嗎?”

喬燼從來沒有教過人,不過霍泰為人溫柔沒有什麽攻擊性,和周訴給他的感覺差不多,再加上雕刻是他的興趣,他在撥過來語音電話的時候想了一下便接了起來。

“先從眼睛開始,然後再是耳朵,大體輪廓先刻出來再慢慢修整。”喬燼用相機給他拍了張照片,說:“如果是演出偶就要把頭頸部挖空便于表演的時候套入手指,如果是自己雕刻練手可以先省去這個步驟免得初學掌握不好刻壞了。”

霍泰電腦被調到靜音,看着屏幕上活靈活現的戲偶,問:“我小時候看過我媽媽雕刻的那種,眼睛和嘴巴都可以動,那是怎麽雕刻出來的呢?”

喬燼說:“如果是刻眼睛活動的偶頭,需要在腦後打個洞接通眼位,把雕刻好的眼珠用木塊塞上。”

“可這樣不是原木色嗎?”

“這個是白坯,後面還需要在白坯上裱棉紙,用拌水膠過濾的黃土漿裹上,等它幹了再用毒魚奇皮磨光,也有用高溫烤瓷的,不過這個成本比較高一些,也難一點。結束了之後再用竹刀細化五形,補隙修光,然後再給偶頭按照人設着粉化妝,再用石蠟拭光看起來會亮一點,頭發胡須之類的在最後完成。”

霍泰聽完,笑了下:“這也太難了。”

喬燼停頓了下,說:“不……不難的。”

霍泰說:“不知道喬同學願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雖然不太聰明但還算好學,不會給師父丢人。”

“叩叩。”寧藍敲了下書房門。

“進來。”

“您又幹什麽了,喬燼在樓下眉毛都快擰成個麻花了,過會說不定就要愁死了。”

陸銜洲微愣,随即笑了下說:“我下午騙他來着。”

“騙什麽了?騙財騙色?”

“我騙他說喜歡我。”陸銜洲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眉眼含着一絲溫柔的笑和寧藍解釋:“他不會控制信息素,僞發情的狀态刺激生殖腔分泌出來的東西他不懂,我告訴他那是因為喜歡。”

寧藍沉默了下,說:“不愧是您,不要臉的程度讓人望塵莫及。”

“他後來還主動親了我想要驗證是否真的喜歡,可見他其實真的喜歡我,只是自己沒發覺。”

“?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細節給我聽了吧。”寧藍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放,“歪?要點臉?”

陸銜洲點到即止的不再說了,拿起文件翻閱起來。

寧藍說:“陸氏現在的收購計劃進行的很順利,陸平言除了這個之外還另外談了兩個合同,只不過有一家不太看好,至今也沒簽合約。”

“哪家?”

“重科能源。”

“這家咱們也不跟他簽。”

“為什麽?”寧藍頭一回覺得摸不清他的想法了,“他之前給我們遞過合作意向,招标會上我也見過,挺好的人,這次不跟陸氏合作估計也是因為您被……為什麽不簽?”

陸銜洲不急不緩道:“沒到時候跟陸氏撕破臉。”

寧藍想了想,陸銜洲擱下文件,雙手交叉抵住下巴,微微擡頭看她,“我退出陸氏是因為受了傷,陸陽晖急于将我拉下來,安排陸平言接手公司,當年的陸氏什麽樣怕是沒人記得了,只記得如今。”

寧藍這下明白了,現在陸銜洲受了傷就被拉下來,是處于“弱勢”的,如果明目張膽的和陸氏競争,那演的這一出戲就沒意思了。

他有一個雖然規模沒有陸氏大,但有資格和它競争的公司,就不存在陸陽晖是否不仁不義的問題了。

人只有在劣勢的時候,才會被人同情,雖然他嘴不屑同情,但同情恰恰是最有用的利器。

陸銜洲垂眼微笑,“時間不多了,陸老可能等不了那麽久,先委屈點吧。”

寧藍沉默半晌,說:“我現在相信喬燼會主動吻你的話了。”

“怎麽?你也覺得他其實喜歡我?”

寧藍說:“老謀深算,防不勝防。”

作者有話要說:周訴:聽說有人想讓我出個歇後語大全?【好辦,暗搓搓求個作者收藏,我就幫你們賄賂一下大川】

順便求一個祝川的接檔文《撩過的冰山找上門了》作者收藏和文章收藏都對積分比較好一些,感謝大家QAQ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