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身都是月(二更)

“師兄,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喬燼接過陸銜洲的大衣挂在衣架上,跟前跟後的問他今天早上去哪兒了。

“不快了,我還嫌太慢了,讓你帶着默默擔驚受怕。”

陸銜洲擡眸,掃了一眼陸默。

他自己換完了鞋,跑到桌邊去雕刻他早上剛入手的木偶,完全沒有因為今天的堵截吓到,早熟的驚人。

喬燼揪着他的袖子喊:“師兄。”

陸銜洲擡手敲了他的腦門一下,笑道:“你跟我表白,我得親自回來聽,那張照片那麽好看我都沒看過便宜了那些人了。”

喬燼舔了舔唇,小聲說:“你也覺得好看嗎?”

陸銜洲點頭,伸手将他抱在桌上坐着,另一只手遮住陸默的眼睛,然後在喬燼疑惑的眼神裏低頭吻了下來。

“唔!”

陸銜洲咬住他的唇,用舌尖誘導他一點點張開,舌尖相抵相互糾纏,在他怯糯要躲的時候強硬的帶領他不準退縮。

喬燼無論被他親過少次都總結不到經驗,每次都幾乎缺氧,紅着臉趴在他懷裏小口喘氣。

“要親多少次你才會學會呼吸。”陸銜洲有些無奈。

喬燼的害羞跟長歪了似的,別人逗的時候臉紅,自己說話卻一點兒不含糊,“那你多親親我,我好好學。”

“喬喬,你這麽撩我,我要标記你的。”

喬燼仰起頭,學着他平時撩自己的樣子咬了他的喉結一下,又側着頭微微低下來露出腺體,“那你、标記。”

陸銜洲低頭wen了腺體一下,卻沒咬,而是靠近了他耳朵,低聲說:“真正的标記不在這裏,我看有必要教你點兒正經的生理知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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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疑惑,“那疼嗎?”

“可能會有一些,不過我盡量讓你不那麽疼,怕嗎?”

喬燼點頭,“怕,但是我想讓你标記。”

這麽一句怕,但是想讓你标記,比他說不怕還要讓人心軟,陸銜洲覺得自己的死穴被喬燼掐的穩穩的,別說是一顆心了,要命都一點不含糊。

“喂,我還在呢!”陸默被捂着眼,終于忍不住了,“能不能把這種話帶回房間說,我才四歲半,要不要臉。”

陸銜洲松開手,笑着在他額頭上敲了下,“喲,把你忘了。”

陸默嫌棄的呸了一聲,“老東西。”

陸銜洲伸手從他口袋裏摸了一顆糖,在陸默張牙舞爪抗議的同時若無其事的剝開了喂進喬燼嘴裏。

“甜嗎?”

“嗯。”喬燼小聲說:“不過,你幹嘛搶默默的糖。”

“小侄子孝敬嬸嬸,應該的。”陸銜洲将他從桌上抱下來,側頭說:“小兔崽子自己老實點兒,我把話帶進房間說了。”

陸默冷漠的“哦”了一聲。

喬燼含着嘴裏清甜的糖,陸銜洲牽着他上樓進了卧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他的卧室了,加上上次誤闖是第二次了,不過這麽仔細的打量還是頭一回。

擺設非常簡單,簡單的一幅字,一個書架稀稀朗朗的擺着幾本書。

陸銜洲抱住他擱在腿上,将剛才在樓下淺嘗辄止的wen加深,直到他無力的掙紮才松開。

“我不……不能呼吸了。”

陸銜洲輕啄了下他微腫的唇,撥弄了下散發着奶香味信息素的腺體,低聲問他:“喬喬,那個圖片是誰讓你發的?”

“你不相信我想保護你嗎?”

陸銜洲搖頭,“不,我相信,但是我很了解你,沒有人給你支持,你一定不敢。”

喬燼點了下頭,說:“我問了周訴。”

雖然陸銜洲說沒事,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一句沒事就能解決的了。

他不想永遠都躲在身後讓陸銜洲給他安排好一切,他也想保護陸銜洲,也想像他一樣成為一個可以被依靠的人。

祿虹給他發了一張照片,是上次的婚照。

“那些人無非是想說你們感情不好,這麽張婚照發出去我看誰還敢逼逼,誰會一邊冷暴力一邊滿心寵愛的陪老婆拍婚照,傻逼嗎。”

喬燼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圖片,深了口氣。

他問了周訴,周訴說:“這張照片發出去是好使,不過也等于把自己廟門兒建在大水塘上了,你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不怕嗎?”

喬燼想了想,他怕的,但是他還是想保護陸銜洲。

陸銜洲聽完他說的這些,心軟的不像話,将頭埋進他的頸窩裏輕嘆了口氣,“我的喬喬怎麽這麽好。”

“師兄也很好。”

“不過你為什麽沒有問你媽媽,而去問周訴?”

喬燼埋頭在她懷裏,悶聲說:“我怕我媽媽不答應,我、我不想跟你離婚,她會讓我跟你離婚的,我喜歡師兄,不分開。”

陸銜洲包裹了萬千冰川的心髒終被徹底軟化,輕嘆了口氣說:“喬喬長大了,會自己做決定了。”

記者們在陸銜洲那裏讨不着好處,被他連忽悠帶譏諷的戲弄了一陣,又被寧藍拿着文件斥責了一通,忿忿的又去了陸氏大樓。

“請問一下,您知道令弟的事嗎?”

“麻煩陸總回答一下關于您弟弟陸銜洲和喬燼的婚姻狀況好嗎?之前他牽扯的運毒案進展的如何,喬燼是否參與。”

“他們之間是不是商業聯姻互相利用?”

陸平言一從公司出來,便被潮水般的記者圍住,他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上哪兒也去不了。

牧霜岚回去取東西了,只要個司機陪在他身邊。

“還有新聞傳出,是您在貨裏藏毒試圖陷害親弟弟,有這回事嗎?”

“您是否參與毒品交易,那麽這個位置真的是您從自己弟弟手裏搶過來的嗎?對此您有什麽好說的呢?”

助理推着他,慌忙阻攔,“不好意思,這件事陸總無可奉告。”

“麻煩你們去問當事人,我們沒有什麽好說的。”

“成峰。”陸平言開口,制止了他阻攔記者的動作。

陸平言擡起頭,兩手擱在膝上淡淡地掃了記者們一眼,說:“我,沒有在貨裏放任何東西。”

記者正欲再問,陸平言又道:“我弟弟兩口子非常恩愛,那些不實傳聞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以訛傳訛。”

“外界傳言你和陸銜洲關系非常好,可為什麽新聞爆出來您沒有為他說過話,而是全權接手公司?陸銜洲娶喬燼是不是也為了公司的繼承權?”

陸平言說:“我只是替他顧一段時間,等他昭雪了,公司還要還給銜洲的,從來都不是接手的意思,請知悉。”

牧霜岚取了東西下來,聽見記者的話,手指倏地攥緊。

“聽說您有一個兒子,卻沒人知道您的Omega的什麽身份,是否也是利益交換?”

話題突然從陸銜洲一下子轉着到他身上,牧霜岚反射性的看向陸平言,他久久沒有說話,卻不知怎的忽然回了下頭,看着他幾秒鐘。

牧霜岚感覺自己渾身的血全部聚集在了心髒處,撐的他喉中泛腥,手指冰涼。

“他死了。”

牧霜岚松了口氣。

**

盡管多方澄清,但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雖然有陸銜洲抽取信息素的證明,喬燼的表白微博,再加上陸銜洲對基因管理局的施壓,好歹不用去照顧霍泰了。

晚上吃完飯,喬燼陪陸默霸占了他的辦公桌雕偶,陸銜洲沒地方了只好去椅子上坐着,看着喬燼耐心的教導陸默。

桌角的小盤子裏放了各式各樣的糖,一人剝了一顆塞進嘴裏,兩個小孩兒。

陸銜洲看着有意思,笑了下說:“喬喬,傅教授又有了,改天帶你去找他玩兒。陸默,你去了別欺負令意妹妹。”

陸默瞥了下唇,“知道了。”

喬燼起初沒反應過來,直到陸銜洲朝他勾勾手指頭,把手擱在他肚子上,貼着耳朵說:“這兒,有孩子了。”

喬燼微微瞪大眼,感覺他的手掌在自己小腹上摩挲着,紅着臉小聲抗議:“癢。”

“受着。”

喬燼果真就不再動了,過了一會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小聲問:“師兄,我明天想去看看霍泰行嗎?”

陸銜洲蹙眉:“看他幹什麽,不許去。”

“我把他打傷了……”喬燼始終覺得他打人不好,雖然他不喜歡霍泰,但還是想去道個歉,“你不喜歡嗎?那我……”

陸銜洲不答反問,“他信息素是什麽味。”

喬燼想了想,“唔,像油墨?”

陸銜洲故作兇狠的掐緊了他的yao,惡狠狠的說:“信息素都記得這麽清楚?不準去。”

喬燼以為他是生氣了,低下頭,“你別生氣,我不說了。”

陸默“啧”了一聲:“他沒生氣,是酸了。”

喬燼一呆,疑惑的看了眼陸銜洲,見他別過眼冷哼了一聲,忙又抓住他的手指,讨好的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把自己嘴裏還剩的半顆糖渡給他,“甜嗎?”

陸銜洲把糖抵還給他,側頭咬了下他的耳垂,壓低了聲音說:“喬喬,跳舞給師兄看,好不好?”

喬燼紅着臉,輕輕點頭:“嗯。”

陸銜洲輕咳了聲,一本正經的說:“陸默,再雕五分鐘就回房間睡覺。”

陸默擡起頭,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我開個音樂行嗎?”

陸銜洲沉默半秒,“小兔崽子。”

舞蹈房早就裝修好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一直沒有人進來過。

陸銜洲打開了燈,喬燼跟在後面進來直接被驚呆了,這……裝修師傅還真的把屋頂以及四面牆全都裝上了鏡子。

他擡頭看了一眼,這大概是真的能全方位的看清楚了。

牆角有個衣櫃,陸銜洲伸手指指:“去換衣服。”

喬燼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小聲說:“那……那你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不偷看也行,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換不好我就睜眼了。”

“一分鐘?!”

“不夠?那四十秒。”

喬燼忙不疊說:“不不不,一分鐘我……我夠的,別少了。”

陸銜洲忍笑閉上眼,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小跑着過去拉開櫃門找舞蹈服,還嫌他不夠緊張似的竟然開始數數了。

“一、二、三、四、五……”

喬燼手忙腳亂的解衣服扔在地上,找到舞蹈服便往身上穿,急的滿頭汗,生怕他睜開眼睛看。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喬燼長舒一口氣,換完了。

陸銜洲看着他臉頰通紅滿臉是汗,故意釋放了一些信息素刺激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臉頰更紅,不自覺的舔唇咽唾沫。

他又釋放了一點信息素,感覺差不多了才走向他,伸手給他擦了擦臉,故作疑惑的問他:“怎麽臉這麽紅?太熱了嗎?”

喬燼呼吸微亂,眼睛微紅的委屈控訴,“你欺負人。”

作者有話要說:從現在開始,準備好胰島素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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