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曾經

辦公室,谷一冉坐在辦公桌旁邊,手受傷不能亂搓,她只要低着頭目光四處看着緩解心中的疼痛和緊張。

“曾經流過産?”

一般來看不孕不育的都是夫妻,醫生按照常規詢問着。

“恩,引過産。”

谷一冉餘光掃了眼站在她旁邊恢複一貫冷清面無表情的顧景墨。

“哪個階段引産的?”

“晚期。”

“原因?”

“身體不允許。”

開了個頭,谷一冉覺得說出來也沒那麽困難。

“說詳細點。”醫生看了眼谷一冉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在病歷上飛快的記錄着。

“我肺一直不好,懷孕六個多月時我經歷一場感冒,咳嗽轉變成肺炎,需要一些列治療,在醫生的建議下進行引産。”

想到當時的一幕,心揪揪的疼着,幹澀的嗓子癢癢的,谷一冉忍不住咳嗽幾聲。

“孩子呢?”

“死了。”

“我看你現在的身體也不算是很好,想要孩子的話先得把身體養圓潤了才不會出現像上一次悲劇。這樣吧,我給你開單子你們去做個詳細的檢查,等我看完單子再給你們合适的意見。”醫生筆一揮開出幾張單子交到顧景墨手中,“別光想着要孩子,身體養好生出的孩子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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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墨悶悶應了聲抓着單子的手稍稍用力,單子周圍出現一圈褶皺,冷冷掃了眼谷一冉扔了她獨自出門。醫生看不過去,過來扶了谷一冉一把。

“你的丈夫長得挺好,人品好像不咋地。”

豈止不咋地,簡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混蛋,谷一冉在心底嘀咕聲欲否認顧景墨是她丈夫,又怕浪費口舌解釋,低着頭沒說話。

“你太太受傷,扶着點。”病房外醫生把谷一冉交到顧景墨手中,語氣不善,“引産的疼是你沒受過的,年輕得知道心疼點她,寒了心,以後想挽回都難。”

顧景墨濃黑的眉緊擰着抿唇未語,冷寒的目光凝在谷一冉略顯蒼白的小臉上。醫生見他不為所動搖頭嘆息聲回了辦公室。

“流産疼,還是引産疼?”

“兩者沒有可比性。”

她又沒流過産,怎麽知道。而且她剛在辦公室說的那麽清楚,他的氣好像生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這句話聽在顧景墨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流産,不可惜那是他的孩子。引産的,是她想生下來的。

顧景墨猛咬鋼牙,鐵拳緊攥,骨節咯咯的聲音響起,他用力抿下唇,定定看了谷一冉良久,薄唇輕啓,“跟上。”

怒氣盡顯的兩個字讓谷一冉打了個冷顫,扶着牆艱難移動腳步,跟在他的身後。

帶着怒氣的顧景墨,步子跨的有些大,等他回身時,她早已被丢的不見蹤影。顧景墨掏出煙火,倚靠在牆上悶頭狠狠抽了口煙,煙霧徐徐上升,遮擋住他眉宇間逐漸浮起的戾氣。

有句歌詞唱的好“如果再見不能紅着眼,是否還能紅着臉”,他臉跟眼都紅了,特麽的被氣紅了。

等了一根煙的功夫,比蝸牛還慢上三分的女人還沒出現,顧景墨扔掉手中燃盡的煙頭,折返回身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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