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人是鬼?

趙子良不由一驚,奮力從坡底跑了上去,可是戴米拉的車子已經不見蹤跡。他忍不住猜測,難道,她是目擊證人?她看到了兇手?所以,才寫了這張紙條?

可是,受害人是淩晨死亡的,她一個女孩子,淩晨時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就算很巧合地出現,在夜色裏又怎麽會看得清兇手的樣子?也許是借助車燈?

趙子良忍不住激動起來,急忙上車追了過去。一直追到一個村子裏。他開着車在村子裏四處轉悠,終于看到了戴米拉的車子。村裏都是平房,一家一戶院子,車子就停在大門口。

為了破案,他冒昧地去敲門。戴米拉心情不好,丈夫的背叛讓她快要崩潰,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應付別的事。

趙子良攤開紙條,擡起到跟她目光平視的高度,“這個,我需要你跟你談談。”

這時戴米拉的外婆出來,看到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笑呵呵地問:“戴戴,這小夥子是誰啊,是你朋友嗎,怎麽不進屋來坐?”

“外婆,不是啦,他是來問路的。”戴米拉不想外婆擔心,便對趙子良說:“走吧,你不是問路嗎,我帶你去。”

趙子良反應多快的,急忙跟老人家道別,跟着戴米拉出去了。開了他的車子,來到了村邊上停下來,他急切地問:“案發當天淩晨你經過現場?”

“沒有。”

“沒有?那你怎麽知道兇手的樣子?”

這可是謀殺案,戴米拉不能亂說,但說實話,他未必會信。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說實話,“我有這個。天眼,可以情景重現,你信不信?”

“雖然我很想相信,但是,沒辦法相信。這是一個關系到一條人命的案子,所以,你如果知道什麽,請告訴我。”

戴米拉知道他不信,她也不想到處張揚自己有特異功能,只是,她不是目擊證人,自然不能做僞證,此只能說的更加詳細一些:“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她安詳地靠在這棵樹幹上。那輛車子從西邊過來的,嫌疑人把雲璃心的屍體用被子包住把屍體順着坡滾了下去。

然後嫌疑人順着坡走下來,把受害人的身體擺弄成坐姿。做完這一切,她拿了被子,棄掉車子離開了。那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只能看到這些。”

趙子良不由瞪大了雙眼,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當初雲璃心被發現的時候确實保持着坐姿,面容安詳,除了手腕,身體找不到一處傷痕,好像自殺了一樣。而車子就丢棄在馬路上。不過當時很多村民圍觀,她外婆家就住附近,她知道也不稀奇。

不過,她是怎麽知道那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這個确實有些奇怪。

戴米拉挑了挑眉,“反正我說的是實話,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你不怕警方懷疑你是兇手嗎?”畢竟,她給出的依據并不科學。甚至荒唐。戴米拉卻笑了笑,“真金不怕火煉,你随便去查,看我有沒有作案動機和我犯罪的證據。我是好心才告訴你,你反過來卻懷疑我,真是不識好人心。”

戴米拉說完下車,趙子良急忙跟了下去。這可能是唯一的線索,他不能就這麽放棄,“對不起,職業病犯了。”

“嗯?然後呢?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想怎樣?”戴米拉說起話來也不客氣。趙子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是一條生命,我只是想快點抓住兇手。”

“你想抓住兇手就得信我。”戴米拉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趙子良一看,又驚訝又不敢置信,“你是警察?我們是同行?”太巧了吧?

戴米拉淡淡地說:“我只是一個片警,管管雞毛蒜皮的事。你們的工作要比我們危險和重要很多倍。”

趙子良笑着說:“哪裏的話,沒有你們維護日常治安,我們刑警隊不得累死嗎?”

真是同行見同行量眼淚汪汪。這下趙子良對戴米拉可能是兇手的的懷疑沒有了,“你剛才說的天眼是真的嗎?”

戴米拉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嗎?對我有什麽好處,而且正如你說人命關天,豈能開玩笑?”

趙子良多少有點信了,但半信半疑,畢竟,太玄乎了。不過如果是真的,那對破案真的有極大的幫助。急忙說:“那能不能返回去,在沒有監控的那一段路用你的天……天眼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戴米拉忍不住瞪眼。“趙子良同志,我是人,又不是警犬,玩不來千裏追蹤。我只能在特定的範圍內情景重現。”

趙子良越發覺得戴米拉是在騙人了,“那我帶你去受害人的家裏。”

戴米拉卻搖了搖頭,“不行。我一天只能開一次天眼。如果你還需要幫忙的話,那要等明天了。再見,不奉陪了。”

趙子良看着戴米拉離去的背影,心想,這女孩子脾氣還挺大的,不過她好像心情不好,想多了點,辦案要緊。

戴米拉在外婆家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就回到市區自己的家裏了。以前回到家裏雖然覺得孤單,卻不難過,而今,回到這個家,卻渾身不舒服,腦海裏,跟江堯恩愛畫面以及江堯跟別的女人激情的畫面來回交錯,快要将她折磨的瘋掉!

戴米拉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将身體泡了進去。

溫熱的水,泛着精油的香氣,讓她緊繃的神經得到舒緩。一夜沒睡,被熱氣一熏有些昏昏欲睡。可是一陣奇怪的聲音讓她的腦袋漸漸清醒起來。

“什麽聲音?”

是地震?還是有天花板要塌掉了!不等戴米拉反應過來,只覺得有什麽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從上面掉下來!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完蛋了,她要被天花板砸死了!

嘩!

水花四濺,身體被什麽東西壓住。但是沒有痛苦的感覺,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豁然睜開雙眼,她的視線正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是人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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