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發病嬌宇智波3

等我傷口差不多愈合,還沒來得及回木葉去見見我那個“活力十足”的弟弟宇智波帶土,新的任務就已經下達了。戰争年代都這樣,不看年齡,只看職業,忍者都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送別了帶任務卷軸過來的幾位忍者,我有些頭疼地打開卷軸,這次的任務是調查最近出現在火之國國境的一支風之國商隊。因為火之國與風之國之間的戰争已經漸漸接近尾聲,風之國的部隊被完全被碾壓,眼看木葉就要取得勝利,這時一支隊伍打着平民商隊的旗號通過邊境,來到了火之國境內,上峰懷疑是沙隐的細作,于是便派我前去調查試探。

比起作戰任務來說,這樣簡單的調查任務算是木葉對傷員的特殊關懷吧。

因為我之前的下屬在上次與岩忍的遭遇戰中盡數犧牲,于是這次調查任務便由我單獨執行,任務卷軸有記載這支商隊最近的幾個落腳點,我在心裏盤算了下,得到一個大概的路線。簡單收拾一下,便準備出發了。

臨走前,臨時醫療所的八卦之源對我表達了依依不舍之情,并且水門腦殘粉還定下戰争結束之後一定要回木葉喝一次酒的約定,我看她們紛紛舉手贊成表示很期待的樣子,只覺得這旗豎得有點高,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沒潑冷水。

大蛇丸腦殘粉塞了一個醫療忍者常用的急救包給我,說:“雖然我們只是醫療忍者,但是生火也知道,醫療忍者的死亡率是最高的,說不定一次戰鬥之後就已經聚不到一起了。如果這次戰争結束後我回不來,生火就代我去履行約定吧。”

我接過那個鼓鼓囊囊的急救包,一時語塞。

“我也是!”朔茂腦殘粉說着,一把抱住渾身僵硬的我,“我回不來的話,生火就代我履行約定吧,我喜歡三井屋的米酒搭配上禾的三色丸子。還有,你要繼承我對旗木大人的愛,每天早上在旗木宅門口放一份當天的早報,按季節送上營養食譜還有新鮮牛奶,旗木大人的獨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瞞你說,旗木大人的獨子上學之後我都悄悄跟在他後面保護他的,所以你也……”

我:“……”

我果斷地脫離了她的懷抱,留給她一個冷漠而潇灑的背影:“如果我回不來了……我的弟弟就交給你們了。”

此時,層層疊疊的火燒雲在天際游移,太陽已經沉入森林對面,給這一片壯闊無邊的森林鍍上了一層沉着的金色。我相信,迎光而行的我,逆光的背影一定是充滿了悲壯的色彩。

我向前走了幾步,微微扭頭,看向那幾個站成一排為我送別的女忍。

……她們正掏出兜裏的零錢計算下次喝酒可以喝多少價位的,朔茂腦殘粉還嚷着要帶一瓶送到旗木家大門口。

我:“……”

這一次轉身,我沒有再回頭。

宇智波家的人,就是要狠一點。

Advertisement

等我趕到這支商隊的落腳點時,已經是午夜了。這支隊伍并不像普通的商隊一樣落腳在市鎮上,而是選擇了一處水源地搭了一圈帳篷,中間燒了篝火,駕着鍋燒水,有人輪班守夜,這樣的方式倒是頗有些忍者的風格。

我并沒有靠他們太近,就躲在附近的林子裏,看守夜的人把水燒開之後泡兵糧丸吃。平民在吃這方面倒是從不會委屈自己,看來這群人是忍者無疑了。我坐在樹枝上,從尤娜塞給我的包裏找出了封印了食物的卷軸,取了一份木魚飯團,一邊吃,一邊寫調查報告。

吃得差不多飽了,報告也寫完了,我看向那群忍者的宿營地,守夜的人已經坐在篝火邊打瞌睡了,我把報告密封好,然後咬破右手食指,按在了腳上所踏的樹枝上:

“通靈之術!”

手掌處幾串符文蔓延開來,一陣煙霧過後,一條通體灰黑大約兩米長的蛇出現在符文中央處,它金色的豎瞳望向我,吐了吐蛇信,朝我游走過來。

還未等它開口,我已經反射性出手,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它的七寸,它立即嘶嘶叫起來,上颚兩顆尖牙閃着寒光:“宇智波生火你幹嘛!痛痛痛!”

“誰知道你有沒有毒。”我皺着臉說。

宇智波一族一向是跟忍貓一族簽訂通靈契約的,以前炸毛宇智波帶着一群炸毛的大貓跟千手一族對戰可是忍界一景,我本以為自己會通靈出一只毛絨絨的小奶貓,沒想到是一條滑溜溜的蛇。

……心好痛。

“說得好像我能咬到你一樣!”那條蛇嘶嘶叫着,兩米長的身軀不斷地掙紮着,但我手卻抖也不抖,“你再捏我這裏我就真咬你了哦,我不是說着玩的,我咬起人來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

我:“……”

……突然覺得就算它沒毒我也不怕它了,心更痛了怎麽辦。

我捏着它七寸把它丢到一邊去,它尾巴一卷,接近兩米的身體就盤在了樹枝上,它揚着下巴,神氣十足,完全不見剛剛被我捏的氣急敗壞的樣子:“說吧,把一雅大人我召喚出來肯定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吧。”

“哦。”我面無表情地看向它,然後将我的調查報告丢向它,它反射性地立起身體,張大嘴咬住了那個卷軸,我為它矯健的身手拍了拍手,“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去木葉火影樓。”

它愣了愣,氣急敗壞地要再說什麽,結果因為嘴裏的卷軸只能發出幾串模糊不清的發音,我擺了擺手:“好了,我記住你了,咿呀是吧……真是可愛的名字啊。”

一雅:“……”

把跟通靈蛇一族的一貫風格一點都不像的一雅打發走之後,看那群忍者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我又靠回那棵樹上,閉上眼睛開始準備小憩一會兒。

調查任務雖然相對戰鬥任務來說直面危險的機會不多,但是需要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時間久了,也是會累的。

然後在我陷入淺眠的時候,隐隐約約覺得靠着的樹幹有些異樣,起初我以為是風聲,但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沖擊到我的腦子,我猛地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半個身體已經陷進了樹幹之中,只有兩只手還能自由活動。

這是……

我瞪大了眼睛,只覺得眼眶一陣灼熱:“木遁?!”

“哎呀,你居然知道呀。”一個粘膩帶着天真笑意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扭過臉,看見樹幹上浮現了一漩渦似的人臉,“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宇智波的族人,還是開了三勾玉,斑肯定會很高興吧。”

……斑?

……也是,柱間扉間都不在了,這家夥還在呢,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了。

下一秒,漩渦臉将我整個人拉進了樹中,我的視野一片黑暗,只感覺耳邊似乎有風嗚嗚穿過,等我眼前能看見模模糊糊的光時,我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周圍一片安靜,只能聽見火焰燃燒燈芯的微弱的聲音,以及除了我之外的,極為輕微的呼吸聲。

“斑,看我帶來了什麽!哦,我忘了,你現在看不見。”那個漩渦臉的說話音調高揚,似乎十分愉悅。

我睜開眼睛,看見這是一處似乎是在岩石土層中挖掘出的空間,四周牆壁以及天花板被推得極為平整,牆壁上幾個燭臺,火光搖曳而微弱,我只能看見正對我的前方不遠處坐着一個人,穿着深藍色長袍,身量很高,然而極瘦。照明有限,我看不見他的面貌,只能看見他一頭仿佛刺猬一般炸起來的長發,然而頭發暴露在燭光中的部分卻是屬于老年人的灰白。

漩渦臉仿佛樹木一般的身體緊緊包裹住我,讓我動彈不得,我就只能半躺在地上,看着那個人站起身來,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露出了屬于老年人幹瘦的身軀,布滿了皺紋的臉,以及禁閉的雙眼。

他走得很慢,身後還拖着幾根管子一樣的東西,那幾根管子在地上的土礫之間發出細碎的摩擦聲,我瞪着雙眼,看他步履蹒跚地走近我,在我面前艱難地蹲下身來。

我看着他比一般老年人更加枯瘦的臉以及在燭光下癟了下去的眼窩,只覺得有什麽東西梗在喉嚨這裏。在我記憶中,不久之前,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笑容爽朗的年輕人,我還給了他一個能讓他怒氣沖天的裝滿了沙丁魚壽司的卷軸。而于我只是不久之前,于他已經是湮滅于歷史的傳奇。

他朝我伸出了手,像惡鬼一般的幹枯的手指停在我的臉頰上,然後慢慢向上摸索,直到我的左眼眼眶。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手便刺入了我的眼眶之中,在劇痛侵襲大腦之前,我終于把堵在喉嚨之中的話吐了出來:“斑……大哥……”

下一秒,從右眼眼窩處傳來一陣幾乎攪翻大腦的劇痛,他雙指如鈎,将我的眼球整個從眼眶中掏了出來,我忍不住慘叫一聲,只感覺溫熱的液體從空蕩蕩的眼眶一湧而上,沾滿了他的手指,而他的聲音在我頭頂處傳來,在室內中回蕩,陌生而又熟悉。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的時間設定是二次忍界大戰末期,這時候的斑大爺已經把輪回眼給了長門,于是他還是個瞎子……=L=原著中帶土見到他的時候,他只有左眼,是一顆三勾玉寫輪眼,那個眼睛應該是從其他宇智波那裏挖來的,看斑爺對帶土以及四戰裏面對着佐助朝腎捅就知道他對後輩沒啥疼愛之心的,別說是挖眼睛了,需要挖腎他也會面不改色地挖的……=L=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斑爺,宇智波一族除了坑隊友,坑自己人也是一刀一個準啊。

于是倒黴蛋生火就被斑爺挖了左眼,兩個人都只有一只眼,都可以去當海盜船長了呢!真是天生一對啊麽麽噠!生火你要拉《你是我的眼》你就對着斑大爺拉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老成那啥樣兒的斑爺頭發居然也不稀疏,還保持着朝天生長的炸毛程度,看來硬度也很可觀,宇智波的頭發基因是真的好啊,拇指一個。以及,老大爺斑的聲音還跟青年斑的聲音一樣中氣十足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