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
晚上10點,營業結束。
艾瑪關上店門,領着蘭斯從吧臺區域後一個旋轉樓梯上了二樓,她曾在中途休息的時候上去看過,這上面有起居室、浴室、廚房和卧室,一個人獨居非常寬敞舒适。
有外人(鬼)在,艾瑪也沒有急着查看自己穿越後的財産,橫豎這麽個店面加住家是跑不掉的了。
“艾瑪姐姐……我現在怎麽辦啊?”蘭斯看了一天有關于自己死亡報導的新聞,表情蔫蔫的。
“看看這是什麽……”艾瑪打開電視,發現電視上顯示着一樓營業區六臺攝像頭的信號,這些信號被保存在硬盤中,艾瑪看了一下,這硬盤的大小足夠儲存一個月的視頻。
所以說她哪裏用的着拍照,這攝像頭簡直是全方位無死角,除了是黑白的且無聲音,幾乎完美。
不過一個小資咖啡館裝這麽多攝像頭,是不是也有點古怪呢?
“這裏照到了兇手,就是他!就是他!”蘭斯激動起來。
“別急,要不我明天去一趟蘇格蘭場,就說我有線索,不過該怎麽說我可要好好想想。”艾瑪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小帥哥那麽激動,不過想想也是,明明知道是誰殺的自己,但又不能指證,看着一堆警察毫無頭緒地亂查案……
也是讓人心疼。
艾瑪回到卧室,拉開抽屜便看到了放置得整整齊齊的證件、房産證、銀行卡、信用卡和基金投資回單。得知了自己的全名艾瑪·羅蘭,21歲,大學畢業接受家族咖啡館。她統計了一下,發現這前任還真是挺有錢的,至少她吃穿是不用愁了,還有一筆富裕的旅行資金。
然後她打開谷歌地圖,至少要弄清楚她現在在哪裏。
哦,英國,倫敦,貝克街。
好吧,她懂了。
怪不得一來就遇到殺人案,原來是福爾摩斯的死亡flag在作怪,要是不死幾個人都不好意思說名偵探來了是吧?
艾瑪的住宅是223,她好奇地拉開卧室的窗戶探出頭去,如無意外,旁邊那扇窗戶,就是大名鼎鼎的貝克街221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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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還怪奇特的。
她是說……那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故居,雖然現在大家都用着愛瘋,所以絕對不是那個19世紀柯南道爾筆下讓人目眩的她少女時期的曾崇拜過的人物居住時的時代,不過無論怎麽樣都挺酷的。
據說貝克街221b後來被改成了福爾摩斯博物館,她作為一個粉絲,怎麽說都要去瞻仰一下才說的過去吧。
決定了,明天咖啡館讓傑克看着,她要先參觀一下福爾摩斯博物館,然後再去白金漢宮、倫敦大橋等著名景點當當游客,如果最後蘭斯小帥哥的案子還沒破,她就寫一封匿名信去舉報那個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裏的兇手,手尾幹淨點,應該不至于會暴露身份。
第二天
“蘭斯,你要一起去不?參觀下我崇拜的名偵探福爾摩斯的故居。”艾瑪一邊吃着牛奶玉米片,一邊提議道。
蘭斯表現得不感興趣,他好像比起昨天看到的時候要透明了些,但又不像不能曬太陽,只是沒什麽精神,艾瑪也不勉強他。
可憐的孩子,看來他連這麽經典的名著都沒有看過,阿婆阿加莎的故居似乎也在英國,哪天查查地址,也去看看好了,朝聖之旅,想想都激動。
但當艾瑪敲開貝克街221b的門時,她就傻眼了。
迎接她的不是什麽博物館,而是一個活潑動人的夫人。
“哦,艾瑪,你是來委托任務的嗎?出什麽事了?快上來,我可要快點去通知那位咨詢偵探。”哈德森太太擔憂地望着艾瑪,她對老鄰居家的小女兒并不大熟悉,但看小艾瑪可憐兮兮失望的表情,哈德森太太就忍不住腦補了許多東西。
那位……是誰?
艾瑪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脫口而出,“樓上住着的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是說……”
說道半截,艾瑪便捂住嘴巴,在經歷了兇手先生和拉花小姐的事件後,她覺得她的鐵口直斷靈驗地有些驚人,還是不要自己給自己挖坑比較好。
二樓的房門打開,哈德森太太把艾瑪領進去後便去沖了兩杯咖啡。
“你好,呵呵。”艾瑪硬着頭皮,望向坐在皮質沙發中四肢修長的男子,他棕褐色短發微微卷曲,高挺的鷹鈎鼻,突出的眼骨旁有着青色的陰影,狹長的輪廓讓他看上去既有些冷峻,又帶着些銳利的鋒芒。
“貝克街咖啡館的老板,我搬來時做過調查,你在貴族式寄宿學校長大,生活富足,有一群富有的親戚,沒有受過挫折,咖啡館經營得當,人際關系簡單,若是委托我尋找丢失的貓貓狗狗,我會推薦你其他的私家偵探。”他飛速地翻動着手中的報紙,并沒有投過來一絲關注的目光,讓她感覺她就和一件家具沒什麽不同,哦,甚至還沒有家具實用。
若是他的腦海中有個回收站,她敢保證她早就被删除且清空回收站了,包括這街上大部分的鄰居,因為他們就是他眼中那種不需要關注的再普通不過平庸無聊的人。
她眨眨眼睛,已經接受了這是BBC神劇主角卷福的租住房,而不是她曾崇拜的書中人物福爾摩斯的博物館。
“實際上我最近确實有件煩心事,我不小心知道了一個謀殺案的秘辛。”艾瑪靠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哈德森太太沖的咖啡,臉色淡定,見識過恐怖片、懸疑片……各種影視作品中變态與天才人物的她,可不是誰都能吓尿她的。
嗯,咖啡十分一般,她的咖啡店可以考慮開展外賣業務,請個帥一點的外賣小弟怎麽樣?還是小妹?
“說下去。”銳利帶着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似是根本不信一個普通的咖啡店小老板怎麽會和謀殺案扯上關系,又似乎是開始不斷推演、排除,思考各種可能性。
“死者是蘭斯,他在一個小巷中被殺,新聞應該有報導,殺他的人昨天來過我的咖啡館,這是些截圖……”艾瑪很直接,但也沒有全盤托出,她遞上自己本來要寄給蘇格蘭場的匿名信中附帶的幾張圖片,“在出了咖啡館後,他被救護車帶走了。”
“身高6.2英尺,俄羅斯人,袖口有磨損,手指有老繭,這是長期持有槍支的痕跡,臉頰光滑,眼神冷酷,下意識躲閃攝像頭,口袋中有槍……這是個俄羅斯黑手黨。”夏洛克福爾摩斯語速很快,他諷刺地道,“你憑什麽認為他是殺死一個在小巷中死亡的普通青春期青少年的兇手?”
“你來告訴我呀……”艾瑪輕松地笑了笑,一點沒有被鎮住,依舊平靜,“這也是我委托的一部分,你來告訴我為什麽他是兇手,這就是我雇傭你的目的。”
撒謊……臉部肌肉掩飾的很好,但笑意沒有到達眼角肌肉,說明是假笑。
福爾摩斯目送着艾瑪緩緩離去,腦中已經飛速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