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監控故障?”福爾摩斯皺着眉,不知在想什麽。

艾瑪趁他不注意,吐吐舌頭,慢慢地挪到了角落裏大亨利和桑德拉那邊。

“桑德拉,你和兇手面對面過,你認得出他嗎?”她小小聲問道。

“他戴了帽子和口罩,我只能看出是個男人,他手上有槍。”桑德拉哀聲道,明顯還沉浸在哀傷中,一臉“我怎麽死了?”“我為什麽會死”的疑惑表情。

“那他和你說了什麽?”

“他威脅我,讓我說出誰讓大亨利買的那匕首,買匕首有什麽目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啊!他就沖過來,用一個手絹捂住我的嘴,然後我就死了……嗚嗚嗚。”兩個阿飄抱頭痛哭着,好不可憐。

“這和那把匕首有什麽關系?”艾瑪有些驚訝,她看向E小姐。

“是真品,我沒聽說過從前失竊過,這胖子應該是從拍賣會拍來的。”E小姐表示她也不知情。

“那我不會有危險吧,我是說……”她剛剛可是把匕首運往了自己家,該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她吧?

名偵探的詛咒什麽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卻發現三個阿飄默不作聲,同時看向了她的身後。

“你剛剛說危險,你有什麽危險?”身後傳來語速極快的低醇嗓音。

她一轉身,眼前便是質地細密的羊絨圍巾,她仰起頭,剛好看到卷毛先生的下巴。

“我剛剛說……死了這麽多人,好可怕,我該不會也有什麽危險吧!”

“說謊。而且……對着空氣說?”卷毛先生毫不客氣地拆穿,探究地問道。

“……你知道那個死掉的亨利是竹本遙鬥匕首的所有者吧?我覺得和這個有關。”艾瑪直接忽略了他的疑問,反正橫豎她也不會告訴他,無謂再花時間編織一眼就會看穿的謊言。

“所以你說你可能會有危險,是因為你剛剛偷了這把匕首,你覺得與匕首接觸可能會惹上殺身之禍。”福爾摩斯點點頭,看着她若有所思。

媽呀……這個人好可怕!

他怎麽知道她偷東西了?

#第一次幹壞事就被抓包了怎麽破?在線等。急#

“……”艾瑪瞠目結舌地望着他,“你,你,你……”

E小姐在一旁也是一臉震驚,她繞着福爾摩斯來回飄,焦急地道,“他怎麽會知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的計劃多完美。”

“你是個盜賊,這我早就知道了,而今天你查了這把匕首的資料,在宴會上還消失了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足夠你黑掉監控器,爬進通風管道,再到物品轉運室中把地址也換掉。”福爾摩斯随意地點點頭,陷入了沉思,“所以這把匕首是有人委托你偷的,嗯,也許與這人有關。”

“你怎麽……”艾瑪這下是真的傻眼了,她還震驚地看向E小姐,一下子也忘了掩飾。

早就知道了?

E小姐也一副驚呆了的逗比樣,看來完全沒想到。

“你的肌肉形狀、你的手指力量、還有手上的繭子、你家中另一條加密的網線,還有你廚房以及床上的機關,是的,我知道,而且你曾經還是一個世界頂級的飛賊……但很奇怪,在我們打賭後,我調出了監控錄像,你因心髒病入院前後,走路的姿勢與氣質,以及很多動作細節都發生了變化……這會不會和我們打賭的秘密有關?”卷毛偵探忽然靠近,她僵硬地靠着身後的牆壁,聽着他在她耳旁低聲的耳語,“而你脖子上佩戴的機關項鏈,你房間中的打印機曾僞造的貼紙,顯而易見你的計劃是什麽……”

艾瑪完全不知所措了,她軟軟地貼在身後的牆上,雖然還是硬撐着瞪大眼睛與他對視,實際上心裏已經完全慌了。

媽呀……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簡直像是開了外挂一樣有木有?要是對象不是她,也許她還會贊一聲酷炫。

可現在……雖然做大盜的是E小姐,而不是她,但她現在頂着她的殼子,自然也要接受這一身份。

被發現了,怎麽辦?

該不會要被抓去坐牢吧?

嘤嘤嘤……

她不玩了,她要回家。

“完了完了,我在英國的懸賞是80萬英鎊,法國是150萬歐元,意大利是110萬……每一個要判的話都要關個十幾二十年。”E小姐碎碎念地數着自己的懸賞金額與坐牢年限。

她的話讓艾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夏洛克?”雷斯垂德警探驚訝地望着他們。

被貼身的黑色小禮服包裹着,看上去比平時更加性感成熟的美麗金發小姐緊靠在牆邊,眼神水汪汪的看上去無比誘人,而身着服帖精致的手工定制西裝,目光深邃的福爾摩斯則一手撐着她耳旁的牆,暧昧地貼近她的耳側輕語,一副霸道總裁樣……

這場景好像在壁咚唉~

雷斯垂德一下子腦補了許多東西。

“十分抱歉……打擾你們,咳,但我們這裏還有兩具沒找到兇手的屍體,夏洛克你是不是應該……”雷斯垂德尴尬道。

他對夏洛克今天沒有全神貫注地破案,而是偷雞去與女伴調情,十分震驚——雖然卷福破案的時候總是黑蘇格蘭場,嘴巴又毒,但不得不說還是很敬業的,中途跑去調情什麽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警探先生看艾瑪的眼神變了又變。

然而艾瑪此時也是震驚的。

完啦!

警察來了!

艾瑪皺着眉頭,可憐兮兮地低下頭,淚眼汪汪地準備接受現實。

不知道監獄裏的菜色怎麽樣……嗚嗚嗚。

“我們準備走了,這裏已經查不到更多的線索了,如無意外,明天一切就會水落石出。”福爾摩斯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長腿一邁便要走,忽然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好像被判死刑一般愣在原地的艾瑪,“你還不走?”

什麽?

他不打算告發她嗎?

艾瑪驚訝地看着福爾摩斯,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确實是奇怪,外加嫌棄她動作慢的不耐煩,而沒有其他的東西。

她忽然咧開嘴傻笑了起來,連忙小碎步跟上他。

“沒想到你是個好人嘛!”她拍拍他肩膀道。

從來都是被人當做怪胎,受人厭惡的福爾摩斯,收到了生平第一張的好人卡。

他神色不明地掃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

但松了一口氣,不用去坐牢的艾瑪現在心情大好,已經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門口。

警員卻攔下了她,“小姐,您也是剛才接觸過牛肉的一員,所以您還不能走。”

“接觸牛肉?我還吃了一塊呢,喂……我們是一起的,而且不是已經說他們不是兇手了嗎?”艾瑪指着卷毛偵探道。

“不,警探說兇手就在這些人中間,在沒查清楚前不準走。”小警員言辭拒絕道。

“我……”艾瑪終于知道為什麽福爾摩斯總是黑蘇格蘭場了。

她都想管這幫人叫蠢貨。

“她是我的助手,格雷格知道的。”卷毛偵探手搭在艾瑪腰間,臉上勾起一抹笑,她也只能跟着微笑。

小警員得到指示,這才放行。

坐上了的士,她才同他算起賬。

“我可不是你的助手哦~”艾瑪抗議道。

“你不想回家?”

“好吧,這次就算了……”她喃喃道。

她心想,看在他沒有告發她,讓她不用去坐監獄的份上,這一次她就不發出詛咒攻擊了。

艾瑪是真的困了,的士司機的車開的平穩,晃動的頻率也十分均勻,她的小腦袋不知怎麽就撞上了玻璃。

“唔……痛。”她呼了一聲痛,但不舍得睜開眼睛。

她腦袋以均勻的頻率碰撞着玻璃。

咚咚啪,咚咚啪……

驟然,撞擊聲停了下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卷毛偵探把她的頭按到了他的胸前。

“吵得人無法思考。”卷毛偵探嘟囔了一句,顯得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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