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天啊!小艾瑪……夏洛克……你們這是?”哈德森太太驚訝地迎了過來。

艾瑪身上的繩子終于被解開了,還有眼罩以及膠帶也被揭開。

終于能重見光明,她簡直要熱淚盈眶了有沒有?

還有封印住她大殺器的膠帶……

債見!

哼~

眩目的亮光讓長時間待在黑暗中的艾瑪有些不适應,過了半晌,她睜開眼看向周圍,這好像是卷毛先生的卧室,而她現在正躺在他的床上,卷毛先生逆着光,站在靠窗邊的地方,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哈德森太太正心疼地幫她看着身上的勒痕:“可憐的小艾瑪,身上都有淤青了,還有地方被磨破皮了,夏洛克,你也太不知道節制了。”

“……”艾瑪竟然無言以對。

節制……這用詞好微妙。

哈德森太太,她能采訪您一下您平常閱讀的種類是什麽嗎?

該不會是帶顏色的羞羞的小人書吧?

“哈德森太太,拿點吃得來。”卷毛先生走到床邊,指揮道。

“喔,夏洛克,我是房東,可不是你的管家。”哈德森太太邊抱怨着邊走出去,“看在小艾瑪的份上,暫時不和你計較,小艾瑪想吃點什麽?”

“我沒關系,随意就好。”艾瑪掙紮着想坐起來,可長達幾個小時的捆綁,讓她全身的血液都不循環,全身又酸又麻,而且她口幹舌燥,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沙啞。

艾瑪,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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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瑪你的嗓子已經啞了,快多喝點水,床頭有水,夏洛克你可要負責喂一下哦~”哈德森太太眨眨眼,笑得很暧昧走了出去。

大概是自覺自己有點對不起她……大概?

總之福爾摩斯瞟了艾瑪一眼,最終端起桌上的杯子。

艾瑪好整以待,等着看他要怎麽喂水的時候,他卻看着艾瑪,眉頭微微皺起來。

她也挑挑眉回望他。

幹嘛,不是要喂她喝水嗎?

難得可以理所當然地指使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先生,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哩~

這是她應得的好嗎?

也不看看為了救這個愛作死的先生,她可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又是鑽下水道,又是鑽通風管,又是玩捆綁play……哎喲,好羞恥。

現在終于輪到她享受了。

所以說卷毛,你丫站着不動是幾個意思?

“先生,請問你知道什麽叫喂水嗎?麻煩你扶我一下,然後把水遞過來,我暫時自己還坐不起來。”艾瑪沒好氣地道,身上漲漲麻麻的,不過這都是正常情況,再過一會兒應該就會好了。

“顯然,這難不倒我。”卷毛先生道。

但與他聲稱的相反的是——土豪卷毛偵探先生顯然在喂人喝水這件事上熟練值極低。

他稍顯笨拙地扶着她坐了起來,把杯子端到她唇邊,起先艾瑪大口喝了幾口,還算挺好,然後……

嘩啦——幾乎有半杯的水都撒到了艾瑪的胸前。

哎呀……我去!

衣服和被子全都濕掉了~

濕噠噠的感覺好難受~

還好是涼開水,要是開水她就慘了。

艾瑪無語地以“你是蠢貨嗎”的眼神望着他,沒好氣地吐槽道:“先生,我想是我要喝水,而不是我的衣服要喝水。”

“喔~”卷毛先生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我不明白你怎麽只喝兩口就停下來了。”

“顯而易見,先生,因為我只想喝兩口。”艾瑪白了他一眼,用他的招牌口頭禪嘲諷道。

她低頭看了看已經濕透的衣服,裏面的胸衣若隐若現,濕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讓她曲線畢露……

艾瑪臉上一紅。

不過她卻敏銳地覺得有些奇怪——卷毛偵探的觀察力那麽敏銳,怎麽會沒看出來她想喝兩口,而不是三口、四口呢?

她總覺得有古怪,難不成是故意的。

但目的又是什麽呢?

總不見得是想趁着水把衣服濕透的時候占她便宜吧?

她可不覺得他是這樣的人,但思來想去,艾瑪覺得自己的懷疑十分有理由。

她狐疑地打量着夏洛克,但他卻面無表情,還隐隐帶着些無辜,一時之間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她稍微遮掩着,自己掀開被子打算站了起來,她覺得身上已經不麻了,但腿因為被屈着捆得太久,還有些軟,她一下子沒站穩,就往地上倒去……

還好卷毛先生離得很近,一個箭步過來接住了她。

哇哦……身材好棒~

艾瑪的手剛好環在卷毛先生的腰間,便順手捏了捏,發現緊致結實,絕壁有八塊腹肌,再摸摸……

嘛,就算剛剛被他占了便宜,那麽現在無論如何,她也不吃虧了~

嘿嘿~

“……羅蘭小姐。”卷毛先生的聲音冷冷的,但艾瑪卻聽出來有些無奈,有些疑惑,又有些低沉。

“嗯,先生,你腹肌練得不錯,要繼續保持啊~”艾瑪一本正經道,只是驟然變得通紅的耳根出賣了她,說明她不如表現得那樣淡定。

“用不着你說,倒是你,按照你現在的食量與運動量,不出兩周你的馬甲線就會消失了。”夏洛克道。

媽蛋,會不會聊天?

這個時候羞澀地說一聲謝謝就行了好嗎?

而且卷毛先生,你為什麽對我肚子上的馬甲線,人魚線什麽的那麽了解?

嗚嗚……不敢想下去,有一個洞察力超人的鄰居太恐怖了。

“不,勞,費,心!我先去換個衣服去。”艾瑪立馬拉開窗戶,走捷徑回了自己家。

哎喲,爬窗戶的時候腿還有點打顫~

吓死寶寶了……還好她爬窗戶的熟練值還算是挺高的,忽地一下也過去了。

“……”目送着艾瑪離開,夏洛克面無表情,但眼神卻變幻莫測。

而艾瑪前腳剛走,麥考夫與雷斯垂德走了進來。

“夏洛克,你把羅蘭小姐藏到哪裏去了?”雷斯垂德疑惑地望了望空無一人的房間,又看了看淩亂的被褥,以及面無表情的夏洛克……

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她回家了。”夏洛克輕描淡寫道。

“哦?該不會是怕我們看見不該看的,所以……親愛的弟弟,沒想到你終于在二十七歲高齡的時候開竅了。”麥考夫意味深長道。

“哼,顯然你主觀臆測的本領要比別的本事大多了。”夏洛克嘲諷道。

“夏洛克,這次的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羅蘭小姐昨晚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警察中有人是殺手……”雷斯垂德正了正色,開始詢問起案情。

艾瑪回到自己家,站在浴室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才驚覺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狽。

拜卷毛先生所賜上衣濕噠噠的就算了,身上還有繩索勒痕,還有好多處地方都擦破了皮,衣服也皺巴巴的,頭發亂得像鳥窩一般,而臉上也說不出地憔悴,看上去簡直像是被人淩虐過的難民,怪不得哈德森太太看她的眼神像看賣火柴的小女孩似的,外表看來确實怪可憐的。

艾瑪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再整理了一下 ,看上去精神多了,只是身上被捆綁的勒痕還沒那麽快消,破皮的地方沾到水後也疼疼的。

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一點點痛而已,小命保住了就行。

折騰了半天,她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還記得哈德森太太有給她做吃的,便再次翻窗到了鄰居家。

“雷斯垂德警探和麥考夫先生已經走了嗎?”艾瑪問道。

哈德森太太做了約克郡布丁,味道很香。

但她看着鄰居家基本上沒有空位的桌子,有些發愁……

卷毛先生,請問你是怎麽同這麽多斷手、斷腿,還有各種她認不出來的,但看上去腐蝕性很強的化學藥劑和平共處到現在的?

艾瑪嘆了口氣,想要整理一下……

“是的,二十三分十八秒前離開的,別碰那個,那是#¥@%@,一滴就可以燒掉你的大拇指,那個是#¥%@……”卷毛先生跟在她後面,每當她要碰一個東西,便出來制止。

不過亂七八糟的名字,艾瑪表示她一個都聽不懂。

她也不需要聽懂……

“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艾瑪回過頭來微笑道,“我限你兩分鐘內把我要的餐桌整理出來,現在,你可以開始動手了~”

“不要。你要是想吃東西可以端着,沒必要在桌子上,而且……”卷毛先生冷冷地拒絕道。

“現在!動手!不然我不保證會說些什麽,毀掉你似乎還挺珍貴的……嗯哼……”艾瑪笑得無比燦爛,她拿出手機,打開計時器,示意倒計時已經開始了。

嗯哼這個語助詞真好用~

對不?

撒花~

“噢~”卷毛先生難以置信地看看她,又看看計時器,靜默且迅速地行動了起來。

于是帶隊去捉完兇手,又折返回來的雷斯垂德警探一進門,看到的便是他那從來不懂得收拾房間的好友——夏洛克·真·福爾摩斯先生正在争分奪秒地把亂七八糟的藥劑瓶,還有血淋淋的各種東西,全都規整到一起。

溫柔、美麗有着一頭柔軟金發的可愛少女,便微笑着抱着一盤金燦燦的布丁在一旁站着,不時地發號施令,指揮着偉大的夏洛克先生做着做那,并且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應該把瓶子按照大小高低擺放整齊,最好擺在壁櫃中,斷手斷腳要找個箱子碼放好,各種看不出來是什麽的東西還是扔掉吧……

而夏洛克竟然真乖乖地聽話,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雷斯垂德覺得,他現在是見證了奇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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