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滅火
王良承包的田正好是四邊行,一邊靠鄉間小路,通向山裏,一邊是靠山下,挨着兩米來寬的小溪,一面挨着的是別人的果園,兩塊地之間大約有兩米寬的路,另一面是挨着村子房屋。
順着果園巡看的王良,走出是十五六畝地,就發現有水流入來。那水所到之處,剛還在冒煙的地方,馬上就連煙都沒了。
王良暗叫了聲好。這方法真的太好了,原本自己還擔心火燒過後,火星一時半會滅不了的,還得去提水澆。這下只要去查看下哪裏有缺口漏水,去把那些地方堵上,就可以了。
實際上,請的人除了一個看水的,其他的都散開了,扛着鋤頭,四處查看,圍着田埂的,時不時鋤些土把田埂上的缺口填上,在中間走的,就在田與田之間鋤開個大口子,遇見燒剩比較高野草的,就鋤掉。
這些人豐富的經驗,讓王良整個人閑了下來,他決定去跟看水的老農聊天。
“叔,這田都放滿水,你看要多久?”王良離老農一米外坐了下來,問。
“還要一個小時左右。”老農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答道。
“怎麽稱呼叔?”王良仔細的打量了下老農,其實并不是很老,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皮膚黝黑,臉上有不少細紋,中等身材,穿着背心,手臂露出結實的肌肉。
“叫我木頭叔就可以了。”木頭叔就像沒發覺王良的打量,語氣極為平靜。
原來是木頭叔啊,中午村長第一個找的人。
“木頭叔,這地要種菜,把水放幹後,曬兩天應該可以犁田吧?”王良小時候雖跟父母下過田,但跟着去就是幫着插秧或者除草,沒幹過其他的事。現在田裏放滿了水,滅掉所有的火星,都不知道要曬幾天才可以犁田種菜。
“你明天早上把水放了,這麽大的太陽曬一兩天就可以了。”木頭叔有問必答,見王良貌似不懂種田,又多說了句:“犁田後曬上大半日,再起壟種菜,壟15厘米高,到時候要澆水,直接放水入來,站在菜坑上拿長水瓢柄站着就可以澆。”
“叔,明天有空嗎?明後天我不過來,想拜托你明早幫我将地裏的水放幹。”考慮到節後還要回公司,就想請住在村裏的木頭叔過來将田裏的水排掉。
“有,明早就過來幫你辦妥。”木頭爽快的應了下來。
太陽落到半山腰,兩人慢慢地從王良問,木頭叔答變成了兩人的交談。
還有時不時傳來拍打蚊子的聲音,這裏的蚊子又大又多,一不留意,露出來的皮膚上都被叮了好幾個大包,又癢又難受。
木頭叔原名叫林木,住在村子中央,唯一的女兒前年剛嫁人,家裏就他夫妻倆。夫妻倆拿着村裏分的錢,也沒荒廢自己的地,還跟以往一樣種地,沒有外出打工。
木頭嬸平時就在家種點菜,吃不完的就摘去鎮上賣,或者賣給村裏的農家樂,木頭叔平時就接些零工,或者開着摩托車外出拉客。
聽木頭叔說,他們這十個人,都一樣過日子,家裏都還種着地,覺得這樣踏實。家裏不缺錢,兒女也大了,日子過的就輕松了。
太陽下了山,天也開始慢慢的黑了起來,已不能清楚看見遠處了,木頭叔的手機響了,木頭叔接通手機,不一會就說:“知道了,再檢查一遍。”
只說了這一句,就把電話挂斷了,站起來拿起鋤頭就把堵住溪水的口子給鋤開,然後把田埂上的缺口堵上,一邊對王良說:“田都灌滿水了。”
王良和他們一起确定水把火星都澆滅了,沒有問題了,才往村尾走去。人齊了後,王良對他們說着感謝的話,掏出八百塊工錢,說沒有這麽多的零鈔,不好意思,讓他們回去分下。
大家說沒事,到時候分也一樣,一起在別家幹活也是回去分的。
王良是見識到這些人幹活的能力,當即說,過些天種地的時候,還需要請人,問大家有沒有時間。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不是農忙,都有空的。要人的時候,喊一聲。然後他們推出木頭叔作代表,接過工錢,讓王良需要找人的時候聯系木頭叔。
大家說了幾句,見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就跟王良說一聲,回家去了。
獨留下木頭叔,問他要了手機號碼,撥了過去。木頭叔手機很快就響了,讓木頭叔把號碼存下來。又遞過一百元,說這是請他幫忙放水的工錢。
木頭叔推托着不肯收,說只是在田埂開幾個口子,哪能要工錢。扛起鋤頭就走了,最後還放話說,再羅嗦,以後有事情別找他幫忙。
王良無法,只好着将錢收回。苦笑着嘀咕着:看來在公司裏,市裏的那一套,在這裏行不通啊。将地上的礦泉水紙箱給收起丢在後車廂,準備回去後找個垃圾桶丢了。
掏出手機一看,已經七點零五分了。給安寧雪打電話過去,問她在哪裏?告訴她自己這邊已經忙完了。
安寧雪說在老爺爺家,讓他過去。
王良記得老爺爺家在哪裏,白天的時候,村長還給指認過。當即開車往那邊去。
王良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妻女正等在院門口。
一入院門,王良就看到三個婦人正在給雞褪毛,旁邊的大盆裏,裝滿了雞鴨鵝。
“快好了,就剩這幾個了。”老爺爺正坐屋檐下,抽着煙。“地裏弄好了?”
王良打了聲招呼,就在院子裏的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回答着老爺爺的問題。
先收拾完的婦人,洗了下手就回屋子去了,不一會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抱着一包冰塊。
這時另外另個婦人也收拾好了,叫安寧雪過去看稱。
安寧雪掏出筆記本,替給王良,意思她報數,王良記在本子上。
王良走了過去記重量,安寧雪則拿着油筆在袋子上寫上重量。
很快就稱完了,安寧雪抄了一份給其中的一個婦人,讓她算價錢。
那婦人掏出計算器飛快的算着,這邊安寧雪也飛快的在手機計算器上算着,算出一個結果,就在記在本子上。
雙方核對過無誤後,安寧雪就付了錢,然後讓她們幫忙裝袋,裝好後,又往袋子裏倒上不少的冰塊。
借用了他們一個大盆,放在車後廂,盆底灑上冰塊将雞鴨鵝擺上去,那婦人又抱來兩袋子的冰塊,灑在上面,又放了一袋在在車後廂,說這樣回市裏就沒問題了。
跟老爺爺他們道別後,安寧雪就将孩子抱上車,對正要拉開駕駛室的王良說她先開車,上高速再換過來。
車開出沒多遠,小紫悅就喊肚子餓了。安寧雪哄着着說,等等,一會就買吃的。
到了小鎮,王良下車買了三份快餐回車上。王良喂女兒吃飽後,才解決自己肚子溫飽,實在是太累太餓了,吃完自己那份和女兒吃剩的,又喝了半瓶子水,才感覺整個人又有了精神。
上高速前,換了安寧雪下來,這時小紫悅累的已睡着了,把女兒從兒童座椅抱到懷裏,讓她睡的舒服點。看着女兒的小臉,很是心疼,也很內疚,孩子還這麽小,跟着早出晚歸的。
“我辭職後,就搬村子裏住。”王良見妻子心情不好,就安慰道:“這樣就不用兩頭跑了,菜我送就可以了。”
“嗯。”安寧雪不想說話,就這樣抱着孩子,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你先吃點飯吧。”王良見妻子這樣,心情也跟着有些低落,見她沒有要吃飯的意思,就勸道。
“沒胃口,不想吃。”安寧雪輕聲說:“你專心開車。”
車內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沉重。她就這樣一直看着窗外,一動都不動。
一直到下了高速,入了市區,安寧雪才收回目光,單手拿過座椅下的包,将筆記本掏了出來。
“先去翡翠公館。”安寧雪說完,就撥通了阿布的電話,讓到小區門口等,說十分鐘後到。
把貨送完,回到家已經近十點,剛到家小紫悅就醒了,幫她洗了澡,吹幹了頭發。小紫悅喝了杯牛奶,繼續睡。
兩人雖累的都不想動,但還是強撐着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才去休息。
王良覺得自己實在太欠缺考慮,長時間這樣兩遍跑,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孩子。村長村尾的房子雖然以後離的近,會方便很多,但裝修下來估計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入住。
如租個馬上能入住的,到田裏雖多走幾步,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起碼在村子裏,小紫悅的玩伴會更多些。
想到這裏,王良決定明早問下妻子的意見。
自家種那麽多菜,不能全依賴胖子他們那邊,現在關系是很好,但誰知道以後的事呢?
也應該考慮下菜的銷售問題,或許租個鋪子賣,或者請個人幫忙送菜。王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安寧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
此時王良已經送完菜回來了,正從空間往外搬水果。
“早餐我買回來了,在廚房。”
“好。”大概是睡足了,精神飽滿,顯得心情也好了起來。
“我先去把禮送了。回來後咱一起回爸媽家。”王良見妻子精神好,心情佳,當下也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
正準備出門,想起昨晚想到的事,就拉着安寧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老婆,跟你商量個事。”
“什麽事?”安寧雪奇怪的看着他。
“村長的房子,咱不租了,改租其他可以馬上入住的。”王良一臉認真的說。
“好。我原本也想跟你說換其他的。”這事自己回來的時候就想了又想。原本想今天找個時間跟王良說的,沒想兩人都想到一起去了。
“你之前不是說那不錯嗎?”這下換王良奇怪了。
“你都說是之前了,現在我不喜歡了,我想要即刻能入住的,不用等它裝修好,這樣寶貝就不用早出晚歸。”安寧雪平靜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先打電話跟村長說下。”王良聽安寧雪跟自己的想法一樣,當即掏出手機給村長電話。
安寧雪見沒自己的事了,就起身去洗漱。
☆、第二十二 不做乖乖牌
安寧雪的父母去年不在了,家裏還有個弟弟叫安靜。在銀行上班,今年結婚了。安靜從小到大跟安寧雪不親近,猶如普通人,想請他幫忙不用想。
特別是父母不在,又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後,更是當安寧雪如陌生人,平時在外遇到,王良跟他打招呼,更是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那個,我們現在要回我爸媽家吃飯,就不請你們入來坐了。”喬麗莎對着門外的安寧雪一家說。
喬麗莎是安靜的妻子,安寧雪的弟媳。此時正看了眼他們手上捧着的禮,眼底更是閃過不屑。
“東西你們拿回去吧,知道你們來過了。”不等安寧雪說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安寧雪擡頭看向陽臺上站着的安靜,原本有些難堪,憤怒的心,見安靜正雙手撐着護欄冷眼旁觀,頓時變的平靜下來。
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直至安靜有些不淡定了,才收回目光,對王良和女兒說:“走吧。”
“媽媽別生氣。”小紫悅見媽媽不說話,也不笑了,就抱住安寧雪的大腿安慰道。
“媽媽原本很生氣的呢,但現在不生氣了。”安寧雪半蹲了下來,讓自己的眼睛對上女兒的,說:“因為媽媽有紫悅。”
“媽媽,我愛你。”小紫悅聽了親了親安寧雪的臉。
“我也愛你。”安寧雪回親了下小紫悅的額頭,然後站了起來。
“爸爸也愛你們。”王良也湊了上來,在妻子和女兒的臉上各親了下。
“走吧。”安寧雪笑容明媚的牽着女兒的小手,沖王良說。
見安寧雪并眼神明亮,沒有絲毫的難過和不憤,王良放下心來,同時心裏也記上了安靜一筆。讓安寧雪和女兒不痛快,就是欠收拾。
說到底,最欠收拾的是自己,誰讓自己沒本事呢。一定要變強大,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不會欺辱自己在乎的人。王良暗自對自己說。
久未見到孫女的王爸王媽,自打入門起,就圍着孫女轉。
雙胞胎躲在房間裏玩游戲機,不肯出來。王偉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時不時跟王良說上幾句。
王良的大嫂邱敏和安寧雪正在廚房開始做晚餐。準确來說,是安寧雪在做,邱敏站在門口指揮。
當官的就是不一樣,指揮起人來還理直氣壯。安寧雪心裏嘀咕着。安寧雪畢竟常下廚,速度很快就整出了一桌子的菜。
擺好飯菜,大家都坐下來吃飯,邱敏就說:“渾身汗臭味,離我遠點。”
坐邱敏兩邊的分別說安寧雪和王偉,不用想都知道是沖着安寧雪說的。整個屋子裏,就安寧雪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天,廚房又熱油煙又大,身上自然流汗了,衣服後背都濕透了。
大家都愣住了,視線全都往安寧雪這邊看了過來。
“那下次我在門口指揮,大嫂下廚。放心,我絕對不會沒禮貌地嫌棄為大家做飯而出一身臭汗的大嫂。”安寧雪當沒有看到大家的視線,自顧自得為女兒夾菜,不痛不軟說道。
王偉聽了面上有些難看了。兩個老人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王良原本聽邱敏那樣說話,很是憤怒的,但聽到妻子亮出她的爪子,頓時心底暗爽。
真當自己好欺負,這一個兩個都想将自己當軟柿子搓呢。安寧雪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善良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你來的少,為爸媽做頓飯,還不樂意了不成。”邱敏頓時板着臉說道。
這下輪到王爸王媽面色不愉了。
不愧是當官的,找理由都比別人找的快。安寧雪暗贊了句。
“不知大嫂一天三餐做了幾頓孝順爸媽?或者說一個月做了幾次飯?說出來,也好讓我學習下。”別以為不一起住,就不知道你一年做飯的次數手指都可以數的過來。平時過來婆婆唠叨的時候可是全都說了。
這下王偉王爸王媽臉色都極度難看了,王偉的臉色難看是因為安寧雪說的是事實。
王爸王媽就不知道是怪自己還是怪邱敏了。管他呢,誰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誰好過。安寧雪好整以暇的看着邱敏,讨教道。
邱敏被安寧雪一副認真求教的樣子,氣的快炸了。這人平時屁都不放一個,今天吃熊心豹膽了不成,竟然敢質問自己。
“你…。”邱敏剛想罵安寧雪。
“好了。”王爸就大聲的呵斥了起來:“過個節還讓不讓人安生!”
“別吵了,一家人有什麽好吵的,吃飯吃飯。”王媽見王爸發話,也趕緊出來和稀泥。
安寧雪在心底鄙視了下,邱敏開始惹自己的時候怎麽不出來說。現在怕不安生了?是沒想到自己回反抗吧?
安寧雪知道王良站自己這邊,但是有點惱怒他不為自己說句公道話,就看都不看他一眼。專心伺候女兒吃飯,當不知道他看向自己。
吃的差不多了,王良想到自家承包土地的事,應該告訴大家一聲。就開口說道:“爸媽,我承包地種菜……”
“小叔,咱家可沒錢借你。”邱敏聽到承包地就以為王良想開口借錢,當即打斷了王良的話。
“老弟,你好好上班不就好了,瞎折騰什麽。”王偉接口說道。
“良子,你大哥說的對,好好上班,別想些有的沒得。”王爸跟着說。
“你們可別指望我和你爸那點退休金,沒能力就別想。”王媽也趕緊說道。
“地我已經承包了,沒打算問你們借錢。”安寧雪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安寧雪承包的。”
安寧雪實在是煩透了,憋着一肚子的火,也不想當乖乖牌兒媳了。
是因為不想在委屈自己嗎?老婆好霸氣,真威武。王良在心裏為安寧雪點了十萬個贊。他也早就看清楚自家人是什麽人了,只是有些話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不能說。
“什麽?”王爸和王偉都驚呆了。
“你哪來的錢?”王媽追問着錢的來源。
“有錢你為什麽不還。”邱敏直接讨債。
“不偷不搶,不坑不騙,來路正!我一小心買彩票中了幾十萬。就買車買地了。”安寧雪毫不在意又剝了只蝦給女兒,然後用紙巾擦了下手,繼續說:“我今天本來就打算還錢。把借條拿來,我馬上還錢。”
以前怎麽沒有發覺妻子擦手的動作都這麽優雅好看呢。王良埋頭苦吃,視線卻偷偷的瞟到了安寧雪身上。不得不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油膩膩的手,估計也只有他能看出那動作優雅好看。
“一家人,哪裏還用特意去拿借條,你還錢了,我自然會撕了。”邱敏聽到安寧雪立馬還錢,當即面帶笑容了。
“那可不行,沒有借條,就表示我不欠錢。”安寧雪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
當她傻子呢?還錢後,再跑出張借條,那可就虧大發了。借錢的時候,不寫借條按手印還不肯借。現在說一家人,哼,真好笑!借錢的時候怎麽不說一家人不用寫借條,擠兌欺負自己的怎麽沒想到是一家人。
“中了幾十萬?買車承包地?你這敗家子,你怎麽不問問我。”王媽反應過來立即嚷了起來。
“媽,那是我的錢。”安寧雪提醒着她。
“你的就是我兒子的。”王媽歪理一出,亮瞎了某些人的眼睛。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結婚前,我們簽了條款,上面有寫,安寧雪的就是安寧雪的,王良的也是安寧雪的。”安寧雪臉不紅氣不喘的地繼續說:“這錢領的時候,我就有說分些給他了,他自己不要了。不信你們自己問他。”
戲不是那麽好看的,既然你想看,不如入戲。安寧雪給小紫悅擦嘴巴的時候,剛好見王良的手搭在女兒的椅子後面,沖她豎起大拇指,當即拉他下水。
小紫悅吃飽了,讓她到一邊玩去。小紫悅非常乖的下地坐沙發上自己玩起了過家家。
“她說的是真的。”王良對妻子拉自己下水的行為,表示很郁悶,:“租的合同寫的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另外當着林伯宏大律師的面也寫了我是代簽合同,土地,地裏收成都不屬于我,還寫了如果虧損,都算我個人。”
見安寧雪目光犀利的迎上自己的視線,王爸發覺以前從未看懂她,因為跟兒子網戀,自己心裏一直都是看輕她的。好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在網上跟不認識的男孩子談情說愛。
這犀利的眼神,哪裏還能看到平時溫婉的樣子,這才是本色吧?不然兒子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聽她的話?好樣的!小兒媳。王家人,就該霸氣。王爸因為安寧雪霸氣側漏,徹底被收複了。
想起小時候,王良總是調皮搗蛋,你讓他去東,他偏去西,惹的自己火冒三丈的揍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沒學會聽話。此時很無良的在心裏幸災樂禍。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王媽還想說些什麽,被王爸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只好坐下來生悶氣。
王偉和邱敏見王爸不出聲,也不敢吭聲。見妻子一招就将大哥夫妻倆滅了,當即沖着安寧雪擠眉弄眼,安寧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樣。
王爸同樣也看見了王良夫妻倆的小動作,當下更是覺得自己剛才的分析是正确的。
王良哪裏知道自己老爸已經被收複,要是知道,早就學安寧雪來個霸氣側漏,鎮住他。
邱敏聽安寧雪要拿借條才能還錢,飯也不吃了,急哄哄的回房拿欠條。生怕安寧雪有錢不還,又拿去花掉了。
安寧雪悠哉悠哉的晃動着手上的果汁。那水靈靈的眼睛半眯,一副享受的樣子。
邱敏不到兩分鐘就把欠條給拿了出來,讓安寧雪趕緊還錢。
見安寧雪要拿欠條,邱敏當即把欠條藏在身後。
安寧雪不在意的收回手,說:“洗了碗後,再說。”
“還了再洗也一樣。”邱敏聽到這樣說,以為安寧雪根本沒有錢,在消遣她,當即就要拉安寧雪的手。
“大家都吃好了,我還是先把碗筷收拾了。”安寧雪見大家都放下了碗筷,堅持自己的意見。
“碗筷我會收拾,會清洗。快走吧。”安寧雪越是不願動,邱敏越是着急。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安寧雪頓時笑了。對着對面的王媽說:“媽,嫂子說她會收拾好桌子和洗完,您和爸去陪孩子們玩吧。”
安寧雪說洗完後再說的時候,王偉見自家老婆急哄哄的樣子,就直覺不利,但自己也想知道安寧雪是否真的能拿出五萬來,就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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