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吻
流水潺潺,風吹綠濤浪響,就在溪邊高臺上建一座水閣,在岸邊橫穿溪水的大樹上造一個大千秋,大夏天她可以露足坐在上頭戲水,蕩在水上輕點水面,越上高空後,腳上的流水滴答落回溪裏,她一定喜歡!
“殿下還年輕,想要的,都會有的。”拓跋彥已經規劃好了一切,這不是幻想,總有一天,薇寧提包就可入住。
薇寧一笑,語調較平常而言低了幾分,“将軍好意,本宮心領了。”她大抵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拓跋彥希望男耕是他,女織是她。可她卻不這麽想,單贏說的沒錯,她可以提拔他,他總有一天能與拓跋彥抗衡。
拓跋彥想起了知晴的事,正要與薇寧商量,誰知她卻先開了口:“将軍,知晴表姐再如何也比得過郡主身份,你将軍府要好好替本宮照顧。”
“我正要禀告此事。殿下,前段時間新科狀元遇到了知晴,送來好幾樣首飾珠寶,看樣子,是對知晴有意。”
薇寧卻覺得不妥,“将軍,你明知道知晴表姐對你有意,為何還要傷她的心?”
拓跋彥深邃的眼神緊盯着她,聽她說這話也不着急,柔聲反問:“你明知我對你有意,為何偏要将我推給她?她應有自己的幸福,但絕非在我這兒。”
薇寧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拓跋彥果然是她的對手,一句話擊中要害,噎得她無話可說。
“将軍,那時是我病急亂投醫,母後薨時是你陪着我度過那段艱難時刻,我很感激将軍為我付出的一切,可我……我……”薇寧說不出口來,心裏頭堵得慌,可到底是因為自己做得像過河拆橋一般無賴,還是因為她的話違背心意說不出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你反悔了?”拓跋彥替她說完整來。
薇寧抿嘴咬唇,不敢去看拓跋彥的眼睛。直到拓跋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起身将其一牽往懷裏一帶,薇寧落入了他的懷裏。
“将軍你……放開我!”薇寧不想和他拉扯。
拓跋彥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的後腦勺俯身吻她,任憑薇寧捶他打他推他都無動于衷。秋來幹燥,她的唇卻嬌豔欲滴,水潤潤的上頭烈紅口脂蜜一樣甘甜,難怪有人愛吃女人的胭脂,原來竟是這個味道。
未嘗并不覺得如何,一嘗便不能自已,只想含着她的唇吸允,更深一些,探入與她的舌輕觸,環繞舞蹈。這種無師自通的吻,真是見了鬼的合他的心意。
“嘶——”薇寧咬了拓跋彥一口,他急促間離開了她的唇。
感到自己的嘴角有濕濡的東西流出,他伸手用食指一抹,拿到眼前一看竟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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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彥!你太過分了!”薇寧微帶哽咽說道,這是她的初吻,就這樣被他奪走了!她像受了奇恥大辱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自己的嘴唇。
這一動作傷了拓跋彥的心,他輕笑一聲,才靠近一步,就聽到薇寧伸手擋着他,便回頭沖門外喊:“別過來!青奴!”
“你喊,喊得大聲點,正好讓你表姐好好瞧瞧,我愛的人是誰。這樣也好,省得我再跟她費那功夫。”拓跋彥揚眉冷笑一聲,吃定了薇寧不願意。
青奴聽到薇寧的呼救想要進去,可門外不知何時嚴至趕了來将她攔住,她不怕跟他過招,但好死不死,知晴這會兒端着茶點過來。
“青奴,怎麽守在外邊?我給殿下送來一些點心。”知晴笑着說道。
青奴還算鎮定,撇開嚴至對知晴回道:“知晴小姐,殿下和将軍有要事要談,您把茶點交給奴婢,奴婢一會兒就送進去。”
薇寧沒聽到聲響,對上了拓跋彥的眼神,想了一想怕知晴沖進來,看到他嘴角的血跡,懊惱地抽出帕子快步到他的身旁,胡亂擦拭。
“那不必了,我同你在這邊等。”知晴幹笑一聲說道。
聲音透過門板傳來,變得十分疏遠飄渺。拓跋彥聽後笑意難掩,緊盯着她看好戲般不放,薇寧看後用力一按,可他卻開心得很,握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薇寧還要抽手時他在她耳邊輕語:“你要她看到我們這般模樣?打情……罵俏?”
耳邊的呢喃是他的溫柔,酥得她心裏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薇寧別過臉去,輕喘着氣舒緩自己的心情。一定是錯覺,她的心動不可能會對他出現。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拓跋彥再次俯身輕吻她的唇,薇寧被吓得後退兩步,他緊跟了上去。
薇寧的背碰到東西,她側頭一看是朱漆大柱子,再回頭的時候,正對着拓跋彥的臉。
他笑着将手撐在她脖頸旁的大柱子上,“這下,你可就無路可退了。”
薇寧懵了,“拓跋彥你敢——”
拓跋彥雙手捧着她的臉深吻着,薇寧抓着他的手臂,心一瞬間明朗起來,真是奇怪,全都是他!
薇寧慢慢沉溺,閉上雙眼後,手也松了不再抓他。
拓跋彥很是高興,早知吻她能讓她認清自己的真實感情,他就不該拖拖拉拉到今夜。
“這正事談了半響了,也該休息一會兒。青奴,別攔了,讓我進去。”知晴越是想越是不安,這裏頭壓根就沒點聲響,像是談事情嗎?
薇寧聽後睜眼推了推拓跋彥,只可惜男女力氣懸殊,拓跋彥就擋在她面前壓根不動。
“知晴小姐,将軍和殿下在裏頭談論的是國家機密,剛剛吩咐了不可随意進出,茶水也免了。”青奴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想的和薇寧心裏頭期望的一樣。
“将軍,殿下,我是知晴,給你們送茶點來了。”知晴在外頭越過青奴朝裏頭高聲說道。
“拓跋彥,你不要太過分了!起開!”薇寧不敢去看他的眼,壓低了聲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說道。
拓跋彥躲了半個身子,薇寧從他面前走了出去。
薇寧的帕子落在了地上,她壓根就不想要了。拓跋彥跟在她身後将其撿起,将自己唇上的口脂擦了個幹淨。
而外頭的知晴等不到回應,早已急慌了,對面前的青奴和嚴至說道:“怎麽沒個回話?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将軍和殿下到底有沒有在裏頭?是不是出門去了?”
薇寧開門,一聲不響地越過了知晴,“回宮!”
青奴瞧見了趕忙跟了上去,而知晴與嚴至面面相觑,在拓跋彥跟出來後這才一問:“将軍,殿下這是怎麽了?”
拓跋彥也似動了怒氣,“本将與殿下常有意見不合,你不知道?”
說完也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