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誤會
薇寧睜眼,側過頭來看他的時候,因為毫無防備,親上了他的臉頰。
空氣一瞬間停滞,兩人呼出的熱氣拂過臉頰,心口處的跳動你一下我一下,節奏有加快的趨勢。
拓跋彥險些要撕開她的衣服,但一想起得到的消息,稱她前夜才流掉一個孩子,他便有些于心不忍。
離開她不舍,繼續下去也是不舍,拓跋彥一時彷徨了起來。
“拓跋彥,我愛你。”
拓跋彥對上她那炙熱的雙眸,赫然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心口發涼。是不是因為單贏的女人也懷孕了,所以她才會來找他?
“你配嗎?”拓跋彥起身,離開暖炕朝外走了去。
薇寧臉色一變,半起身子視線追随着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拓跋彥并不回頭,只是咬牙道,“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走吧。”
薇寧好不容易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他就這樣要她難堪?
“拓跋彥,今日我走了,便再無回頭可能。話已至此,咱們,各好自為之。”薇寧告訴自己沒什麽,帝王之家,愛情本就是奢侈品,不要,也罷。
薇寧起身,快步往門外走去,逃也似地想要離這個人遠遠的!沒了他會死嗎!一個武官不行,滿朝武官統統給她滾去幽州還不行嗎!
可與拓跋彥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薇寧心一揪,總覺得兩人之間隔着一道跨越不了的鴻溝。
她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拓跋彥始終不肯放手。“放開我!拓跋彥你放開我!”
拓跋彥将一旁的蠟燭吹滅,屋子瞬間暗了下來,他略顯侵占的氣息将她繞繞包圍,薇寧擡頭隐約能看到他臉上的輪廓,下颌微微蠕動,發出的聲音太過低沉陰郁,“看來你很有精力,那我也不必憐香惜玉了。”
拓跋彥将她放在暖炕上,炕桌被拓跋彥推得遠遠的,就這兩三步的時間,她開始害怕了,她緊盯着面前的拓跋彥急促道:“我後悔了!我不願意!放我走拓跋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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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彥什麽話也不說,傾身壓在了她的身上,開始吻她,剛開始還輕柔體貼地吻,堵住了薇寧想說話的嘴,不知為何,等到薇寧回應他的時候,他開始轉移了地方,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輕咬她的耳尖,大手從她的領口處往裏伸往裏探……
薇寧呼吸一窒伸手去攔他,可拓跋彥沒有理會她,繼續往裏扒。薇寧無法,等到他的手覆在她的峰上輕揉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氣,一秒鐘便愛上了它,原來竟是這般美妙。
幾下挑撥,薇寧的衣服已經被拓跋彥退得差不多了,而拓跋彥倒完好無損,他緊貼着薇寧的身子,手在她的小腹和細腰上反複徘徊,四周的寒意和內心的火熱相沖,薇寧閉着眼,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她忍不住将一條纖長細腿勾住他的腰。
有一處硬物抵着她的大腿根,薇寧想要退開它,可越是磨蹭,那硬物越是往她大腿根靠。
忽然拓跋彥褪下亵褲,不知何時騰出一只手往她那兒摸索,薇寧緊張得抓着他,拓跋彥戲谑一笑,挺身而人時貼着她的耳說:“倒想不出,竟會這樣緊實。”
他的手沒有離開,手指沾染了什麽濕濡的東西,他忽然一頓,繼而咬牙低聲挑釁:“殿下被伺候得如何?本将與單大人相比,誰更合殿下心意?”
一盆冷水朝薇寧澆了下來,忽而感到的寒意使得她不自覺地蜷縮。她抓着他的手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拓跋彥笑了笑,動作并不溫柔:“你心裏頭清楚。”
又是這樣模淩兩可的話,薇寧受不了,她抽了抽鼻子,使勁地推開他,雙腿也極其不配合地要推開他,嗓音微啞:“拓跋彥!既然你已經得到你要想要的東西,那就好好替本宮辦事。起開!”
拓跋彥輕易将她制服,這個當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開。他就要往她裏頭撒種,懷上他的孩子,讓他的孩子占據她的子宮。
薇寧的痛意湧上心頭,她咬唇克制着哭聲……
拓跋彥起身時已過了一個時辰,薇寧早已淚流滿面,她背着身子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等要離開的時候說道:“拓跋彥,賜婚的聖旨再威脅不到本宮了!”
拓跋彥反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若是今夜有了,難道你還想再流一次?”
薇寧腦子一轟,整理好今夜他說過的所有話,終于明白了為何拓跋彥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他是以為昨夜流産的是她!
“若是我小産了,怎會半夜來尋你?!你瞧我臉色和精神狀态,像是剛小産一夜的人嗎!拓跋彥,我不會原諒你今夜的猜疑。”
薇寧走得有些艱難,頭也不回很快消失在黑夜裏頭。
拓跋彥聽了她的話後朝炕上一看,上面竟有血漬!這血漬代表着什麽他心裏清楚。拓跋彥忽然覺得他愛她,愛到要失去她的地步。
仔細一回想,薇寧往常都會跟青奴一道來,怎今夜獨自一人。他失笑,攥緊了拳頭砸在了桌面上,原來小産的人是青奴!
薇寧回宮後便浸在浴房裏痛哭一場,又擔心把眼睛哭腫,連哭都不敢盡興,越發覺得心酸可憐。
第二日拓跋彥便領兵前往幽州,礙于身份薇寧親自相送,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不想同他有任何接觸。不知為何,他還是能想到辦法湊近她與她獨處。
“那夜的事,回來我再向你告罪,等我好消息。”
“将軍說笑了,本宮怎敢怪罪将軍?本宮心裏頭明鏡兒似的,抱着将軍的大腿,将軍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拓跋彥頓了頓,因不能久留,便說道:“青奴的事如果需要我幫忙,你盡管開口。”
這一句話便說透了他與她之間的誤會,薇寧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總之臉色并不好看。
她站在城門上,看着拓跋彥領軍而去,若雪紛紛,一點一點将行軍的蹤跡掩蓋。薇寧突然有一種錯覺,他這一去,就永遠回不來了。
她暗罵自己烏鴉嘴,皺眉轉身不再停留。拓跋彥是什麽人,黃達福怎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