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節加進來,悠揚清麗
績也還是怕自己差得太遠,因為有個家世太高的老婆。那時候想要報複她,想要得到她,也就格外的拼。
現在嘛,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
如果不是那個行将就木的老頭子過不幾天電話一次對他極度蔑視嘲弄一番,他可能沒有這麽大的鬥志。
人總是會變。肩膀承擔的多了,責任大了。一個人的工作就變成了一群人的事業,一個人的事業就變成了一整個團隊的生活。王學友沒有說錯,這些和他一樣想要開始新生活的人,他不想讓他們失望,不能因為任何事情讓他們重回那種可怕的自卑和自暴自棄裏去。
所以現在的項平原只能越來越好,越來越成功。在別人眼裏,也可以僞裝得很潇灑很紳士。如果這些僞裝能夠讓自己讓手下的這群人活得越來越好,那簡直是非常好的事。
處理了幾宗業務,又去車間轉悠了一下。
汽車改良這個活,是個技術活。有真本事的師傅就算脾氣差,一樣做得出卓越的作品。這跟寫字樓裏的職員不同。
項平原的管理也有些黑社會似的。這大約也是因為他們這群人裏的大部分都曾作奸犯科或是真的黑社會裏呆過。
入職的時候,幾乎都為他跪下磕過頭。一開始他還去攙扶,後來幹脆由着他們。他們跪的不是他,是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機會,以及自己的決心。
平時大家大大咧咧的鬧。沒上沒下的。他由着他們。
有了事情,項平原的暴脾氣誰也受不了,但都受着,拿他當老大一樣敬仰。他們由着他。這些他都知道。所以也比誰都護着這群不容易的男人。
一趟晃下來,發覺自己的事業居然也發展到這麽大。有時候看到外面的宣傳和報道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回去辦公室,趴在桌子上轉凳子玩,一會兒傻笑一下,瞪着電腦右下方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跳。
終于到吃飯時間,項平原覺得自己都快等蔫了。
電話過去,竟然不是藍子落接的。
他因此又耐心的等了三十分鐘。仍然不是藍子落。
他怒了,“我就讓藍子落、本人、聽電話!現在馬上!”
秘書小姐驚了一下,“對不起這位先生,子落小姐正在開會,稍後為您轉達。”
“讓她現在就聽!”
“先生……”秘書小姐為難的快哭了。
“我是藍子落丈夫,她男人!讓她聽電話!”
拿着手機貼着耳朵等了五分鐘之久,手臂都酸了,才聽到藍子落一句,“等等,我在開會。”就挂斷了。
項平原氣得把電話摔了出去。
助理小王默默的遠遠的撿起來,搖搖頭,“太費了,一個月費好幾部,這得多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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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平原午飯也沒吃。到後來竟然有點胃疼。早上子落給他的那個文件,他百無聊賴的翻着,最後也一把扔到了牆角。
“子落子落子落”得喊着難受。
然後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很纖細,很優雅。竟然立刻激動起來。
站起身就想跑過去開門。
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老板椅上坐好,清清喉嚨,壓低聲音以顯得深沉,“進,進來!”
竟然口吃,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門打開,女王以優雅美好的身姿走進來。
項平原控制着自己,起身,緩步走向前,而不是一下子撲上去。
“來了,藍小姐,請坐。”
子落看他衣裝革履,搭配的領帶顏色也很不錯,立刻轉移了視線,往會客區坐下,“我只有五分鐘,還要馬上見一個客戶。”
“好吧,我們來談談。”項平原說。
遞給她一份厚厚的文件,标題《幸福家庭合約》。
“以後按照上面的條款做。你簽字吧,簽字,周六的節目我就去。用不了五分鐘。”他站的像個正人君子。
子落也只好承認,項平原很結實很有男人味,并且像最初一樣,吸引她。
雖然他們仿佛簽過一次什麽合約,最近接手藍氏決策工作之後大大小小的合約也簽過無數,子落覺得幼稚還是翻開看了一下。
第一條,要一起吃飯。第二條,經常溝通。第三條,經常帶孩子出去玩。要一起看電視。安排時間見對方的朋友等等。很多。每一條下面還有長長的解釋,這樣做的好處。
藍子落真不知道他從哪個網站下載的這些東西。
好吧,他們兩個都從遠古時代回到了現代,手機、網絡全都了解了,這也是好事。
藍子落中間粗略翻翻,都是些類似的條款,偶爾也聽到格子間裏的秘書小姐們笑嘻嘻的暗地裏讨論過。子落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字。
“一式三份。一份存檔,雙方各執一份。”項平原說。
于是藍子落很配合的寫了三次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項平原迫不及待的接過來簽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把其中一份交給子落,“有空的時候看看。”
“好了。我回去了。”子落起身。
“恩,我送你。”他很紳士的說。
子落淡淡笑了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最後會怎樣。有點期待。也無奈。
“只有兩層樓走什麽電梯啊?以後也要經常一起運動一下。”項平原拉着她離開電梯口,轉而走樓梯。
項平原牽她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這一秒的猶豫反而令她暗暗的激動。仿佛一種羞澀。
被牽着了。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子落跟在他身後默默的想。
最後一級臺階突然停住了,子落沒收住腳步,直直撞進他懷裏,項平原似乎是準備要跟她說點什麽,這一撞,大家都很意外。
因着這一級臺階的緣故,藍子落的嘴巴就在他下巴那裏。兩個人僵在那裏激動。像做值日不小心撞到一起的學生。不想分開,黏在一起又不知道要做點什麽。然後就開始害羞。
成年人的害羞簡直令人無地自容。
他平時那麽自我。現在卻突然木讷。讓子落有點小小的失望,明明一低頭就可以……
這時候項平原終于慢慢低下頭,吻下來。由于彼此都等待了太久,這個吻很快就變得不純潔。
吻得很嚴實,甜得想暈倒。子落覺得自己腿發軟。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抗拒這個男人。不舍這個男人。
也許,他們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無法分開,即使很多不快樂以致不幸。
一吻結束以後,她羞愧難當的發覺自己底褲濕了。
項平原喘息沉沉,擡起她的下巴,深情的久久的看着。
子落忽然覺得聽到了很多。他眼睛裏很多話,沒有說出來,她卻可以明白。這種默默的溝通,像一種流水般的電流。
她紅着臉,沉默。
然後被擁進懷裏。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因她而加速的心跳,子落覺得自己聽到了更多。難以描述的解釋和告白。她輕輕的把自己貼緊,覺得安心。覺得只要是在這個懷抱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承擔,如果不能承擔,那麽這個擁抱她的男人會為她承擔。
很久之後,項平原放開她,理了理她的衣領,牽着她的手。
人很多的地方。他略略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松開她的手。
慢慢的走着。一直把她送到車上。
女人很容易就會原諒,即使還怨恨着,也容易選擇原諒,只要愛的那個人吻她一下,說一句對不起。做到這些靠的不是寬廣的胸懷,而是自己也無可奈何的愛。
藍子落忽然在瞬間理解了媽媽。
二二、無以成方圓
要在人前秀恩愛,其實也沒有那麽的難。
項平原作秀作得沒那麽糟糕,什麽時候深情的沉默,什麽時候溫柔的說話,大致把握的還可以。
尤其今晚的衣服,襯托得男人更加挺拔俊朗。一上臺,臺下女觀衆就唏噓一片,聽得藍子落竟有些不舒适。而那個男人,略一鞠躬,紳士而不造作,更惹來掌聲陣陣。
項平原上節目比較多,上鏡,自在,自然。
藍家的人,因為難以邀請,加之天生的不喜抛頭露面,坐在鏡頭面前也還是稍稍有些不自在的。
不過子落的貴族氣還是鎮住了全場。
氣質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俗話說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
項平原再游刃有餘,坐到藍子落身旁,還是略略的少了一些什麽。
不過,觀衆沒那麽介意。重要的是,他們所處的世界,所過的生活,遠弗大衆想象,只在他們向往之外,何況,這一對男女是這樣的養眼。
不知道對外宣傳部給了節目多少贊助,主持人的問題大多繞在藍氏未來發展,目前盛況上。對于他們夫妻之間深厚的感情更是大加贊譽。
沒有任何一個唐突的問題,仿佛彩排過無數遍一般,順暢兼對答如流兼妙語連珠。
最後一個環節是愛情測試。
主持人一宣布完,臺下略略的騷動一下,似乎剛剛睡着,而此刻才是節目真正的開始一樣。
項平原維持着虛僞而英俊的笑容,藍子落嚴謹的坐着。參加直播之前,已經事先拿到對話稿,對于主持人即将要問的問題,因為準備的太過充分而覺得索然寡味。
“好,”主持人扶扶眼鏡,露出興味的樣子,“第一個問題,子落小姐最愛吃的食物是什麽?好,請亮題板。”
“海鮮”,“海鮮”。答案完全一樣。項平原寫得字歪歪扭扭,也非常像兩只長相怪怪的海鮮。
藍子落第一次見項平原寫字。低頭忍住笑。
項平原發現了她的笑,有點羞愧的轉頭看別處。這一個別扭的樣子,有一點可愛。
“好,非常的默契。下一個問題,請問項先生的故鄉,在哪裏?”
兩個人很一致的皺眉頭。
不是預設中的問題,也沒有預設中的答案。并且這個問題,如果非說是主持人搞怪,則令人覺得非常之低劣,這個問題,除了答案有點難以統一,到底哪裏算是搞怪?
“好,請亮題板。”
子落的題板空白。
項平原的題板上寫着歪歪扭扭的兩個字。
“好,兩個人真的是非常的……”主持人像個羞澀的新人一樣一時接不上話,“我們來看下一個題目:請問子落小姐最喜歡的節日是?”
這個問題,子落還真沒有好好想過。看着項平原刷刷就給出了答案,子落實在覺得詭異。猶豫了一下,才在題板上寫下答案。
“好,請亮題板。”
“端午節。”“端午節。”
子落有些驚訝。
畢竟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她剛剛随意想出來的答案,他為什麽一猜就中。
因為關于項平原的每個問題,藍子落都答錯,而關于藍子落的每個問題,項平原都答對,觀衆由驚訝到暗喜到感嘆到失望到平靜最終又變成了索然寡味和想睡覺。
只是藍子落在這個游戲裏對自己有了一些的了解,有些問題平日裏真的沒有想過。對于項平原也多了一些了解,那就是,他竟然這麽的了解她。
她最喜歡的顏色,藍色。最喜歡的地方,蘇州。最喜歡的飲料,綠茶。最喜歡的學校,看最多遍的電影,想念最多次的人……項平原為什麽會知道,這些她平常也沒怎麽想過的問題,他怎麽會知道?
這些為平常或是稍微不平常一點的情侶設置的問題,本不是為他們準備的。他們前一晚就拿到的提問與回答,為藍氏宣傳部的精英們三易其稿,比這個官方、比這個精彩,比這個和諧,即使全球直播估計也毫無遜色。
這些最普通最簡單的問題,對藍家的男人女人而言是一種毒。因為沒有人需要這些答案,這些繁瑣微小的答案根本不必存在。
只是項平原的答案過于精确。
精确到她此刻竟然不願意擡頭去看他。
“看來愛情裏果然是有不平等。因為愛得多所以更了解對方,還是因為更多的了解對方所以愛的也比對方深,這些都有不得而知的答案,那麽本次的游戲裏最後一個問題是,請問這個世界上項先生最珍愛最寶貝的一樣東西是什麽?”
項平原因為藍子落幾乎沒有正确的答案而略略有些沮喪。這種沮喪迅速的傳染給藍子落,讓她有些內疚。
她更加內疚的是,自己這一次也還是不知道答案。
在主持人倒計時的最後一秒,她才遲疑的寫下答案。
項平原:藍子落。
藍子落:我?
藍子落題板上那一個鮮明的問號像一個魚鈎,一下子把項平原的身心鈎離了垂死掙紮的水面。倒斃。
項平原拂袖而去。藍子落起身追去。
這一次不成功的采訪和互動游戲難得的有一個成功的結尾。
令觀衆唏噓讨論,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至于藍子落,則沒有這麽好過。
“你是什麽意思?你那個問號是什麽意思?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懷疑我對你的……愛?”愛這個字,有時候說出來是極其難的,尤其對于中國人。
“我……”藍子落想說,兩者都是吧。 但是看着項平原皺緊的眉頭潸然的神情,沒忍心說出來。
“還是說,你始終覺得我不配你?”
“我……”
藍子落由于沒有給出立刻的否定,得到項平原大大的白眼,“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轉身便走了。
藍子落提着裙子,在後面追,一面追一面道歉一面問,“那些答案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項平原忍無可忍,停住腳步等着她撞上來,捏住她的下巴就吻。吻夠足足的柔情,才煽情的問了一句,“我要是說我心裏自動冒出來的答案來自過去十幾年對你的觀察想念痛恨還有深愛,你信嗎?”
藍子落頃刻淚下。
也許是從來沒有敢去期待什麽動聽的表白。結果卻聽到最頂級的一句。
女人的眼淚不會每次都成為讓男人妥協的武器,但藍子落的眼淚對項平原來說,似乎還是很有用的。
聲音至少是有些急急的,“我不是故意要在大街上這種公共場合親你,是你,是你有時候太混賬了——我不是批評你,但……藍子落你應該反省一下。”
藍子落出其意料的點了點頭。
項平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得到了由衷的尊重,于是開始感到由衷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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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之後,生活明顯突飛猛進的和諧。子落偷偷跟電視臺買下了節目的錄影帶。有時候在辦公室偷偷的放着看。因此學會了使用電腦播放器。
這個世界突飛猛進的發展着,從前的她卻把全世界隔絕出去了。不會有人相信,現代社會裏還生活着一個過去的人,而這個過去的人一直喝着過去的茶,讀着過去的詩,談着過去的曲。
當她回家看到老公——雖然從來沒有這麽叫過他,但是心裏每次想到這個詞都會臉紅心跳一會兒——那個僞裝成現代人的過去的男人,藍子落就會明白,他們是上帝的一番苦心。
甚至有時候藍子落開始懷疑好心的上帝,怎麽幸福來的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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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工作回家,馬上會忘記辦公室裏的這一天是怎麽過的。這樣的生活,為什麽那麽多人會喜歡。
子落走進客廳的時候,項平原很好心的遞過來拖鞋,笑眯眯的,“吃晚飯了嗎?”
子落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沒有。”
事實上,已經和歐陽在外面吃過了。見過客戶之後,就順便一起吃了飯,但看到項平原殷殷的眼神,忽然改了口。
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撒這種謊。
“哦,我給你裝湯。”
項平原殷勤的往廚房裏走。
子落上樓換了衣服,下來的時候才想起要問,“餘基呢?”
“哦,睡了。”
“這麽早?”
“不早了,都8點了,小孩子還是要早點睡才能長聰明。”
“他已經很聰明了。”
“那也要早點睡,這樣才能健康。”
項平原今天的嘴巴很溜。子落一邊接過他的湯,一邊喝一邊想。
“阿姨呢?”
“阿姨家裏有點事。”
“哦。”子落喝完湯往廚房裏走。
項平原殷勤的接過碗,“還要不要喝?”
子落詫異,搖搖頭。
“那我放去洗碗槽,呵呵。”他笑得像個大灰狼。
子落上樓,刷牙、洗臉,沖涼,出來的時候,項平原坐在她床上,穿着睡袍。
“剛剛,我也去沖涼了。”
子落看着他,等待下文。
項平原笑笑,然後起身,緩緩的湊過來,抱住她,微微用力。
子落感覺到那硬的像鐵一樣的東//西,臉紅了。
不自覺的往外推他,“今天有點累。”
項平原繼續往前湊,按住她的臀//往自己那裏//壓,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一直手//摸//進了睡袍,逗弄她//胸//前的紅//櫻。
酥/麻像電流一樣流竄。感覺自己下//面開始腫//脹,開始渴//望。
項平原剝//落了她的睡袍,赤//身與她相擁,彼此的肌/膚都在渴/望,光滑,溫度。項平原吻上來,舌頭鑽//進口腔,纏//繞不分你我。
無法抗拒。
任由他逗//弄胸/前兩點,甚至渴望他//含//進嘴巴裏,渴/望他吻//遍自己的全身,然後把火/熱的巨/大嵌進她空/虛的身體。這種真實的渴望甚至讓她覺得羞/愧。
雙手從他的脖子滑去他的胸/前,去到他的腰/際,環繞過去,放去他飽滿又結實的臀,肌肉結實健康的男人受到刺/激一樣抖了一下,更加貼/近她,吻的更加洶/湧。
子落的身體後傾,由他吻遍了/脖/頸和胸/前,她的美麗雙手也漸漸下滑,握住那滾/燙的巨/大。項平原哼了一聲。迫不及待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去。
由上而下/吻/遍她美麗的身體,去到雙/腿之/間,吻的她無法控制的叫出聲來。
坐在床上,撕開一個/套/子,潇灑的戴上,然後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慢慢壓下來,直到她完全坐到了他身上,完全吞下了他。
藍子落由于害羞或是由于享受半閉着眼睛,雙腮酡紅,細細的呻/吟,項平原一邊享受的看着她的樣子,一邊托着她上上下下。
被填滿的感覺簡直想要尖叫。希望他快一點,他卻又快得她無法承受,偶爾忍不住要哀求他慢一點。在某個臨界的時刻,希望他更深一點,他卻深到錯過了某個點,又忍不住求他輕一點。
華麗的時刻即将來臨,他卻不肯給予,換了姿勢,将她擡起放去床上。兩個人對面坐着,雙腿交疊,火熱連/接的地方低頭可見。子落睜開眼睛看着進出自己身體的那根巨大。當他停下來,她開口求他繼續。他卻不肯,令她渴望的想尖叫。直到忍不住用上臂撐住自己,前前後後的吞/吐,他配合了她的節奏,偶爾加重力氣,一下子貫穿,引來她的呻/吟。
子落撐着自己前前後後,找尋到自己的點,緩緩的摩/擦,項平原配合的逗弄她的胸/前。子落在自己的節奏裏找到極/致的快/感,到達了最/高/點。
然而這并未結束。只是她自己的結束。
項平原接下來用各種方式為自己找到了最高點。而且不止一次。
在為他找到最高點的過程裏,她每次都覺得自己忍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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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子落并未腰酸背痛,相反,因為睡得很好,精神也就很好,難得的在例會上沒有什麽困意,完完整整的聽了下來,于是更加佩服這群商界的精英們。
在這個危險殘酷的世界裏,他們智慧而努力的生活打拼着。
午飯時間裏,項平原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難得的沒有一句是吼的。雖然也并不能稱得上完全的溫柔。但可以叫做粗糙的溫柔。子落聽着,會心微笑。
說的是草莓派的事。
他上午偷偷跑去醫院,威逼利誘恐吓那個倒黴的醫生,最終見了草莓派一面。小家夥好像長大了一點。
“小腦袋比番茄大多了。”有點誇張的語氣。
子落聽到他為人父的驕傲,也聽到他對草莓派濃濃的愛和期待,滿心溫柔。
“下個月估計可以不用住院了。到時候,我們就……一家團聚了。”他最後說。
一家團聚。
子落聽着,淡淡的傷感。
想到項平原的父母,他的家,他所失去的一切。
仿佛兩個人都想到了一起,于是安然的沉默了一會兒。就挂了電話。
子落繼續在歐陽的幫助下,費力的充當着橡皮圖章。
結束一天工作的時候,再一次确定自己不适合這裏。
也漸漸開始明白自己心底裏真正想要的東西。
一家團聚。
晚上回到家。還沒按門鈴,項平原就打開了門,照例把拖鞋放在她腳邊。
“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子落一邊換鞋子一邊回答。
“湯呢?”
“哦,不是很想喝呢。”開始往裏走。
“要不來點水果吧?”項平原跟在她身後。
子落回頭看着他,然後點點頭,“餘基呢?”
“哦,被何其方接走了,今天是他們一家團聚的日子。”
“哦。”子落點頭,“阿姨呢?”
“阿姨有點事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哦。”子落點點頭。
項平原端着水果碟跟上來,“吃點吧。”
她接過小叉子,一塊一塊的夾着吃光了。“謝謝。”
項平原笑笑,“去沖涼刷牙吧。”
子落上樓。洗刷完畢之後,推門出來,項平原又坐在她床上,穿着睡袍。
“我我明天要出差。”子落說得有點快,于是有點口吃。
項平原嘻嘻笑着往上湊,“子落,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抱住了就不放手。
“我明天真的要出差,會很累的。”
男人已經開始吻她的脖子了,“好想你啊。”他說。手探進了浴袍,慢慢蠕/動到她雙/腿間,輕易就塞/進了一根手指,“好想你。”
子落呻吟了一下。就被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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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的第一天是最累的。雙腿發酸,腰簡直要直不起來。然而身為藍氏目前的決策者,她還是讓一整天的視察都走得像巡演的皇後。到了傍晚,再也無法撐下去,只好小聲央求歐陽取消晚上的集團視頻會議。
歐陽看着她一整天的表現,暗笑在心。
子落發現了。臉紅了一下。假裝不知道。
倒在床上就睡。睡的很熟,雖然也帶着一點點的想念。但是夢裏一片空白的安好。
大多數地産公司都把視線瞄向二線城市。老爺子則在幾年前就搶先開始搶占了經濟落後、風景秀麗的邊陲之地。
當時他采用了慈善發展或是投資救助路線,得到政府的支持,當地人的歡迎以及同行的大意輕敵。實際上,作為一個商人,他在風景最美麗的地方用最低的價錢圈了地,就等着它升值。
升值是一定的,只是時間問題。百年家族,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待,最怕延續不到一個好的繼承人。
回程路上,驅車鄉間,處處山花爛漫野草蔥郁,樹上亦是開滿了小而粉白的花。歐陽說那是桂圓樹。茶溪的桂圓這個時節開花。
子落愣了一下,打開車窗,淡而無處掩藏的香、缤紛而洋洋灑灑的落花,像一場襲擊。
“這裏是茶溪?”
歐陽點點頭。
“這裏是茶溪。”子落重複了一句。這裏竟然就是茶溪,是項平原的第一故鄉,這個北方長大的男人是在這裏出生的。
子落吹了一路的風,花瓣鑽進車裏,馨香令人愉悅。她的微笑也就那麽一直淡淡的噙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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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視察工作結束,略略的疲憊。回到家已經九點。
被推門出來接她的項平原的驚到了一下。以為他會早早的睡。
只是這一次沒有拖鞋等他,也沒有湯或是水果的迂回,鞋子還沒來得及脫,就被項平原抱起來。
沒有什麽話。連“我想你”也吝啬的說了。甚至沒有一句問候。他直接用行動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我們趕快上//床吧。
子落有點失落有點生氣。
女人就是這一點不好。無論多麽潇灑的女人在這個問題上也免不了跟自己過不去。
他如果天天想着那件事,簡直就是下流無恥,只把你當那個什麽伴侶。
但倘若他真的學了柳下惠,對你碰也不碰,那你就簡直毫無自信了:是不是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了。
子落目前還沒有後一種煩惱。
只是自己出差回來見到二話不說飯也不吃涼也不沖第一件事就是那個的老公,還有那麽一點糾結而已。
存心想反抗他,卻根本沒有力氣。而對方在一周時間內已經蓄積了大量的渴望和熱情。絲毫不給她反抗的餘地。連反抗的那一點點想法也被他暴力般的熱情給鎮壓了。
子落頓時有點我為魚肉的感覺。
項平原雖然覺得老婆今天非常不積極,但平常她也是被動慣了的,今次動也不動,索性直接把她當了充氣娃娃,任由自己翻轉。機不可失,打算玩遍二十四式花樣,更加火熱盡興。
只可惜第三回合下來,娃娃就睡着了,甚至還因為太累而略略的打着可愛的小鼾。
藍子落的小鼾把激情萬丈的項平原給傷了。
她怎麽能……就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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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工作分析報告,藍子落直接缺席。
接到歐陽電話的時候,她還不知今夕是何年。
頂着亂蓬蓬的頭發倉皇下床,才回憶起昨夜項平原的禽/獸行為。把她給累的,都沒沖涼。
她跑出房間。
項平原恰巧端着早餐和午餐中間的那餐上樓。看到她的樣子,笑眯眯的,覺得可愛無比,比起那個什麽公主皇後的樣子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藍子落卻被他輕/浮的态度惹生氣了,轉身回房,關門落鎖。
“一天沒吃飯了,不餓啊?”項平原在門外好脾氣的喊。
“項平原我今天絕對不會再和你那個!”藍子落對着門外大喊。
“哪個?”
“你別裝純情了,反正就是那個,今天,明天,以後,絕對不行!”
項平原只是笑。
但是到了晚上,他終于發現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低估了藍氏公主言出必行的高貴品質。
她直接無視的走過去,無視的上樓梯,無視的沖涼睡覺,并且在鎖門之前在門外上挂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對于她這種把家當做酒店的無視行為,項平原表示很生氣。撈起牌子想要丢掉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上面還寫了一行小字:
真正的男士敢于直面慘淡的拒絕。
好吧。很不幸的。項平原這個沒讀過多少書的人似乎還記得那個叫魯迅的憤青寫的那篇叫做什麽紀念劉和珍君的課文。
他的老婆現在改編了裏面的一句話僅僅用來諷刺他。
怒了。
“藍子落開門。”直接恢複成魯莽愛氣憤的某男大力的拍着門,“你給我出來!你要見我的律師嗎?你出——”
門突然被打開,他反倒被吓了一跳。
“基本的風度你還是應該有的吧。妻子這麽明确的拒絕了,丈夫就不能坦然的接受嗎?”藍子落穿着真絲睡袍站在門口講道理。
“說要講道理的妻子要穿成這樣子啊?”項平原用坦誠的目光上下打量,“作為妻子要履行妻子的義務,作為丈夫我正在行使我可以行使的權利。”
“你有什麽權利?”
“和你……那個的權利。”某男據理力争。
“沒有那一條法律規定了妻子必須要和丈夫……那個。”
項平原極為得意的笑了,“老婆,我們是簽了合約的。一式三份,你不會這麽快忘了吧?”
“合約裏……”當時好像沒仔細看。
藍子落憤憤然,轉身回去床櫃取出合同嘩啦嘩啦的翻了起來。
“第一百二十三條的補充條款裏。”項平原好心提示。
藍子落翻到那一頁,憤慨的發現,竟然還有補充條款,竟然還有這樣不可理喻恬不知恥令人發指的補充條款:妻子必須每夜和丈夫同/房XX。
項平原笑的有點羞澀,“所以說合同要仔細研讀才能簽字。”
“卑鄙。”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何況白紙,黑字。嘻嘻,老婆我來了……”
第二天的晨會,藍子落再度缺席。
二三、兩小無猜
何餘基小朋友得以重返他第二個家,看到藍子落一臉心虛的表情,還故意問了一句,“子落阿姨,你最近有點運動過量吧,都瘦了。”
項平原格外驚訝的看着他,半天沒說話。
晚上運動之前,項平原還是一臉憂慮,“我們小羽過幾天就回家了,跟餘基呆在一起不大好吧。”
子落又一次反抗無效,憤憤的說,“草莓派過幾天就回家了,爸爸還一直對媽媽這樣不太好吧。”
項平原格外驚訝的看着她,似有反省之意,不過很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