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願你青春安好

? 雖留不住你的青春年少，但願來得及參與你的風華正茂。

Part1

我，沈嫣仍然記得，我們人生中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那個高二寒冷的冬天。

今天是星期三，該我值周了。我将存了一整個早自習的垃圾了倒出去，卻沒曾想一個回身垃圾桶整個的扣在了他的身上。

他，叫曲蔚然。

我驚慌失措的看着他蹙眉的樣子，來回的搓着手，這是我一緊張就會犯的毛病。

“嗯……同學，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我緊張不安的問道。

而他卻笑了一下，擺擺手：“我就穿了這麽一件厚外套，那我把衣服脫下來後，你把你的外套給我穿嗎？”這一句話，問得我有點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生會與我這麽說過話。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憋的臉都紅了。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走吧！反正我的外套也髒了，換是遲早的事，沒事的。”頓了一下，他便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

“高二255班，沈嫣。”

我擡頭，看着他的臉龐，亦如那個早自習我和要好的董曉妮站在走廊上，我們在四樓看着三樓他英俊的側臉。

曲蔚然，你知道麽？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

那個清晨我發現董曉妮在看着那個站在三樓的男孩，“你在看什麽？”我順眼望去，笑道：“該不是你喜歡人家吧！”

她笑了笑，頗不以為意的看着我：“怎麽可能！我和他初中時可是同學。”

“他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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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蔚然。”

“曲—蔚—然。”我在心中自然而然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Part2

高二的下半學期我們分班了。文理科雙優班均在五樓，而普通班則在四樓。

我順利地帶着父母的期望考入了學校的文科雙優班。我知道在五樓的我與在四樓的他，或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但讓我慶幸的是，他也選擇了讀文科班，這樣，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我不是什麽主動的女孩，但或許巧合真的就會是這麽巧。

初中的閨蜜，‘豬頭’那時也在四樓的252班，那天我在課間找她敘舊，她還是這麽溫柔，讓我感到很舒服。

“你在五樓怎麽樣？聽說那些可都是一個個學霸級的人物，你還習慣麽？”

看着她彎彎的眼睛，我微笑不語。

“沈嫣？”輕輕地念出了我的名字，轉身卻讓我看見了半年都不曾再有任何交集的他。我笑着的點了一下頭，“好久不見，曲蔚然同學。”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但這個名字這半年來一直都是我的小秘密。

“曲蔚然，你跟我閨蜜認識啊！”‘豬頭’在此刻變得饒有興趣。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在半年前倒垃圾的時候，把垃圾桶都扣到我身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豬頭’則也疑疑惑惑的使勁往我身邊湊。只是，這樣的我卻沒出息的選擇了低頭—深呼吸—落荒而逃。

從那天起，我便時不時的就往四樓跑。搞得他們整個班的人都認識我了。只是，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來找我閨蜜的，但卻沒人知道在我們漫不經心的談話中，我的眼神有時又有多少次飄向了他們的教室之內，或許這一點就連‘豬頭’都沒有察覺吧！

因為我一直認為我自己是個小心翼翼的人，是名小心翼翼學習學生，是個小心翼翼的看着曲蔚然的沈嫣。

Part3

可升入高三的我們總是很忙碌，就連我也減少了出教室的次數。除了回家和上廁所兩條路線外，我幾乎都沒有走過曲線。

直到那天，李老師讓我統計當時要一起補課的人數。李老師我們們學校裏一名很好的老師，但他也跟其他老師一樣，會偷偷給我們開設補習班以此來掙點外快。

我走到了那個熟悉的班門口，只是這次我不是來找閨蜜或是曲蔚然的。

我随随便便的在班們口拉住了一個女生：“你能幫我把你們班的張钰叫出來麽？我有點事情找她。”

那女生向班裏瞟了一眼：“張钰在和她男朋友說話呢！”

“那也請你幫我叫一下她，我是真的有事找她。”

那女生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但出來的時候卻讓我的心沉了一下。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只是一瞬間便又恢複了正常，她身後跟出來的男朋友竟然會是，曲蔚然。

只是此刻曲蔚然的臉上卻表現得是那樣的陌生，仿佛從來都不曾見過我。

我自然也要裝作十分的淡定，尴尬一笑：“你出來也要帶個保镖啊！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嗨，我倆也是沒事幹，他跟着出來一起透透氣。”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分明染上了紅暈。

我禮貌的一笑：“我就是來幫李老師問問，這個寒假你還要去他家補課麽？”

“不補了。”斬釘截鐵的回答，但我臉上的笑容卻仍然是得體的。

“好，那沒事了，你們先忙。我去下個班看看。”慢慢的轉身一步一步的盡量保持着一條直線，只是我分明聽到，在心底有好像有什麽東西碎裂了。

我慢慢的記起了第二次見他時的情景，是在上早自習的路上，在六點的崇明大橋上。那還是個很冷的冬天，仿佛我對他的記憶一直都停留在寒冷的冬天。除了晨練的人和出租車外就只剩下我們高三黨的學生了。

所以他們那一群人很好認，尤其是還星星點點的抽着煙，當然混雜在其中的曲蔚然也不例外。雖然我一直都不喜歡抽煙的男生，但神奇的是我竟然沒因此而反感他。

或許，真的就像書中所講，喜歡他就會包容他的一切，哪怕是他的缺點。但，即使我這麽包容他，他依然不會站在我的身邊。

所以從此，我便有心的将他隔離在了我的生活圈之外。

曲蔚然，他是普通班的學生，而我是雙優班的學生，我們本就是不同樓層的人。

Part4

但，就算是這樣自欺欺人，每當騎着自行車從熙熙攘攘的學生群中我還是能一眼便發現他的身影。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仍然沒有勇氣說出心裏的話。

那天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而手機上的名字差點沒讓我咬了自己的舌頭。

“有時間麽？”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愕然，所以就直接的忽略掉了他的問題。我曾經偷偷的在學生姓名登記薄內專門找過他的電話，但，他有沒有找過我的，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跟‘豬頭’要的，有時間麽？”這也閨蜜在他們班犯二時取得綽號。

我深吸了一口氣，穩穩地突出了一個字：“有。”

我不知道我是以怎樣的心情接了他的電話後出的家門，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輕輕抿了一口茶，因為辦案的父親經常喝茶，所以我也會跟着嘗嘗，是很不錯的鐵觀音。盡量放松着自己的聲音：“一般請女孩子不都應該去和咖啡麽？”有的時候我真佩服我自己的演技，在如此沉默的環境下我竟然還對着他咧嘴，笑得出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紫砂杯輕輕放了下來，笑道：“我覺得，你不适合。”

不适合什麽？不适合喝咖啡，還是，不适合他？我藏在桌子下面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女孩不适合去喝咖啡。”

我看着他的眉眼，第一次感覺出了欣慰。

這是我這一年來第一次能如此近距離的好好看看他，真的有一種知足常樂的感覺，就像是面前的這杯鐵觀音與他一起品嘗其中的滋味妙不可言。

對他說吧！看着在我心中如此美好的他，就在這次把心裏話都告訴他吧！我的心中有這麽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激勵着我。

我微微一笑：“蔚然，其實我……”

“蔚然？你怎麽在這裏？”一句亮麗的聲音硬生生的打斷了我的話。

是張钰。一年不見了，她更加靓麗了。很顯然，這次我為了見他已經很用心的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張钰，卻令我成為了她綠色的陪襯。姣好的容貌，姣好的身材，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句詩就是來描寫現在的她吧！

“钰，你怎麽在這裏？”曲蔚然顯然也很驚訝。而張钰則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身旁挽起了他的手臂，并用他的茶杯在上面印了一個淡淡的唇印，只是這個唇印卻在這古色古香的茶樓顯得格格不入。

“我是來送哥哥的，回去的路上正好在櫥窗外看見了你們便也進來坐坐。”說着，她将那張精致的臉龐轉向了我，笑道：“進來讨杯水喝，沈嫣你該不會介意吧！”

“當然。”我同樣回以微笑。

“蔚然你怎麽會和沈嫣在一起，喝茶？”最後這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其中滿是懷疑與不滿。

“我……”

“正巧在街上遇到就進來一起喝杯茶了。”我搶在曲蔚然的前面幫他編好了理由，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那，我就去先付帳，你們先在這兒坐坐，我一會兒就回來。”他拍了拍張钰的手，便起身向櫃臺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知道我連最後一次機會也失去了。但當我剛剛轉過頭來的時，一杯茶卻潑到了我的臉上，芬芳的香氣在我的四周散開。

“沈嫣，對不起啊！手滑了。不過，你別以為咱倆在一塊兒上過幾天補習班你就敢橇我的男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嘲諷的言語從那美麗的杏唇中蔓延了出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直到她說完了我慢慢的起身繞到她的面前，擡起手響亮的一聲便印在了她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她呆了一下，随即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就連哭的樣子都那麽讓人感到憐惜。不過，我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因為全茶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們這桌上。

“沈嫣，你在幹嘛！”曲蔚然連推我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便趕忙把她護在了身後，在這裏，他的眼裏只有她。

我狼狽的沖他笑了笑，幽幽的說：“你浪費了一杯好茶。”我不知道我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但我肯定的是若我馬上離開我一定也會丢人的哭起來，到那個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曲蔚然會像哄張钰那般來哄我，一想到這裏我便不管不顧的沖出了茶館。

茶水順着我的發絲滴滴答答，這樣也好，這樣就能讓他徹底讨厭我，這樣就能讓我徹底斷了對他的念想。

而這件事我對誰都不會再談及了。

只是從那天起，我便開始瘋狂的做着各種試題，試卷。即使在人群中發現了他們倆那招眼的情侶衣後，我也只能淡然的面對了。

我相信，現在的思念只是一種迷戀，這種迷戀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月。

Part5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還有一百天就要高考了麽？過了這一百天，就是真正的三個月了，我以為我竟不會再為他的事而動容，但事實證明是我低估了我自己的心。

那天晚上已經是第三個晚自習了。看了一眼快十點的表，馬上就要下自習，但教室門卻被人給撞開了。

同學們都驚訝的看着這來者不善的人影闖進了我們教室。是‘豬頭’？

她飛奔到了我的座位的前方，一句“你怎麽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她便急急地說：“沈嫣，是，是曲蔚然。他被抓進公安局了，你快去救救他呀！”只是，在她的話語中帶着平時極少出現的哭腔。

驚呆了，我完全被‘豬頭’的這一席話給吓呆了，什麽也沒顧上便帶着‘豬頭’火速的趕往了公安局。

在那裏我見到了有點不成人樣的曲蔚然，在他的臉上都是淤青，衣服也被撕得破爛不堪。而在他的身邊仍然有民警擁作一團，好像在拼命的想要将他與什麽人分開。我身旁的‘豬頭’卻早就已經被吓哭了。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頹廢的他，兩個眼神空洞洞的盯着前方卻沒有一絲的感情，就像根木頭似的杵在調查廳的門口任由那對中年夫婦對他來回撕扯。而那對夫婦不是別人，正是張钰的父母。

我慢慢的想上前去，但肩膀卻在此刻被人摁住了。

是父親，是啊！一着急都忘了，今天是父親值班，怪不得‘豬頭’要我趕快來救他。

父親既沒有怒斥我也沒有問我為什麽來這裏，但光看看我剛才的表現他應該也就知道原因了吧！

“回去吧！嫣嫣，這裏不是你該來的。”父親對我搖了搖頭。我卻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到底什怎麽回事，曲蔚然和我另一個同學的父母怎麽會在這裏？”

“接到報案，有個女孩在馬路上被人撞了當時她應該是跟你的那個男同學吵了架并且喝了酒的，醫生說，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她……所以，那個曲蔚然是嫌疑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說着父親便讓人将我和‘豬頭’送回了家。

我麻木的坐在臺燈下，原本混亂的思維讓我在黑夜中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張钰？在馬路上出了車禍了。那，那個人，是曲蔚然？”我不可思議的癱倒在了地板上，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終究還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只能頂着兩個黑眼圈繼續上學，只是在崇明橋上我沒再看到那摸熟悉的身影。

而等待我的則是怒火沖天的‘豬頭’将幾張薄薄的複印紙甩到了我的臉上。她憤恨的眼神裏滿是血絲，一看就知道這昨天晚上她也沒睡好，原本明亮的眼神裏卻蓄滿了淚水：“沈嫣，你真狠，這些，造成這些的都是你的錯。”

“你什麽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死死的拉着她的手，指甲都已經扣到了她的肉裏。但她卻什麽也沒說，只是嫌惡的瞪了我一眼甩開了我的手，帶着淚水離開了露臺，離開了我的生活。

豬頭，你是喜歡曲蔚然的吧！不然以你的成績怎麽可能只考到普通班呢？

我默默地将一地的紙收了起來，細細翻看，但越看手卻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是曲蔚然寫給豬頭的信。

信中說明了他在公安局的原因，張钰因為那天他和我在茶館的事，又拿出來和他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張钰跑去了酒吧，而站在馬路上喝醉的張钰給曲蔚然打了最後一通電話，在電話中曲蔚然聽見了刺耳的車鳴聲……

曲蔚然很擔心，很擔心張钰的安全，便趕忙沖出了教室，但在慌亂之中卻沒有注意到‘豬頭’也偷偷跟他跑了出來。曲蔚然為了找張钰幾乎翻遍了學校附近所有的酒吧和網吧以及街道，但卻在離高速公路最近的大路上發現了早已冰冷破碎的張钰。雖然報了警，但這一切卻都已成了定局，而張钰的父母則一口咬定是曲蔚然害了他們的女兒。所以，他必須要去贖罪。

末了，卻還要求‘豬頭’千萬別告訴我。因為我是五樓雙優班的孩子，是最接近夢想與天堂的地方，我有着大好的前程與青春，但他卻只是四樓普通班的學生，本就是不同樓層的兩個人，本就不應該有着任何的交集。

而他也自知，他甚至連我父親能給我的一半他都做不到，想要知道我卻也只能接近和我一起上過補習班的張钰來了解我，并在‘豬頭’的身邊默默的看着我。

只是沒想到，張钰喜歡上了他，‘豬頭’戀上了他。因為張钰，他離我越來越近，可同時也越來越遠。

這個人情他終究是還不起了。他已狼狽至極，不希望再受到任何的打擾。

淚水，還是拍打在了紙張上，滲透了每一頁紙。恍惚間，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公安局的他，看到我後眼裏所閃過的一絲不知所措。

他寧可将這一切告訴豬頭，都不願意來面對我麽？

那好，這一切，我或許也會将它永遠的埋葬。從此我不再過問，即使那時父親有心想要與我談起這件事時，卻也仍被我斷然的拒絕了。

Part6

一百天後，我成功的拿到了我所向往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那一天我笑着笑着，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那一天我避開了父母，獨自喝了很多酒，只是卻總麽都不會醉……在懵懂之中踏上了離開這片有曲蔚然存在土地的火車。

今年，我帶着攝影機回到了我的母校，想要為我們大學學校的校報拍一取些美麗的景物照片和母校事跡。

門房的老大爺仍是那樣的和藹，很輕松的我便進入了學校，我慢慢地浏覽着三年前的時光，看着我們曾走過來的路。

靜靜地停留在了公告欄前，三年前，沒人知道我畢業之際在這裏留下了什麽。

但此時的我卻驚訝的看着公告欄，沒想到它現在仍然靜靜地躺在這裏，只是這白色的紙張都被曬黃了呢，我慢慢翻看着我畢業時在那裏留下來的痕跡，只是在最後一頁上，我的指尖停頓了下來，慢慢摩擦。

“我在那裏，與遠方的她靜靜地守着鐵觀音萦繞在唇間的餘香。”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字體，讓我的回憶慢慢湧現。

走出校門，天，仍然像是三年前的那個下午。掏出手機最終還是忍不住播出了那個在SD卡中已存儲封印了三年的電話號碼。

“喂？”

“喂。”我壓抑着自己的音調，不讓它聽起來太過于奇怪，而對方卻先是一陣沉默。

許久，彼端才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請問您是哪位？”

“曲蔚然？”我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

“哦，是麽？謝謝。”我滿口掩飾不住的失望。

“但，小姐我知道有個叫曲蔚然的人，他把這部電話給我了，說是去旅行了。”

“那他，過得好麽？”我的聲音漸漸變得嘶啞。

“很好，一直到很好。”

“謝謝，我知道了。替我告訴他，旅行愉快。還有，說不定在某一天我放棄了，我不會再找他了。”因為，你不想面對我。我在心中默默的說出了後半句。

但，只要你是那個曾經的你就好。

迅速的挂掉電話，我卻早已控制不住那淚水任由它們敲打在手機上。

Part7

遠方的人啊！永遠都要記得回頭看看你所走過的路，說不定，你會在回頭的那一瞬間發現你曾經丢失的珍寶，仍然值得你去回憶。

雖留不住你的青春年少，但願來得及參與你的風華正茂，祈禱你，這一世，青春安好。

致我曾經思念的那個男孩兒——曲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