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燒火工
黃大目一聲輕喝把張玄撈起,跳下地來。
張玄目中奇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百餘名身穿各式各樣衣服,兇神惡煞的漢子走了了出來。
“嘿嘿,黑小子跟老子走吧。”黃大目看着張玄嘿嘿一笑道。
“哈哈,黃大目。依老子看這黑小子是個啞巴。”只見孫候輕蔑的看了一眼黃大目哈哈大笑道。
“哼,孫候。老子看你是眼饞吧。”黃大目冷哼一聲輕笑道。
“黑小子你叫什麽名字?”黃天鶴踏步走來,地面仿佛在搖晃了一般,一掌拍了張玄的肩頭大笑道。
“張木。”張玄只覺一股大力,仿佛一座山一般壓落在肩頭,身體一個不穩倒在了地面,全身生疼,咧嘴道。
“哈哈哈”
衆人見此,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之大,響徹在整座山間,久久不能散去。
“三弟這次從襄城回來看來有大收獲啊。”只見人群中走出兩名中年人,其中一名身寬體健,面色略善的中年人笑道。此人正是馬幫二當家方世才。
此二人走出,百餘人全部恭敬的讓出到來,退向兩邊。
“老二,三弟剛回來,我們先吃完酒在說。”旁邊一名身材細長,眉宇間帶着一絲陰霾之色的中年人說道。此人是馬幫大當家劉方世。
“好,先吃完酒,再說事。”黃天鶴聞言面色大喜道。
“三當家這黑小子怎麽處理?”黃大目指着一臉苦色的張玄道。
“老子不知道,如果不是看着他跟老子一樣黑,一刀劈了他。”黃天鶴聞言大手一揮不耐的說道道。
張玄聞言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面色生白,絕望的看着萬裏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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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三弟帶回來的,我們後堂正好缺幾名燒火工,就讓他去吧。”方世才看了一眼皮膚黑黑的張玄揮了揮手道。
“媽的,黑小子跟老子來。”黃大目橫了一眼孫候道。
說完便向着房屋的邊沿走去。
張玄心中一思,跟上前去。心中只覺自己命運多途,剛脫狼口又入虎穴;讓他慶幸的是青木決沒有被發現,自己就有一天能成為仙人,逃出這裏。
黃大目走在前方一言不發,張玄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左側是用黃泥糊成已經發黑的房屋,右側是一顆顆碗口大小枝葉發黃的楓樹。
現在正值初秋,落葉紛紛,飄淩而下,微涼的輕風吹過,地面便拂起層層殘葉。
這時走了十餘丈突然一個急轉,視線一下子寬敞了起來。
只見一排用灰瓦蓋成的房屋,雕錯有致出現在了眼前,四周有着幾條羊腸小道通往山林深處。
屋頂上有着幾個煙柱,正冒出一縷縷的青煙,一股股米香彌漫在山間。
張玄跟着走進了屋落中,只見廚房裏左側擺着成塊成塊的牛肉、豬肉。有五六名和他一樣大的孩童正在清洗着青菜,旁邊站着一個身着灰衣,嘴角叼着一只黑煙幹,一臉傲然之色的中年人。
最後面是幾個竈臺,數名十一二歲的孩童正一臉木然的燒着材火,蒸煮着什麽,一股股肉香從其中飄出,使得廚房內香氣迷人,誘人之極的樣子。
三名似是廚師模樣的中年人正在神色專注的炒着香味彌漫對策葷菜。右側擺放着一拍木框,其中圈養着十餘只大小不一的雞擒。
“快點洗好,沒有按時間洗好的,今天都別想吃飯。”灰衣人仿佛是一名打了勝仗的将軍一般傲然的說道。
“哼。”黃大目走在離灰衣人不遠處的停下了腳步冷哼一聲。
“啊,黃爺你老人家近來可好,不知有什麽要吩咐小人的?”灰衣人聽着冷哼,欲怒之色一閃而逝,轉過身來一臉的谄媚之色,恭敬的問候道。
“,小李子,這黑小子交給你了。”黃大目很享受這恭敬之态,指着張玄面無表情的說道。心中卻是很得意,像他這樣的小喽啰,也唯有在像這種小人面前受到如此尊重了。
“啊,是是是。”與黃大目年齡相差無幾的灰衣人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愉之色,反而一臉阿谀之色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道。
張玄面無神色,心裏卻覺得好笑,這黃大目在黑衣人中是一個誰都可輕視之人,可到了這裏卻被這阿谀奉承之人捧得如同皇帝一般。同時對這灰衣人卻是警惕起來。如果這是灰衣人本來的面目也就罷了,但此人是在黃大目面前隐忍那就可怕了。
“好了,老子還有事先走了。‘黃大目撇了張玄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黃爺慢走,黃爺慢走。”李管事一臉敬色的說道。
“吳明,現在那裏還缺人?”灰衣人臉色的阿谀之色瞬間消失,傲然的對一名正在洗菜、看似年齡最大的孩童問道。
“李管事,現在還差一名火工。”那面色生白叫吳明的孩童恭敬的走來道。
“哦。黑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李管事輕蔑的看了張玄一眼冷聲道。
“張木。”張玄看了那叫吳明的孩童,比他大幾歲,長得一副實誠人的模樣,一副任勞任怨的做着活兒,看着李管事面無表情的說道。
“哼,張木是吧。跟老子來。”李管事聽着張玄不痛不癢的回答,心裏極為不舒服,認為張玄是在輕視自己頓時不愉的冷哼道。
“嘿嘿,這小子得罪了李寡婦,有他受的了。”一名孩童幸災樂禍的說道。
“唉,我只求今天能夠吃飽飯就行了。”旁邊的一名孩童目中閃爍着淚花低聲嘆道。
‘快點洗吧,不然李寡婦回來看見沒洗完可就糟了。”吳明警惕的看了一眼走去的李管事低語道。
這時李管事領着張玄走到一個竈臺前冷冷的說道:“以後這和竈臺就由你負責,一定要把火燒望,否則今天甭想吃飯。”在他眼裏張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罷了,能夠做什麽?
張玄聞言看了看,這和自家的竈臺一般無二。既然這李管事這樣說了,心中還是抱着不吃眼前虧的想法,面色不改的架起火便燒了起來。
不知是否李管事沒事可做的緣故,他竟然端着一張發黑的木凳坐在張玄丈許處,喜意的拿出一根旱煙杆,‘啪嗒,啪嗒’的抽起旱煙,一副悠哉享受的模樣。
張玄心裏對這李管事暗蜚不已,一個徹頭徹尾欺軟怕硬的奴才嘴臉。
作為農家孩子張玄,燒起火來那是的心應手,不一會兒就把火燒的旺旺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而李管事看着這一幕臉色陰沉了下來,十歲的孩子竟會這般燒火。心中郁悶無比,猛的吸一口旱煙,頓時心中翻湧不停,不絕于耳的‘咳咳咳’之聲嗆得他眼淚都流下來了。
其餘的孩童聞聲皆是暗笑不已,心中各各幸災樂禍的。
張玄聞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旱煙抽起來無比辛辣,這麽一吸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