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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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沒有藥王,那麽自己将永遠與修仙無緣,生活在馬幫,直至今日毒王出現,又一場殺身之禍降臨。
現在是回家的時候了,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他便來到了七年前的那片山林。
山林茂密,遮天蔽日,宛如綠浪;一切仿佛都沒有變;但張玄從心裏感覺眼前這熟悉的一幕變得陌生。
事物永恒,人心莫測。
因為人變了,所以覺得事物也變了。
看着眼前那塊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發黑的木牌;
自己親手用鮮血書寫的:張拓之墓四個模糊不清的大字。
張玄淡淡的說道:“張拓。我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但我一定會找到青松道人,為你報仇。”
半響後,張玄突然沖天而起,化為一道流光向着記憶中的清河莊去了。
他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殘忍了,變色陌生了,變得沒有了那份純真。
他本以為自己見到張拓時,會痛哭一場,述說自己的經歷。可是當自己真正面對之時,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大道無情。
當飛至村外時,張玄在黃沙彌漫的道路上停了下來;終于清晰的看見了夢裏那夢回環繞的土黃色坑窪不平的道路、熟悉無比的村莊、清澈的清河、那一顆顆茁壯的楊柳,那一份家的氣息。
自己仿佛回到了兒時一般,在坑窪的道路上蹦蹦跳跳、在村裏與夥伴們奔跑着、在如同母親一般的清河中捉魚、撿貝殼、爬上楊柳捉小妹喜愛的知了。
張玄懷着心中那份激動之情緩緩走進了村莊,深深的吸了一口兒時難忘的氣息,這種激動難以自制的心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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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那條熟悉而陌生的道路上看着陌生而熟悉的清河,還是如同以前那麽清澈、生機俨然。
一盞茶後,三間用麥草和佶杆鋪成的房屋若影若現的出現在了眼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此時離午飯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房頂那漆黑如墨的煙柱沒有飄渺出一縷縷青煙。想起兒時喜愛的紅燒排骨,張玄便是越發的激動。
那道黑糊糊的大門緊緊閉着,彷如生人莫進一般;放在房門側腳的農具沒有出現在眼前,看來父母下地去了。
讓張玄失落的是那個兒時喜歡跟在自己身後天真可愛的小妹也沒有在家裏,不知她去了哪裏。
張玄靜靜是坐在屋檐的石階上,靜靜的等待着。
他不知該如何和父母說,自己已成為了修仙者的事,自己要離開這個家,也許他們會難以接受吧。自己沒有完成父母的期望,成為一名秀才。
自己離家七,不知父親、母親怎樣了,也許發髻上已經長出了白發吧。
還有小妹,不知她是否還會像以前那般吵着自己抱?不過随即張玄便是啞然一笑,小妹已經十三歲了吧,按照莊上的習俗,該是出閣的年齡了吧,也許有人家來提親了呢。
時間緩緩流逝。
此時一個顫抖難以置信卻充滿愛與溫暖的呼喚聲傳來,張玄渾身一震,雙眸中閃爍着的淚花一閃而逝。
“三伢子。”一名身着灰色粗衣,皮膚黝黑,腰間插着旱煙杆,肩上扛着一把鋤頭的老者難以置信的喊道。
“老頭子是三伢子回來了,是三伢子回來了。”旁邊一頭白發蒼蒼的老人顫顫巍巍的拉着老者的手說道,昏暗的目中流出了喜悅的淚水,反複的念叨着。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張玄緩緩是站起來輕聲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快進屋。”張母聞言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激動的說道。
張玄和心中激動異常的張父、張母做在桌前;高興異常的詢問着張玄這七年來的事,張玄老老實實的說出了當年的事情,說自己僥幸逃脫,被好心人救下,隐去了被馬幫擄上山是事實。他不願父母因此而擔心流淚。
而張修哲與韓姨的死是在第二天三叔伯發現的,并且報了官,然而事後無果,不了了之了。
他們的靈牌已經被族人供奉在了祠堂裏。
當他詢問起小妹時,父母高興的告訴他小妹已經出嫁了,是嫁給鎮上一名落魄的秀才,這是年初的事。
雖然此人家無富貴,但張玄卻是能夠從父母言語中聽出喜悅,顯然這名落魄的秀才學識了得,也許指不定此後能夠考取舉人。
當張母笑着說,這丫頭出嫁那天不停的念叨着自己的三哥時。
張玄能夠想像出,小妹露出甜美的笑容埋怨着自己這個三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而他的大哥和二哥都在城裏娶妻生子了,聽說都成了城裏技巧的工匠,很多大富之家都樂意請兩位哥哥做事。
深吸了一口氣,張玄終于說出了自己已經是修仙者的事,道出了離去之意。
“對不起,父親、母親。孩兒不孝。‘張玄低着頭沉重的說道。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感覺到自己仿佛壓上身上的巨山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二老聞言難以至信,自己的兒子竟然成了傳說中的仙人。當聽到張玄要離開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時,二老沉默了下來。
張父原本蒼老的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了,緩緩的從腰間取出了發黑的旱煙杆‘啪噠、啪噠’的抽起了旱煙,沉默的看着桌上。
張母面色生白,身體仿佛塌下來了一般無助的看着張父。
“仙人....仙人為什麽不能留在家裏......?”良久張母滿含着淚水截截語語的說道。
“讓他去吧,族長的仇不能不報。三伢子從小就向往外面的世界,莊上是留不住他的。‘張父低着頭嘆了口氣道。
“父親、母親我一定會找到青松道人為族長報仇的。”張玄鄭重的說道。
“老婆子。去做三伢子愛吃了排骨吧,咱一家子好歹也吃一頓飯不是。”張父笑着說道。
這頓飯吃起來讓張玄感覺無比的沉重,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吃父母親手做的飯菜吧。
飯後張玄在父母的陪同下進入了祠堂祭奠了番張修哲夫婦。
當他走出莊口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生與這些叔伯乃至那白發蒼蒼的父母今生的交集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他很清楚,當自己在馬幫中抱着青木決無門而入,拜下藥王,突破練氣第一層時,自己此生的道路就與常人不同了。
雖然這是一條充滿艱辛與魔難的道路,但他卻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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