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對質
面對他的逼問，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從來解釋。
他的未婚妻就在對面，他的母親也在，孩子也在，我說不出話。
魏辰站到了我的前面說“杜致遠，你管的太多了吧？小艾不需要向你彙報什麽。”
他看着魏辰，眼睛帶了火。
小琪突然出聲“魏叔叔，你和這個杜叔叔怎麽了啦？琪琪害怕了。”
魏辰抱起小琪，笑着安慰她說“小琪別怕，叔叔在和他聊天呢。”
小凱也緊緊的抱起了我的腰身，說着“媽咪抱，我怕。”
我把他抱了起來，說“遠哥，有什麽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今天并不合适，可以嗎？”
Alex疑問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們認識？”
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和他解釋什麽，抱着孩子轉身離開。
他依然伸手拉着了我說“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他們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麽不管不顧的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
小琪和小凱都看着我，驚訝的說“媽咪，杜叔叔是我們爸爸嗎？”
我看了眼周圍的人，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魏辰說“杜致遠，你有必要這樣逼她嗎？如果真的在乎，你以前幹什麽去了？”
小薇看着魏辰如此生氣，有點安撫性的拉住他的手臂說“辰，怎麽了，我們先帶孩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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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致遠看了他倆一眼，說“和你無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祈求的看着杜致遠，說“遠哥，可以換個地方談嗎？”
他看了我一會，終于軟化，從魏辰手中抱過小琪，帶着我走了。
後面女孩和他母親的呼喊，他如同聽不見一樣。
來到地下車庫，他冷冷的說，“車是那輛？”
我指了一下，他接過鑰匙，打開車門。
有點笨手笨腳的吧小琪放進了她的安全座椅。
看着他對着安全帶發呆時，我說“我來吧。”
給姐弟倆系好安全帶，我坐回了副駕。
他開車出發，後面的小琪和小凱忍不住開始偷偷用英文說話，兩個孩子單純的以為他聽不懂。“這人好兇啊，姐姐，他是爸爸嗎？”
小琪低聲說“好像是哦，媽媽沒有說他不是呢。”
小凱說“我喜歡魏叔叔呢，魏叔叔比較溫柔”
這句話似乎惹到了他，他的速度突然加快。
我急忙說“超速了，你慢點，孩子會吓到。”
他減速，說“誰可以幫你照顧他們，我需要和你單獨聊聊。”
我想了想說“回我家吧，他們很乖，不會打擾我們”
他沒再說什麽，開回了我的家。
“你們先去樓上玩，媽媽和叔叔要談一下。”我對着兩個孩子說。
小琪帶着弟弟，上樓了。
我倒了杯咖啡端給他，“坐吧。”
他沒有喝咖啡，冷冷的說“解釋一下吧，為什麽會有孩子，而且是兩個？”
我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我當時知道懷孕時，想過要做掉的，可是醫生告訴我是雙胞胎，我放棄了。所以告訴了你，之後你說願意結婚，我很開心，可是我知道你并不喜歡婚姻。龍姐和你的交談我聽到了，所以我想離開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是這樣嗎？不是因為我母親給你的價碼太有誘惑力，讓你放棄了我嗎？” 他問。
我苦笑了一下說“後來，你母親的确來找過我，但是我并不是因為她選擇離開你的。她給的錢，我确實收下啦，因為我需要錢。”
他笑了，說“需要錢，我竟然以前會覺得你不是那麽愛錢，看來不是不愛，而是給的數目不夠多吧。”
我心裏很疼，說“如果可以讓你好受一些，我可以吧當初你母親給的錢還給她，我不想你誤會。”
“誤會，還錢？你已經攀上更好的金主了是嗎？送你回來的那個晚上，在窗口等你的那人就是嗎？你可真有魅力，帶着兩個孩子，還能勾引這麽多男人。魏辰，Alex，還有那個老男人。”
“杜致遠，你這樣傷害我，會讓你自己好過是嗎？我沒有做錯什麽，我只是給了你更自由的選擇。”
“沒有做錯？你不告而別，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難道這些不是錯嗎？”
“你不喜歡孩子，也不喜歡婚姻，還記得我懷孕後，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嗎？你已經厭倦了，已經不耐煩了，我走了，你應該開心。”
“我承認我那時候不适應，也沒那麽容易接受，可是你不能因為我沒有像你那麽快接受現實就說走就走。”
“你要怎麽樣？等着你厭倦的那一天，再走嗎？”
“為什麽你那麽确定我會厭倦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你沒有可以讓我相信的信譽，你的歷史那麽的明白，我怎麽說服自己。你教我。杜致遠，我不欠你什麽，你也不欠我。孩子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也請你不要來傷害我們。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傷害，我的出現對你只是一種傷害嗎？” 他低沉的聲音裏帶了無言的憂傷。
我沒有回答。他确實在以一種尖銳的方式，打破我生活的平衡，我或許根本不該回來。
“如果你已經找到新的。。。愛人，把孩子給我。我不允許我的孩子叫一個老男人爸爸。”
我心裏像是被人用無數的針紮，只是痛，卻不會流血。
“你為什麽一定要侮辱我，才可以？你以前也愛過我，為什麽不對我留一份體面呢？”
我的淚水滑進了嘴裏，我才知道我哭了。
他終于軟化了一點，走到我身邊，想要抱我，卻最終只是放下了手。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把孩子給我吧？”
我笑了說“不可能，他們出生就跟我姓，所有的證明文件都在美國，美國的法律會保護我的權益，你搶不走的。”
他說“你帶着孩子，會有人要娶你嗎？執着于這兩個孩子，對你有什麽好處？想分一份我的家産？”
“杜致遠，你真狠心。”
“李明佳，哦不，應該叫李艾甄，你更有心機吧！”
門鈴響了，爸爸開門進來。
看到杜致遠有點驚訝，問了句“甄甄你有客人嗎？爸爸今天有時間，過來看下琪琪和小凱。”
我轉過身，擦了一把眼淚，說“他們在樓上，爸爸你上去吧。”
爸爸笑着看杜致遠說“你好，我是甄甄的爸爸，你怎麽稱呼？”
杜致遠愣住了，半天才伸出手說“您好，我是杜致遠”
爸爸笑着說“你就是甄甄娛樂圈的前輩吧，那天是不是你送她回來的。以後，有空多來玩，她平時太宅了，都沒什麽朋友。”
這時，樓下的兩個小家夥跑了下來，開心的叫着“姥爺，你來了”。
“親寶貝，姥爺來了，有沒有很乖，運動會玩的開心嗎？”
“嗯，我和弟弟最乖了，媽媽要和叔叔說話，我們都沒有偷聽哦”
“哈哈，那怎麽知道姥爺來了，你個小鬼精靈。問叔叔好了嗎？”
她看了眼杜致遠說“叔叔很兇哦，姥爺，媽媽都被他弄哭了。”
小凱跑到我的身邊，盯着杜致遠的目光滿是敵意。
爸爸似乎明白了些什麽說“你們和姥爺上樓吧，媽媽和叔叔還要出去一下。甄甄你和致遠出去聊吧，免得影響孩子。”
我點頭答應。
“他是你爸爸？”他問道，坐在了我的車裏。
我沒有回答。
“對不起，我以為。。。”
“我們可以兩清了嗎？我會把你母親給的那筆錢還給你，也希望你可以不要當着我孩子面侮辱我。我不缺錢，也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後誤會他們的媽媽。”
我原以為他對我還有哪怕一點感情，可是今天他讓我看到一個男人的冷酷，對曾經愛過的人，對自己的孩子的母親，都可以傷的那麽徹底。
我很失望，嘲笑自己的幼稚。
“對不起，佳佳。我并不是真心想要侮辱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些話就像是可以讓我好過一些。”
“杜致遠，你的自私一如既往，你的感受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從來不懂得犧牲和成全，你要的永遠是你的快活。我讨厭那個愛上這樣的你的自己，可悲的讓人同情。”
許久他問，“佳佳，你還愛我嗎？”
“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從來沒有愛過你。”我當機立斷的說。
“呵呵，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靜果斷，不拖泥帶水。既然如此，那就法庭見吧，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要回那兩個孩子的監護權。”
“你？你為什麽要這麽逼我，你又不愛他們，你也快要結婚了，有兩個私生子的傳聞對你有那麽好嗎？”
“我不知道，我知道這樣我心裏會舒服一些。就像你說的，我那麽自私，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你一個人幸福。”
“幸福，你知道我的幸福有多不容易嗎？為什麽你要那麽狠心，破壞它？”
“我不想要知道。我只知道，在這裏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是得不到的，包括那兩個孩子。”
我突然覺得，我真的太幼稚了，我怎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得罪他呢。
我放低姿态說“孩子是我的一切，請你看在我們以前感情的份上，放過我吧。”
他看着我，狠狠地說“感情，你不是都後悔愛過我嗎？現在又和我談感情。”
我無語，打開車門，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