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他而去

早上林傑載杜若婷去了機場，應杜若婷要求，各位長輩都沒有來送，只有林傑這個司機可以來，杜若婷實在不想坐在別人的車裏睡覺，林傑她還是放心的，而且項鏈和耳環她還要交給他，林傑拿着禮盒，最後一次問她：“真的想清楚了嗎？”

杜若婷沒有比這一次更肯定的答案了：“想清楚了，你告訴他，叫他不要再找我了，也不要抱着自己的執念度過後半生。”

林傑伸手抱住她：“再讓我抱抱你，一年都不能在你身邊陪你，不許忘了我。”

杜若婷失笑，回抱住他，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早知道你的衣服這麽暖和，我就搶過來了，放心吧，忘記任何人都不可能忘記你，我走了。”

林傑目送杜若婷走進停機坪，直到她的航班起飛，他才拿出手機打給莫言珩：“我有事找你。”

莫言珩奇怪，林傑從來都不會主動聯系他的，第一次聯系他，是因為杜若婷被孫菲帶走，那這次，又是什麽事呢？莫言珩沉吟片刻：“好，半個小時後小婷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

林傑到達那裏時，莫言珩已經到了，林傑手裏拿着那個禮盒，坐下開門見山說道：“這是小婷讓我還給你的，她說讓你不要找她了，更不要再執念于此。”

莫言珩看了眼禮盒，他最清楚不過裏面放的是什麽：“什麽意思？她為什麽不直接和我說，為什麽要你替她還。”

林傑不打算瞞他：“小婷出國了，她沒有時間。”

“你說什麽？”莫言珩猛地站起來，一拳擊在餐桌上，他寧願自己聽錯了：“你騙我？只是為了讓我不要去找她？”

“我沒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我還有課，先走了。”

莫言珩攔住他：“她去了哪個國家？”

“對不起，原諒我無可奉告。”林傑瞥了眼莫言珩，“你好自為之。”

莫言珩跌坐在座椅上，要他好自為之，從遇到杜若婷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好過，現在她又一聲不響的出國了，她真的就那麽狠心嗎？就真的不會在意他會難過嗎？

莫言珩不死心的拿出手機打給杜若婷，依舊無人接聽，她就這樣走了，連見他一面都沒有，她還是這麽絕情。

莫言珩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執拗，尤其對待感情，莫言珩将桌上的禮盒放進口袋，輕聲說道：“小婷，我等你回來。”無論多久，但請你不要再讓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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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珩沒有去公司，而是一天都呆在家裏，家裏有着他和她最親密，最纏綿的回憶，從今後，他要守着與她的回憶聊度此生嗎？他想，如果杜若婷不舍得他孤身一人，她一定還會回來的，到那時，他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晚上陳白給莫言珩打電話，探尋今天為什麽沒有上班的原因，莫言珩此時正坐在沙發上，酒一瓶接一瓶的喝着，陳白的問題他自然懶得理會：“沒事的話過來陪我喝酒。”

陳白收起被挂斷的手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莫言珩的家中，很少見到莫言珩毫無節制的喝酒，陳白在一旁說風涼話：“哪位大仙讓莫言珩少校失了分寸，竟然躲在家中喝酒，我還真是好奇。”

“喝酒你留下，不喝酒立刻走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又一次被人抛棄了，每次還都是同一個人，他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太多，這輩子才會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陳白坐過去舉起酒杯：“又是杜若婷？真搞不懂她到底哪裏好，先不說她沒有孫菲漂亮，就連家世你們都是不相配的，你為什麽一直放不下呢？”

莫言珩靠向沙發椅背，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回答陳白的問題：“你說的都對，可就因為她是杜若婷，那個我愛了十年的女孩兒，你要我怎麽放下，莫言珩這輩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一輩子都不得翻身，你知道嗎？她走了，走的這麽決絕，只留下這個。”

莫言珩說着從口袋裏取出禮盒扔給陳白：“連這個都還給我了，她是真的打算和我一刀兩斷了。”

陳白拿着項鏈在莫言珩眼前晃了晃：“她還真舍得，你打算怎麽辦？去找她嗎？”

陳白最清楚莫言珩的這份感情了，從他第一次見到杜若婷，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他太愛她，愛到可以不顧一切，甚至他的父子之情都可以不要，可就是因為太在乎杜若婷，他才會患得患失，才會追逐的太緊，杜若婷被逼無奈才會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莫言珩苦笑：“我還能去找她嗎？她還想見我嗎？我要去哪裏找她？她出國了，我為她準備的婚禮要延遲了。”

陳白不以為然：“這有什麽，她出國肯定是去學習，既然這樣，去學校找她導員問清楚不就可以了嗎？莫言珩，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清楚嗎，只要你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你把杜若婷留在身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可是提醒你，杜若婷身邊一直都有她的竹馬陪着，你如果日後不想後悔，最好立刻動手。”

“你倒是了解我，”莫言珩微醺，握緊酒杯陰狠道：“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我只是在考慮是否過段時間去找她，給她獨處的時間。”

陳白痞子似的吹了聲口哨：“期待你的好消息。”

三個月後，莫言珩和陳白為了公司的事情再度出國，而這次來的是法國，浪漫城市，情人的夢中國度，莫言珩并不是第一次來這，之前思念入骨忍不住來找杜若婷，他已經來過這了，現在再來，只滿心都是她與他在這的回憶，很久沒見，她有沒有想他？有沒有男生追求她？她還在上課嗎？陳白看莫言珩失神，出聲提醒：“這次來這主要是增進彼此的感情，你”

“別說了，我知道。”莫言珩打斷他，雖說繼承公司不是他想要的，但既然做了就一定會做好，兩人如約見到王老，莫言珩将此次合作的勝利作了總結，并表示如果繼續合作，王老的專利必會揚名于世，公司也會蒸蒸日上。

王老一向欣賞莫言珩，行事果斷，動作迅速，對自己想要的都會用盡一切辦法得到，雖說商場如戰場，但他沒想到莫言珩竟真的可以将戰場上的軍事理論用到商業上，并讓公司發展愈發壯大，只是似乎他還沒有女伴，這讓王老很是不解，飯桌上王老終于問出了心中疑惑：“言珩，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女人陪你了。”

莫言珩難得露出淡淡的微笑，憶及往事，在杜若婷出國的一個月後，他通過某種手段得知了她在國外就讀的大學，要調查她去了哪裏，并不是難事。

當時他知道後，第一時間趕去找她，午後時光，莫言珩一襲黑色風衣英俊潇灑，身材颀長筆挺，目光精準的在學校的長亭上看到了那個捧着書認真看的杜若婷，長發绾髻，皮膚白皙，眼睛晶亮有神，微薄的嘴唇勾出一抹淡笑，深灰色棉絨線衣休閑舒适，襯托的她不似凡塵中的過客。

莫言珩邁步過去，卻在他快走近的時候一個男生走近她，他隐約聽到兩人的談話，她依舊這麽受歡迎，依舊對感情如此淡漠，對待別人的追求，總是微笑拒絕，大概當時對他算是有情的了，想通這一切，莫言珩悄聲走近，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腰：“小婷，我好想你，你讓我找的好辛苦。”

杜若婷驀得一驚，轉過頭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的莫言珩，驚訝道：“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小婷，沒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過的有多煎熬嗎？你一聲不吭的走了，讓林傑把項鏈和耳環還給我，你知道每天下班回家，看着你留下的一切，我有多寂寞嗎？你的抱枕我抱在懷裏，卻沒有一絲溫度，有關你的一切我都為你留着，可遠不及你陪在我身邊的溫馨與甜蜜，我曾經去你家樓下等着，盼望你會突然回來，我問林傑你去了哪裏，他不肯告訴我，你知道找不到愛的那個人時的心慌與不安嗎？小婷，我們和好好不好？”

杜若婷放下書，擡頭看了眼湛藍天空，天空依舊這麽晴朗明媚，杜若婷莞爾一笑：“或許我們都應該認真去考慮這段感情是否真的應該存在，我并不懷疑你能找到這裏，只要你想找，莫言珩，你遠道而來，我請你吃飯吧。”

莫言珩愣怔的看着眼前的女生，他沒有聽錯吧？小婷要請他吃飯？莫言珩額頭抵住杜若婷的額頭，聲音暗啞低沉：“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杜若婷想要避開段距離，被莫言珩按住腦袋：“別動，讓我再看一會兒。”

杜若婷輕嘆：“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我晚上還要去圖書館寫論文，沒時間陪你，你回去吧。”

“誰說我不去的？小婷，許久不見，你真的沒有一點想我嗎？”

“想又如何？”杜若婷脫離他的禁锢，将書随意放進包裏，起身背包準備離開。莫言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無賴道：“你說請我吃飯的。”

“那還不快走？”杜若婷拉起莫言珩，在她要抽手的時候，莫言珩握緊，放進他的衣服口袋裏：“你手很涼，放在裏面會暖和的。”杜若婷低頭看了眼口袋裏兩人相握的手，沒有掙紮。

杜若婷帶他去了她經常去的面館，這裏的意大利面美味可口，香辣無比，是一向愛吃辣的杜若婷的最愛，以前兩人在一起吃飯時，杜若婷就知道莫言珩可以陪她一起吃辣，“這裏的面很好吃，你嘗嘗吧。”

杜若婷拉着莫言珩坐到角落的位置，莫言珩不敢置信的看着杜若婷的變化，雖說兩人許久不見，但她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好的有點反常，這讓莫言珩很不适應，也有些許懷疑：“小婷”

“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杜若婷打斷他，她知道他想說什麽，她對他的态度轉變的太快，不要說他會懷疑，連自己都難以想象，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兩人糾纏了這麽長時間，莫言珩的付出她都銘記在心，而她亦是愛他的，之前的一切不都是因為她愛他才會在乎他是否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杜若婷低語：“突然想好好對你，你不喜歡就算了。”

“啪”的一聲莫言珩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他顧不上撿起，詫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杜若婷沒有回答他，只是又給他要了一副餐具，莫言珩接過她遞來的叉子，在她的沉默陪伴下，吃掉了她口中所說美味的意大利面，确實很美味，他的心情更是出奇的好。

飯後，莫言珩又死皮賴臉的跟着杜若婷去了圖書館，她在一旁翻資料，他在一旁看她，越看越舍不得移開目光，杜若婷擡頭白他一眼：“再看人就被你看穿了，你沒事的話就回去吧，別在這裏打擾我。”

莫言珩委屈道：“我哪有打擾你？我沒有說一句話。”

杜若婷恨恨的指着他的眼睛：“這裏影響到我了，莫言珩，你要我拿你怎麽辦？”今天只要有他在，她的論文是寫不了的，“走吧，我累了，回去補覺，你”

“我對這裏不熟悉，你陪我去找住處，我坐了一天的飛機，真的很累。”莫言珩上午去了趟臺灣，中午又接着坐飛機趕來法國，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杜若婷可以很輕易的就能看到他眼中的血絲，想要拒絕的話也卡在喉嚨，“好。”

杜若婷領着他去了就近的賓館，為他辦理了住房手續，在确定莫言珩找到預定的房間時，杜若婷轉身準備離開，被莫言珩大力抱住，打橫将她抱進房間，那是一間雙人套房，杜若婷為他挑房間的時候，想到他對床有着很高的要求，特意為他選了這間，床大又柔軟，只是她沒想到莫言珩竟然将她放在床上，傾身壓上來，“莫言珩，你想幹什麽？”

莫言珩從見了她的那刻起，他就想要抱抱她，親吻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機會，現在終于只有他們兩個人了，莫言珩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小婷，今晚留下來陪我吧？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都睡不好。”

杜若婷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快點放開我。”

莫言珩低笑：“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就好。”

“習慣不了，我快被你壓死了。”杜若婷抱怨。

莫言珩懲罰式的咬上她的唇，本想淺嘗辄止，但許久沒碰她，幹渴了這麽久，一旦遇到甘泉，便不可自拔，莫言珩舌尖探進去，纏住她躲避的唇舌，吸吮啃咬，最後含進嘴巴，一下又一下的輕咬着，杜若婷掙紮着推他胸膛，奈何無濟于事，此刻于莫言珩，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他想對她做的，莫言珩大手探入杜若婷的衣服下擺，一點點往上移動，只要是他撫摸過的地方，杜若婷都會感到陣陣酥麻，杜若婷意識到如果再不阻止他，真的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情，杜若婷用力掙紮出一只手，抓住莫言珩還在造次的手，莫言珩淡淡的看了眼杜若婷：“還是不肯給我？”

杜若婷點頭：“我只想留給最适合我的那個人”

莫言珩壓抑着，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我就是最适合你的人，現在給我不也是一樣的，反正最後你都是我的人。”

杜若婷忍不住白他，她快被他壓死了：“那可不一定。”

結果杜若婷再次被懲罰了，莫言珩側頭在她脖子咬了一口：“你永遠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我莫言珩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小婷，我要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杜若婷低語：“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

莫言珩翻身下來，把她緊緊鎖在懷裏：“記得你自己說過的。”

杜若婷在他的心口有一下沒一下的劃着：“我說過什麽？”

“小婷，孫菲回國了，我們之間不再有障礙，等你回去我們就結婚吧，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杜若婷輕嘆：“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孫菲的問題，言珩，你的一切都太複雜，而我，只想要簡單的生活，明天你就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我以為我們今天是和好了，你還是要離開我嗎？”莫言珩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哀傷。

杜若婷怎能聽不出，“言珩，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完美，我缺點一大堆，脾氣很差，經常使小性子，我學的專業和你的商業圈完全不搭邊，我幫不到你，你”

莫言珩手指放在她的唇邊，阻止她說下去：“我的商業帝國從來不需要女人幫忙，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讓我每天都能見到你就很好，你完全沒必要考慮這些。”

杜若婷抓過他的手，放在掌心玩弄着，莫言珩的手掌，寬大厚實，幹燥溫熱，紋理清晰，不似她的掌心亂紋很多，“快睡吧，你不是累了嗎？”

莫言珩沒有再堅持下去，他的女人說到底還是心軟的，莫言珩聽話的閉上眼睛，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心滿意足的進入夢想。

半夜，杜若婷口渴，想要起身去喝水，剛翻動了下身子，莫言珩立即抱住她，不讓她離開，杜若婷轉頭看着他，睡夢中的莫言珩眉頭依舊微蹙着，嘴唇緊抿，略顯不安，杜若婷輕撫着他的背，在他耳邊呢喃：“言珩，我在這裏。”

莫言珩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也勾出了一抹微笑，安穩的沉睡過去，杜若婷嘆息，這樣的男人她要怎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