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皇帝是狗崽子

?喝了一口熱茶,傅清月只覺得通體舒暢,五髒都妥帖的要顫了。之前在圍場時淩厲異常的眉眼,此時卻是柔中帶魅,任誰看了都是醉人啊。

她斜斜的倚靠在引枕之上,眯起雙眼來遮住眸中的譏诮,指尖點了點案幾才看向賀晟睿,“這有何難,容妃是想要做皇後想瘋了。若讓她知道,你想為了嘉貴妃違了祖制,你猜她會怎麽做?”

賀晟睿不語,他心思雖不在後宮,可那彎彎繞的腸子也不是少的。皇後這麽一說,他便能猜出一二分來。分而化之,或許真是個好辦法。

因為楊氏父子的救駕之功,賀晟睿破例納了楊二小姐入宮,封為正四品修華,賜居華清宮側殿。只是,在楊修華冊封當日,賀晟睿卻再次宿在華清宮正殿。

“娘娘,皇上已經在華清宮那連宿三天了。”一早去探聽消息的從容面帶憂愁的說道,“宮裏隐隐有人傳,楊修華破了相不得皇上喜歡,皇上是有意把楊家的救駕之功轉嫁在貴妃娘娘頭上,想要提了貴妃為皇貴妃。”

傅清月神色不變,端看着謹玉跟從夏給自個捯饬指甲。大冬日裏,以紅梅入了丹寇,倒是好看的緊。她現在,除了跟皇帝一同英勇作戰,唯一的樂趣就是享受了。

山珍海味,錦衣玉食,還有......自然是消遣滿心線團正發愁的太後了。

嘉貴妃日後子嗣艱難,好不容易塞了個楊家二女入宮,卻不得帝王喜歡。這一來二去的,就是不知道太後準備棄了在後宮經營多年,且位高權重的嘉貴妃,還是一心想讓楊家女有了皇嗣。

不說楊修華甘不甘心,只說沒了子嗣,身邊宮女又侍寝成功得了封賞的嘉貴妃,只怕心境都沒法平靜呢。

現在永壽宮,還真是有的鬧騰。本來就心神有損的太後,這會兒可是全憑一口氣撐着呢。誰知道,兩個侄女都是不省心的,這才幾日的工夫就已經鬥起來了。

“姑母,姐姐也忒狠心了,但凡她顧念侄女一分,也不該獨霸了皇上去。”楊修華哭哭啼啼的跪在太後床榻之前,捂着眼嘤嘤痛哭。雖然是做戲,可一想到自家長姐那般耀武揚威,整個華清宮的奴才更是明裏暗裏擠兌于她,她心頭就覺得委屈的不行。

嘉貴妃看了不看她一眼,端坐在一側喝着熱茶。只是,眉宇間卻難掩憎惡跟怨恨。曾經弱風扶柳,面容秀美的女子,這會兒可是滿身陰暗。

太後被這番不要臉面的哭訴氣得渾身哆嗦,強撐着身子半坐起來,随後直接拿起榻上的玉如意狠狠砸了過去。

“混賬東西,當真是個沒腦子的,真真跟你那姨娘一個德性。”太後捂着胸口,緩了一口勁兒罵道。

她也不想想,剛入宮廷,毫無根基,若沒有嘉貴妃在前面擋着,她一個小小的修華還不得被活吞了?再者,嘉貴妃能籠絡聖心,對楊家行事也是極為方便的,太後萬萬不可能讓一個沒腦子的玩意兒,阻了楊家的計劃。

“若是你還這般掂量不清,那幹脆就去冷宮醒醒腦子吧。左右,華清宮還有個喜淑人呢。”太後的意思十分明确,□□裸的危險。若是楊修華還這麽拎不清,她就要考慮讓喜淑人孕育皇嗣。雖說不是楊家的血脈,可打小抱養過來記在貴妃名下的子嗣,與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

楊修華再不敢哭鬧,只得諾諾認錯,只是低垂着看似恭順的眸子裏,卻閃過一抹野心。在她心裏,就如貼身宮女所言,嘉貴妃如今得到的恩寵,不就是因為她跟父兄的救駕之功?

可恨的是,長姐竟然一點都不領情。反倒是将她視為眼中釘,處處防備,只怕她得了盛寵。

平心而論,自小被姨娘教導的楊修華,眼界有限,滿心想的都是如何籠絡男人的心思。她并不是個固寵□□的好棋子,可架不住楊家女兒少。所以,臨回京師之前,楊老爺子才會擡了她姨娘的位子,并把她挂在了正室名下。

如今看來,還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想到這,太後的心裏更是不喜她了,甚至話都不願再多言,直接揮手讓孫嬷嬷把人帶走。

剛剛下朝的賀晟睿,這會兒心情不錯。他坐在帝王駕辇之上,細細思量着自個剛剛在朝上的旨意。

如今南疆楊家無可用之人,由傅子明與齊江軍暫理南疆軍政。而那幾個言說傅子明年少的大臣,也被他順手指派即刻出發去南疆。至于幾個阻了他新政的人,自然是依着皇後的法子,派去治理凍害遺留問題。

現在朝堂之上,只等他全部換了心腹之臣。

看着快到乾正殿了,賀晟睿心思一轉,擡手叩了叩辇車吩咐道:“去栖鳳宮。”

許是太過得意,一進殿內,沒來得及免了宮人的行禮賀晟睿就進了內殿。接着,入眼就是本該端莊優雅的皇後,着了貼身衣物挺胸俯臀做盡了挑逗之姿。

傅清月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不過瞧清了人,她也就不在意了。一邊兒緩緩舒氣兒,一邊向前壓腿。柔軟的身子,慢慢貼在右腿之上,就連胸前的渾圓都被壓出了形狀。只看的賀晟睿渾身冒火。

“堂堂皇後,什麽樣子啊。”說着,他就黑着臉上前要拉拽傅清月。

傅清月挑眉,這股子陰陽怪氣的詭異,是什麽鬼?不過看到那人耳尖的微紅,她心裏嗤笑,直接伸開胳膊把自個挂在賀晟睿身上。相比之下,有時候傅清月自己都搞不明白,這個皇帝怎麽會在□□上那般單純。倒好像他沒過女人一般。

“要動手了?”倆人倒在床榻上之時,傅清月還心情極好的問道。

“韓城入了兵部,程然擢升為戶部侍郎。”

這二人,皆是他登基之前布下的暗棋。楊家只以為他倆人是打寒門出身,毫無背景,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什麽時候去南疆?”看着抱着自己正快意大笑的男人,傅清月心頭少感酸澀。同伴,一個只能在他面前展現肆意張揚的同伴,轉眼就可能分別,的确是讓她不舍。

原本還眉目飛揚,嘴角高翹的男人,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狠狠的把頭埋在她脖頸間。半晌,那人才悶聲悶氣的吐出一句,“煩,朕是打心底裏煩那群不省心的。一個兩個的就只盯着朕的那把椅子,難不成他們以為打贏了就能做穩了?”

說罷,他還嗅了嗅傅清月的肩膀,随即像小狗一樣隔着衣裳就咬了一口。

“你煩就煩吧,何苦來找我的不自在,跟狗崽子似得。”傅清月翻了個白眼,往榻裏邊翻了翻身子。等到兩人并排躺下,她才認真的說道,“南疆不比京師,那邊毒蟲瘴氣都是能要人命的。加上楊家幾十年的經營,只怕你是皇帝也不一定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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