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進去。

顧歷陽自然是十分盡責的将他擋在門外,“你急什麽?我哥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再說了,我哥早就吃過了。”

顧歷陽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在廖啓傑的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他一直以為夏綿和其她漂亮的女人不一樣,她堅強、獨立、不賣弄風騷,她潔身自好,從不利用不正當的手段取得業績。

“呵呵呵,沒想到。”他苦笑一聲,邁着沉重的步子,轉身離開。

顧禦為什麽突然同意和他們公司合作,丁總為什麽針對夏綿,唯獨開除她,原因竟然這麽明顯。

夏綿…夏綿…她能夠飛上枝頭,又怎麽會看上他這段朽木?

廖啓傑沒有回他們的包廂,他垂着頭,步履踉跄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顧歷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離開,心想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怎麽那個男人看着像受了巨大的打擊,他聳聳肩,反正不關他的事,他已經完成任務把人打發了。

夏綿被顧禦拉進包廂,對上了滿屋子錯愕的人。大約有十多人吧,本來唱歌喝酒好好的,因為她一聲高分貝的“顧禦,你TMD給我放手!”瞬間安靜了下來。

夏綿還沒來得及尴尬,轉眼又被顧禦拖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是一間休息室,只擺了一張很大的床,再無它物。

咔嚓一聲,顧禦将門反鎖上,反手一推就将夏綿推到床上。

床很軟,但夏綿還是撞疼了胳膊,她觸電一般的從床上彈了起來,雙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領。

“顧禦!你想幹嗎?”她驚悚的看着顧禦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呵呵。”顧禦勾唇,竟是愉悅的笑了,“你說我想幹嗎?”

☆、19.019.我們能有什麽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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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我們能有什麽交情?

“外面那麽多人,諒你也不敢幹嗎!”

像是為了給自己鼓氣一般,夏綿兩手叉腰,高傲的挺起胸膛,天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底氣不足。

這個房間除了她和顧禦的聲音,再也沒有其它聲音,外面應該已經繼續唱歌喝酒,那可是KTV的包廂啊,嚎起來分貝絕對低不了,可在這裏面卻聽不見一點聲音,顯然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真的是…不要太好!

“呵呵。”顧禦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你以為這裏是哪裏?這裏是KTV,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酒店,非法的運動是禁止的。”

他在“運動”兩個字上加了重音,順帶給了夏綿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夏綿還是不放心,孤男寡女的,就算她相信顧禦的人品,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如果顧禦真的來強的,她很怕自己半推半就的從了,畢竟這麽多年沒吃肉了,多少有點饞,特別是對象還是顧禦,她唯一跟過的男人。

“你到底想幹嗎?”她記得他拉她進來之前,說有話想對她說。

顧禦沒有馬上回答她,看着她嬌小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到離床最遠的角落他就覺得好笑。他在床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身側,“過來,坐。”

夏綿自然不會聽話,她背貼着牆壁,偷偷的、慢慢的往門的方向挪,“你有什麽話說就是了,我們交情沒有好到可以坐下來聊天的地步。”

顧禦挑眉,道:“是嗎?我們的交情還不夠好?”

夏綿冷笑,“顧大總裁這記性可真不好,您又不認識我,我們能有什麽交情?”

顧禦忽然收起臉上的笑意,眸光一沉,道:“夏綿,你當真以為我把你忘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把你認出來。”

夏綿:“……”

看吧,她就知道,他是存心來報複她的。

“聽說你被開除了?”顧禦話鋒一轉。

夏綿睨了他一眼,裝吧,繼續裝,說的好像她被開除跟他沒關系似的。

見夏綿不說話,顧禦繼續問:“今後你有什麽打算?”

夏綿暗暗腹诽,她能有什麽打算?工作沒了重新找,對了,還要記得搬家!當然,這事她是絕對不會告訴顧禦的。

“你還是打消重新找工作的念頭。”顧禦忽然說。

夏綿皺眉,他幾個意思?

“我已經跟A市各大企業的老總打過招呼了,沒有人會錄用你。”

夏綿一聽,頓時火大,他利用自己的人脈斷她後路,小心眼的男人真可怕。可是顧禦不知道,大企業她進不了,A市的中小企業多了去了!

顧禦看着她無所謂的表情,已經猜到她心裏怎麽想了,“不管你去哪個公司上班,我都有辦法讓那個公司的老板炒你鱿魚。”顧禦說。

“你!”夏綿氣極,“你到底想怎樣?”

顧禦看着夏綿惱火的樣子,終于又笑了,“我知道在A市有一個人絕對不會炒你鱿魚。”

哦?夏綿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

☆、20.020.我想夏小姐你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020.我想夏小姐你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那個人是——”顧禦說到這裏,忽然收住聲音不說了,吊足夏綿的胃口。

夏綿卻當他是說不出來,冷哼:“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對嗎?你覺得耍我很好玩嗎?我沒想到你是這麽小心眼的男人,我們結婚三個月各取所需,也算和平離婚,好聚好散。現在都過去七年了,你給我翻舊賬,會不會翻得太遲了些?”

顧禦眉眼中閃過一絲愠色,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說他小心眼!什麽叫做結婚三個月各取所需?她得到100萬,那他呢?他又得到了什麽?

人財兩失就是他三個月短暫婚姻的下場!

她以為他不想找她算賬?七年了,她消失了七年,終于,又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不知道他對夏綿到底是什麽感情,他娶她的時候,并不愛她,可她離開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恨她!

他以為時間過去這麽久,他已經放下了對她的恨,他真的以為放下了,卻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再見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他心底仇恨的火苗沒有熄滅,猶如星星之火,風一吹,便點燃了整個草原。

“我說的那個人…”顧禦頓了一下,仔細的看着夏綿的臉,“是我!”他将後半句說完。

沒有欣喜,沒有吃驚,夏綿仿佛聽到了一句屁話,忍不住就笑了,“你們有錢人可真愛開玩笑,我走了,不陪你玩了。”

此時,夏綿已經慢慢的挪到了門邊,她一把握住門把手企圖開門出去。

顧禦早就将她的小動作收進眼底,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剎那間将夏綿“壁咚”哦不,“門咚”了,他将夏綿牢牢的困在他和門之間。

他沉聲道:“夏小姐,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

夏綿的臉紅的發燙,顧禦靠的好近好近,她幾乎可以聽見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快速而有力的跳動着。他溫熱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開口說話的時候,薄唇從她耳廓掃過,她的身心都跟着顫栗不已。

“我決定要聘用你,夏小姐。”他說着,薄唇慢慢的從她耳邊移開,俊臉已經與夏綿正面相對,依舊是近的讓人心跳加速的距離。

夏綿別開臉,他的眸光太沉,黑如潭水,深不見底,她竟然沒辦法和他對視。

“明天早上9點,你到明譽集團報到。”顧禦一說話,溫熱的氣息就撲在夏綿的臉上。

“等一下,我好像沒有說要到你的公司去上班吧?”

“你不想到明譽集團上班?”

“是的!”夏綿迫不及待的點頭。

“呵呵。”顧禦又笑了,“我有說你是到集團上班嗎?”

“……”夏綿眨巴着眼睛,他幾個意思?

“我的私人住所需要一個女傭,專門負責我的飲食起居,我記得這點你以前就做得很好,所以我打算聘請夏小姐專門為我洗衣做飯打掃衛生,聘期三年,我想夏小姐你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什麽?!女傭?!夏綿瞪大眼睛!顧禦!你開的什麽國際玩笑?

☆、21.021.綿綿,你家顧總太贊

021.綿綿,你家顧總太贊!

讓她當他的女傭?見鬼去吧!

“不好意思,我恐怕沒有這個榮幸,顧總還是另請高明吧!”

被夏綿一口拒絕,顧禦也不惱,反而眼帶戲虐的看着她,冷聲道:“三個月,你要了我一百萬,三年,我給你一千萬,這樣的好事,夏小姐還要拒絕嗎?”

三年一千萬!!!簡直不要太誘人。

如果是七年前的夏綿,估計早就屁颠屁颠的答應了,可她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夏綿了。

一千萬對如今身為明譽集團總裁的顧禦來說,不算什麽,可對夏綿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她就算是做牛做馬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些錢。

曾經有一個恭喜發財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她沒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對一千萬說:“你走吧,咱倆真的沒緣分。”

“是的,我拒絕!”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肉疼。

一千萬你好,一千萬再見!

“你!”顧禦沒想到夏綿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你現在不要着急回答我,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怎麽樣?”

夏綿想了想,咬牙說道:“一周。”

顧禦愕然,沒想到她還會跟他讨價還價,他覺得一周實在是太長,“三天,不許再讨價還價!”

“……”夏綿乖乖的閉了嘴。

從顧禦的包廂出來,正好遇上出來尋找夏綿的許瑤,而許瑤恰好撞到顧禦對夏綿說:“三天之後,我去你家找你。”

簡直是超勁爆的消息有木有!許瑤看夏綿的眼神頓時就暧昧了起來。

夏綿心裏煩悶,拉着許瑤回包廂,“時候不早了,再玩一會兒大家就都回去吧。”

許瑤哪裏肯依她,讪讪地說:“之前就問你,你還說不認識顧總,現在被我撞到了吧,老實交代,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夏綿只覺得累,懶得解釋什麽,淡淡道:“你覺得是什麽關系就是什麽關系吧。”

反正,以後她和許瑤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她愛誤會,就讓她誤會着。

回了包廂,大夥見夏綿卻不見廖啓傑,料想傑哥表白失敗,一方面替傑哥惋惜,一方面又覺得故事本該這樣發展,夏綿一向高冷,眼裏只有工作,哪裏知道什麽談情說愛。公司裏也不止廖啓傑一個人把她當女神,卻沒有人敢像廖啓傑那樣,不自量力向夏綿表白。

又玩了半個小時,大夥困得困,醉的醉,終于舍得散場。

結賬的時候,收銀說她們的賬已經有人結過了,許瑤馬上激動的問:“是不是顧總?”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瑤特別興奮,她找收銀要了張發票,該找丁總報銷的還是要報銷,賺到的這5000多塊錢,大夥還可以分了。

她笑得合不攏嘴,偷偷附在夏綿的耳邊說:“綿綿,你家顧總真是沒得說,太贊!”

只有夏綿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A市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的家鄉,而顧禦卻逼得她快要在A市待不下去了……

☆、22.022.卷鋪蓋跑路

022.卷鋪蓋跑路!

顧禦給的時限是三天,對夏綿來說,時間有些倉促,好在她孑然一身,只需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就行。

第一天,她回公司去交接,沒想到,她和顧禦有一腿的消息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的,幾乎人人都在背地裏議論她傍上明譽集團大總裁,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夏綿倒是想變鳳凰,可惜人家大總裁只想請她當“阿姨”。

廖啓傑告了病假沒來上班,讓夏綿省去了不少尴尬,她的工作交接給許瑤,許瑤熟悉她的業務,所以很快就交接好了。

許瑤還是不依不撓的追問她和顧禦的關系,甚至還特別“好心”的提醒她,像顧禦那樣身份的人,婚姻總是身不由己,希望夏綿不要陷進去,她和顧禦是不會有結果的。

夏綿頭疼不已,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和顧禦有什麽結果好嘛?

第二天,她和房東提了退租的事。

這房子她去年租了一年,住的挺好,所以今年又和房東簽了一年的續租合同,現在顧禦害得她不得不搬家,她只能把房子退了。

她退租退得太突然,房東自然不肯輕易答應,最後夏綿舍了一個月的押金,房東才勉強同意。

下午,她将自己的東西都打包好,沒想到東西挺多,裝了整整兩大箱還有些裝不下,最後只能忍痛割舍了。

不等第三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夏綿就從那個家裏“逃了”。

七年前她去美國前,将老家的安置房賣掉了,現在她在A市可以說是無家可歸,最後只能拖着兩箱行李去住酒店。

她選的酒店離原來租的房子夠遠,而且幹淨舒适,就是她在預付房費的時候肉疼不已,這邊住一個晚上的費用,她在原來的家裏可以住一個星期了。

都是顧禦那個混蛋害的!夏綿忍不住在心裏問候了顧禦全家。

忙了一天,洗過澡之後才快9點,她舒适的躺在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昏昏欲睡。床頭櫃上手機突然響了,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她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顧禦愠怒的聲音:“開門!”

夏綿吓的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

她緊張兮兮的盯着酒店房間的門,“你…你…你…你在外面?”

“是,我在你家門口。”

她家門口?夏綿馬上反應過來,顧禦果真找上門去了,還好她跑得快。她絕對不會讓顧禦知道她已經走了。

“這麽晚了你來幹嗎?我已經睡了。”她還誇張的打了個哈欠。

“爬起來,開門!”

“……”

夏綿直接把電話挂了!他還真把她當女傭了,理直氣壯的命令她。

顧禦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夏綿一概拒接,他連續打了幾個,夏綿全挂了,就在夏綿以為他終于放棄的時候,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你竟敢不接我電話!”

第二條接踵而至:“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開門,一分鐘之後如果門沒還沒開,你明天就請人來修門吧。”

我太陽的!顧禦這個暴力狂!

滴滴滴滴…夏綿迅速的回了一條短信過去。

☆、23.023.你是要報複我呢還是要報複我?

023.你是要報複我呢還是要報複我?

“你千萬不要踹門啊,我老實告訴你吧,我今晚不在家。”

手機提示短信成功發出去後沒幾秒鐘,顧禦的短信就回了過來,真是神速。

“你去哪兒了?”

夏綿很想回:“關你屁事!”

但!鑒于顧禦脾氣不太好,夏綿怕惹惱了他,他真的發瘋踹門,只得乖乖回複:“在朋友家。”

“哪個朋友?”

哪個朋友關你…滴滴滴…夏綿把打進去的字删掉,差一點就下意識回複了。

說來慚愧,夏綿從小就沒有什麽人緣,大概因為她是媽媽一個人帶大的,性格多少被她媽媽影響了,她不像許瑤那麽活潑,她性子冷,有些孤僻,又有幾分姿色,總給人一種瞧不起別人的錯覺,所以沒人願意親近她,和她做朋友。

一句話,她在A市幾乎是沒有朋友的,淚~

她回複:“我朋友你又不認識,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有事明天再說。”

明天她就去把這個手機號碼注銷了!

顧禦:“我剛下班,晚飯沒吃,現在很餓。”

剛看到這十二個字時,夏綿沒懂他的意思,他加班沒吃晚飯還要特意跟她說啊?可下一秒,夏綿瞬間懂了,顧禦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肚子餓了,你快做飯給我吃!

他在潛意識裏已經開始把她當女傭了嗎?

夏綿暗暗慶幸,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早早的跑了。

“肚子餓就吃去,找我幹嗎?”她回複,順帶在句末加了個撇嘴的表情。

“你朋友家的地址發給我。”

夏綿呆了,沒想到他會回這句,他到底想幹嗎?夏綿正思索着要怎麽回複他,他的下一條短信又接着來了。

“我開車去接你,一起吃宵夜。”

夏綿驚悚的手一抖,手機掉在了被子上,她趕緊撿起來飛速的編輯短信,“顧總,你是要報複我呢還是要報複我?”

這畫風轉的太快,怪她過分美麗,不夠聰明,想不明白顧禦大腦什麽構造。害她被開除,逼她給他當傭人,做牛做馬,這顯然是要報複她的嘛!

可夜裏找她,請她吃宵夜是什麽鬼?這事擱在正常男女身上,多明顯,男的要追女的呗!

但是!她和顧禦作為一對前夫妻,從她執意離婚的那刻開始,就注定了她們的關系非比尋常。

“說報複未免有點太難聽,我更傾向于是你欠我的。”

她欠他的?嗯,除了一百萬…大概還有別的。

顧禦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念念不忘她揩走的那一百萬,離婚夫妻,男方付給女方贍養費是天經地義的,何況她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僅僅只是要了他一年的工資而已。她和他又不相愛,她也談不上欺騙他的感情。

再說了,當初她要離婚的時候,他自己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雖然她當時莫名其妙的失望了那麽一下下,但還是很高興的,對他的放手心懷感恩。

現在,她有點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如果我把一百萬還給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糾纏我了?”

顧禦盯着手機屏幕冷笑,一百萬嗎?他會在乎這點小錢?

從前不在乎,現在更不在乎!

☆、24.024.樂薇,我回來了,你還在嗎?

024.樂薇,我回來了,你還在嗎?

晨曦透過窗戶照在身上的時候,夏綿醒了。

一夜無夢,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樓下餐廳吃了早餐,到酒店門口打車出去。

她沒有忘記要去把手機號碼注銷,順便定了下午去X市的車票。

她人緣不好,并不代表她真的沒有朋友。

讀大學的時候,她認識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網友,同樣是女孩子,兩個人在網上聊的很好,見面之後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分分鐘成了閨蜜。

後來夏綿家裏出了事,大學還沒來得及念完她就辍學了。她試着找工作,沒有合适的,不是工資太低,就是老板想潛她,當時她都快急瘋了。

和顧禦結婚,她的那個好閨蜜也有推波助燃,給了她很大的勇氣。

她的婚禮上,她的朋友只有那麽一個,她是她的伴娘,給過她最真誠的祝福,她曾說過,顧禦人不錯,她可以試着和他好好過日子。

那時候夏綿只是笑笑不說話,因為她知道,她最終還是會令她失望。

在和顧禦結婚之前她就已經知道這段婚姻會以離婚收場!

和顧禦離婚的時候,她勸過她,她講話總是那麽有說服力,夏綿差一點就改變主意不離了,到底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離婚之後夏綿就去了美國,從此兩人再也沒有聯系。

那個女孩叫林樂薇,美女一個,大學在X市的F大就讀,本身也是X市人。七年了,她應該早就大學畢業了。她曾說過,她父母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不希望她讀外地的大學,也不同意她大學畢業後去外地找工作,所以,夏綿鬥膽猜測她應該還在X市。

這次夏綿打算去X市找樂薇,心裏還是有點忐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不知道她現在肯不肯原諒她。

換了手機卡,也定好了車票,夏綿打車回酒店。

那兩大箱行李讓她頭疼不已,放又沒地方放,只能走哪裏帶到哪裏。

她将老家的安置房賣掉,媽媽知道之後很生氣,還說A市是家,是生根發芽的地方,就算死了,也要落地歸根。她答應過媽媽,會在A市重新給她安個家的。

昨晚那條短信發出去之後她就後悔了,什麽叫做她把一百萬還給他…唉…她要是有這錢,早就在A市貸款買房了。

她深怕顧禦說好,回頭找她要那一百萬,還好顧禦就此打住,沒有發短信更沒有打電話過來,夏綿着實松了好大一口氣。

到X市的時間是晚上8點,站在動車站的出站口,望着這陌生的地方,夏綿想起了第一次到美國的情景,她一下飛機,滿眼望過去都是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陌生的叫她心慌。

X市還好,好歹七年前來過,好歹一眼望過去都是黑頭發黃皮膚的中國人。

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一串她已經在心底默念了N遍的號碼。

樂薇,樂薇,我回來了,你還在嗎?

“喂,你好。”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是好聽的、男人的聲音。

夏綿的臉垮了下來,林樂薇,你居然換號碼了,淚~

“不好意思,打錯了。”夏綿心情低落的挂了電話。

夜裏的風涼涼的吹在臉上,曾經的那種孤獨與無助再次将她吞沒…

☆、25.025.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

025.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

偌大的X市動車站,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

七年的時間,連人都會變,更何況是經濟迅速發展的X市。

改建之後的X市動車站,占地面積和建築面積都翻了一倍,變的好大,完全不是夏綿記憶裏的樣子。

她望着站前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方向都有人潮湧動,她懵了,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還帶着兩個超大的行李箱,她不知道往哪走能出車站,能最快的打到車。

偶爾有黑車司機過來招客,可夏綿哪裏敢坐?

她拖着行李箱,艱難的擠在人群中,心裏想着,反正她都已經沒有目的地了,往哪裏走又有什麽關系呢?

“當一艘船沉入海底,當一個人成了謎,你不知道,他們為何離去,那聲再見竟是他最後的一句…”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夏綿有些奇怪,這個號碼是今天早上剛換的,都還沒有告訴任何人,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手伸進包裏翻手機,莫名的頓了一下,不會是顧禦吧?這麽想着,找手機的手都有些抖了。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夏綿催眠自己。

來電顯示的是一串熟悉的號碼,這個號碼在夏綿的心裏記了七年,她記得很牢,深怕自己忘記了。

剛才她打這個號碼,接電話的是個男人,現在,這個電話回撥了她的號碼,是不是說明…夏綿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劃屏幕的手輕輕地顫抖着,一如她此刻的聲音:“喂…”

那邊傳來一道焦急的女聲,“綿綿,是你嗎?”

夏綿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這樣熟悉的聲音,這樣溫柔的語氣,夏綿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最好的朋友——林樂薇。

她哽咽道:“樂薇,是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電話那頭,林樂薇也激動的哭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老公說有人打錯電話了,當時我就想會不會是你,幸虧我打過來了,真的是你,嗚嗚…”

聽到這些話,夏綿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她抓着手機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樂薇,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嗚嗚…”

林樂薇也是,哭得好不傷心,“我才不信,你要是真想過我,這麽多年了,你在美國為什麽不聯系我?現在你終于舍得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嗚嗚…”

夏綿吸吸鼻子,“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早就不氣了,開始的時候我是很生氣,但你出國都不告訴我,我真的傷心死了。”

“樂薇,我好想見你。”夏綿感動的眼淚直流。

“我也是,這些年你在國外過得好不好?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可是電話裏又說不清楚,你現在在哪裏?在A市嗎?我明天去找你好嗎?”

“我現在X市動車站,我肚子好餓,我覺得每個從我身邊走過的人都像雞腿。”

撲哧~林樂薇被逗笑了,“綿綿,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過去接你!”

☆、26.026.就是顧禦,你前夫,除了他,還會有誰?

026.就是顧禦,你前夫,除了他,還會有誰?

滋~滋~

喝了最後一口湯,夏綿将碗放下,一整碗羊湯面見了底。

她滿足的擦了擦嘴角,濃濃的羊奶香依然在她的口中蔓延,回味無窮。

X市不是盛産羊肉的地方,可X市的羊湯面舉國有名,七年前夏綿吃過一次,從此念念不忘,一直嚷嚷着要吃第二次,沒想到,這次終于有機會吃第二次,卻是時隔七年之久。

林樂薇笑笑的看着夏綿,“要不要再來一碗?”

夏綿趕緊擺手,“不,不,飽了。”

她剛才的吃相确實不太好,狼吞虎咽是因為餓壞了,可不代表她是豬呀!

“那我們回家吧。”林樂薇起身拉夏綿的手。

“嗯。”夏綿笑咪咪的點頭,站起來牢牢的抱住樂薇的胳膊,像只小貓咪一樣,在她的手臂上蹭啊蹭。

兩人相互依偎着往店外走,似乎忘記了跟她們一起來店裏的還有第三個人。

眼看着他心愛的妻子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要消失在飯店門口,傅澤黑着一張臉。等到妻子終于想起他,回頭看他的時候,卻是對他說:“阿澤,你去把賬結一下,我和綿綿出去走走消消食,一會兒你開車跟在我們後面。”

傅澤沖妻子點點頭。結賬這種小事還需要特地跟他說?哪一次他不是很自覺?當然這種牢騷他是不會沖愛妻發的,他只是…他只是…天殺的,他嫉妒那個女人!他的薇薇從來沒有用那麽溫柔可愛的眼神看過他。

夜已經深了,馬路上清清冷冷的,沒有什麽人。

夏綿好歡喜的,時間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她也是這樣和樂薇手挽手的壓馬路。

那時候她才20歲,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紀,大老遠的從A市跑到X市,就為了跟個網友見面,而且網友還是個女的。

這在別人看來是多麽不正常的一件事情,一般男人才見女網友,哪有一個女孩屁颠屁颠的跑來見女網友的。

夏綿想,她就是那麽不正常的一個人,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做出和顧禦結婚又離婚這樣的事情,可能顧禦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她當初為什麽會跟他結婚,又為什麽非要跟他離婚不可。

“綿綿,你什麽時候回國的?”林樂薇問。

散步消食的同時,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多聊聊。

夏綿撓撓頭,有些心虛的說:“大概回國有一年半多了。”

果然,林樂薇聞言,誇張的叫了起來:“你!你!你居然回國一年多了都不找我!”

“……”夏綿竟無力反駁。

在美國的時候,她明明很想樂薇,想她想得要命,可回國之後,她還是沒有臉面找她。這次實在是被顧禦逼的無路可走,她才鼓足勇氣跑來X市。

樂薇,樂薇,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算了。”看夏綿那可憐兮兮求原諒的樣子,林樂薇怎麽忍心和她計較,“那你回國他知道嗎?”

他?夏綿皺眉,他?誰啊?

林樂薇一巴掌拍在夏綿腦袋上,“你裝什麽傻呢?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夏綿冤枉:“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樂薇嘆了口氣,真是敗給她了。

“就是顧禦,你前夫,除了他,還會有誰?”

☆、27.027.他酒精中毒住院了

027.他酒精中毒住院了!

說到顧禦,夏綿真的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

她将自己倒黴和顧禦遇上并被他纏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跟林樂薇講了一遍。

她以為樂薇會站在她這邊,同情她、可憐她、鄙視顧禦。

結果,樂薇低頭思考了許久,語重心長的說道:“他說的沒錯,你确實欠他。”

夏綿:“……”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閨蜜了?

“顧禦已經是過去式了,咱就不要提他了,這個地球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夏綿朝林樂薇擠眉弄眼,“你老公就不錯呀,除了表情不大對之外,其他方面都很贊。”

其他方面,自然指的是肉眼能看到的。

身高贊,至少1米85;身材贊,看起來瘦,是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就得問樂薇了;財力也贊,看後面跟着的那輛蘭博基尼就知道了,能開得起這車的人,窮不了。

林樂薇也奇怪,傅澤平常不是這樣的,她今天能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

“我想我知道為什麽了。”夏綿恍然大悟,“樂薇你完了,你老公對你的占有欲很強,就連女生跟你親密,他都會不高興。”

“原來是這樣。”林樂薇笑笑,她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相反的,她覺得這是傅澤愛她的表現,他對她的愛霸道歸霸道,但他還是知道分寸的。

見樂薇一臉甜蜜幸福的表情,夏綿很替她開心,她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真好。

“樂薇,跟我說說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呗?你們怎麽認識的?結婚多久了?我要越詳細越好。”夏綿晃蕩着林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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