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回病房就聽見顧禦盛怒的聲音,那厮竟然和醫生吵了起來
“還要再住五天?你是庸醫嗎?老子不過喝醉個酒!住什麽院,老子今天就要出院!”說話就說話,還要掀被子下床,跟個任性的孩子似的。
顧歷陽又是手忙腳亂的阻止他,沒好氣的說:“不過喝醉個酒?是是是,你沒有酒精中毒,你的胃也沒有不小心穿了個孔。”
被顧歷陽說着反話恥笑,顧禦很不高興,也不鬧着要出院了,墨色的瞳眸瞪着站在門口兩手空空的夏綿,特麽的老子的早餐呢?她竟然不給他帶!
彼時顧歷陽也看見了夏綿,沖夏綿微微一笑。
夏綿回以微笑,心想要是顧禦有顧歷陽一半親和、有禮貌,那就好了,兩個堂兄弟,個性差好多。
而且顧歷陽對他堂哥,可真是好,半夜給顧禦送宵夜不說,今兒個又來的這麽早。
顧歷陽給顧禦帶了早餐,自然也少不了夏綿的一份,如今看來另一份夏綿是不需要了。
“嫂子,我哥右手挂着點滴,能不能麻煩你喂他喝粥?”
夏綿瞪大眼睛,你丫不會喂啊!
顧歷陽好脾氣的笑笑,指了指病床上的傲嬌總裁,嘆息:“顧總裁生病住院,身為顧總經理的我理所當然的扛起打理公司的重任,你看我好像閑閑的,其實我很忙。”
夏綿:“……”
好理由,她竟然無話可說。
林樂薇在夏綿身後踹了她一腳,眼神示意她:還不趕快過去喂!
此刻,夏綿的內心是糾結的。
自從樂薇誤會她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而她也不開口解釋之後,樂薇就認定她紅杏出牆,對不起顧禦這麽多年來的守身如玉。
“你怎麽知道他守身如玉?”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否者當年她也不可能搞定顧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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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樂薇回答的理所當然:“因為他沒有孩子。”
夏綿有些同情樂薇,果然生過孩子的女人都變傻了。單單從沒有孩子這一點來判斷男人守身如玉,真是扯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夏綿你對不起他,你太對不起他了!”
在林樂薇的心裏,夏綿就算是給顧禦做牛做馬都不夠補償他的,何況喂他吃飯這種小事。
于是,在林樂薇的威逼之下,夏綿含淚過去給顧禦喂粥吃。
顧大爺還很不高興,每吃一口,都要皺眉一下。
夏綿忍不住懷疑那粥是有多難吃?明明聞着很香的說。
夏綿試探性的問:“你不喜歡吃,那不吃了?”
黑眸瞬間瞪着她,粥還剩下大半碗,想偷懶不喂了?門都沒有!
林樂薇過來拍拍夏綿的肩膀,叮囑她好好照顧顧禦,她們一家三口要回X市了。
夏綿大喜,把粥放下就要站起來,“樂薇,我送你們。”
“不用了!”樂薇一口拒絕,手掌在她肩上使力,不許她站起來,“你好好照顧顧禦,記住,你對不起他,你太對不起他了!”
夏綿淚~是,她知道她對不起顧禦,但是樂薇,你真的沒有必要像念咒語一樣,念了一遍又一遍……
☆、40.040.簽了這份協議,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
040.簽了這份協議,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
一個星期之後,顧禦出院了。
這一個星期,夏綿将顧禦照顧的很周到,什麽喂他吃飯、扶他上廁所、伺候他洗澡這類事情,她統統毫無怨言的照做。
沒辦法,誰叫她被林樂薇下了咒,誰叫她對不起顧禦。
VIP病房的條件極好,衛生間裏不但可以淋浴,還有浴缸可以泡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房裏只有一張床。
每天夜裏顧禦總是慘無人道的要求夏綿趴着睡覺,她連續趴了兩個晚上,終于把脖子趴出毛病來了。
白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脖子好疼,她總是控制不住的揉脖子。
顧禦還算有點良心,發現她脖子出現功能障礙之後,也不逼她趴他病床上睡覺了,反而讓人搬了一張單人床進來。第三個晚上開始,夏綿就被恩準睡床。
她在電話裏和林樂薇說起這事,林樂薇仿佛早就看穿一切,得意的說:“看吧,他對你多好。”
“……”夏綿好想打她。
記得她之前吐槽顧禦不讓她睡沙發,樂薇聽完居然不為她打抱不平,還說是她活該,誰叫她對不起顧禦。
她開始懷疑林樂薇到底是誰的閨蜜?!
今天是顧禦出院的日子,夏綿起了個大早,心情很好的邊哼歌曲邊洗漱。
她終于要恢複自由身,不用再做顧禦的奴隸。
顧大爺從卧床不起到如今能蹦能跳,夏綿自認為自己的功勞還不小,讨賞她是不敢的,不知道逃跑行不行?
這些天顧禦只口不提要她給他當女傭的事,她想他是放棄了吧?哼!最好放棄!
從衛生間裏出來,顧禦已經起床,正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了三明治和牛奶,與以往的每天早晨一樣,顧歷陽不再親自送早餐過來,而是讓別人送了過來。
大約顧總經理要忙着扛重任,很忙吧。
夏綿坐過去拿起一個三明治啃,這幾天她把顧大爺當她兒子一樣的照顧,事無巨細,她和他之間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了吧?
她喝了一口牛奶,弱弱的問:“顧總,您還打算繼續報複我嗎?”
“嗯。”顧禦淡淡的哼了一聲。
夏綿怒了,“難道我這些天對你不好嗎?不足以讓你消氣?”
顧禦擡眼,黑眸深深的盯着她。
這幾天她的表現…勉強及格,有求必應、還算聽話,只是和當年的她比起來,還是差很多。
他記憶中的夏綿,除了離婚的時候讓他憎惡之外,其它時候,他都很滿意。
那時候,她對他的态度是近乎狗腿的讨好,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那樣對待過,他享受着她對他的好。但是!該死的!她為什麽要跟他離婚?是為了那個跟她出國的男人嗎?
林樂薇說他喜歡夏綿,真是笑話!也許當年他差一點就對她動心…但是現在,他恨這個女人!
“你、你、你、你不要瞪我!”夏綿後怕的往沙發的角落挪去。
顧禦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份文件,甩手扔在夏綿身上。
“簽了這份協議,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
☆、41.041.顧禦你無恥,你不要臉,你太過分了
041.顧禦!你無恥,你不要臉,你太過分了!
兩不相幹?夏綿聞言大喜,拿起文件一看,我太陽的!
“婚前協議書”五個大字赫然紙上。
這…這婚前協議書什麽鬼?簽了這玩意還剩幾毛錢的兩不相幹?
夏綿擡眼瞪着顧禦,特麽的有錢人真愛開玩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她把協議書恭恭敬敬的遞還給顧禦,笑着說:“顧總,你拿錯文件了吧。”
給她一份用工合同書還差不多!她現在急缺一份工作養家糊口,女傭什麽的,就算了吧!
顧禦冷眼盯着夏綿,仿佛在說:裝傻充愣這招,已經不管用了,趕緊簽。
夏綿咬着下唇,把協議書往茶幾上一扔,很有骨氣的說:“我不簽,誰愛簽誰簽去!”
哪知顧禦臉色一變,高大的身軀瞬間朝夏綿撲了過來,她躲閃不及,被他生生的壓在沙發上,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赫然在她的眼前放大,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息,濕濕的,熱熱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她的臉上。
心髒劇烈的跳動着,不止是因為顧禦現在盛怒的表情,更是因為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嚴絲合縫的,挑不出一絲的空隙。
“夏綿,你給我簽!”顧禦惡狠狠地瞪着夏綿,手臂在她身下用力,牢牢的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媽媽的,她的腰要斷了!
“顧總,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戰戰兢兢的看着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沖她發脾氣,卻是他第一次對她…額…動手動腳的。
她覺得很熱,他的體溫漸漸的傳遞過來,灼熱的氣息将她包圍,她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手腳發軟,沒有一點力氣。
樂薇說顧禦為她守身如玉,我呸!守身如玉的是她。
這麽多年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她果然是經不起撩撥的,淚~
兩個人的姿勢如此暧昧,然而顧禦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情或欲的氣息,殺氣,有的只是殺氣,他真的很想殺人!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夏綿掐死的沖動,咬牙切齒的睨着她,“夏綿,這份協議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夏綿也是個倔脾氣,林樂薇早就知道的,她吃軟不吃硬,越是威脅她,她越要跟你對着幹,她把眼睛瞪的比顧禦還大,氣呼呼的嚷嚷着:“老子就是不簽!”
“老子?”顧禦冷笑,“你帶把了嗎?”敢自稱老子。
突然,夏綿的身體一個激靈,猛的顫抖了一下。她的臉剎那間漲得通紅,又熱又燙,又羞又惱,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顧禦。
“顧禦!你無恥,你不要臉,你太過分了!”
淚水也跟着奪眶而出,她生生的被他給氣哭了!
說話歸說話,動什麽鹹豬手!她是茶杯不是茶壺,難道他肉眼看不出來?
用不着那樣證明吧!
他怎麽可以亂摸!!!去死好了!
嗚嗚嗚嗚嗚……
☆、42.042.擦擦,搞得好像被老子Q了一樣
042.擦擦,搞得好像被老子Q了一樣!
“哭什麽,連碰都不能碰了?”
看見夏綿嘩啦啦的眼淚,顧禦的臉更臭了,他不過是摸了她一把,她竟然哭成狗。
以前…該死的以前,她以前可是很喜歡被他碰的。
她那會總是在家裏穿着極盡清涼的在他面前晃蕩,成功撩撥他之後,她總是笑眯眯的爬到床上去等他,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她已經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裏,兩只大眼睛期待的望着他。
那時候她似乎很鐘情于夫妻之事,他也盡量滿足她,他碰她的時候她也只是有些嬌羞的反應,做的時候也配合的相當熱情,現在倒是矜持了。
也對,七年前他們是夫妻,夫妻之事理所當然;如今他們什麽都不是,他連摸她一下都是耍**。
他松了手,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黑眸冷冷的睇着她。
她反應迅速的坐起來,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抱着腿縮在沙發的角落,眼睛紅紅的瞪着他,眼淚不再流了,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顧禦拿起桌上的整包紙巾,遞給她,口氣極差的說:“擦擦,搞得好像被老子強了一樣!”
夏綿:“……”
對她來說,她就是差點被強了,嘤嘤嘤…
她的眼淚叫顧禦看了心煩,耐心也快要被消磨殆盡,他把協議甩到夏綿腳邊,不耐煩的說:“哭好了趕緊把婚前協議簽了!”
夏綿一腳把協議踢到了地上,視死如歸的瞪着他,“老…我不簽!”
顧禦傾身,眼神邪惡的在夏綿身上掃了一圈,舔舔薄唇,威脅道:“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強了你?”
夏綿:“……”
盡管她很想告訴顧大爺,QJ是犯法的,但如今的顧禦已經不是當年的顧禦,他現在有錢有勢,随便收買幾個人就可以反咬她一口,說她勾Y他未遂就污蔑他QJ。
這社會真的是太黑暗了,嘤嘤嘤…
夏綿沒轍,只好挪到地上撿起那份“婚前協議書”,足足有十頁那麽長,夏綿看了好久才理清主要內容:
一、他要她和他再結一次婚,婚期三年。
二、這三年,她要表現得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對他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三、她可以不盡夫妻義務,但如果她想要的話,他也可以配合。
四、作為他的妻子、明譽集團的總裁夫人,她不可以與除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暧昧不清的關系。
五、三年期滿之後,如果她沒有任何違反協議內容的行為,她可以得到1000萬人名幣。
六、一旦她違反其中任意一條協議內容,視情節輕重,她将做出相應的違約賠償,最低100萬人名幣。
七、如果她意外懷孕,孩子他要,他可以給她額外的1000萬人名幣作為補償。
八、本協議自簽定之日起,即時生效。
夏綿的臉都氣綠了,這什麽狗屁協議?!
第三條怎麽那麽猥瑣?
不!是以上每一條都很猥瑣!
她很想将協議書甩到顧禦的臉上,然後大吼一聲——顧禦,我去你大爺的!
但是她不敢。
她只能在心裏面默默的将顧禦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
043.你能像七年前一樣麽?
萬萬沒想到,夏綿最終還是簽了一份協議。
當然不是什麽婚前協議或者婚後協議之類的結婚協議,七年前選擇結婚,是下下策,是她年紀小不懂事,傻呗。
她現在都是一個快奔三的人了,怎麽可能把蠢事再幹一遍?
婚姻又不是兒戲,怎麽可以結了離,離了結,如此反複,跟開玩笑似的。
那份婚期協議,她看了一遍之後,自然是打死都不肯簽的。
顧禦瞪了她許久,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對她威逼不成,只能利誘。
“簽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收斂自己的脾氣,放低聲音勸她。
結果——夏綿一鼓作氣,三五下就把那份協議撕成了紙片渣渣。
把顧禦那個氣的呀,差點沒燒起來。怎麽辦?他又不能打她,更不能在醫院這種地方把她辦了,只能鉗住她的手臂,像只憤怒的公獅子,沖着夏綿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夏綿胳膊疼啊,她個子一般高,體重卻偏瘦,他拽着她的一只胳膊,幾乎把她半個人都提了起來,盡管站在沙發上,但胳膊還是吊着,被他抓的生疼。
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的手指頭白皙修長,大約是用了力的關系,手上的青筋很明顯,手背也更顯嫩白,怪他這只手過分可口,夏綿把心一橫,狠狠的咬了下去。
沒有聽到預期的痛呼聲,他不疼?難道她咬的還不夠用力?好吧,再狠點。
直到口中彌漫着血腥味,夏綿猛然松口,定睛一看,媽呀,她把他的手背都咬出血了,那白皙的手背上,兩排整齊的齒印烙的極深,鮮血緩緩的滲了出來。
夏綿吓的又要哭了,她平常自己咬自己一下都覺得疼,何況這都被她咬出血來了,他一定疼死了,可他為什麽不喊呢?只要他一喊,她肯定就松口了呀!
“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綿擡頭看他,小表情真誠的不得了。
顧禦還是陰着一張臉,眉頭微微的皺着。他也是肉ti凡胎,哪有不疼的道理,只不過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沒有理會自己手上的傷口,也沒有理會夏綿的道歉,手掌仍舊扣着夏綿的胳膊,只不過,力道明顯小了不少。
他盯着夏綿自責的小臉,面無表情的說:“協議書我會讓秘書再打印一份。”
夏綿:“……”
要不是她現在還被顧禦吊着,她真得恨不得跪下來求他了。
“你到底想怎樣?要報複我也用不着再跟我結一次婚,婚姻不是兒戲!”
顧禦陷入了沉思,夏綿總說他要報複她,他不敢茍同,可他所做的這一切,哪一樣不是在報複她?他想和她再結一次婚,他不願意做被放棄的那一個,這一次,他想做那個頭也不回轉身離開的人。
他對夏綿的執念太深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惦記她惦記了七年。
他只是想知道,他在意的是她,還是她曾經給予他的“被愛着”的感覺。
他擡起頭,深深的凝着她,一字一句地問:“你能像七年前一樣麽?”
☆、44.044.後會無期啊顧大爺
044.後會無期啊顧大爺!
你能像七年前一樣麽?
夏綿當場愣住,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語氣很輕,表情認真的不得了,剛才還是一只暴怒的公獅子,現在則像一只可憐的小獅仔,幽幽的眸光裏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夏綿差一點就同情他了,可是她心軟也沒有用啊!
她總不能昧着良心跟他說能啊,畢竟歲月是把殺豬刀。
七年,那麽長的時間,小壞壞都能打醬油了,她怎麽可能還和七年前一樣?
夏綿看着顧禦略顯憂郁的臉,那“不能”兩個字哽在喉間,愣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四目相對,他們都在等,等着對方先妥協。
卻不想,等來一個莽撞的人,以及他爽朗的聲音,“哥,我來接你出院!”
顧歷陽一把推開病房的門,看也沒看就沖了進來,看到沙發上“含情脈脈”對望的兩人,他楞了一下,頓覺尴尬不已。
“那個…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我到外面等着,你們繼續。”
說着,顧歷陽賊賊一笑,轉身就要出去。
“站住!”夏綿回了神,急忙喊住他,“回來!我和他又沒做什麽,你用不着避開。”邊說着,邊從沙發上滑下去,瘦瘦弱弱的身子默默的往牆角挪了挪。
顧禦瞟了夏綿一眼,高大的身軀坐回沙發上,懶洋洋的問:“出院手續辦好了?”
顧歷陽笑呵呵的點頭:“必須辦好了!哥,讓嫂子把你東西收拾一下,車子在樓下等了。”說完,看向夏綿。
夏綿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顧歷陽一定是故意的,每次來醫院都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她,親熱的不得了,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嫂子似的,可問題是,她不是,就算要是,那也是前任!
她每次都孜孜不倦的提醒他:“是前,前嫂子。”順便用眼神示意顧禦:好好管管你堂弟成嗎?
顧禦每次都酷酷的,壓根不搭理她。
她糾正了顧歷陽無數次,可每次他前一秒答應,下一秒還是喊她嫂子,以至于到現在,夏綿已經懶得去糾正他了,他一喊她嫂子,她就賞他一個白眼。
顧禦的東西很簡單,幾套換洗的衣服她已經疊整齊,往牛皮旅行包裏一塞,OVER!剩下的,便是她的東西了,也不多,從小紅皮箱裏拿出來的,自然是塞回去。
她将旅行包交給顧歷陽,拉起自己的小紅皮箱,顧大爺兩手空空,啥也沒拿,大步邁開,走在了前面。
顧歷陽很紳士的讓夏綿先走,自己則跟在後面,門口那兩個保镖也一路跟着他們,進電梯下了樓。
住院部的大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她認得,顧禦的車。
這時候,顧禦朝夏綿伸出手,“把箱子給我。”
夏綿擺手,很潇灑的說:“不用送我,我打車走。”
後會無期啊顧大爺!夏綿心裏正偷着樂,哪知——
他忽然沖那倆保镖冷冷的命令:“把夏小姐給我塞進車裏!”
夏綿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困在顧禦的車裏,上身捆着兩圈麻繩,腳腕上也是,她結結實實的被“綁”了!
我太陽的!沒想到顧禦真的對她用強!
☆、45.045.你哪只狗眼看見老子哭了?
045.你哪只狗眼看見老子哭了?
顧宅。
夏綿像只麻袋一樣被抛在了沙發上,身上的繩子未解,屁股朝天,她摔了個狗吃屎。
好在沙發很柔軟,不是很疼。
“既然你不簽婚前協議,那把這份協議簽了。”
臉上,又被砸了一疊好厚的文件,夏綿心裏罵咧咧的,這顧禦的辦事效率,當真是高!才下車進家門,就又給她變出一份協議書來。
夏綿定睛一看,标題是“用工合同書”,所以,這次是響應了她的號召,準備給她“介紹”工作了嗎?
她掙紮着坐了起來,拿起合同書翻了一下,特麽的,這不還是要她當女傭?
她把合同書扔掉。
這合同她也是萬萬不會簽的!
“夏綿,這是我能做得最大讓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顧禦看着被夏綿扔在地上的合同書,臉都黑了。
夏綿:“……”她什麽酒都不想吃,她吃酒過敏。
“你先給我松綁吧,這樣綁着我,太難看了。”她貼在沙發上,動起來像只毛毛蟲,很不雅觀的說。
顧禦沒有理她,徑自坐在沙發上,喝起茶來,他喝的豪爽,跟喝酒似的,幾乎是一口一杯。他其實真想喝酒了,但想到醫生“不能再喝”的囑咐以及夏綿狗腿一般的附和,他竟然想給她面子,決定以茶代酒。
他很煩躁,夏綿夏綿,他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只是想把她留下,他只是想回到七年前。
讓時光倒流,還真是奢望了。
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冷水泡的茶,在喉間化開,異常的冰冷苦澀。
他看起來那麽的孤獨落寞,此刻夏綿的心又開始糾結了。
他那麽希望她給他當女傭,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合同書的某些內容稍微改一改,那麽她還是可以考慮的。
比如,打掃房間這一點。
七年前她嫁給他的時候,他的房子是一套80平米的兩居室,現在他身份不一樣了,房子自然也換成更高檔的——一棟三層樓,面積有300多平米的別墅。
打掃80平米和打掃300平米,這是一個質和量的飛躍,她自認為不是灰姑娘,做不到。
還有,三年的時間,太長了,改成三個月,還是比較劃算的。
夏綿仔細想了想,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雙方各讓一步。
她視死如歸的說:“顧禦,別哭了,給我松個綁吧,我答應你,簽!”
顧禦擡頭瞪向夏綿:你哪只狗眼看見老子哭了?
夏綿看着顧禦,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她懂,他臉上是沒有哭,但心裏已經哭成狗。
“你!”顧禦氣急,“你擺出這種欠揍的表情是想要老子揍你?”
夏綿:“……”
身上的束縛終于解開,夏綿爬起來坐好,伸了伸胳膊和腿,還好,還是靈活的。
顧禦撿起地上的合同書,遞給夏綿,“合同書你想怎麽改?樓上書房有電腦,你改好了,打印給我看。”
夏綿驚訝的看着顧禦,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麽?
只聽顧禦接着說:“如果我可以接受的話,就簽。”
夏綿笑眯眯的說:“好!”
☆、46.046.洗完澡不穿衣服亂跑,這個習慣真的很不好
046.洗完澡不穿衣服亂跑,這個習慣真的很不好!
夏綿的房間在顧禦的隔壁,是次卧,面積比她當初租的單身公寓還要大。
她必須住下,是顧禦死也不肯讓步的條件之一。
長這麽大能住一次豪宅,也不吃虧,夏綿猶豫了一下,決定住下。
她要求将合同期改成三個月,顧禦死活不同意,“三個月就想要1000萬?”他鄙視夏綿異想天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夏綿可沒那麽貪心,說她只要100萬就好。
最後的最後,顧禦咬着牙說:“三個月只有10萬,三年1000萬,你自己好好想想,要10萬還是要1000萬。”
廢話,那肯定是三年1000萬比較合算,10萬,連個商品房的廁所都買不起!
合同簽好的當晚,夏綿就在顧禦的別墅住下,3年沒法解決,好在300平米解決了,合同裏明确指出,只有她的房間、顧禦的房間以及書房她需要打掃,客廳和其他房間依然交給家政公司。
顧禦要求一切都要和七年前一樣,這“一切”有點難,她只能做個大概。
比如,七年前的早晨她基本上是在他的懷裏醒來,有時候動作大了一點,便會不小心将他吵醒,結果被他嗯啊了…她推遲了半個小時才起床。
想到這,夏綿忍不住臉紅了。七年前她們是夫妻,同床共枕行夫妻之事,理所當然;現在她們早已沒了夫妻關系,她總不能跳到他床上,硬要從他懷裏醒過來吧?
顧禦早餐喜歡吃中式的,也不知道這些年口味變了沒有,豆漿配油條,或者白粥配小菜。
家裏沒有豆漿機,油條更不知道上哪裏買,她只好煮了白粥,外加一碟西紅柿炒蛋。
實在是冰箱裏的材料有限,只有一個可憐巴巴的西紅柿和幾個雞蛋,一袋土司面包,呃…過期了。
早餐已經好好的擺在餐桌上,夏綿上樓去叫顧禦起床。住院那麽久,他今天第一天回公司上班,身為總裁大人,他要以身作則,不能遲到。
夏綿敲他的房門,沒有人應她。
她低頭看着精致的門鎖,手放上去轉了下,門開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鎖門。感覺有點像做賊,夏綿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
房子的正中間,有一張KingSize的大床,床上沒有人。
夏綿皺眉:顧禦哪去了?
正疑惑間,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夏綿看過去,看見顧禦慢條斯理的從裏面走出來。
然後——啊!!!
夏綿高分貝的尖叫聲在整棟別墅回蕩着,她驚慌失措的從顧禦的房間裏跑了出來,一口氣跑到樓梯口,坐下,心髒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動着。
她回憶着剛才看到的畫面,臉頰燙的要命。
顧禦顯然是剛洗完澡,身上和頭發上都有水珠滴下來,他把浴巾拿在手上,身上光溜溜的,該看的和不該看的,夏綿全看見了。
待會一定要說說他:洗完澡不穿衣服亂跑,這個習慣真的很不好!
☆、47.047.你不親我一下?
047.你不親我一下?
夏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的那個男人,腦子裏裝的全是他剛才不穿衣服的樣子。
那什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得大概就是他吧。
他穿着白襯衫,衣冠禽獸,哦不對,衣冠楚楚的樣子,還真是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沒有扣襯衣的第一個扣子,鎖骨若隐若現。夏綿不禁感嘆,原來男人也可以性感。
“把你嘴邊的口水擦一擦。”顧禦忽然擡頭看着她。
夏綿楞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胡說八道,她才沒有流口水。
她垂涎他的樣子,和七年前一樣,顧禦不由得心情大好,今天的早餐比較難吃,他也就不和她計較了。
但說出實情,提醒她進步,還是有必要的。
“是不是在美國待久了,不會做中餐了?”他嫌棄的皺眉。
夏綿懶得搭理他,他什麽意思她一聽就懂,今天那個西紅柿炒蛋是發揮失常了,主要是因為食材不夠新鮮。就算是難吃,他還不是一樣吃光光,連根菜葉都沒給她剩。
她望着自己面前那碗白粥,一口都沒動,配菜已經沒了,現在她只能就着空氣吃了。
“家裏的一切開銷,從這張卡裏支取。”
夏綿正埋頭吃粥,顧禦遞了一張銀行卡過來,她也不矯情,笑眯眯的接過了。正愁冰箱是空的呢。
“你有駕照嗎?”顧禦問。
夏綿點了點頭,美國考了駕照,回國之後也換過證了,偶爾跑業務的時候也開過公司的車。
顧禦又遞了一把鑰匙過來,那是車的鑰匙,夏綿猶豫着要不要接。
顧禦明白她在猶豫什麽,說:“車不是送給你的,給你開車買菜用。”
夏綿這才笑眯眯的接走。确實,出入顧禦家的這個別墅小區,沒有車子代步是不行的。
她看了下牆上的時鐘,時間不早了。
“顧總,您該去上班了。”好心好意提醒他。
沒想到,顧禦的臉卻臭了。顧總,他不喜歡她這樣叫他。
她說不可能什麽都和七年期一樣,确實,七年前她喚他老公,聲音就和她的名字一樣,軟軟、綿綿的。他想聽她叫他老公,如今,她大約是死都不會叫的。
“顧禦,叫我顧禦。”連名帶姓的叫他,也好過被她叫顧總。
“哦。”夏綿楞楞的點頭。
顧禦要出門的時候,夏綿為他打領帶,他個子很高,為了遷就她而微微傾了身,這樣臉就靠她靠的很近。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很好聞,他不自覺的湊上去,鼻尖碰上她的臉頰。
“呀~”她驚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滿的看着她,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吓成這樣?他現在在她眼裏是洪水猛獸?
夏綿本來就因為他靠太近而不自在,沒想到,他更是碰到她,只是鼻尖觸到她的臉頰,她還以為他親了她,吓了一大跳。
“我要走了。”顧禦說。
“哦。”走就走呗。
“你不親我一下?”
“啊?”夏綿驚呆了。
“告別吻,你忘了嗎?七年前我每天早上出門上班,你都會親我一下。”
夏綿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根本沒有這回事好嗎?他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夏綿有些生氣,“你、唔……”
毫無防備的,他冰涼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48.048.他們的相遇,為什麽總是不美好?
048.他們的相遇,為什麽總是不美好?
啊啊啊啊~
搞什麽?他為什麽要吻她?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七年前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告別吻!
夏綿淡定不下來,收拾好碗筷之後,就躲回房間,在床上滾來滾去。
顧禦惡作劇一般蜻蜓點水的一吻,在她的心裏蕩起陣陣的漣漪。七年前,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