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病房就聽見顧禦盛怒的聲音,那厮竟然和醫生吵了起來
再看小鬼,想到他是情敵的兒子,便沒有辦法與他自然相處了。
“為什麽哭了?”小鬼的眼淚,又叫他忍不住心軟。
小壞兒揪緊了顧禦的衣擺,抽噎着說:“帥叔叔,你能幫我找媽媽嗎?我媽媽不見了!我想要我媽媽!嗚嗚嗚......”說到最後,眼淚更是如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往外流。
顧禦手握成拳,輕聲問:“你媽媽叫什麽名字?”
“我媽媽叫夏綿,夏天的夏,軟綿綿的綿。”
顧禦心裏的房子轟然倒塌,他還在期待什麽?他已經死心了不是?他放走她七年,這七年她是自由的,結婚生子與他何幹?他根本就接受了她的過去,為什麽心裏還會這麽難受?
“你媽媽去找你奶奶了。”他想假裝若無其事,可聲音還是微微的有些顫抖。
小壞兒大力搖頭,“沒有,媽媽沒有和奶奶在一起,我剛才看見奶奶一個人,沒有看見媽媽。”
“你媽媽也來了這裏?”
小壞兒大力點頭,“嗯,和奶奶一起來的,她說要和太爺爺說話,讓我自己出去玩,可是,她怎麽就不見了,太爺爺說,媽媽是藏起來想給小壞兒驚喜,小壞兒不想要驚喜,小壞兒只想要媽媽。”
說完,抱着顧禦的手臂,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顧禦的心驀然一緊,夏綿也來了這裏,但現在卻不見人影,她最後見的人是聶家老太爺,老太爺對小壞兒說的話十分可疑,夏綿很有可能被關在了某個地方。
“小壞兒別哭,叔叔這就帶你去找媽媽。”綿綿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聶老太爺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殺人。
顧禦拉着小壞兒站了起來,庭院裏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別人了,客人們都在大廳裏用正餐,裏面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倒是熱鬧的很。
顧禦擡頭環顧身後的這幢房子,這種仿歐式的建築,一般都有地下酒窖和閣樓,這兩個地方都适合關人,聶國霖愛酒,不至于拿心愛的酒窖關人,所以,夏綿很有可能被關在閣樓裏。
這房子太大,通往樓上的樓梯口應該不止一處,閣樓自然也不可能只有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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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禦拉着小壞兒的小手,一邊走一邊問:“他們怎麽讓你一個人跑出來?”他記得小鬼被聶清輝抱進了內室。
小壞兒說:“他們一進去,聶叔叔的爸爸媽媽就和聶叔叔吵了起來,太爺爺忙着勸架,沒人管我,我就自己跑出來了。”
顧禦一怔,腳步頓了下來,“你剛才說什麽?”
“沒人管我,我就自己跑出來了。”
“不是,是上一句。”
“太爺爺忙着勸架?”
“聶叔叔,你剛才說聶叔叔,他是誰?”顧禦一時有些激動,抓着小壞兒的手募然收緊,小壞兒痛叫了一聲,他才後知後覺的放手。
小壞兒說:“聶叔叔就是聶叔叔啊!”
顧禦抿了抿唇,說:“你怎麽叫他聶叔叔,聶清輝不是你爸爸?”
小壞兒嘟嘴皺眉,狐疑的看着顧禦,“帥叔叔,你糊塗啦,小壞兒早就跟你說過,我爸爸去天堂了呀,聶叔叔才不是我爸爸!”小壞兒現在一點都不喜歡聶叔叔和太爺爺了,他們居然給他換了個什麽“聶俊熙”的名字,他跟媽媽姓的,奶奶說他叫夏子睿。
顧禦蹙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是在今天早上收到聶老太爺發給他的請帖後才知道,原來小鬼的太爺爺是聶家的老太爺——聶國霖。聶國霖是退休的政要人員,在A市有響當當的名頭,他的兒子聶西峰現任A市市委書記,兒媳婦是A市房地産龍頭企業的董事長,聶家可以說是A市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
這樣的家族,對血脈的傳承尤其看重,聶老太爺怎麽可能胡亂的認曾孫?
顧禦的心中迷霧重重,而這一切的謎團,都要等找到夏綿之後,由她為他解開。
這座房子一共有四處閣樓,顧禦領着小壞兒将四處閣樓全部找過,卻沒有找到夏綿。
難道他判斷錯誤?
夏綿會被關在酒窖裏?不!酒窖更不可能!
今天是小壞兒的生日宴,宴會上不可能沒有酒,聶國霖好面子,絕對不可能随便用便宜的酒招待客人,他一定會命人将酒窖裏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分享給大家。今天不僅是小壞兒的生日,也是他們聶家曾孫認祖歸宗的日子,且不說小壞兒到底是不是聶家的孩子,反正聶國霖心裏已經認定他了。這樣特別的日子,更加要用好酒招待客人。
酒窖會有傭人進去取酒,來來往往的,不适合關人。
那麽,夏綿到底被關在哪裏?
顧禦的頭隐隐有些疼,要讓他當偵探,總得給他一點線索,現在,連夏綿的蛛絲馬跡都尋不到。
小壞兒難得把眼淚收住了,這下找不到媽媽,又哭了,“帥叔叔,我媽媽呢,我媽媽到底在哪裏?”
顧禦也急,卻只能安慰小壞兒,“我們再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小壞兒憤憤的說:“一定是太爺爺把媽媽藏起來了,我們去找太爺爺,讓他把媽媽還給小壞兒。”
顧禦仿佛吃了蒼蠅一樣說不出話來。
草!最簡單的方法他怎麽沒想到,竟然浪費了那麽多時間!
“走!”直接找聶國霖對峙,簡單粗暴!
聶國霖正在宴會大廳裏到處找小壞兒,問了親戚朋友,都說沒看見,問聶國霖怎麽了?聶國霖笑笑說沒什麽,小孩兒調皮,不知道跑哪裏玩去了。
最後,是小壞兒的一個小朋友告訴他:看見小壞壞同學跟着一個叔叔跑到院子裏去了。
一個叔叔?小壞兒喜歡的叔叔只有一個——顧禦。
聶國霖剛走出宴會大廳,在門口就碰到了顧禦和小壞兒,聶國霖禮貌的笑笑:“顧先生來了啊,歡迎歡迎。”
顧禦盯着聶國霖,心道這老狐貍,臉上卻是淡淡的溢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聶老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聶國霖疑惑的将顧禦領進內室,示意顧禦坐下說話。
顧禦沉着臉搖頭,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就問:“聶老先生,我想問你要個人。”
聶國霖不解,“你問我要人?奇怪了,我怎麽會有你想要的人。”
“夏綿,想必聶老先生應該知道她現在在哪。”
聶國霖聞言一怔,警惕的看着顧禦,“怎麽?你是替孩子找媽媽的?那怎麽找到我這來了,我也不知道孩子的媽媽去了哪裏。”
顧禦說:“聶老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替孩子找媽媽,我是替我自己找,夏綿是我的未婚妻。”
聶國霖手裏的拐杖脫了手,他吃驚的看着顧禦,“你說什麽?”
“聶老先生,您沒有聽錯,我說夏綿是我的未婚妻。”
聶國霖忽然笑了,老臉一變,說:“我看是顧先生搞錯了吧,夏綿是我們家清輝的未婚妻,是我曾孫的媽媽,她怎麽可能是顧先生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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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馬上女主出場哈~
☆、95.v095.顧禦,他們搶走了咱們的兒子,你快把兒子搶回來
夏綿算是體會到什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小小的閣樓裏,只有一個封閉的玻璃窗,趴在窗上勉強能看到前面的那一棟樓,其他的,就再也看不見了。
閣樓的門由外面被鎖住,無論夏綿如何呼喊,如何踹門,門外都沒有任何反應,門的質量似乎也好的叫夏綿恨得牙癢癢。
閣樓沒有燈,裏面很暗,好在現在是大白天,窗戶還能透一些光進來。
夏綿氣呼呼的坐在光下,心情頗為郁悶。
關她就關她呗,大中午的,好歹送個午飯過來,她已經餓得沒有力氣踹門了魍。
不知道老頭子準備把她關到什麽時候?小壞兒發現媽媽不見了,有沒有哭着要找她?母親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想辦法救她?希望她不是孤立無援的。
“聶老先生,我很确定我沒有搞錯,我想您的孫子大概搞錯了,夏綿是我的未婚妻,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聶國霖氣得渾身顫抖,夏綿不願意嫁給清輝,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已經答應嫁給顧禦了?她不承認小壞兒是清輝的兒子,是打算帶着孩子一起嫁給顧禦麽?
不行!就算夏綿不願意嫁給清輝,但孩子是聶家的種,絕對不可能跟夏綿嫁到顧家!
“小壞兒,到太爺爺這邊來。”聶老太爺微微傾身,呼喚着顧禦身後的小壞兒。
小壞兒有些害怕的躲在顧禦的身後,小手緊緊的抓着顧禦的衣服和褲子,臉頰幾乎貼在了顧禦的大腿上。他瞪大眼睛,警惕萬分的看着聶老太爺,看了一會兒,沖着老太爺猛搖頭。
老太爺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會被小壞兒拒絕。
他只好再次伸出手,朝小壞兒勾了勾指頭,說:“小壞兒乖,到太爺爺這邊來,外面那麽多客人,多熱鬧,咱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小壞兒抱着顧禦的大腿,依然躲在他的身後不肯出來。聶老太爺的耐心都快被他磨沒了。
顧禦擡手摸了摸小壞兒的頭,示意他不要害怕,有他在。
“聶老先生,請你馬上把夏綿交出來。至于夏綿到底是誰的未婚妻,不妨讓她親口告訴我們。”
聶國霖低頭想了想,夏綿那個女人,他倒不在乎她想要嫁給誰,只是小壞兒是清輝的兒子,他絕對不能讓她把孩子帶走。
聶國霖說:“你把孩子給我,我就把夏綿還給你。”
顧禦眯眼,“聶老先生這是在跟我談條件?所以,聶老先生是承認你把夏綿關了起來?”
聶國霖冷哼,“別這麽說,我不過是請夏小姐到家裏參觀了一下,怎麽說是把她關了起來?”這說法不一樣,事情的性質也就不一樣。
顧禦的神情忽冷,眸光掃過聶國霖狡猾的老臉,姜是老的辣,俗話果然說得沒錯。
小壞兒到底是孩子,說話就比較直接,躲在顧禦身後沖口而出:“你是壞人,你抓走了我媽媽,我再也不要叫你太爺爺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太爺爺!”
聶國霖老臉抽搐,小壞兒這麽說他,雖說是童言無忌,可心裏還是感覺很不舒服,“小壞兒,你知不知道,你這麽說,太爺爺要傷心了。”
“你把我媽媽藏了起來,我才傷心呢!你把我媽媽還給我!”小壞兒到底是小孩子,這說着說着,豆大的淚珠就開始往下掉,想到媽媽不知道被關在哪裏,小壞兒的心就好難過好難過。
看到孩子哭,聶國霖便手足無措了起來,他把夏綿關起來,并不是要把夏綿怎麽着了,主要是怕她在宴會上亂說話,說什麽小壞兒不是清輝的兒子這樣的話,他是再也不想聽了。
“小壞兒不哭了,你一哭太爺爺心就疼,這樣吧,你過來,太爺爺帶你去找媽媽。”聶國霖朝小壞兒伸出手。
小壞兒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不太相信他,“真的嗎?你真的會帶我去找媽媽?”
“當然是真的,太爺爺還會騙你不成,何況,你顧叔叔也在這呢,他可以作證,太爺爺不說謊。”
小壞兒擡頭看着顧禦,顧禦沖他點了點頭,小壞兒這才有些猶豫的朝聶國霖走過去。
聶國霖一下子拽住了小壞兒的小手,小壞兒吓的一震,強忍着淚水,沒有哭出來,只是聲音有些顫抖,“你真的帶我去找我媽媽嗎?就現在嗎?”
聶國霖點頭說:“嗯,就現在。”
這內室之後還有一扇門,聶國霖牽着小壞兒打開那扇門走進去,顧禦亦步齊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扇門過去是一個小院子,大約是後院,沿着後院的石板路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了一棟小樓。
顧禦皺了皺眉,原來,夏綿被關在後面這棟樓裏,他在前面那棟樓裏瞎找,怪不得找不到她。
這棟樓在前面那棟大樓的掩蓋之下,确實顯得十分隐蔽。
大門口,兩個保安看見聶老太爺,主動的将一樓的大門打開,聶老太爺牽着小壞兒的手進去,顧禦要跟,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聶國霖回頭看了顧禦一眼,“顧總且在這裏等一等吧。”
顧禦勾唇,“我可沒有等人的習慣。”說完,大步邁開就要進去。
兩個保安同時擡手擋他,顧禦冷眸一眯,擒住了他們的手臂,三個人瞬間打了起來。
小壞兒好替帥叔叔擔心,卻發現,帥叔叔好能打哦,兩個人打他一個,他還能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的,自己卻不受傷。看着帥叔叔一腳把其中一個踢趴下了,小壞兒拍手叫好。
顧禦一個旋身,把另一個保安也踩在了腳底下。
小壞兒頓時對帥叔叔油然而生一種崇拜之情,拍着小手不停的喊:“帥叔叔,你真棒,簡直帥呆了。”
聶國霖的老臉又抽了抽,看着另一個保安爬起來準備沖過去和顧禦接着打,他揮了揮手說:“別打了,讓他進來。”
還是專業的保全人員呢,連顧禦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着就讓人打得這麽慘,還嫌不夠丢人?
聶國霖牽着小壞兒進屋,沿着樓梯上樓,小壞兒不時的回頭看看顧禦,對他擠眉弄眼的,顧禦淡淡一笑,高大的身軀緊緊的跟在小壞兒後面。
爬了兩層的樓梯,終于來到一個小門前,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聶國霖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串鑰匙出來,開鎖,打開房門。
屋子裏黑乎乎的,只有一抹日光從窗戶那邊斜斜的照了進來,夏綿像貓咪一樣,蜷縮在日光下,沉沉的睡着了。
“媽媽——”
“噓!”
小壞兒掙開聶國霖的手準備撲過去,顧禦拉住了他的小手,噓聲要他保持安靜。
顧禦不讓小壞兒過去,自己卻腳步徐徐的朝夏綿走去,走近了才發現,她皺着眉頭,睡得十分不安,眼角似乎還有未幹的淚痕。
這樣的夏綿,叫他心疼。
他彎下腰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似乎是累了,睡得有些沉,并沒有因為睡覺的地點由地板換成了他的懷抱而驚醒,只是小臉兒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最舒适的姿勢,繼續睡。
顧禦看着貓咪一樣的她,溫柔的笑笑。
小壞兒壓低聲音問:“叔叔,我媽媽好嗎?”
顧禦輕聲說:“沒事,她只是睡着了。”
這樣啊,那小壞兒就放心了。
顧禦抱着夏綿下樓,小壞兒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
聶國霖走在最後面。
有那麽幾個瞬間他有些慌神,夏綿、顧禦、小壞兒,他們三個仿佛一家三口,走在他前面,畫面美好的不得了。
跨出小樓大門的時候,顧禦止了腳步,聶清輝橫在前面,擋了他的去路。
聶國霖趕緊上前一步抓住小壞兒,一個眼神,兩個保安就沖過來将他和小壞兒護了起來。
聶國霖主要是怕小壞兒被搶走。
至于夏綿,呵呵。
“清輝,你讓開,讓顧禦把那個女人帶走。”他嚴厲的視線落在聶清輝身上。
聶清輝沒有動,他的目光落在夏綿的臉上,表情既癡迷又憂傷。
“顧禦,即使她和我已經有了孩子,你也要和我搶嗎?”
顧禦不說話,只是抱着夏綿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些。
懷中的夏綿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她看見了誰,她竟然看見顧禦抱着她。
他低頭看她,眼神好溫柔。
她一定是在做夢吧!她被關在小黑屋裏都被關傻了。
“顧禦。”她叫他。
“嗯。”他輕輕的應着,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
夏綿幽幽的說:“顧禦,他們搶走了咱們的兒子,你快把兒子搶回來!”
聲音綿綿的,好似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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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v096.臉紅什麽,心虛?
顧禦渾身一僵,手一松,懷裏的夏綿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剛剛......說了什麽?
夏綿的屁股疼啊,這一摔是徹底把她摔醒了,她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的見到顧禦了。
夏綿揉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越過顧禦,落在了他身後不遠處的寶貝兒子身上。
啊,他們父子兩相見了麽魍?
她已經說漏嘴了,估計馬上就可以相認了。
小壞兒被兩名保安抓着,掙紮着喊媽媽,夏綿的心肝顫啊,小壞兒淚眼花花的,可把她心疼死了。
她扯了扯顧禦的胳膊,“顧禦,別驚呆了,你沒有聽錯,小壞兒是咱們的兒子。檎”
小壞兒是咱們的兒子?顧禦回過神來,抓着夏綿的胳膊,問:“怎麽回事?”
夏綿心虛的說:“那個......回頭跟你解釋可以嗎?現在把兒子搶回來要緊。”事有輕重緩急啊!
顧禦沉眸看着夏綿,她根本不知道,當聽到她說小壞兒是咱們的兒子的時候,他除了吃驚之外,還被狂喜沖昏了頭腦。他腦子裏構造了千萬總可能,就是沒有想過小壞兒會是他的兒子,驚喜!真的是太驚喜了!
他一把撈過夏綿的纖腰,她紅唇嬌豔,十分誘人,他低頭就吻了下去,幾秒鐘的深吻,幾乎吸走了夏綿全部的氧氣,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她氣喘籲籲,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将夏綿攬在懷裏,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聶老太爺。
“聶老先生,想必你也聽見我未婚妻的話了,你是不是應該把我兒子放了?”我兒子!這三個字說出口,心裏怎一個爽字了得!
聶國霖臉上的皺紋都顫動了,老臉上挂着極沉的怒氣,“胡說,小壞兒是我們聶家的孩子,難道親子鑒定報告能有假?”
夏綿立馬跳出來說:“這你就要問聶清輝了,也不知道他上哪裏弄的假報告。”
聶國霖臉色極其難看,愠怒的視線落在聶清輝身上,“清輝,你說,到底怎麽回事?親子鑒定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對嗎?”
聶清輝臉色蒼白,身子微微的顫抖着,聶老太爺的話,他或許聽見了,又或許沒有聽見,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從夏綿身上移開過。眼中的哀傷像小溪裏的水一樣,緩緩的流淌着。
有那麽一刻,夏綿的心顫動了,聶清輝走到這一步,她也有責任。聶清輝喜歡她,她心裏再清楚不過,只是,他的表白她也拒絕了,多少次明确告訴他,她和他不可能,他卻執迷不悟的說,他喜歡她是他的事,與她無關。
她以為真的和她沒有關系,她一沒和他交往,二沒同他結婚,既不能說分手,更不能提離婚,她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他趕出她的世界,因為她的世界,他從來沒有踏進過。如今想來,是她天真了,他幫助她的每一個瞬間,都意味着他在走進她的世界。
哪怕以朋友的身份,哪怕以恩人的身份,都不可能與她無關。
他欺騙了他自己,也欺騙了她。
夏綿嘆息一聲,“清輝,你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下去,我并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好,一定還有一個更好的女孩在等你愛她。”
聶清輝搖了搖頭,他喜歡她不是因為她多好,而是因為她就是她。
就在這個時候,後院突然沖進來二十多個保安,其中兩個人将聶清輝抓住,另外的人将顧禦和夏綿團團圍住。
聶老太爺一臉冷然的看着顧禦,小壞兒哭個不停,他已經讓人把他帶上樓暫時關起來了,至于顧禦和夏綿,“顧禦,夏綿你可以帶走,但是小壞兒你休想帶走,他是我們聶家的孩子,絕不能讓外人帶走!”
顧禦眸光深沉,凜冽的視線掃過眼前二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專業保全人員,腦子裏飛速的計算着打贏的概率。
夏綿卻是被這陣仗吓懵了,這麽多人,她不由得抓緊顧禦的衣服,她從來沒有見過顧禦打架,她覺得像顧禦這樣的大BOSS,他是根本不會打架的。
她扯了扯顧禦的袖子,擡頭幽幽的說:“要不,咱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既然聶老太爺認定小壞兒是他的孫子,總不會虧待他的。想要回小壞兒,還是走法律程序吧。
顧禦點了點頭:“嗯,走吧。”和二十多個人打?他不是超人。
聶老太爺點頭,示意那些保安讓開,放他們走。他相信顧禦是識時務的,這種情況下,他選擇帶夏綿走,才是最正确的。
聶清輝被兩個保安架着,一臉頹然,他沒有掙紮,更沒有要求聶老太爺留下夏綿,他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聶國霖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更加覺得夏綿這個女人留不得。
顧禦摟着夏綿走了幾步,夏綿忽然停住腳步,回頭沖聶老太爺說:“麻煩你告訴小壞兒,媽媽沒有不要他,媽媽很快就會來接他。”
聶老太爺:“......”妄想,他怎麽可能會說?
離開聶老太爺的宅子,顧禦并沒有帶夏綿直接回鳳凰山莊的別墅,而是帶她去餐廳用了午餐。
在車上的時候,夏綿的肚子就咕咕的叫着。
盡管,他在生她的氣,氣她将孩子的事情瞞他那麽久,瞞得他好苦。
待夏綿吃飽之後,他才将她帶回去。驅車回去的路上,他繃着臉一句話沒有說,夏綿因為心虛,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到了家,顧禦更是直接下車,看也沒看夏綿一眼,就從車庫小門拐進了客廳。
高大的身軀陷在沙發裏,兩只手臂搭在沙發上,沉着眸子看着慢悠悠走進來的夏綿。
他在等她一個解釋,孩子是他的,顯然,她在和他離婚的時候,就懷有身孕。
而他,竟然蠢的什麽都沒有發現。
夏綿覺得他現在在氣頭上,會不好說話,還是等消氣了再說吧,她先上樓去洗個澡,聶老頭家的閣樓灰塵多。
夏綿轉身要上樓,顧禦卻更火大了,“回來!”竟然逃避,不想解釋?
夏綿扁了嘴,絞着手指頭,慢慢的踱到顧禦身邊。
“坐。”他說。
夏綿聽話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和他的位置,留了個十公分左右的空檔。
顧禦皺眉,斜眼看着她,“你就坐那裏?”語氣十分不滿。
夏綿啊了一聲,往他身邊挪了挪,身體幾乎已經挨着他了。
顧禦說:“坐我腿上來。”
夏綿的臉刷的紅了,她沒有動。
他急了,“動作快點!”
夏綿還是紅着臉沒有動。
他冷着臉警告,“怎麽?要我親自動手?”
夏綿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雙臂立刻環上她的腰,整個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下巴擱在了她的肩窩上。
夏綿只覺得後背暖暖的,熱熱的,他微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臉龐,她的臉頰紅的發燙。
他低沉的聲音帶着戲谑:“臉紅什麽,心虛?”
夏綿:“沒有啊!”
“嗯,那說吧。”他等着。
夏綿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母親生病,從她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從她決定找個人結婚,又或者從他們相遇的那天開始。
她的故事很狗血,從小沒有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大二那年母親查出疾病,國內治療未果,母親留下她只身一人去了美國。她為了救母親,選擇找個人結婚要孩子,那個人就是顧禦。
顧禦問:“為什麽要結婚才能生孩子?現在很多人未婚生子。”
結婚,只是為了名正言順,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被人嘲笑。她就是母親未婚懷孕生下的孩子,她的父親是母親這輩子最深的忌諱,提都不能提。
“那麽多男人,為什麽偏偏選了我?”
這個......“因為你長得好看,而且,比較聰明,我既然要孩子,就一定要對孩子負責,負責的第一步,就是為他挑選最好的基因。”
顧禦勾唇,很好,最好的基因,這個理由取悅了他。
“最後一個問題,孩子是怎麽懷上的?我記得我的安全措施一直做得很好。”結婚的時候,他25歲,夏綿才20歲,他希望她能夠繼續讀書,至少把大學念完再考慮要孩子的事情。
“哦。”夏綿弱弱的說,“我就是拿針紮了幾個安全.套。”
顧禦眯眼:“幾個?”
夏綿咬牙,“好吧,全部都紮了。”她不止紮了安全.套,為了懷上孩子,她還計算排卵期,算好時間勾.引他,總之,費了不少心機。
顧禦嘆了口氣,“你要孩子可以和我說,為什麽非同我離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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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v097.怎麽?在你心裏一直覺得我不行?
“啊?”夏綿呆。
可以和他說啊?她當時沒有想到。
當初只是想着和他結婚要孩子,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維持長久的夫妻關系,畢竟她結婚的目的不單純,而目的達到了,那麽婚姻關系也應該結束。
所以,當時去醫院驗出懷孕的時候,夏綿興奮的要命,想都沒有多想,回來立馬跟顧禦提離婚了。
夏綿問:“你很不想跟我離婚嗎?魍”
明明同意的挺幹脆的,害她當時還有些失落呢。
顧禦不否認,當初答應和她結婚,就沒想過要和她離婚,哪裏知道才3個月的時間,她就要離婚,借口是日子過不下去,和他沒有共同語言。
結婚的那三個月,他們之間話語是不多,她年紀又小,他們确實是沒有什麽共同語言,可他以為......以為他們的肢體語言相當和諧檎。
說得是不多,可是做的夠多,她明明很喜歡,也很享受,卻要跟他離婚!
當時他會同意離婚,負氣的成分居多,只覺得她太不知好歹了,結婚是她提的,離婚也是她提的,她當他是猴子嗎?耍着玩?
等到氣消了再去找她,她卻人間蒸發了。
“當年跟你出國的男人,是聶清輝嗎?”這是顧禦的心結,至今耿耿于懷。
夏綿點頭,是他,怕顧禦誤會,她趕忙解釋,“我在賣房子的時候碰上他的,哪裏知道他從此就纏上我了,我跟他真的沒關系的,你要相信我。”
顧禦收緊手臂,将她抱得更緊了些,“既然都接受我的求婚了,為什麽不跟我坦白孩子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求婚好嗎?只是霸道的将戒指套到她手上,就算他求了。她是準備向他坦白小壞兒的事,只不過一直沒找着合适的機會。
夏綿說:“我還不确定你會不會大發雷霆呢。”
顧禦:“......”他的脾氣當真那麽壞?那現在他知道小壞兒是他兒子的事,覺得生氣嗎?是有一點,不過,更多的是欣喜。
他高興,很高興,低頭就沖着夏綿的脖子吧唧一下。
夏綿身子一抖:“你幹嗎呀?”
顧禦:“懲罰你。”
夏綿:“......”
太好了,他在***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夏綿問:“你怎麽會在聶老頭的家裏?”莫非他是聶老頭家親戚?
顧禦将腦袋在夏綿的脖子上蹭了蹭,驕傲的說:“我兒子邀請我去的。”我兒子,我兒子,我兒子,爽!
夏綿呆了呆,“你和小壞兒已經認識啦?”
顧禦點頭:“嗯,你手上的戒指,是我兒子選的。”爽!爽!爽!
夏綿擡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戒指造型像太陽,她一看就喜歡,原來是小壞兒選的,這是母子連心麽?她現在看這戒指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幸福的想笑。
可是,他們的寶貝兒子現在被聶老頭霸占着,那個臭老頭應該是太想要曾孫了,欲.望會讓人迷了心智、失了理智,他還把小壞兒的戶口都報在了聶家,這可怎麽辦?
顧禦說:“這不難辦,既然親子鑒定報告是假的,這就是證據,咱們告他們就是了。”
真要告的時候,夏綿還有些于心不忍,聶老頭年逾古稀,滿頭白發也快謝了頂,估計經不起折騰。聶家什麽家世夏綿不清楚,但在A市應該很有聲望,一旦鬧上法庭,媒體争相報道,那這事就鬧大了,聶家的面子估計挂不住。
夏綿一下子就瑪麗蘇了,“要不,咱再找聶老頭商量商量?”
顧禦冷聲:“怎麽商量?你覺得他會跟你商量?”
夏綿的心一下子就蔫了。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反過來說,可恨的人,也蠻可憐的。
顧禦的手忽然不安分的探進夏綿的衣擺,夏綿覺得癢癢的,扭動了一下,就聽見他抽氣的聲音,“嘶~你別動。”
他動就好。
夏綿:“......”這不是在讨論孩子的事嗎?怎麽就動手動腳了?
顧禦說:“這件事情,你想私了也不是不可以。”
夏綿欣喜:“真的嗎?我就知道你行!”
胸此起彼伏了一下,剛好滿足了某人的手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