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回病房就聽見顧禦盛怒的聲音,那厮竟然和醫生吵了起來

沒有接。大伯是了解他的,他一旦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他放下車窗,腳踩油門,車子緩緩駛入車流中。

不遠處的樹蔭底下,停着一輛車子,車裏坐着顧明朗和孫志成,兩個人都盯着顧禦車子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孫志成開口了,“老顧,怕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明譽集團了。”

顧明朗嘆息一聲,“是啊,我了解他,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左右。”

“老顧,你不妨讓你兒子試試,你那公司到底是你一手打下來的,雖說顧禦是你的侄子,可侄子怎麽能跟親生兒子比,你打下的江山,總歸是要交給兒子的啊!”

顧明朗點頭,“我知道,可是我那兒子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管理公司的材料,我真怕我的心血毀在他的手裏。”

“你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但你是相信顧禦的吧,他說你的兒子行,你就不妨聽他一回,讓歷陽試試。再說,你那公司,也不至于交到歷陽手中十天半個月的就給倒了。”

顧明朗不說話,低頭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成吧,就讓歷陽試試。”

孫志成笑着拍拍顧明朗的肩膀,“這就對了,我是特別相信顧禦的,我覺得,你兒子會給你驚喜。”

顧明朗苦笑,“不要是驚吓就好。”

孫志成忽然看着顧明朗欲言又止,顧明朗早看穿了他的小九九,冷笑道:“老孫,你直說吧,就你那點心思,我還能猜不出來。”

孫志成笑笑,“還是老顧你了解我,我有多欣賞顧禦,你是知道的,這次他決心離開明譽集團,必然會找新的公司就職,我想邀他入我的公司,你看怎麽樣?”

顧明朗斜了孫志成一眼,“我能怎麽看,你知道阿禦的事情我一向管不了,你想要他當你女婿的事,已經沒戲了,他和那個秦綿早就領證結婚了。”

孫志成顯然很吃驚,“這麽快?”

“快什麽啊!老孫,你都不知道,秦綿就是十年前跟阿禦結婚三個月就和阿禦離婚的那個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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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她!沒想到,顧禦竟然栽在同一個女人手裏。”

“是啊!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使了什麽狐媚之術,竟然讓阿禦那樣的人都對她死心塌地的。”

“只怪我們家尚顏太單純、太善良了,她要是有秦綿的一半手段,顧禦也不至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老孫,你還不知道吧,秦綿都替阿禦生了兩個孩子了。”

“什麽?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連孩子都有了?”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阿禦的都難說。”

孫志成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顧禦不能成為我的女婿,我感到很遺憾,但他這個人才,我還是不願意放過,老顧,如果我成功邀請顧禦到我的公司,我希望你心裏不要有所芥蒂。”

顧明朗哈哈笑道:“老孫,話不要說得這麽早,你當真認為阿禦會進你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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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v175.這樣的婚禮,如何?

确實,孫志成并沒有把握顧禦會進他的公司,顧禦一不好色,二不貪財,委實是個難搞的人。

他希望顧明朗能幫他在顧禦面前說說好話,想想,還是算了,顧明朗都不見得能在顧禦面前說得上話,何況現在顧禦甚至都不願意見他。

想想,孫志成就忍不住一聲嘆息蠹。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迎來了聶清輝結婚的日子。

應邀請,顧禦一家都去了。聶老頭還打了幾個電話過來,讓顧子睿一定要去,說是太久沒見曾孫了,想他想得頭上的白發都要掉光了。顧子睿遂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是最受歡迎的。

聶清輝的婚禮在聶老頭家裏辦,婚宴設在陽光大酒店,顧禦一家必須先到聶老頭家去觀禮。

算來,這是秦綿和顧禦第二次到聶老頭家裏,不過顧禦大概沒有印象,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也包括在聶老頭家裏的這部分。

新娘已經接到了,但舉行婚禮的吉時還沒有到,所以,新娘在新房裏等候髹。

秦綿帶着萱萱去新房看新娘,聶清輝他們要舉行中式的結婚典禮,所以,新娘穿着一身大紅色的秀禾服,端莊秀麗,很有古典的韻味。

新娘一看到秦綿在新房門口露了個頭,居然緊張的站了起來,她還有朋友在新房裏,所以,弄得秦綿有些尴尬,新娘見她可不就跟見了鬼似的。

秦綿咧嘴笑笑:“我們可以進來嗎?”話落,小萱萱的腦袋也探了出來。

新娘面色有些僵硬的說:“可以。”

然後,厚臉皮的秦綿就帶着小萱萱進去了。

新房裝修的很喜氣,中國人講究喜慶的紅色,所以,新房裏什麽都是紅的,床品,窗簾,沙發,還有擺飾,秦綿四處了打量了一番,由衷的感嘆,“真好,恭喜你。”

新娘的臉色還是很僵硬,聲音都忍不住結巴,“謝......謝......你......”

秦綿有些話想對她說,又覺得她朋友在,給朋友聽了不太好,便擠到了新娘身邊,貼着她的耳朵說:“能不能請你的朋友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新娘周卿卿臉色發白,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便找了借口,把她的朋友們支出去了。

秦綿脫了小萱萱的鞋子,将小萱萱抱到喜床上,聽說喜床給小孩子滾過之後,更能早生貴子。

周卿卿心裏十分忐忑,不明白秦綿想找她說什麽,她知道秦綿是聶清輝曾經心愛的女人,或許現在清輝的心裏還有她。周卿卿深愛着聶清輝,所以,她對秦綿畢恭畢敬的,因為秦綿才是聶清輝最想娶的女人,她......不過是個替補。

秦綿坐在周卿卿的身邊,輕聲問:“中式婚禮是你的主意還是清輝的主意?”

周卿卿小心翼翼的點頭,“是......是我......”

秦綿納悶的問:“你幹嗎這麽怕我?”

周卿卿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怕你。”只是覺得,她是清輝心愛過的女人,對她總有一種敬畏之情。

秦綿嘆了口氣說:“是不是因為聶清輝以前喜歡我的關系?其實,我正是要跟你說這件事,他喜歡我是過去的事情,你真的不必耿耿于懷。你是不是覺得他娶你不過是将就?”

周卿卿:“不......不是......”

秦綿:“你別着急否認,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你覺得聶清輝不可能愛上你。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他就不能愛上你?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你喜歡他,願意為他無條件付出,你不相信,他有一天會愛上你嗎?”

周卿卿說:“那是感動,不是愛。”

“對,這話說得好!可誰說感動不能進化成愛?你覺得他會因為感動而娶你嗎?那天你從飯店跑出去,你不知道他追出去的時候有多着急,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他害怕,害怕會失去你,你覺得,如果僅僅只因為感動,那他會那麽害怕嗎?”

周卿卿想起那天聶清輝求婚時的畫面,他追出來的時候的确很焦急,她幾乎沒跑幾步就讓他追上了。

秦綿繼續說:“他心裏早就沒有我了,他現在的心裏只有你。你知道為什麽我今天要跟你說這些話嗎?”

周卿卿搖了搖頭。

秦綿說:“清輝是一個很好的人,個性溫和,待人友善,能被他喜歡過,我很榮幸,然而,我卻沒辦法喜歡他。我傷害過他,我于心有愧,我始終希望他能夠找到屬于他的幸福。現在,他有了你,我真心替他高興,你是這麽美好的一個女孩,你又那般愛他,而他也非常愛你。我希望你帶着最純淨的心靈嫁給那個你深愛的男人,你的心裏沒有疑慮、沒有懷疑,有的只是滿滿的對他的愛。”

周卿卿聽到秦綿說這些,忍不住濕潤了眼眶。是啊,她愛他,卻又不信任他。他說他愛她,現在心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竟然還懷疑他,她真的好過分,那是她心愛的男人,她那麽愛他,怎麽可以懷疑他呢?

周卿卿忽然一把抱住了秦綿,激動的說:“謝謝你秦綿,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秦綿很欣慰,她面對她講話不會結巴了,她的心也終于釋然了。

新郎聶清輝在結婚典禮的現場忙碌着,顧禦領着兒子在現場瞎轉悠,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看得還十分的仔細。

聶清輝走到顧禦身邊,笑着說:“是不是在觀摩學習,準備給綿綿一個怎樣的婚禮?”

顧禦回頭看他,皺着眉說:“你倒是挺聰明的,知道我在想什麽。”

聶清輝莞爾一笑,“當然,你曾經可是我的情敵,對你,總要更加關注和了解。”

然而,顧禦對聶清輝是自己情敵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上次在珠寶店,他差點把聶清輝當成秦綿的前夫,如今想來,真是坑面,原來自己才是綿綿那個所謂的前夫。

“你是怎麽想到辦一個中式婚禮的?”顧禦忽然問。

聶清輝笑着搖頭,“不是我想的,是我的老婆。”

顧禦看着聶清輝身上的綢緞服,有些黑心的說:“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白瞎了,太難看。”

聶清輝笑着說:“今天是我結婚,你說這話,合适嗎?”

顧禦蹙眉,“怎麽,你結婚我就不能說實話了?”

聶清輝懶得搭理他,微微低頭看着顧子睿,想不到,三年不見,小壞兒都長這麽大了。他摸摸顧子睿的頭,笑着說:“小壞兒,還記得聶叔叔嗎?”

顧子睿眼眶一紅,忽然撲進聶清輝的懷裏,抱住他說:“聶叔叔,小壞兒好想你啊!我來太爺爺家有幾回了,每回都沒看見你,你都去哪兒了?”

聶清輝眼眶有些濕潤,他抱着顧子睿,輕聲說:“我去美國了。你和你媽媽都選了你爸爸,聶叔叔很傷心啊!”

顧子睿:“......”心虛了一會兒,顧子睿說:“聶叔叔,你現在結婚了,有自己的老婆,很快就可以當爸爸了,你不要再傷心了。”

聶清輝微笑着點頭:“嗯,聶叔叔早就不傷心了,聶叔叔現在很高興。”

聶老頭在不遠處召喚顧子睿,顧子睿忙跟聶叔叔說了抱歉,便朝着聶老頭飛奔過去。

聶清輝莞爾一笑,忽然問顧禦:“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女兒?”

顧禦警惕的瞪着他,“怎麽着?追不到我老婆,想預定我女兒?你年紀會不會太大了些?”

“......”聶清輝無語。

顧禦竟變得如此這般愛開玩笑了,他擡頭,撞見顧禦帶着笑意的眼睛,竟忍不住跟着笑了。

聶清輝問:“你們的婚期定了嗎?”

顧禦說:“定了。”

“什麽時候?”

“秦綿說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

聶清輝:“......”

又開玩笑!

觀衆席上,秦綿看着聶清輝和周卿卿拜堂,心裏竟覺得莫名的感動。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如此,兩人便成了結發的夫妻,注定了一生一世的糾纏。

坐在她身邊的顧禦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游移,很快的,十指緊扣在一起。

“這樣的婚禮,如何?”顧禦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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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v176.咱們證都領了,你跟我說這個?

這樣的婚禮如何?自然是極好的!秦綿輕輕的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臺上聶清輝和周卿卿拜完堂,有人起哄說要“送入洞房”,紅蓋頭下的周卿卿拘謹的站在聶清輝旁邊,幾個人推搡着他們,聶清輝笑着讓他們小心些,別推到他老婆,臺下的賓客們都開心的笑着。

聶清輝和周卿卿還沒被“送入洞房”,就有人提議讓聶清輝現場揭新娘的紅蓋頭,現場賓客們掌聲表示同意,秦綿也跟着鼓掌。

“那我們什麽時候也照這樣辦一場婚禮吧。”

她聽見身邊的顧禦輕輕的低語了一句,她心不在焉,以為他只是随口一說,便也随口應道:“嗯。”

他忽然湊過來咬着她的耳朵,“那你說什麽時候?髹”

“啊?”她呆呆的轉頭看他,他是認真的嗎?

“老婆,你不會以為我說要辦婚禮是開玩笑的吧?”

秦綿:“......”她的确是這麽以為的!!!

顧禦沉眸,“看來,就這件事我們今晚回去得好好談談了。”

喜宴設在陽光大酒店,地點離聶國霖的大宅子很近。

結婚典禮之後,所有人迅速的轉移到了酒店。

席設40桌,等賓客們都坐滿之後,新朗和新娘換下古裝,穿上了西裝和婚紗,伴随着結婚進行曲的背景音樂,從宴會廳大門口款款而來,在司儀的指引下,步上了正前方的舞臺。

作為婚宴的開場,兩人難免要被司儀“調戲”一番。

司儀的問題五花八門,而且都是極盡的隐私與八卦,類似于兩人第一次是什麽時候,最後一次又是什麽時候這樣的問題。

新娘被問的臉蛋潮紅,倒是新郎面不紅心不跳的說:“今晚,洞房花燭夜。”

這話一出,觀衆席上一片嘩然,司儀更笑稱新郎是柳下惠,竟然能坐懷不亂。聶清輝倒是很坦然,臉上沒有任何窘迫之情。

司儀又問了幾個像兩人是如何認識、第一次一起看電影是什麽時候、第一次牽手是什麽時候這類比較正常的問題,盡管沒有那麽勁爆,但臺下的觀衆們依然興致勃勃的想知道答案。

一番愉快互動之後,司儀宣布喜宴開始。

喜宴開始,新郎的噩夢也正式開始了,先是必須一桌一桌的敬酒,有的客人比較難纏,還要一個一個敬過去,敬完酒之後,回到主桌上,好不容易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了,又有一撥接着一撥的人跑過來敬酒。

于是,喜宴臨近尾聲的時候,聶清輝也趴下,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的洞房花燭夜,估計是泡湯了~

回去的路上,秦綿笑道:“顧禦,你酒量那麽差,我看我們的婚宴你可能撐不了一半就倒下了。”

顧禦變了臉,“誰說老子酒量差的?”

秦綿:“......”唉,他忘了他喝酒就酒精中毒的事。

顧禦悶悶的說:“大不了讓顧歷陽幫我擋酒。”

秦綿好奇的問:“歷陽酒量好嗎?”

顧禦說:“不知道,但是他和你一樣,都說過老子酒量差這樣的話。”

秦綿:“......”暈~她忘了他睚眦必報這個毛病了。

顧禦說:“咱馬上回去挑個黃道吉日結婚,今天聶清輝又向我得瑟了。”

關于婚禮的事,秦綿不能馬上答應他,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她家裏還有長輩在,結婚這麽大的事,肯定要跟長輩說一聲的。

秦綿看着顧禦,柔聲說:“你還沒去我家提親,結婚的事,我希望我爺爺點頭同意,他如果不同意的話,我沒辦法跟你結婚。”

顧禦的臉黑了黑,“咱們證都領了,你跟我說這個?”

秦綿搖頭,“不一樣的。領證是法律上的結婚,但傳統的婚姻,還是看明媒正娶的。”

顧禦眸光一沉,心中暗暗思量,上次秦爺爺跟他提與秦綿婚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竟然跟老人家說還早,現下去提親,只怕老爺子不會那麽好說話,肯定要故意為難他。

顧禦咬牙說:“行,那老子明天就上你家提親去!”

秦綿笑眯眯的說:“嗯,你別緊張,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顧禦把臉一撇,說:“我哪裏有緊張?”

秦綿笑嘻嘻:“嗯,你不緊張。那是我手背在冒汗咯。”

聞言,顧禦趕緊放開秦綿的手,手握成拳,發現掌心的确有濕濕黏黏的感覺。該死的,他居然會緊張!!!說是提親,不過是跟秦老爺子提一下他們的婚事而已,反正是板上釘釘的事,根本就沒什麽好緊張的。

顧禦握着方向盤,腳踩油門,似有些惱羞成怒,“不說了,回家洞房!”

秦綿:“......”

翌日。

剛好是周末,顧禦和秦綿帶着孩子們一起去秦天家。

因為一早打電話跟秦老爺子報備了,所以,秦老爺子特意在客廳等他們。

上次夏晴見顧禦表現的跟見了鬼似的,所以,這次秦老頭命人帶她去小花園曬太陽了。

也不知道是今天天氣好還是因為孫女和曾孫們要回來的關系,秦老頭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氣色也顯得特別好。

他在客廳裏看電視,隔個幾秒鐘都要擡頭往客廳外面看一眼,翹首以盼,只要門外一有動靜,他都要擡頭看一眼,不過,每次看,都沒看見人,越看越失望。

直到快10點了,秦綿一家四口才終于出現在客廳門口,秦老頭喜出望外,轉着輪椅的輪子,迫不及待的迎了過去。

他看着秦綿,不無抱怨的說:“就是家隔的再遠,那也是在一座城市裏的,怎麽回來的這樣遲。”

秦綿指了指顧子睿,“爺爺,是他,是顧子睿太懶了,周末說要睡懶覺。”

顧禦不由得有些好笑,秦綿推卸責任的樣子,像個孩子似的。

顧子睿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才沒有要睡懶覺咧。”

秦老頭忙笑道:“好好好,回來了就好,來來,趕緊進屋坐。”

秦綿趕緊上前去推他的輪椅,顧禦領着孩子們跟進去。

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糖果和點心,秦天拿了一顆糖給萱萱吃,萱萱搖頭,不要吃,秦天就納悶的問她為什麽不吃。

萱萱指着顧子睿說:“哥哥說吃糖糖會蛀牙,牙牙變醜醜,萱萱變醜醜。”

顧子睿又躺槍了~

秦天愣了一下,笑着說:“哥哥說的沒錯,那萱萱不吃糖,吃這個蛋糕,爺爺家的廚師做的,不加糖的,爺爺糖尿病都不怕吃的。”

萱萱看着秦天手中精致的蛋糕,伸手接過,小口的咬了一口,試了下發現不甜,遂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秦綿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夏晴,便問:“爺爺,我媽呢?”

“在後院曬太陽。”

“那我去看看她。”起身就往後院走去。

“我也要去看看奶奶。”顧子睿趕忙跟着秦綿。

然而,顧子睿一走,小萱萱也坐不住了,也嚷着要去看奶奶,秦天便笑着說:“去吧,去吧,你奶奶也想你了。”

孩子們都跑了,客廳裏忽的只剩下秦天和顧禦。

“秦爺爺,伯母最近好些了嗎?”顧禦問起夏晴。

談起夏晴,秦老頭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不愛說話說,成天盯着空氣看,有時候會問說綿綿去哪裏了,有時候又自言自語些話,連傭人們都聽不懂。”

顧禦皺眉想了想說:“要不要送去國外看看,我在美國有認識的朋友,是精神科的權威,或許——”

“沒用的。”顧禦的話還沒說完就叫秦天打斷了,“她是心病,只有心藥能醫。她接受不了我兒子的死訊,她覺得是自己間接害死了我兒子,她無法原諒自己,所以,她把自己的心門關上了,将自己與世隔絕,然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就讓她一輩子都這樣?”

秦天深深嘆息,“我們都希望她好起來,我和綿綿,天天盼着她好起來,綿綿為了治好她,做了許多努力,可結果......她還是老樣子,甚至有一段時間,情況愈演愈烈,你不知道,她曾企圖自殺,如果不是綿綿發現的早,或許,她現在已經沒了,随我兒子去了。”

顧禦低頭,深深的凝思着。夏晴的心裏打上了一個結,只要把這個結打開,她或許有機會好起來。

只是,該如何才能打開那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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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v177.顧禦沒有死.....顧禦沒有死?

後院的小花園裏,秦綿看見了坐在草皮上發呆的母親,她領着孩子們過去,在母親的身邊緩緩坐了下來。

“媽。”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聽見她的聲音,夏晴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秦綿,“綿綿,你放學啦。”她笑着說。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秦綿身邊的兩個孩子,她于是疑惑的問:“這是誰家的小朋友啊,好可愛。蠹”

秦綿:“......”

顧子睿親昵的喊了一聲奶奶,繞過來挨着夏晴坐,小萱萱也喊了一聲奶奶,但她鑽進了媽媽的懷裏。

秦綿說:“媽,他們是我的孩子,是您的外孫和外孫女。”

夏晴扁嘴,“胡說!你還在讀大學,哪裏來的孩子?髹”

“媽,我大學畢業都好幾年了。”這一句話,每一次來,秦綿都要說給夏晴聽。

夏晴睜大眼睛看了秦綿許久,将信将疑的說:“好像是老了一些。”忽然,夏晴生氣的瞪着秦綿,“你都沒結婚,哪裏來的孩子?”

秦綿趕緊安撫她,“媽,我結婚了,我已經結婚了。”

夏晴不相信,“怎麽可能,你結婚了媽媽會不知道?媽媽沒有參加你的婚禮嗎?你怎麽能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呢?媽媽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出嫁了都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嗚嗚嗚......你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嗚嗚嗚嗚嗚......”說着說着,夏晴竟哭了起來。

眼淚順着她滿是皺紋的臉頰上流了下來,秦綿看着母親的眼淚,一陣心疼,鼻頭發酸,淚水竟也忍不住跟着掉了下來。

顧子睿已經懂事了,他趕忙安慰奶奶,“奶奶,我爸爸和媽媽還沒有辦婚禮,媽媽不會不讓您參加她婚禮的。”

夏晴回頭看着顧子睿,不高興的說:“你是誰家的孩子?不要随便叫媽媽!我們家綿綿還沒有結婚,沒有結婚是不可以有孩子的!”

顧子睿:“......”媽媽說奶奶生病了,看來真的病的好嚴重。以前奶奶多疼小壞兒,現在,奶奶竟然把小壞兒都給忘了。顧子睿想到這裏,眼眶一紅,竟也有些想哭。

秦綿将母親擁在懷裏,任淚水在自己的臉上泛濫。她多希望她和顧禦的婚禮母親可以參加,可是母親一見到顧禦就跟見了鬼似的,把顧禦當成鬼一樣,她吓的瘋狂尖叫。這樣的話,母親是無論如何不能出現在婚禮現場的。

她的耳朵裏回蕩着母親的話——你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你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你不讓媽媽參加你的婚禮......這一句在她的腦海裏無限循壞。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讓母親參加她的婚禮,只是母親的狀況不适合出現在婚禮現場。

或許,沒有婚禮的話,母親也就不用參加了。

顧禦和秦天在客廳裏下棋,顧禦連輸了兩局之後,秦老頭不高興了。

“你故意的?”秦老頭瞪大眼睛看着顧禦。

顧禦頗有些尴尬,“不是,是您老進步了。”

“胡說,分明就是你故意放水!”秦老頭看着顧禦說:“你知道故意輸給我,我是不會高興的。你若想讨好我的話,就不要故意輸給我。”

顧禦無奈的點頭:“好。”

然後,顧禦連贏了兩局之後,秦老頭還是不高興。

“我去,老頭子怎麽就贏不了你這個年輕人,照理說,我比你多下了幾十年的棋,下過的棋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怎麽就贏不了你?”

顧禦:“......”不是這麽比的吧?下棋是門技術,技術的高低不是下多和下少可以衡量的。

顧禦頗為郁悶,跟秦天下棋心累的慌,輸也不是,贏也不是,那......幹脆和局吧!

于是第五局的時候,顧禦和秦老頭下成了平局。

秦老頭不得不打心底佩服顧禦,整個棋局在顧禦的手裏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要它生,它便生;他要它死,它便死;他要它生不如死,它便生不如死。

顧禦能随心所欲的贏棋、輸棋、和棋,實在是了不起!

秦老頭兩手一攤,說道:“行了,不下了,你有什麽事,直說吧。”今天上門,帶了比往常多一倍的禮品過來,怕就是有求于他。可他一糟老頭,能幫到他什麽?

顧禦讨好般的笑道:“秦爺爺,我想娶綿綿,希望您能把她嫁給我。”

秦老頭笑道:“喲,現在想娶她了,這也沒過去多長時間啊,我覺得還是早。”

顧禦:“......爺爺,您就別埋汰我了。”

秦老頭忽然不笑了,一本正經的看着顧禦:“你對我們家綿綿是認真的吧?”

顧禦:“當然。”

秦老頭說:“你知道我們家綿綿有多喜歡你嗎?別說你這小夥子不錯,就算是為了我們家綿綿,我也不可能不同意啊!”

顧禦欣喜道:“那爺爺您是同意了?”

秦老頭笑着說:“當然同意!我可是一直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

顧禦喜出望外,“謝謝您,爺爺!”他又乘熱打鐵道:“爺爺,您幫我們挑個良辰吉日吧,日子最好是越近越好。”

秦老頭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呵呵,好好,那爺爺就做主了,幫你們挑個日子結婚。”

秦老頭也是個行動派,這廂才敲定,他就決定馬上回書房查黃歷,顧禦将他推上樓,送他進書房之後,轉身下了樓。

他沒有聽秦老頭的話,留在客廳看電視,反而從後門走了出去,直接來到後院的小花園裏。

小萱萱又在草坪上追着蝴蝶跑,嘴裏還嚷着讓哥哥幫他抓蝴蝶,顧子睿躺在草坪上一動不動的,似乎是睡着了。秦綿和夏晴相互依偎着,在看小萱萱追蝴蝶。

小萱萱穿着一件漂亮的米分色毛呢連衣裙,跑起來的時候,裙擺飛揚,像朵花似的,十分好看。她的視野最寬闊,所以,她第一眼就看見站在媽媽和奶奶身後不遠處的顧禦。

“爸爸——”小萱萱放棄追蝴蝶了,開開心心的朝顧禦跑去。

顧禦忙蹲下來,将她接了個滿懷,他抱着小萱萱,朝秦綿走去。

“鬼啊——鬼——”秦綿身邊的夏晴看見顧禦,毫無懸念的,又開始驚聲尖叫了起來。

秦綿緊張兮兮的讓顧禦趕緊回客廳,顧禦看着吓的躲在秦綿身後的夏晴,沒有動。他把小萱萱放下,讓她到哥哥身邊玩兒去。

小萱萱很聽話的,跑去***擾睡夢中的哥哥。

顧禦邁開步子,朝着秦綿靠近。

“鬼啊——鬼——你不要過來——”夏晴在秦綿的身後叫得更大聲了。

秦綿抱着她,回頭沖顧禦大聲道:“你趕快進屋去啊,別讓我媽媽看見你啊!”

顧禦看着夏晴的樣子,若有所思。

想了一會兒,他忽然加快步子,三兩下走到了秦綿身邊,一把抓住了夏晴的胳膊。

“阿姨,你看看我是誰?”他誘導夏晴看他,然而,夏晴卻只是不停的低頭尖叫。

“啊——鬼——鬼——你是鬼,別過來,別過來——”

秦綿看着母親害怕的樣子,忍不住要哭了,“顧禦,你趕快進去吧,我求求你了。”

顧禦卻是看着秦綿,搖了搖頭,抓着夏晴的胳膊一用力,将夏晴從晴綿身後扯了出來,“阿姨,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你是誰?啊——你是顧禦?你是鬼啊——鬼——”

秦綿瞪大眼睛,媽媽竟然還認得顧禦,怎麽回事?

“媽,你還記得顧禦,你還記得他?”

“不,不,他不是顧禦,顧禦出車禍死了,好大的碰撞聲,碰!轟~好大的火光,整個車都燒起來了,他不可能還活着,他已經死了。天吶——我不是故意的,顧禦,你別害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我——那是意外,不關我的事啊,是意外——”

“阿姨,我是顧禦,但我不是鬼,我沒有死,我還活着。你看着我,我不是鬼,我是活生生的人。”

顧禦拍拍自己的胸膛,展示自己的血肉之軀。

夏晴忽然安靜了下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

秦綿看出夏晴的異常,忙跟着說:“媽,他是顧禦啊,顧禦出車禍了,但是他沒有死,他失憶了,你記得嗎?顧禦沒有死,他只是失憶了。”

夏晴看看秦綿,又看看顧禦,嘴裏喃喃的說着:“顧禦沒有死.....顧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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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v178.你去找他吧,只要他還沒有結婚,那你就嫁給他

原來,除了爸爸的死,顧禦的“死”也是媽媽的心結。

秦綿到在才知道,原來在媽媽的心裏,她一直以為顧禦已經死了。盡管她一直說顧禦的“死”與她無關,她并不想害他,可到底顧禦的車禍,和她脫不了幹系。

想來,她一直覺得

三月婚情,只要寶寶不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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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回病房就聽見顧禦盛怒的聲音,那厮竟然和醫生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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