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弗蘭早上起來後就沒見到安洛特，他只留下了張紙條。
說是堤納一大早就過來找他，帶他進神殿見所謂的大祭司，時間太早就沒叫醒她。
弗蘭撓着睡翹的頭發細細看完紙條，上面秀麗的字體确實是安洛特的字跡。
弗蘭伸着懶腰跑去洗漱，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就前往堤納提到的軍營。她當然是不知道軍營在哪的，不過通過詢問巡邏的士兵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要進軍營時還遇到了艾達，弗蘭跟她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就被她領到了平時的訓練場。在訓練場中閑着無聊看夥伴對決的蓋恩看到弗蘭走進來很是興奮，搖晃摻着青灰色的白尾小跑過去。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說着蓋恩拿出緞帶将半長的頭發束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弗蘭撇嘴望向吵鬧的訓練場，吸吸鼻，“堤納呢？”
“隊長有事還沒回來，你先跟我對上一局吧。”蓋恩立即回答。
弗蘭不理會他，仰頭看向身邊的艾達。艾達了然回答：“堤納帶安洛特進神殿還沒回來。”
“喂，別無視我。”蓋恩皺起眉。
“哈，蓋恩你是要跟弗蘭對決嗎，可是她現在還不通劍術，你這樣就有些欺負人了。”艾達聳肩笑道。
艾達一發話蓋恩就有些憋屈了，拱着鼻子思索一番，垂下眼盯着弗蘭，“你擅長什麽？”
“弓箭。”
“那就比弓箭！”蓋恩得意地用食指搓搓鼻底，“那也是我最擅長的！”
弗蘭笑着點頭，這只雪狐的心思太好懂了，“可是我沒有弓箭。”
“營裏有的是，”蓋恩轉過身跟他那些同伴喊道，“你們都讓讓，老子要大顯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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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覺得有意思的挑眉，他是不是因為自己能跟着艾達去提德魯大陸就誤會她是很厲害的人了？
“哦！那是堤納帶回來的人！”
“聽說還能跟艾達去提德魯大陸，好羨慕。”
“你說贏了她艾達會不會帶我們也去呢？”
“這麽說我還真想跟她比比。”
士兵移開時的對話艾達都聽到了，她略帶深意地看向站在原地的少女，想起進來時她對自己說的話——如果我贏了就讓蓋恩跟着來吧。
艾達擡手掩去誇張的笑容，這個人實在太有趣了。
蓋恩把弓箭一并扔給她，“就比準确度，五支箭，不記時，正中靶心算一分，滿五分。”
弗蘭輕蔑地吹了聲口哨，“我以為會更難一些。”
“你想怎樣？”按照平時水準蓋恩自認為可以拿滿分，所以并不在意弗蘭想要添加難度的要求。
弗蘭抛了抛手中的箭，都是重箭，最遠射程不超過兩百米。
弗蘭經常跟父親外出打獵，對弓箭類的了解要比劍術多。
“來試試一百米連續射擊吧。”
弗蘭一說完就往後退到一百米的位置，參考風速便擡起了弓，連續地拉弓瞄準放箭取箭拉弓瞄準，超過兩百斤的拉力震得她手指生疼，在最後一擊時默念咒語，箭如風一般嗖地刺穿靶心，狠狠地釘到牆上。箭頭一周的牆都有了裂紋。
全程蓋恩都沒反應過來，方才瞬間傾瀉出的磅礴氣勢完全把他給震住了，等結束許久他才稍稍回神，在衆人的掌聲中他羞愧地低下頭，承認自己輸了。
弗蘭甩甩還在發疼的手，“我有一箭偏了，是四分。”
“诶？”蓋恩擡起頭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弗蘭笑了，“不是得分制的游戲嗎，你說不定能得五分呢，不要太早放棄嘛。”
“可是……！”蓋恩顫抖着手，回憶着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不行的，沒法達到你那種程度……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不在狀态了。
“那個是魔法哦，我從安洛特的書上學的，于是就用上了。”弗蘭笑笑，視線瞟向一臉嚴肅的艾達。
蓋恩咬着唇一鼓作氣地退到一百米處，抖着手擡起弓箭，汗從額前流下濕了頭發，只是瞄準了一會手臂肌肉就已經酸得不行，他放下弓箭深吸了口氣又重新舉起了弓。
周圍人都默不作聲，熟悉蓋恩的人都知道，這次的對決對他很重要。
第一箭沒中靶，第二箭偏離靶心，冷靜下來後，蓋恩抛開了思緒，第三箭中，第四箭中，第五箭中。
“結果還是輸了呀。”蓋恩松了口氣，心情要比沒比試之前好多了。
艾達走了過來，拍拍蓋恩的肩膀，“小子，你今年遞交了幾次要去提德魯的申請？”
“五次！”蓋恩快速地回答。
“哦，等我們出發的時候記得跟上。”
蓋恩吃驚地瞪大雙眼，幾乎瞬間喜極而泣，他的夥伴紛紛上前祝賀恭喜，還有些也吵着鬧着要去。
“吵什麽吵！你們這群小鬼要想去就給我好好地練！”艾達大聲地喊道，她的威嚴立即讓這些人安靜下來。
弗蘭明白艾達能那麽快下決定是看中了蓋恩的冷靜，即便他在這一局輸了。
“能去提德魯大陸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嗎？”弗蘭不解地問。
“這你就不懂了，無論是護送商隊還是有要緊事前往，凡是能渡過諾美拉海峽就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肯定，我們切身的榮耀！”蓋恩擦拭着欣喜的淚水回答。
弗蘭不是很懂地點頭。艾達推了下她，問：“你怎麽會魔法，不是每個人都有魔力才對。”
“我是沒有魔力，不過我有晶石。”弗蘭聳肩。
“晶石？”不熟悉魔法的艾達沒聽說過這個詞。
弗蘭解開扣子從襯衫裏面撩出一條項鏈，上面吊着顆光澤不像水晶的祖母綠色石頭：“就是這個。”
“實際上也有純人類語言的魔咒，不過效果是沒有魔女一族的咒語來得強大。”大祭司裏奧指出安洛特的一個認知缺漏。
“但是通過大量晶石增幅也能夠對峙的吧。”安洛特提出猜想。
裏奧不先回答，而問：“你知道魔女的魔力都蘊藏在哪嗎？”
安洛特搖頭，視線再次集中在裏奧挂在胸前的那塊晶石，可想而知這位大祭司還得需要魔力的增幅才能使出魔法。
“魔女的魔力蘊藏在頭發裏，很意外吧，”裏奧表情不多，動動手指一本厚重的書就從書架上飛到他手中，自動翻開到他想要的那頁，“相傳魔女一族的族長有一根綁着數個魔女頭顱的魔杖，萬千青絲纏繞其中，魔力遠遠超過自身的飽和度。調制魔藥中有一味藥是魔女之發，魔女中幾乎沒有短發，她們需要保存魔力，而且頭發到一定長度後就不會再生長，基本上短發的魔女比一般魔女更容易魔力耗竭而死。”
“你帶的那本書上有幾條純人類語言的魔咒，不過都是對武器上的威力增幅，而且效果也因人而異。”裏奧詳細的敘述。
安洛特拿過他遞過來的書籍，“所以我要學會那些語言嗎？”
“最好如此，不過如果你更傾向于将魔法融入于藥劑中，你只要明白每句魔咒的意思便可。”裏奧又抽出了幾本書一起給他，“你的自學能力很強，這些書你都拿回去。遇到困難再過來找我。”
安洛特了然于目，裏奧才講解了兩個小時就開始坐不住了，期間米索女王還親自送來茶點，他解說的速度立即快了一倍，如果不是安洛特對知識的接受能力強，指不定就跟不上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實踐。”
安洛特颔首，提出了魔法以外的問題：“你為什麽要把國家交給米索陛下？”
就如弗蘭所說，羅列弗一直都是宗教之國，大祭司往往是這個國家的頂點人物，不是他把國家拱手相讓，僅憑一個遠嫁到此的王女士沒法做到這一步的。
裏奧沉默片刻，沒有回避這個問題：“我只是覺得她适合在這個位置而已，她能改變當時的羅列弗。将近八年，她确實做到了。”
帶着裏奧的答案安洛特捧着一大堆書回到住處，一進門就看到累趴在床上的弗蘭。
安洛特把書放好就坐到了弗蘭的床沿邊，“去軍營了？回來得真早。”
“氣死我了，”弗蘭把臉埋在枕頭裏，發出悶悶的聲音抱怨起來，“堤納一回到軍營就把我羞辱了一頓，明知道我不通劍術還非要跟我比，心疼下屬就直說嘛。”
“弗蘭，你覺得你真的适合沿着這條路走下去嗎？”
弗蘭側過身，看到安洛特蹙起的眉，“你在擔心什麽，雖然是累了些，但是很有意思哦。”
“沒什麽。”安洛特苦笑。
弗蘭伸手拉過安洛特，将他攬進自己懷裏，空出一邊手把玩他柔軟的卷發。
“一直覺得安洛特太老成了，每天都在考慮那麽多事真的不會很累嗎。”
“笨蛋活着就是輕松，”安洛特嗤笑着想要掙脫開，皺着眉掩住鼻息，“你身上的汗味好重……”
“那就多抱會兒。”弗蘭收緊雙臂，擡腳把他熊抱住。
安洛特無奈地嘆氣，任由她折騰，不免考慮起之後的事情。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啊咧咧，弗蘭怎麽會有晶石呢，嘛，誰知道呀（笑
看過我短篇的應該已經知道亞索世界線是跟《王女》《聖潔的少年》《新娘》相同的w
但不在同一時期，《新娘》是最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