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送禮是件技術活兒
更新時間2014-4-11 0:01:47 字數: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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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老鸨惦記着拿荀燦摘面紗這事換錢花,荀燦就結束了悠哉游哉的日子。每每出入摘月樓都有倆彪形大漢緊緊跟随,身邊還多了倆五大三粗的女仆,連荀燦出恭都陪在身旁。
老鸨把荀燦看得很緊,一方面是怕荀燦找機會逃走,另一方面是防止有哪位膽大的客人硬闖進來。只有把客人的胃口吊足,才能勾着他們掏錢看真容。
做好了防範工作後,春滿堂開始大肆宣傳四月十五琴娘揭面紗,有想目睹真容的,可以到春滿堂參加競标,出錢最多的爺可以去琴娘的摘月樓整夜聽曲兒,吃喝免費。
這消息一傳開,春滿堂的生意空前的好,把個老鸨樂得合不攏嘴。
有人歡喜有人憂。春滿堂的老鸨想着馬上要進賬一大筆錢而開心不已,弄丢了荀燦的陶王劉仝卻是愁眉不展,跟在劉仝身邊的岑大鵬更是無名之火三丈高,瞅誰都不順眼,幹啥都不順心。
自從荀燦逃離淮州王府,太妃給劉仝送了信兒,劉仝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沿着淮州王府往四下裏找人,一寸一寸地翻,就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劉仝壓根兒就沒想過荀燦會回到舞陽縣,如果知道荀燦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卻沒找到,估計他會郁悶到吐血而亡吧?
随着荀燦失蹤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劉仝打算放棄尋找了,老天不幫他,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劉仝起了再找一名琴娘的心思,将消息一放出去,就收到了他的手下來報,說是春滿堂來了個新姑娘,彈得一手好琴。
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劉仝想要春滿堂的琴娘,不過他可沒工夫陪春滿堂玩兒什麽競标游戲。劉仝直接派人給舞陽縣的朱縣令修書一封,贊朱縣令妻舅家的買賣做得好,竟然請了個能奏出天籁之音的琴娘。
常年混跡官場的人,哪能不明白這個,一看信就猜到劉仝這個閑散王爺看中那位彈琴的小娘子了。朱縣令下了請帖,請陶王于四月十五到春滿堂一同賞琴喝酒。
四月十五這天,劉仝帶着岑大鵬欣然赴約。待他們主仆便裝來到春滿堂之時,朱縣令早就安排好了接引之人,一路暢通無阻來至前廳正位。
同樣一身便服的朱縣令,點頭哈腰地将劉仝讓至大廳之中正對着琴臺的第一張案幾前,又在劉仝身側擺了一張案幾招待岑大鵬,他自己則坐在劉仝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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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朱縣令會做人的地方,岑大鵬是劉仝的護衛不假,雖有主仆之分,但人家是王爺的下屬,不是他朱縣令的下屬。
今天岑大鵬是陪着他主子來春滿堂玩兒的,若叫岑大鵬坐一邊兒幹呆着,還不忌恨死他姓朱的?哪天找個适當的機會替他在劉仝耳邊吹吹風,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酒菜上齊,朱縣令端起酒杯敬劉仝,客套了幾句,無外乎“王爺賞光蓬荜生輝”之類的。待劉仝笑着飲下第一杯酒,朱縣令道:“今晚的競标儀式照常進行,不過王爺請放寬心,能上摘月樓的,非王爺莫屬。”
劉仝沒理會朱縣令,夾了口菜,悠哉地嚼着,眼睛瞟着過往的姑娘。
朱縣令忙道:“王爺盡管出價,也算是幫襯一下春滿堂的生意,您喊價多少,我原數奉還。”這裏邊就有學問了,“喊價”多少,并不代表真的就交了那麽多錢,朱縣令的“原數奉還”,那是要給劉仝送禮呀。
劉仝“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劉仝雖貴為王爺,但他是個被當今忌諱的王爺,不敢明目張膽地搜刮民脂民膏。況且他是蓄意要做大事的,籌備人馬那是處處需要錢的,有人願意往他兜裏送錢,他樂得來者不拒。
朱縣令又道:“若您覺得這小娘子還算中意,我代春滿堂做個主,明一早就給您送到山莊裏去。”
劉仝端起一杯酒,沖朱縣令一舉杯,笑道:“我敬朱縣令。”說着一仰脖,幹了。
朱縣令賠着笑臉,端起面前的酒杯幹了,順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見劉仝笑意盈盈地四下看熱鬧,忙招呼老鸨,叫她找幾個漂亮姑娘過來陪酒。
一會兒工夫,便過來四五個打扮妖豔的姑娘,跟商量好的一樣,劉仝和朱縣令身邊各坐了倆姑娘,又是斟酒又是夾菜的。
起初幾位姑娘還很規矩,應該是得到了老鸨的吩咐,不敢太過分。從劉仝先動手摟住一個姑娘的肩膀時起,這幾個姑娘像是得到了暗示一樣,開始不安分了。
朱縣令也樂呵呵地将鹹豬手伸向了他身邊的倆姑娘身上。
老鸨安排了一個姑娘來至岑大鵬身邊,那姑娘看着岑大鵬一直繃着臉,也不敢放肆,規規矩矩地給他倒酒。
岑大鵬皺着眉頭道:“不必勞煩姑娘,我自己來。”那姑娘又要給岑大鵬夾菜,岑大鵬伸手示意她別動他的筷子。
這姑娘委屈得快要哭了,瞧着旁邊四個姐妹陪着兩位客人又笑又鬧,自己陪的這位連個笑模樣都沒有,難道是自己長得太醜了?可是沒有老鸨的同意,她又不敢甩袖子離開,老鸨可說了,這幾位客人相當重要。
在青樓混跡的姑娘哪有小白花兒?這姑娘見玩兒溫柔賢惠那一套不中用,看着這位爺的臉黑沉似水,若玩兒撒嬌撒潑那一套更是白扯,無奈之下展開了淚水攻勢。
這姑娘先抽出帕子,戳戳眼角,千嬌百媚地開了腔:“爺是嫌奴家醜麽?”聲音裏有那麽一絲絲的顫抖,聽誰耳朵裏都不禁要産生呵護之心。
岑大鵬再倔也是個正常男人,當初若不是看荀燦太可憐,動了恻隐之心,也不至于現身送指套,又幫荀燦捉弄打她的師父了。
一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最怕女人掉眼淚,問題是這眼淚就在眼圈兒裏打轉不掉下來,看着更揪心。
岑大鵬很不想理會這送上門的青樓女子,可是又見不得她委屈吧啦的樣子,表情緩和了一下,說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不需要別人伺候而已,與姑娘美醜無關。”瞧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美人,補充道:“況且姑娘國色天香,怎麽會醜呢?”
那姑娘一聽岑大鵬的話,頓時挂上一副笑臉,就往岑大鵬身上貼去。
恰在此時,蒙着面紗的荀燦,出現在了琴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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