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已經欠我六次了
“爸爸,我馬上起了。”唐谧對着唐永年笑盈盈的說。
“跟誰打電話呢?”唐永年看着她拿在手裏的手機問,然後視線轉到了唐谧的身上。
此刻,唐谧身上穿的是一條睡裙,雖然是屬于那種比較保守的睡裙,但是因為剛才趴在床上又兩腿是毫無顧忌的往上彎翹的。然後因為聶姝儀的電話,她又是如鯉魚打挺般的坐起來,結果就是睡裙的裙擺沒有把她那兩條腿給遮住,而是擱在了大腿根處。她那修長而又白皙的腿就那麽如璞玉一般露在外面,還有就是領口也是歪斜的,微微露出左邊的肩膀,甚至于隐約能看到肩膀下的風采。
唐永年的眼神很是複雜,雙眸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盯着唐谧,似是在極力的抑制着什麽。但是卻又有一種不想再抑制的沖動,他的眸光此刻看起來就好似是一只深夜的狼一般,帶着一簇幽綠。那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乍現。甚至于就連額頭上,也隐約能看到那凸起的青筋。
“爸,爸爸,你……怎麽了?”唐谧有些被唐永年此刻的樣子吓到了,甚至都忘記了她還與聶姝儀保持着通話狀态。
随着唐谧的出聲,唐永年一個靈激回過神來,臉上那古怪的表情瞬間就被他斂去,而後朝着唐谧揚起一抹慈愛的微笑。微微的彎腰,摸了摸她的頭頂,又将她有些歪斜的睡衣拉了拉,“趕緊換衣服,下樓吃早飯。”
他的手指在替唐谧拉衣領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唐谧的肩膀。随着這一輕觸,他的眼眸裏又是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當然,唐谧一點也沒往心裏去,朝着他俏又皮的一笑,“知道了,爸爸。”
“唐小姐,”手機裏傳來聶姝儀的聲音,唐谧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重新接電話,“你好,聶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給我,我一會會來的。”
“那好的,我等你。”
“怎麽,你要出去?”唐永年看着唐谧問,“跟什麽人?找你什麽事?男的女的?”
“爸爸,”唐谧從床上站起下床,笑的一臉撒嬌的看着唐就永年,“你不是都聽到了嘛,女的嘛。我們一起出去逛逛街啊。”
“谧兒,”唐永年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沉聲說,“你要知道,這個社會很複雜,人心很難測的。爸爸管你是為你好,不想讓你被人欺騙,知道嗎?”
“知道,知道!”唐谧重重的點頭,“我當然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你放心吧,我很聽爸爸的話的,絕不會跟亂七八糟的人交朋友的。那一會吃完早飯,我能不能出去啊?爸爸。”雙手拉着唐永年手,撒着嬌。
唐永年露出一抹很是滿意的微笑,又撫了撫她的頭頂,“不要和男人走的太近,自己要随時保持警惕的知道嗎?”
“爸爸,也包括你和哥哥嗎?”唐谧一臉俏皮的爺仰頭看着他。
唐永年伸手一捏她的鼻尖,繼續用着很是寵溺的語氣說,“對,裕兒也一樣,但是不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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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谧朝着他做了個鬼臉,“爸爸,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吃哥哥的醋哦!”邊說邊轉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唐永年目視着唐谧的背影,臉上的慈愛與寵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的一臉的陰鸷與深不可測。
門口處,一抹人影悄無聲息的離開。
望湖一號
唐谧到的時候,聶姝儀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這是靠窗的位置,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湖景。湖,是人工湖,還有假山,左邊種植着竹林。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唐谧略有些歉意的對着聶姝儀說道,然後在她面前坐下,“聶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聶姝儀放下咖啡杯,朝着她嫣然一笑,“沒關系,本來就是我唐突了。唐小姐喝什麽?”
“我剛吃過早飯,給我來一杯清白就行。”
“給唐小姐來一杯溫水。”聶姝儀對着侍應生說,然後說自己的包裏拿出一份請柬往唐谧面前遞去,“這是我與阜的結婚請柬,婚禮定在元月一號,到時候還希望唐小姐能來。”
看着那份紅色鑲金的請柬,唐谧有那麽片刻的怔楞,不知道該是接過來好呢,還是拒絕好。潛意識裏,她是一點也不想去參加齊阜的婚禮的,她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男人。
“聶小姐放心,你們的婚禮我們一定會到的。”唐谧還沒來得及接過聶姝儀遞過來的請柬,一只大掌便是替她接了,然後一道渾厚而又深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随即她的身邊便是坐下了一個人,右手很自然的便是環上了她的腰,寵溺中帶着溫柔的的看她一眼,繼續又重新看向對面的聶姝儀。只是這眼神卻沒有看唐谧時的溫柔與好脾氣了,而是十分淩厲又陰戾。
“利少,這麽巧。”聶姝儀淺笑着與利湛野打招呼,臉上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婉大方又優雅。
利湛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一臉陰測測的直視着聶姝儀,“聶小姐都親自給我們發請柬了,我還能不來嗎?那多不給聶小姐面子?”
聶姝儀的臉上劃過一抹淺淺的尴尬,有些不自在的對着利湛野說,“利少可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別的意思?”利湛野雙眸如利劍般的直視着聶姝儀,“怎麽,聶小姐還想有別的意思嗎?”
“不是,”聶姝儀抿唇一笑,“既然請柬已經送到了,那我也就不打擾兩位了。兩位慢用,我就先走了。”
“走?”利湛野嗤之不屑的瞥了一眼聶姝儀,“聶小姐怎麽走?需要我讓人送你回聶家嗎?”
聶姝儀的臉上隐隐的露出一抹難看,看着自己那放在輪椅上沒有知覺的雙腿,流露出一抹苦笑,繼而對着利湛野又若無其事的一笑,“不用,利少的好意我心領了。腿是廢了,不過手沒廢。那就再見了。”
“喂,你幹嘛講這麽傷人的話,人家已經是殘疾人了,你幹嘛還出言傷她的自尊。”聶姝儀離開後,唐谧有些不贊同的斥責着他。
“利湛野!”
“啊?”唐谧一臉茫然。
“陪我去釣魚。”摟着唐谧的腰站起就往外走去。
“利先生,你沒搞錯吧?這麽冷的天去釣魚?”唐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嗯哼!”利湛野點頭,“你可已經欠我六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