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當般若花感覺鈴铛有反應的時候,太白門一戰正因為白子畫的到來而變成三局兩勝的比試,而比賽的獎品就是不歸硯和流光琴。
般若花趁大家的注意都在雲翳雲隐的比拼中,悄悄退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一邊催動手中鈴铛,一道微光閃過,絕無雙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主人。”般若花立馬下跪行禮。
“起來吧。”此時的絕無雙戴着那張古銅面具,詢問道:“事情怎麽樣了?”
“進攻停下來了,聖君和白子畫都到了,現在在比試,三局兩勝,上一局曠野天鬥陣輸給了東方彧卿,現在是蜀山雲翳對雲隐。”
“東方彧卿,”絕無雙嘴裏把這個名字咀嚼了一番:“等一下,我要你……”絕無雙把嘴放到般若花耳邊,小聲地囑咐着。
等到絕無雙帶着般若花悄無聲息地站在七殺的隊伍裏時,場上雲翳和雲隐的比試已經因兩人掉崖而打成了平手。第三局,單春秋出戰。
絕無雙走到單春秋的面前:“單護法,不要想別的,只管專注于比試。”她拍拍單春秋的肩,以示鼓勵。她剛才可看到單春秋看花千骨的眼神不對,要是這個莽夫在這種場合做出什麽事情,不說白子畫,殺阡陌也饒不了他。
單春秋看看絕無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果真走到場中,專心地對付起孟玄朗來。這場比試的結果自然是單春秋獲勝。
此時比試的結果是一勝一平一負。
只見白子畫信步不如比賽場地,意思不言而喻,這一場,他長留上仙白子畫親自出戰。殺阡陌看到,立馬站了起來,就在這時,絕無雙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屬下請戰。”
殺阡陌皺皺眉:“無雙,別鬧,他白子畫出來了,自然是由本座親自去會會他。”他可是直到,無雙魔功低微,就算善施醫毒、煉器了得,那也不會是白子畫的對手。
絕無雙又一次拱手:“屬下請戰。”
“無雙。”殺阡陌面露不快,無雙出去不是送死嘛。
絕無雙好像看出了殺阡陌的擔憂,勾勾嘴角:“聖君放心,白子畫心憂天下,自是不會置屬下于死地,屬下堅持出戰。”
“無雙,”殺阡陌看着地上的絕無雙,嘆了口氣:“好,你去吧,不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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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絕無雙走到場上,與白子畫對立,場下立刻響起竊竊私語。六界衆人皆知,七殺絕護法智謀了得,但是功力低下,七殺派她應戰長留掌門,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嘛。
絕無雙可不管臺下衆人怎麽看,她雖然已經服下丹藥,可經脈和血管還是因為十全真人那個老頭子的功力而隐隐作痛,現下剛好全部打出來攻擊白子畫,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聲音。
思及此,絕無雙拱手,對白子畫說:“白子畫上仙,在下七殺護法絕無雙,特此請上仙賜教一二,要是輸了,不歸硯雙手奉上,若是僥幸贏上仙一招半式,也請上仙依據約定,留下流光琴。”
“自然。”白子畫優雅地擡擡手。
“多謝,”絕無雙從雙袖中劃出潘多拉雙星:“這是在下剛煉制的武器,取名潘多拉雙星。請上仙出劍。”
白子畫看看絕無雙手上拿的奇怪物體,心中對方既然敢拿來應戰,恐怕這東西威力不小,但是僅因為如此,就對功力低下的對方出劍,未免堕了長留名聲,于是開口:“出劍就不必了,絕護法,請。”
絕無雙嘴角撇了撇,看不起我,一會有你哭的:“是。可是,上仙內力深厚,我這潘多拉雙星雖沒正是用過,威力也是不小,未免傷及無辜,還請場下各派起個防護結界,以免傷及無辜。”
白子畫心裏點點頭,比武也顧忌不傷及他人,是有善念的,如果好好感化,自當重新做人。
于是,白子畫揮揮手,太白門及趕來的盟友就支起了一個結界。而七殺這邊,殺阡陌也揮一揮手中的羽毛扇,支了個結界。
絕無雙面具下的笑容加大,輕敵可是比武大忌啊,白子畫上仙。
絕無雙舉起手中的潘多拉雙星,對着白子畫就是一槍,白子畫側身避過襲來的氣彈,有些驚訝于這器物發射的速度之快,可等他回頭看到氣彈打在地上出現的那個碗大的坑時,臉色不禁變了變。看來,只有加快身法,近戰取勝了。
但是,絕無雙會給他機會嗎。她深知潘多拉雙星只适用于中距離進攻,一旦為對方近身,那麽自己就必輸無疑了。于是,随着第一槍的發出,她立馬雙手不停,開始了一連串的攻擊掃射。她的發射路線不是一味的向着白子畫的方向,而是朝着四面八方放射,經常後一個氣彈打到前一個氣彈,改變前一個氣彈的路線,以改變白子畫欺身上前的步伐。那些氣彈的路線看似雜亂無章,但往往互相碰撞,方向肆意改變,竟然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領域,無論白子畫從哪個方向上來,總會有氣彈打向他。明明躲過了一個氣彈,但那個氣彈又因為另一個方向飛來的氣彈碰撞,從他身後又打了回來,硬是逼他又退了回去,試了幾次後,他竟然一直都在絕無雙五尺之外,絲毫再近不了一步。而那些看似四面八方發射的氣彈,因為彼此的碰撞,方向來回改變,竟是隐隐在絕無雙形成了一個球形的氣彈牆,阻擋了白子畫打來的掌風。在這個氣彈牆的中心,只見絕無雙舉着雙手,不停地向自己四周射擊,步子幾乎沒有移動過,只是不斷優雅地轉身,和雙手不停改變方向的射擊。這,就是絕無雙從上一世就開始研究的槍鬥術,360°無死角全方位攻擊與防禦,最是适合于她。
在這種情況下,在場的所有人的吃驚了,剛才那些嘲笑過絕無雙的正派衆人,暗暗咂舌,還好剛剛自己沒有跳上場挑戰這個傳說中功力低下的魔教護法,不然說不定就被打成篩子了。而殺阡陌,剛才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優雅地扇着羽毛扇,無雙什麽時候習得如此功法,威力不錯,動作還挺好看的。
白子畫心裏估計着,有些為剛剛自己拒絕使用橫霜劍的舉動而後悔,難道,剛才她是故意那麽說的,白子畫眯眯眼,此人果然聰慧無雙。看來,現在只有拼內力,看誰堅持的時間長了。白子畫的心裏又為剛剛答應對方的要求,設了結界而慶幸,這樣的話,拼內力也不會傷到無辜。于是,白子畫覺得絕無雙是一個可改造之人,出手也下意識地輕了幾分。
絕無雙的那些氣彈,原本是通過槍柄上的七星寶石儲存的功力轉化而來的,這樣,那它就有了一個弱點,當儲存的功力耗盡時,它就沒用了。不過,今天,恰恰不用擔心這些,今天從十全真人那裏得來的功力本來就要盡快散出去,不然會傷到自己,此時運用自己的身體傳輸,再由潘多拉雙星轉換成氣彈射出,威力不禁很大,而且會持續很久。要知道十全真人那個老妖怪的功力可是很強的,要不是當年幹的事情太過傷天害理,也不會遭到六大派的合理圍攻了。所以,她的儲備彈藥很充足,就和白子畫慢慢耗耗,也讓那些名門正派不要小瞧的七殺。
這場,白子畫在五尺領域外上蹿下跳,絕無雙在領域內四處射擊的異樣的內力比拼,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絕無雙終于覺得,體內的劇痛感慢慢緩解了,她看看不遠處還在持續出掌的白子畫,長留尊上,比試要結束了,随即她加快身體的旋轉,加速射擊的頻率,然後,射擊的領域漸漸加大了,開始有氣彈打在了太白等人的防禦結界上,把那些人給吓了一跳。随後,絕無雙輕蔑地看了白子畫一眼,邊保持着身體的旋轉,邊緩步移動到太白等人的方向,太白等人支起的防禦結界,漸漸的開始融入氣彈射擊的範圍內,無數氣彈打在結界上,發出陣陣碰撞的聲音。
白子畫一看,這個家夥,她竟然想傷到別人,思及此,他也不再留情,使出十成功力,就朝絕無雙打了過去,而絕無雙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立馬俯身,氣彈領域也随着她的動作縮小,穩穩地環繞在她一尺內,而那十成功力的一掌,竟擦着氣彈領域的邊,向太白等人的結界飛去。白子畫大驚,立馬飛身上去,又是全力一掌,以求打散之前的那一掌。而就在這一掌之後,絕無雙的氣彈領域迅速擴大,幾發氣彈打在了白子畫身上,白子畫還在半空,竟被強勁的功力打了下來,落地後還後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絕無雙這才聽着射擊,靜靜地看着白子畫:“白子畫上仙,在下不才,小勝一二。”
“是,你贏了。”白子畫猜猜嘴角的血跡:“小骨,流光琴。”至于太白門的幻思鈴,本來就不是他長留監管,而且也不是這次比試的獎品,他自然不會說什麽。
絕無雙拱手道謝,接過花千骨遞過來的流光琴,轉身返回七殺衆人中,這個白子畫,還沒有出爾反爾,如此甚好。不然,這場太白門之戰就又要打響了,可見,在他心裏,那些人命,比流光琴重要多了。
“絕護法,請留步,”白子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本座看護法不是無情之人,為何要幫七殺為禍蒼生,不如早日棄暗投明,以閣下的本事,肯定可以造福很多百姓。”
絕無雙冷哼一聲,轉過頭,眼睛瞟過對面人群中的花千骨:“我的事,就不勞煩上仙費心了。”
走到七殺的隊伍中,絕無雙雙手奉上流光琴:“聖君,屬下不辱使命,這是流光琴。”
殺阡陌激動地接過流光琴,輕柔地撫摸琴身:“好,好,流光琴,我終于得到你了,琉夏,你高興嗎。”
殺阡陌的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一下子晃花了絕無雙的眼。天下蒼生又如何,只要阡陌開心,就是我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