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的下場,喂海裏的魚

有多少女人想要前仆後繼的跟着他,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敢拒絕他,一再挑戰他的耐性。

青陽林嘯陰沉着臉,與她的目光相對。

“知不知道,讓我不盡興的下場?”

“我只知道,讓我做不願意做的事,你會是怎樣的下場。”

青陽林嘯嗤笑:“我想知道,你能給我什麽下場?”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林暮雪幾乎是一字一句從喉嚨裏擠出,眼裏帶着憤懑和憎恨。

青陽林嘯大手一撈,将她抱起,陰沉的面孔多了一絲忍俊不禁,大步走出卧室,将她徹底當球般,抛向了床。

他的力度剛好,竟沒滾下床,可是床墊的彈力還是震的林暮雪胸口發痛。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到要看看,你怎麽讓我生不如死。”青陽林嘯向她挑釁的下了戰書:“只要你贏了,我會安全送你回國,否則,你的下場,就是喂海裏的魚。”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悅耳動聽,可是襯着那殘酷血腥的話,就宛如地獄的惡魔發出的顫音。

林暮雪睜着雙目瞪着他,眼角的濕潤在燈光下異常晶瑩。

青陽林嘯心裏升起一抹複雜的情緒來,他望着她水汪的大眼,心就像被羽毛繞過一般。

那種難以撫平的情緒攪着他的心神,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畫面,同樣的大眼,卻比她更明亮而璀璨,像一抹柔和的陽光在他的心底初綻。

他正色的盯着她,越看越覺得愈發熟悉,良久之後那抹情愫讓青陽林嘯移開了視線,轉身向浴室走去,他現在還穿着黑色的T恤,還未洗澡。

嘩啦的水聲響起,林暮雪直視那扇殘破的門,白色的水霧在門口彌漫,眼角劃過一絲狡黠的光。

剛才被他抱入洗手間,路過盥洗臺時,她順手摸到了臺上一片刮胡刀。

雙手綁的太緊,指頭被包着,手往上拐,用刀片摩挲着麻繩,這須得費林暮雪很大的力氣不說,繩子還勒着她的手腕越來越痛。

林暮雪根本不在乎手腕摩擦出來的疼痛,她只顧及速度。

沒一會時間,繩子斷裂,雙手獲得自由,可是白皙的皮膚已經被繩子摩擦的起了一層皮。

她感應到手腕有些麻木,卻顧及不了太多,繩子打了死結,怎麽也解不開,最後只好用刀片割着腿上的繩子。

林暮雪使了全力,顯然手腕的力氣不支,額頭的汗珠也滲了出來。

浴室的水聲停止,林暮雪愈發慌亂,僅剩腳裸的繩子仿佛變成了鋼繩。

男人的黑影投射在門邊,他似乎站在盥洗臺邊擺弄着什麽。

林暮雪咬緊牙關,使出僅剩的力氣用力的前後割着繩子。

男人的身影開始移動,繩子脫落。

林暮雪就像獲得重生,趕緊将刮胡刀放在枕頭底下,從床上梭了下來,剛站起,雙腿有些乏力,險些屈膝跪倒在地,她撐住床邊,力氣很快恢複,拔腿便往門口跑去。

急促的腳步聲讓青陽林嘯眉峰緊蹙,大步走出浴室,只看到女人踉跄的背影消失在艙門口。

秀發滴落着水珠,順着他有棱有角的五官緩緩滑落。

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吹風筒吹着他原始的黑色秀發。

他神情休閑,‘嗡嗡嗡’的風聲響起,女人的身影便如他預料中的一樣,退了回來。

林暮雪臉色鐵青,大踏步往屋內走去,鐘桐竟然一直守在門口。

他冷冷的嗤笑:“別以為昨晚放你走,每晚還會有這個機會。”

她想想就知道,昨夜她會輕松自如的離開房間,恐怕也是這男人故意放她走的。

這男人太恐怖了……

林暮雪瞪着他,他一手扶着秀發,一手拿着吹風筒。墨黑的秀發順着風向上下起伏,那俊美的五官噙着笑意,仿佛心情極好的樣子。

她縱然讨厭他,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就如天使惡魔的混合體。

“你好像很怕讓人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林暮雪精光一閃,仿若找到了他的弱點。

他嗓音悅耳,漫不經心:“你若是想拿這個威脅我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她記得他說過,見過他原有面貌的人都不能活,她不能再危害他人。

可是他卻獨獨讓她活着?

“我也看見你了,你為何不殺了我?”

“你想死?”

“這世上,沒有想死的人。”

他挑眉:“既然如此,你就乖乖的。”那口氣,就像對着小孩。

林暮雪走向浴室。

他放下吹風筒,跟着走來。

她關上門,他手掌伸來,拉住門。

她皺眉:“你幹嘛?”

他慵懶的盯着她:“你又想跑?”

“我是想跑,但不會傻到跳海。”浴室有一道窗戶,可是窗戶外是無盡的海面,和陽臺是一個方向。

青陽林嘯這才松了手:“算你識趣。”

“混蛋!”她咒罵一句,狠狠将門關上,上了鎖。

他的嗓音隔着門響起:“不準洗澡,你身上全是傷口,不能碰水。”

沒理他,她站在洗手臺前,盯着鏡中的自己。

未施粉黛的面孔天然純美,精致的五官,粉嫩如嬰孩的肌膚彈指可破。對于女人來說,美麗便可勝過一切,可是對于她,卻從未因為有過這種臉,而自豪興奮過,一絲一毫也沒有。

“哼!”陰雪忽然出現在鏡中,與她的肩齊平:“你又對着這張臉發什麽愁?”

林暮雪斂起情緒:“你來做什麽?”

“看好戲。”

陰測測的嗓音剛落,窗戶關閉的百葉窗忽然被撞開破裂,黑影通過窗戶落在林暮雪的身旁,男人帶着頭罩,只露出一雙兇煞的眼睛。

她身體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黑衣人用手臂挽住她的脖子,冰冷的手槍抵住她的太陽穴。

随後而來的,又是三三兩兩服飾統一的黑衣人從窗口跳入,總有四人,腳步落地的聲音極度輕緩,幾乎聽不見聲音。

林暮雪想起了古裝電影裏的殺手,輕功落地也是這般不着痕跡。

青陽林嘯慵懶中帶着慢條斯理的靠在床頭,手中拿着雜志,悠閑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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