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戲院暗會
白門的勢力已經在營城根深蒂固,想要在營城殺了他,恐怕是有些癡人說夢。況且白門早已對沈雷霆的人有所防備,想要安排人監視白門的動向更加不是易事。
在白門手裏折損了不少人,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野澤惠子那裏打探到白門會在月中那天去往藍田鎮,而此時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都已掌握在手,現在只需要等待白門離開營城,便能徹底将白門鏟除掉。
只是手下的人有些不明白,問:“白門的勢力更大,為何不選擇白門,卻要選擇和沈雷霆冒險除掉白門?”
“沈雷霆能威脅白門什麽,我們又能給白門什麽好處?”野澤惠子站在窗邊,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再次說道:“白門既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沒必要留下他,如此強勁的對手,留下只能是後患。”
離月中已經沒有幾天了,楊副将幾次想要潛入廣和樓都是無果,好不容易在門外堵住了阿滿,可是阿滿根本不聽楊副将說話。
阿滿可有些記仇,要不是沈雷霆無緣無故送一堆女人過來,鄭遠也不會被爺罰的如此之重。
時日無多,他必須盡快見到白門,無奈之下,楊副将折了彎,掉頭去了老班主的戲院子。
戲院子裏匆匆來了人,說是老班主突然暈倒,怕是情況不妙。老班主的身體一向硬朗,怎麽會突然病倒,白門去了戲院子,卻也暗中安排了人。
白門到戲院子時,就有人帶他去了老班主的房間,推開門,屋裏所見不是老班主,而是沈雷霆。
在意料之外,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白門撩了衣袍,坦然自若的坐在了沈雷霆對面。
沈雷霆斟了茶遞給了白門,說:九爺孤身一人,不怕我殺了你嗎?”
白門沒有接茶,只是說:“沈督軍又怎知我是獨自前來的了。”
“哼,”沈雷霆撇嘴一笑,無所謂,反正都鬥不過。
白門說:“說吧,沈督軍拖着腿傷都要見我一面,怕不是為了喝一杯你親手斟的茶吧。”
沈雷霆端正了神色,說:“野澤惠子要在藍田鎮的路上除掉你。”
“哦,是嗎?”白門的手握着茶杯,慢慢的轉着,他盯着沈雷霆的眼睛,說:“怎麽我得到消息是沈督軍要和野澤惠子聯手除掉我了?”
沈雷霆讪讪的摸了摸鼻頭,沒想到白門居然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場面有點小尴尬。
“那個,其實這其中有些誤會。”
白門挑了挑眉頭,等着沈雷霆說一說這其中有什麽誤會?
“白門,我們聯手吧,我需要你的幫助。”沈雷霆沒有把握,但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其實一開始沈雷霆就沒有想和野澤惠子合作,他本來是想在野澤惠子那出一口惡氣,來平緩一下自己的怒氣。
沈雷霆一直想要徹底将營城的鴉片清剿幹淨,可是日本人心思缜密,各方各面都讓人抓不住把柄,根本拿他們無辦法。
所以沈雷霆腦子一轉,或許可以借助這次機會,斷了鴉片的來源,并将營城的鴉片全部焚毀。
本是想一早和白門通上信,商議如何布局,引誘野澤惠子這條魚兒上鈎,誰知自己的人壓根靠近不了廣和樓分毫,倒是讓野澤惠子将白門的行蹤打探的一清二楚。
沈雷霆心裏急啊,這連殺掉白門的路徑都有了,然而自己卻遲遲沒有和白門碰上面,為此楊副将不知被罵了多少次。
這次能通過老班主見到白門,也算是運氣好了,楊副将是見到了老班主,但是被打了出來,原因就是因為他是沈雷霆的人。
沈雷霆在戲院子裏學戲時,可沒少氣着老班主,老班主可是十分不待見他。現在成了營城督軍,更是隔三差五去找他愛徒的麻煩,老班主現在不僅不待見沈雷霆,連他手下的人也一同不待見。
楊副将回來同沈雷霆說,如今想要同白門會上面,可能就剩老班主這一條路了。不得已,沈雷霆托着傷腿,避開了所有人,悄悄來了戲院子。
剛一進院子,就被老班主拿着拐杖追着打,腿傷了一條,連個快入土的老爺子都跑不過。楊副将本想攔着,但沈雷霆為表誠意,不讓他插手,實實在在的挨了老班主幾拐杖,沈雷霆身上到現在都還一抽一抽的疼。
等老班主發完了氣,沈雷霆才有機會說明了來意,老班主可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就一句話:“我會替你轉達的。”
這不是轉達一句話的事,關鍵的是,沈雷霆需要說服白門來配合自己演好這出戲。
好說歹說,老班主才同意了讓白門前來戲院子,但前提是,沈雷霆不能帶任何人在身邊,身上不能攜帶任何武器。
整個營城的人都知道白門同沈雷霆的關系勢同水火,不帶武器不帶人,那不就等同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嗎?
不過沈雷霆同意了,沒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