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疼

楚宴一笑:“就這個?好說好說!下官答應便是。”随即又道,“你的傷勢要緊,我們還是趕緊進屋包紮一下吧。”

說罷,兩人進屋,楚宴在後面關好門,轉眼來到床邊。夏明懿剛要出聲制止,不料為時已晚,楚宴已經徑自坐到床上。

楚宴坐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替他脫下甲衣,接着是內衫。突然,手上動作一頓,望着背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不由有些心疼起來,問道:“一定很痛吧。”

夏明懿抿着嘴唇,強忍着痛意,故作鎮定道:“不過一點小傷,還死不了。”

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疼,楚宴道:“我去打盆水,你等我一下。”說罷,起身去弄水。

不一會兒,楚宴端來一只面盆,從水中擰幹面巾,定了定神,方才動作輕柔的為他擦淨血跡。

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夏明懿驀地開口道:“你不必如此謹慎,本王并非嬌生慣養,這點小傷還沒放進眼裏。”

楚宴啧啧兩聲,蚊聲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磕破了膝蓋,躺在床上休養了半個月有餘,且命人十二個時辰全天侍候在側。”

夏明懿微微側頭,沉聲道:“你嘀咕什麽呢?”

楚宴微微一凜,幹笑一聲,解釋道:“沒什麽,下官只是說,陵安王你臨危不懼,坐懷不亂,令下官佩服不已。”

夏明懿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騙人的鬼話,也懶得理他。

楚宴取來紗布,注視半晌,頓了頓,開口道:“煩請陵安王擡下胳膊。”

這是在命令他麽?夏明懿心裏雖不情願,但還是聽話地擡了起來。

下一刻,垂眉見胸口兩側分別環過來一只扯着紗帶的大手,立時間,夏明懿心下漏掉半拍,一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還有些舒服?

轉眼,夏明懿不禁氣憤自己怎麽會産生這種奇怪的感覺,難道是近日來被男人調戲慣了,所以才會……

想到這兒,他暗惱一聲,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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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夏明懿差點惬意的睡了過去,期間睜開眼,不耐煩的問道:“你好了沒有?”

一片沉寂。

見沒人回應,夏明懿忍不住回頭看去,恰見他目光發直的盯着自己後背,起初微微一愣,繼而渾身不自在的道:“你發什麽神經,本王後背長了花不成,讓你看的這般入迷。”

楚宴一動不動的坐在他身後,而紗帶其實早已綁好。此時聞聲連忙收起目光,一面收拾東西,一面道:“已經好了。”

聞言,夏明懿拉起脫落在腰際的雪白長衫,淡淡道:“既是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大人沒事了便回房歇息了吧。”

這是卸磨殺驢嗎?楚宴輕輕一笑,起身告辭道:“那下官便回去了,明日再來。”說罷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突然腳下一頓。楚宴低頭看了眼手臂上染血的雪白手帕,眼神一柔,側頭道:“今日多謝。”

夏明懿微微一愣,俨然不清楚他謝什麽。

楚宴回屋沒多大功夫,彼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将軍在嗎?”

是司馬钰。

他這麽晚了來幹什麽?難道是關于戰事?

楚宴一邊想着一邊走過去開門,見到來人,含笑道:“司馬參謀這麽晚了還沒睡,可是有什麽消息?無妨進屋說話。”

司馬钰笑容滿面的大步進屋,楚宴引他入座,為他倒了杯茶。随後司馬钰滿眼欣喜地望着楚宴,一副神秘的說道:“将軍,我們的機會來了!”

楚宴不明所以,飲了口清茶,淡笑着擡起一雙狹長雙眸,緩緩道:“司馬參謀何出此言?”

司馬钰笑道:“将軍可知半個月後是什麽日子?”

楚宴略一思索,回道:“中元節?”

司馬钰點點頭,随即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道:“沒錯,就是中元節,傳言那吳國戰北王喜歡看巫戲,而那日正好有安排戲班去表演,這麽一來,你說,我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

楚宴一愣:“司馬參謀的意思是……”

司馬钰瞧了眼屋內再無別人,悄聲道:“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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