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
話音剛落,這時,只聽哐當一聲,衆人紛紛側頭看去,卻見夏明懿整個人向前一栽,毫無形象可言的趴在桌子上,已然不省人事。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盧頗扶額,頓感頭疼。
兩人喝了不過七八杯,楚宴還算清醒,見夏明懿醉成這副德行了,于是轉身遺憾的對盧頗道:“看來夏兄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了,先生不如回去,明日再來。今日辛苦了。”
盧頗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與他告辭離去。
盧頗一走,楚宴随口将一屋子女子打發了出去。門一關,眼下屋內只剩他和夏明懿兩個人,一時間,靜的出奇。
楚宴抱着胳膊站在案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桌上的某人。注視了半晌,突然彎身,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試探問道:“陵安王?”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放下心來,兀自一笑,不緊不慢的攙起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上自己肩膀,一手環過他的腰,一邊拖他往床邊走,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道:“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
還沒念完,只聽耳畔傳來“哇”的一聲,楚宴低頭一看,兩人身上挂滿了從夏明懿嘴裏吐出來的污穢之物。
楚宴只覺兩眼一抹黑,一手拍上腦門,表情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喝醉的人顯然要比清醒的人重出許多,且難以控制。折騰半天,楚宴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床上。
兩人一塊兒摔倒在床上,并躺在一起,楚宴呼呼喘了兩口氣,之後微微側頭,看着眼前這個近在咫尺,鼻息相對的男人,一張俊雅絕美近乎完美的容顏清清楚楚的跳入眼簾,只覺有那麽一瞬間,呼吸微微一滞。
他一個翻身站起來,回過身去,唉聲嘆了口氣,兀自道:“夏明懿啊夏明懿,想不到素來高高在上自重矜持的你,也會有今天。不能喝就不能喝,這麽逞能幹什麽。幸好你是遇到的我,否則啊......”說到這裏,啧啧起來。
說罷,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給他脫起衣服,折騰半天,又喊人要了盆清水。最後直到幫他擦完身上的污穢,方才吐出口氣。
此時,楚宴閑然自得的抱臂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望着閉眼躺在床上的夏明懿,想到昔日種種,兀自又道:“我知道你打小就讨厭我,可是說來也是奇怪,我居然并不讨厭你,反而......”
反而喜歡接近你,戲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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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沒說出口,而楚宴突然為自己産生這種想法感到好笑。
他笑笑:“只怕這世上,除了令堂與令妹以外,也就我一個能做到如此不跟你計較,包容你的一切臭毛病臭脾氣的人了。”說到這裏,突然心下一轉,嘴角一勾,計上心來。
楚宴開門,讓小厮問人要些胭脂水粉拿來。小厮也不知道他一個男人要這些東西做何用,但既然給了錢,又管他幹什麽用呢,于是點頭哈腰的幫他去讨了一些。
拿了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胭脂水粉等物,楚宴便興致勃勃地在夏明懿那張光潔白皙的臉上一通亂抹起來。待搞定之後,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傑作,忍俊不禁的滿意念道:“不錯不錯。”随即又道,“你乖乖在這做個美夢,明日我再來找你。”
次日,一陣敲門聲從外面傳來,夏明懿揉着隐隐作痛的頭緩緩坐起身,恰時聽外面的小厮輕聲問道:“請問夏公子起了沒有?”
夏明懿扶着昏昏沉沉的頭緩緩站起身,低頭見身上的外套不知所蹤,四下一掃,見胡亂丢在地上,微微一愣,之後上前,蹙眉順手拾了起來。
心下正納悶自己怎麽将衣服丢地上之際,突然看到那衣服上沾了許多污穢,頓覺惡心,連忙又扔了開去。這時,才猛然想起來,在此之前,自己喝了酒。
對了,盧先生,和那個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