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怪事

正要開口,夏明懿打斷他道:“你慢慢坐,不急,我讓人把晚飯給你備上。我妹妹她,應該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什麽很多話?她要說什麽?

楚宴突然心裏發慌。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麽,夏明懿這意圖也太明顯了好吧!

楚宴頓感無力,想到夏明懿近來對自己态度轉變,連着多日邀請自己原來全是為了夏瑾蓉,不免有些暗暗不爽。他語氣悶悶的告辭道:“陵安王,下官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聽他這麽說,夏明懿也不好再多加挽留,只得同意他離開。

回去後,楚宴又将夏明懿罵了一百個來回。罵着罵着,又難受的緊。

旁邊侍候的家仆從也不知道他家大人怎麽了,遇到了什麽事,一回來就讓人拿酒。完了喝了一壇多,就這麽喝到了深夜,抱着酒壇子醉的不省人事,似乎有心事,嘴裏還念念有詞。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楚宴沒處發洩火氣,只得一個人煩悶的坐在地上憤懑吐槽。

家仆蹑手蹑腳的上前,小聲關心道:“大人,天晚了,快回床上歇息了吧,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楚宴一手提着酒壇,倏然擡起頭看向他,兩頰凝着兩抹坨紅,眼睛紅紅的,醉醺醺問他道:“你說,他怎麽這麽壞?”

家仆“啊?”了一聲,不解問道:“大人說的是誰?”

楚宴沒回他,而是繼續自顧自話:“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他妹妹沒有那種意思,我……”說到這裏一停,再也說不下去,煩悶的灌了口酒。這一口喝的太猛,不由直辣嗓子。

楚宴扶着牆搖搖晃晃站起身,一把抓過家仆衣領,問他:“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家仆三十多歲的年紀,家裏孩子毛都長齊了,聽他這麽問,不禁撓撓頭,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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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問:“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聞言,家仆這才回過神,敢情他家大人這是害了相思病了。他一邊回憶一邊描述:“大概就是,沒見到人,無時無刻不在想,看到了總想接近她,和她說說話吧,還有會莫名其妙的和人吃醋,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傻事,只要能讓她開心,自己做什麽都願意。”

楚宴突然插進話來,十分認同道:“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大人,您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後面這句沒說出口。

楚宴迷迷糊糊的繼續拽着他不放,吐字不清道:“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家仆還沒說話,他已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他一定不能接受我的。不能說,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家仆也不曉得他指的是誰,心裏連連暗嘆着到底是哪家小姐被他相中,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畢竟偌大一個京城裏,像他家大人一樣年輕有為,有才華,有顏值,又有權勢和財力的少之又少。能與之匹敵的一時半會兒只能想起一個人。

不錯,正是陵安王夏明懿。

同樣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同樣是富可敵國有權有勢被當今聖上器重。除了夏明懿以外,很難想到第二人如楚宴一般優秀。

楚宴喝的不省人事,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家仆喂他吃了些醒酒湯,直到遠方響起沉重的鐘聲,這才悠悠轉醒,感覺舒服了一些。

他頂着一顆發沉的腦袋去上朝,出乎意料,今日下了早朝,夏明懿沒有邀他去家中做客。楚宴正納悶兒時,忽見路過的兩個紅服大臣交頭接耳,似乎是在八卦什麽。

本來并不關心說什麽,突然,聽到“陵安王”三個字後,立時被吸引住目光。

楚宴跟近前,假裝從一旁經過,豎着耳朵仔細聽了聽,這才聽出來,還真是和夏明懿有關。

聽了個七七八八,原來,夏明懿昨日去将軍府,期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其中最令人震驚稱奇的是,陳家三小姐陳蘭心借機勾引夏明懿未遂,後又羞憤欲死,自盡失敗,最後苦苦哀求陳将軍退婚。

楚宴心下驚奇道:竟有這事?

兩個人正讨論的火熱,恰聽其中一位胖胖的大臣唏噓一聲道:“可不是嗎?這事換誰聽了也不相信。陳蘭心好歹也是将門之後,皇城中衆多閨秀裏面數的着的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怎麽可能會做勾引別人的事,而勾引的還不是別人,正好是她的未婚夫,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另一個高高瘦瘦的接話道:“按道理來說,這陳蘭心不應該會這樣做啊,兩人最晚也不過明年成婚,縱使陵安王姿色過人,也不至于讓她這麽沉不住氣,心急到不惜自毀名聲吧?”

“依我看,這陳女怕是表面文靜矜持,實際上啊,浪蕩成性。”

“要真是這樣,那以後是即便嫁了陵安王,只怕也是個不省油的燈。”

胖胖的大臣一笑:“也不知道陵安王床上功夫如何,若滿足不了這陳女,真是害怕陳女到時候按耐不住,紅杏出牆,給他扣綠帽子。”

說罷,兩人一陣竊笑不已。

“方才你們二位說,給誰扣綠帽子?”

兩人正偷笑間,忽然聞得身後有人說話,吓得連忙收起笑聲。回頭一看,見是楚宴,不由捏了兩把汗。

其中一人幹幹笑道:“沒有誰,沒有誰。”

楚宴也不與他們二人多做糾纏,笑的意味不明道:“二位小心隔牆有耳。”

二人忙點頭回應:“是是。多謝相爺提醒。”

待人一走,楚宴百思不解,直覺告訴他,這裏面絕對有事,并非表面那麽簡單。他想,何不妨會會陳家,弄清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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