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界傳說⑦

石宵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打的手忙腳亂,以至于沒有來得及逃跑,最後被蓬萊的修士給團團圍住。

原本只是想利用陣法能陰一個是一個,當時姜瑤身邊的小小金丹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不曾想陰溝裏翻了船。

薛采能以金丹修為和化神期的石宵打成這樣,可見傷勢有多嚴重了,甚至比當初和炎鬼打的時候還要嚴重。當掌門等長老趕過來的時候,他一脫離了戰鬥,便立刻有些受不住了。一手拄劍,撇過頭正好看見陣法裏姜瑤焦急的臉,他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師父別急,馬上就能出來了。”

之後他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在他倒地的最後一刻,一只纖長玉手接住了他。

九嶷裝了整整一天的枕頭都沒有等到薛采回來,她年紀小修為低微,還沒有到辟谷的程度,這一天可把她餓壞了。到最後連幻化的力氣都沒有,宛如一條脫了水的魚一般躺在床上翻白眼。

到了深夜還不見薛采回來,她認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魔主的女兒是餓死的,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豈不是會讓魔族成為千古笑柄?

她變成一只老鼠,偷偷溜了出去準備找點能吃的東西。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一陣壓抑的抽泣聲,藏在角落裏看過去,九嶷看見白天那個來整理屋子的女修正蹲在門口哭。這好像是那個男人的徒弟吧,她哭什麽?

就在這時有個她沒見過的男人走了過來,那女修一見到這個男人就不哭了,而是瞪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着對方,“師叔……”

師叔?這是那個男人的師弟?

那個師叔道:“別擔心了,師兄已經沒事了。”

“真的?”女修高興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會沒事的。”

“呵。”那個師叔好笑的道:“有師父親自替他療傷,他怎麽可能有事?”

療傷?他受傷了?居然需要劍尊親自療傷?九嶷滿腦子的問號,他人在蓬萊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難不成在蓬萊還有人敢這樣對待劍尊的弟子?

得知師父沒事了,馮焉簡直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師父醒來知道是師祖親自替他療傷,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孟州也點頭,“師兄終于得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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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又疑惑了,他們這話好生奇怪,什麽叫做得償所願?一時間她忍不住開始結合魔族情況胡思亂想,最後她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個傻了吧唧的男人不會是喜歡他師父吧?

薛采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屋頂,因為剛來這世界沒多久,他一時有些迷糊這裏是海底的宮殿還是市中心的豪宅?然後他就看見了端坐在一旁的姜瑤,“師父?”

姜瑤道:“嗯。”

薛采想要起來,微微一動就感覺渾身疼痛,“嘶……”

“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姜瑤伸出一手輕輕按在他肩頭。

直到此時薛采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他立刻道:“師父,你沒事吧?”

“我沒事。”姜瑤道:“倒是你,不要命了嗎?居然敢硬抗化神期修士,你可知你差點死了?”

薛采想說那種情況他跑也跑不掉,不硬抗還能怎麽辦?但話不是這麽說的,他表情無怨無悔道:“讓我看着他傷害師父,我做不到。”

姜瑤一滞,後面責怪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法術練的很好,可見平時沒有松懈。”

薛采笑了一下,不曉得該怎麽接這個話,只能轉移話題道:“這裏是璇玑殿?”

“嗯。”姜瑤微微點頭。

薛采一愣,“我昏迷多久了?”

“已經兩天兩夜了。”

不好,九嶷還在竹屋裏呢。薛采心裏一慌,萬一她走了,再想遇見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這種難得刷好感的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他立刻掙紮着要起來,姜瑤皺眉道:“不是讓你別動嗎?”

“弟子已經麻煩師父兩天兩夜。”薛采疼的龇牙咧嘴,“現在已經醒了,不敢再打擾師父了。”

姜瑤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我是師徒,這算什麽麻煩?”

薛采鐵了心要走,艱難爬下了床慘白着臉讨好的笑道:“弟子回去養傷也是一樣,就和上次一樣,沒關系的。”

他這麽說只是想讓姜瑤放心讓他回去,聽在姜瑤耳裏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姜瑤想起上次薛采帶傷拼盡九死一生取了炎鬼妖丹回來,滿身是血的趴在璇玑殿門前那樣卑微的看着自己,而自己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将他打發回去。她以為薛采是在怪自己,可她蓬萊高高在上的劍尊何時解釋過什麽?更何況她不知道有什麽可解釋的……

見姜瑤沒有說話,薛采以為她默認了,就彎腰一禮,然後捂着胸口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璇玑殿。

馮焉這兩天總在璇玑殿門口轉悠,又不敢進去打擾師祖,只能守在門口好第一時間知道師父的情況。轉了兩天還沒師父的消息,正焦急呢,只聽大門開啓的聲音,然後她就看見師父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師父!”

馮焉飛撲過去,卻在見到師父蒼白的臉色之後生生剎住腳步,“師父你好了呀?怎麽臉色還這麽難看?”

薛采扯了扯嘴角,問道:“這兩天竹屋還好吧?”

馮焉絲毫沒有察覺師父話裏的意思,伸手扶住了師父的胳膊,興奮的道:“好得很呢,我每天都有打掃屋子,還替師父換了紗帳,師父回來看見定會喜歡。”

聽她這語氣九嶷肯定沒有被發現,薛采松了口氣,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真乖。”

姜瑤雖然沒出璇玑殿,但清楚的看見了這對師徒離開的場景。他們師徒相處的樣子真好,這才是他心中師徒應有的樣子嗎?

薛采一踏進自己的屋子就呆滞當場,好半晌他顫抖的擡起右手指着床上那粉嫩粉嫩還繡着小花的紗帳,“這……是?”

“師父,喜歡嗎?”馮焉雙眼放光的看着薛采。

薛采:“……”我的任務是做個好人,千萬不能發脾氣,我要忍住我要忍住……

“還……”薛采聽見自己節操碎了一地的聲音,“……不錯。”

“我就知道師父會喜歡!”馮焉揚起小臉一臉驕傲,她果然很會揣度師父的喜好。

我只是說不錯什麽時候說喜歡了……薛采忍住一口老血,捂着胸口臉色又蒼白了一分。連忙道:“快,扶我躺下。”

馮焉扶着薛采躺下,想了想為了讓師父更開心,她将那只粉紅花邊枕頭放在了師父腦袋下。看見了那只枕頭,薛采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裝什麽好脾氣師父了,馮焉真是太放肆了。擅自把紗帳換成這種就算了,還給他用這種羞恥的枕頭。

薛采一臉生不如死躺在床上,馮焉看着師父難受的樣子,頗有些抱怨的道:“師祖也真是的,你才剛醒就讓你回來,就不能多留你幾天嗎?”

“別胡說。”薛采合上眼睛道:“是為師自己要回來的,不能總麻煩你師祖。”

“師父,你就是太老實了。”馮焉道:“你應該學學孟師叔的,你總這樣,師祖怎麽可能知道你的心意?”

我老實?好像她不是第一個說自己老實的人了,難道我表現的真的有那麽像老實人嗎?這也算是一種成功了吧?薛采心中有些得意,老實人好呀,老實人做事別人才不會想太多呀。

他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馮焉出了屋子,準備去後山捉只靈獸烹了給師父補身體。

薛采并沒有睡覺,他只是在思考九嶷去了哪裏,剛剛在屋子裏并沒有看見她人,難道她已經離開蓬萊了?

忽然他感覺腦袋底下的枕頭迅速增大,接着一個聲音道:“你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嗯?”薛采艱難轉頭,“小竹?”

“哼!”九嶷把薛采的腦袋從自己身上搬開,雙手叉腰坐在旁邊,“你知道我已經餓了多久了嗎?”

“你沒走?”薛采真的驚喜了。

九嶷反倒是被他這驚喜的态度弄的一愣,我沒走他這麽開心嗎?不過她堂堂魔族少主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打發的,“哼,說好了你要收留我的,想讓我走沒門!”

“沒走就好。”薛采解釋道:“我是受傷了,我一醒過來就回來了。”

九嶷當然知道他受傷了,并且是被魔族所傷。她假裝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受傷了呀?誰敢傷你?”

薛采也有意試探九嶷,他道:“是被魔族所傷,還好你沒亂跑,要不然碰到魔族就壞了。”

“魔族?好可怕呀。”九嶷真如一個普通小孩般面露恐懼之色,“可是你這麽厲害,哪個魔族能傷害你?”

“是個叫石宵的大魔頭。”薛采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九嶷的表情,“是個很壞的魔頭呢。”

九嶷有一瞬間的驚慌,石宵?為什麽找過來的人是石宵,難道忠心于父親的人都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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