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告完別的小白虎扭着屁股鑽進了草叢裏，循着記憶裏的那股氣息找去，它清楚的感覺到自已已經和那個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越來越接近了。
小白虎的感覺沒有錯，寒露已經來到了虎族新族地的邊緣。而且離它很近。
不過最先發現寒露的卻不是小白虎，而是阿真。
阿真自從打野狼的時候露了那麽一手後，就被陽熾推薦給了族長，讓她帶着族中一些力量夠強的雌性做一些簡單的巡邏任務，主要就是看守族地。
她的話雖不多，幹起事兒來卻是極為認真，跟着她一個隊的就沒有一個好意思偷懶的。
突然被五六個女人拿着短茅圍住，寒露吓得不輕，好在一轉頭她看到了阿真。
雖然去蠻牛一族的路上，兩人沒說過話，但見面也是有打過招呼。阿真應該記得自己。
果然……
“這是陽熾的小雌性，不是壞人，讓她走。”
寒露：“……”
“我不是……”
“好了，知道你不是，你走吧。”
阿真難得說了這許多話，眉眼間都是不耐之色，寒露很有眼色的閉上了嘴。
解釋再多也沒用，人家不信。
“那，那我走了。對了，陽熾之前帶回來的那只小老虎，你們知道它在哪兒嗎？”
阿真仔細的想了下，好像是聽到誰說過有陽熾帶了一只小老虎回來，不過那只小老虎不讓雌性照顧，暫時住到了老虎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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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阿真就愣了。
“它，就在你腳後……”
寒露詫異的一低頭，竟然真的看到了那只白老虎，小小的一團就蹲在她的腳邊，乖巧的不得了。
“怎麽一聲不吭的就到我腳邊來了？等下沒注意踩了你怎麽辦？”
嘴上訓着話，手上卻是格外的溫柔将小老虎抱了起來。沾了泥土的四只小爪子瞬間按在她的身上。
寒露也不嫌棄，抱着小老虎跟阿真道了謝後就往虎族裏頭走了。
阿真性子冷談，跟她說話心理壓力還蠻大的，她還是換個人打聽合姜的住處吧。
“咳！咳咳咳！”
剛繞過兩棵樹，寒露突然聽到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一聲接着一聲，仿佛下一秒就能斷氣一樣。
咳成這個樣子，聽上去好嚴重。
她抱着虎子往前走了走，很快就看到了人。
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
她和別的虎族女人不一樣，沒有樹藤做的圍胸，而是一張大大的獸皮直接從肩頭斜裹下來，直到腳踝。
看多了合姜她們那樣清涼的裝扮突然看到一個裹的這麽嚴實的人，寒露還真是挺吃驚的。
“咳……”
聽到這聲咳嗽寒露立刻回了神，抱着小老虎朝那老婆婆走過去，想了想，又從簍子裏拿了個椰子出來。
“婆婆，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水？”
“水？水可是在山下呢，你要去幫我弄水上來？”
大巫有些不信。
這個小雌性會對從沒見過面的人這麽熱心？
寒露當然不可能跑下山去弄什麽水的，她把小老虎往地上一放，撿了塊石頭使勁咂了幾下椰子，砸開才遞過去。
“這個椰子裏頭就是水，不用下山去弄。婆婆你嘗嘗？”
大巫是看着眼前的小雌性砸開的果子，也是真的看到了裏頭有水，心中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行容。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果子裏頭，生來就帶着水。
大巫抖着着手伸手接過，對着砸開的豁口，小心翼翼的喝了那麽一口。就那麽一口，甜的她腦子裏炸開了花。
怎麽會有這麽甜，怎麽好喝的水！
她本來是不渴的，但喝了這個水，忍不住就一口接着一口，全給喝光了。
挺大一個椰子，裏頭的椰汁也不少，喝得她肚子都脹了起來。使勁嗦了兩口，再也喝不到一滴了，大巫才放下了椰子殼。
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後，大巫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朝寒露笑了笑。
“我……太渴了，把，把它喝光了。”
若是有虎族人在這裏，看到大巫這樣保管要吓一大跳。大巫從來都是冷冷的，何曾有過這樣臉紅的樣子。
寒露倒是不怎麽在意，椰子嘛，島上多的很，不過是自己不好帶出來而已。這個老婆婆咳的厲害，喝點水會好受些，讓她喝一個也沒什麽。
“沒事兒，這個給你就是讓你喝的嘛。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
本來也沒有咳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小雌性招過來。想到這裏，大巫的臉更熱了。
她活了到這麽大的歲數還是頭一次撒謊。
不過陽熾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這個小雌性氣息純淨，善良大方，難怪，連這只小白虎都喜歡她。
大巫的眼神在小白虎身上轉了轉，又落回了小雌性身上。這才注意到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裙子。
漂亮的簡直就像是傳說獸神的衣裙，一看就不是獸皮，因為沒有哪個獵物有着那麽漂亮光滑的皮毛。這個小雌性果然如獸神留谕裏言說的那般，是個有大能力的人。
大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
“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邊，你直走就能遇上了。”
寒露抱着小老虎，愣了。
她都沒說自己要找誰，這老婆婆怎麽知道的？
“诶……”
寒露想問個清楚，奈何人家不搭理她了。看着瘦瘦小小的，杵着個木杖走的飛快，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
這老婆婆可真夠奇怪的。
“小家夥，別看了，簍子裏還有椰子呢，少不了你的。”
從這老婆婆喝了椰汁開始，小老虎就一直盯着那個椰子殼，可憐巴巴的樣子，好笑死了。
寒露把簍子提起來在它眼前晃了晃，它才收起了那副可憐的樣子，實在是有靈性的很。
才出生幾天的小老虎都是這麽機靈的嗎？
她沒養過老虎，也沒見過養老虎，沒有參考，也不知道小老虎這樣算不算是正常的。
等下問問合姜好了。
寒露抱着小家夥照着剛剛那老婆婆指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還遇見了幾個女人，她們合力拖着一顆比大腿還粗的樹木在慢慢行走。看到寒露她們雖然有些警惕，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和那老婆婆指的方向一樣。
寒露暗笑自己太過小心了，道了謝，走快了些，超過那幾個女人很快就找到了她們說的地方。
非常大的一塊空地，這裏之前應該有很多樹的，現在都被弄掉了，只剩下一個個矮木樁，被磨成了凳子模樣。
空地上的虎族人很多，男男女女各司其職，剝樹皮，剁樹幹的，磨武器的……
寒露突然覺得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
虎族剛搬到這兒，肯定有很多東西需要重新準備，很多事情要忙，族裏頭都還沒穩定下來。她應該過陣子再上來的。
寒露轉身就想先悄悄離開，奈何她這一身實在太過顯眼，合姜一眼就瞧見了她，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就朝她跑了過來。
“小路！！”
空地上的男人女人聽見合姜的叫聲下意識的擡眼一瞧，一個個眼神都直了。
男人們是因為很久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小雌性，女人們則是看上了寒露身上的那條小裙子。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這話可是真不假。
被這麽多人盯着看，怪不自在的，寒露拉着合姜躲到了一棵大樹後。
“小路，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啊。我還想着等這幾天忙完了去找你，給你個驚喜呢。”
“我……”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陽熾那個家夥先去告訴了你對不對？！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自己先跑去找你也不帶我！”
“額……”
“嗨呀！小路以後咱們離的就近了，可以一起玩兒了。就是還得忙幾天，等忙完了啊……”
合姜見着寒露太開心了，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完全沒有給她插話的機會，給她氣樂了，幹脆直接上手捂着了合姜正叭叭的嘴巴。
“說這麽多話不累嗎？喝點果汁？”
聽到有吃的，合姜立刻安靜了下來，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個勁兒往寒露的簍子裏看。
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麽。
寒露沒好氣的收回了手，拿出了一個椰子。還是用石頭砸了孔才遞給合姜。
一旁的小白虎幽怨的看着那個被拿走的椰子，生氣的把頭埋到了寒露的胸裏。
兩人都沒注意到它，合姜的所有眼神都放在了椰子身上。
清甜的椰汁根本就沒人能夠拒絕，她只喝了一口就被征服了。不過她沒有一口氣喝光，而是喝了兩口，解了渴就停了下來。
“小路！這是什麽呀？！太好喝了！”
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好喝的水。
“這個叫椰子，長在一種很高的樹上，我暫住的那個海島上就有，你想喝的話，上島找我，管飽。”
“椰子……”
合姜默念了兩遍，把名字牢牢記住了。
“這東西可真好喝，我才喝了兩口，就感覺整個人都有精神了。”
寒露抿唇笑了笑。
她也會有這種感覺，喝到甜甜的東西，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滿身都是力量。
這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那你多喝點，島上樹上還有很多，等你忙完了，跟我上島摘去。”
地上的是沒多少了，已經被小白虎給霍霍的差不多了。樹上的還有很多，合姜她常年在山林裏生活，想要上樹摘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合姜看着清亮的椰汁，咽了咽口水，卻沒喝。
“我想拿去給我姆媽還有哥哥們嘗一嘗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個椰子已經送給了你啊，你想怎麽喝，想給誰喝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知道心疼家人的合姜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寒露心一軟，把剩下的最後一顆椰子也拿給了她。
“這個也給你吧，拿石頭在這裏輕輕砸開一個口就行。別用太大的力氣，砸爛了就沒得喝了。等喝完了，你們還可以拿這個當容器去山下裝水上來喝。”
合姜越聽眼越亮，看着懷裏的兩個椰子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什麽寶貝。從小到大族地雖然是靠近水源的，但想要喝水也得跑上一段時間。所以大家平時都是能忍則忍，實在是渴了才會跑去喝上一肚子水回去。
現在有了這兩個椰子，等喝完了裏頭的水，就帶着虎子去河邊裝滿帶回來，這樣姆媽和哥哥們就不用忍的那麽幸苦了。
“小路……你對我真好……”
合姜都快感動哭了。
寒露真是哭笑不得，不就兩個椰子嘛。
“好啦，這又沒什麽的，島上有很多的，下次你多帶幾個回來。你不是要把這椰子拿去給你姆媽嗎，回去吧，我也先下山了。”
“嗯嗯！”
“等下，你過來。”
寒露招招手，把合姜拉到根前兒拿出了簍子裏的小吊帶。
差點兒把這東西給忘了。
“嗯……這個呢，跟我身上穿的是一樣的材質，反正就是穿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合姜抱着兩個椰子，手裏拿着那件滑溜溜的衣裳，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小路身上的裙子，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只是這裙子一看就不普通，她也不好意思問，更不好意思要。
沒想到，小路竟然給了她一件。
“小路你……”
“對你真好是吧？傻丫頭，人都是相互的呀，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嘛。快回去吧，等下你姆媽要擔心了。忙完了記得去找我玩吶，要是不認識路，就讓陽熾帶你。”
寒露是拿合姜當一輩子朋友來相處的，之前以為再也不會見面，倒沒怎麽想過，現在虎族族地都搬到了這裏，自己也不打算走遠，以後可不就是鄰居了。
有朋友肯定比一個人孤零零的日子好嘛，她樂的交合姜這個朋友。
合姜一走，寒露就打算下山了。心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卻又想不起來。
走出了老遠，突然聽到一聲虎嘯。她心裏一咯噔，想起了懷裏的小東西。
這……
給它準備的椰子……
剛才好像送給合姜了……
真是……難怪它都不吭聲了。
寒露尴尬的把懷裏悶悶不樂的小老虎提起來，連連道歉。可是不管她說什麽，小老虎都不理她。
“唉……”
這下麻煩了，哄不過來呀。
她還要下山，這小老虎得還給虎族，至少今天她是沒辦法再拿椰子上山了。
“要不然，我明天一早給你送上來，三個怎麽樣？全都是你的。”
不知道小家夥是沒聽懂呢，還是裝沒聽懂，反正它就是不擡頭，也不吭聲。
和那些生了氣的小女孩兒真的是有一拼，難哄的很。
寒露都快放棄了，突然想起簍子裏還有一樣東西，立刻拿了出來。
“你看，這是我給你抓的海鳗，它的肉可好吃的。我本來想拿來給你煮湯的，連刺都給你挑了。可這不是出了點兒意外嘛，椰子沒有了，肉還在呀。你不知道，我為了抓這條海鳗費了多大的功夫。”
寒露把自己的說的可憐兮兮的，懷裏的小老虎終于肯擡頭了。處理好的鳗魚就在它的嘴邊，只見它縮了縮鼻子，就張嘴咬了一口。
關鍵是它咬！掉！了！
“你！什麽時候長的牙？？”
明明走的那天還是一顆牙都沒有小奶虎，連煮熟的肉都要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吃。這才回來幾天，就長出牙了！
小老虎眯着着，嚼着嘴裏的肉，心情總算是好了那麽一些。
剛長出來的牙嚼着肉還有點費勁，但姆媽說了，多吃肉它的牙就能越來越鋒利。
于是，這一整條的海鳗肉，還沒煮成湯就這麽被它生吃完了。
寒露：“……”
行吧，老虎是吃生肉的，她理解。
“你……飽了嗎？”
小老虎微微一擡眼，什麽都沒有說，但寒露就是看明白了。
它在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飽了嗎？
寒露甩甩頭，肯定是自己太累了，眼花了，看錯了。
回過神就發現小老虎眼睛正盯着自己的簍子看，那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
“沒，沒，沒了。這東西不常見，也不好抓。下次我看見了，再抓給你。”
大概是吃了海鳗，小老虎心情不錯，心愛的椰子被送人的事兒也就不計較了。還很開心的蹭了蹭寒露。
毛絨絨的一團真真是又乖又萌，寒露對它完全生不起氣來。
“好啦，鳗魚你也吃了，我呢，也要下山了。等明天我再來看你，給你帶椰子哦~”
她是不敢把小老虎帶下山的，一是擔心它媽媽又找上門兒，二呢，也是明白老虎在虎族是很重要的。
自己不能私自把它帶走。
小老虎跟她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一轉頭，把屁股對着她，四只爪子卻死死的扣着她的手。
那架勢，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我不想理你，但是我也不想離開你。
寒露又是開心，又是無奈。她不是虎族人，帶走小老虎肯定是不行的。
又哄了好一會兒，小家夥還是不撒手，沒辦法，她只能轉身去找了合姜，讓她想想辦法。
“這……這個，只能找大巫了吧。它是沒有主人的，它的姆媽現在出沒有主人，除了大巫，估計沒人能使喚的動它。”
合姜跑回去跟自己姆媽說了一聲，就帶着寒露去找大巫。
大巫住的不遠，都是臨時挖的山洞，往上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合姜先讓好姐妹阿葉進去通報了一聲，很快阿葉出來了，她示意寒露進去，合姜卻被攔在了外頭。
這裏是大巫的山洞，合姜自然是不敢喧鬧的，只能蹲在山洞外等着。
大巫，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名詞。
寒露知道她是虎族裏極其有威望的一個人，但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和她接觸的一天。
聽到那個巫字，她這心裏就有些毛毛的。
大概是感受到了寒露的心情不太妙，小老虎拿尾巴掃了掃她的手，又用頭蹭了蹭她。
毛絨絨的感覺，瞬間讓她安心不少。
因為山洞是剛挖的，寒露沒走多久就到底了。看到幹草堆上坐着的大巫時，她驚呆了。
誰能想到剛才那咳的半死的白發婆婆就是虎族的大巫呢！
“婆婆……哦不！大巫你好……”
寒露不知道虎族人見了大巫跪不跪，反正她是跪不下去的。點頭問了個好就傻呆呆的站直了。
大巫心裏也有些尴尬，不過掩藏的很好，誰也看不出來。
“我知道你來找是為了什麽。”
寒露一個激靈，集中精神認真聽起來。
“是為了你手上的小老虎吧。”
“嗯嗯！我想……”
她話沒說完，大巫又開口了。
“我們是虎族，所以，你應該知道老虎對我族有多重要吧。”
“知道……”
寒露有些懵，她也沒想要幹嘛啊，就是想找個能讓小老虎聽話的人把它弄下去，這大巫怎麽說的好像她想要搶老虎一樣。
“其實呢，老虎認別族人做主人的也不是沒有。”
“嗯嗯？？”
這話是什麽意思？寒露有些怕自己會錯了意，一雙杏眼盯着大巫，眼都不眨。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大巫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但她話裏的輕松卻能叫人聽出她的心情不錯。
“想讓老虎認別族人做主人，首先，得它自己願意。其次嘛……”
這下連小白虎都支起了耳朵。
大巫心中暗暗發笑，也不賣關子了。
“其次就得由我做介，和獸神溝通。只有獸神承認了，契約才能成立。”
“哦……”
寒露聽完沒什麽反應。
“哦？你這是不想跟它結契？”
大巫的聲音冷淡了幾分，小白虎好像也沒了精神。
寒露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就是想請你幫忙把小家夥弄下去來着，沒想着要結契啊……”
再說，小老虎這麽小，它哪裏知道什麽認不認主，說這些幹什麽。
大巫：“……”
沉默中彌漫着幾分尴尬。
“咳……既然如此，把你的手伸過來吧。”
寒露聽話的把小老虎抱着的手伸了出去。下一瞬，一只冰涼的宛如寒冰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可想好了，機會只有一次。”
寒露打了個冷顫，腦子裏跟裝了漿糊似的，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氣氛一時又凝滞了。
大概是嫌棄兩個人太磨叽，小白虎嘴一呲，露出剛長出來的小白牙，突然狠狠的在寒露手上咬了一口。
“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