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雖然陽熾聽不懂什麽叫蓋章,但不妨礙他此刻美的冒泡的心情。

小雌性親他了!

還是主動的!

興奮了沒一會兒,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山頂上看到的那些東西。心又涼了下來。陡然摟緊了懷裏的人,低頭問道:“小路……你,是鲛人族的大巫嗎?”

滿山洞的粉紅泡泡就這麽全碎了。

寒露真是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說話還真是不挑時候。

“我也不知道……”

身份的問題,估計要回了鲛人島上才能弄個明白。

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本事,的确不太像是個普通鲛人。可是做大巫的話,她恐怕沒有那麽大的責仁心,也沒有那麽大的奉獻精神。

獸神選人的時候莫不是眼花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要是大巫的話,那還能做我的女朋友嗎?我們虎族的大巫一生都沒有過男人,她說做大巫就要将身心都奉獻給獸神,不能沾染任何男人。”

陽熾緊盯着懷裏人的眼睛,生怕錯過了一絲情緒。

“做大巫,沒有這樣的要求吧。”

寒露仔細的回憶了下傳承裏頭的信息,确實是沒有硬性要求不能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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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自己并不是什麽大巫。

“是不是大巫還很難說呢,我的傳承裏并沒有說。日後等我回了鲛人族,大概就清楚了。”

“日後?回去?!你當初留在這裏的時候,不是說族地就在附近嗎?”

寒露:“……”

媽呀,忘了這茬兒。

“這個……”

她想了想,現在兩人的關系都已經更近了一步,鲛人族的那點兒事,就沒有必要再瞞着陽熾。

豈料她一講完,還摟着她的男人就生氣了。

“你是說,當初你離開隊伍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去和族人彙合的?!”

陽熾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小雌性這麽做的目的。

她不想跟着隊伍,不想跟着自己。

生氣歸生氣,卻又舍不得松開好不容易抱到懷裏的人,陽熾臉上的表情實在精彩。

寒露心虛的很,一時竟找不到話為自己辯解。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是她男朋友,是可以讓她欺負的男朋友。

于是很幹脆的倒打一耙。

“你還說,要不是你當初對我那麽兇,我怎麽會想着離開呢?!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族地還遠的很,可憐巴巴的在這裏的荒島上生存,你不說心疼我,還想跟我翻舊賬!”

“翻舊賬,什麽舊賬?”

陽熾一頭霧水。

“噗!”

寒露被他那呆萌的樣子逗笑了,趴在他的胸口笑了好久。

真是的,假裝吵個架都吵不起來。這個男人接不起招啊。

“沒什麽,反正不許你再拿以前的事兒來問了,那些都不重要。”

陽熾低頭看着懷裏嬌嬌軟軟的小雌性,心軟的都快化成水了,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好。”

山洞裏又恢複了之前的脈脈溫情。

而外面,暴雨傾盆。

這場雨一連下了三天,下到第二天的時候,山火就已經滅的差不多了。

沒有了山火的威脅,就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白日裏陽熾跟着族人去狩獵,探消息,寒露就窩到隔壁他姆媽的山洞陪着他姆媽說話。合姜消息靈通的很,知道她在這裏也摸了過來。

幾個人一天說說笑笑的也不算無聊。

三天後,雨勢漸漸小了。

雨一小,寒露就想回海島上。照陽熾說的話,自己已經離開了差不多一周了。貝貝沒辦法聯系到自己,還不知道要着急成什麽樣。

大道理講了一堆,陽熾心裏再不舍,也只能放了人回去。

下了幾天大雨,山路很是泥濘,陽熾想都沒想就蹲下了身,要背着寒露下山。

他擔心寒露會摔,寒露也心疼他累,拒絕了讓他背着下山。直接把手遞給了他。

“你牽着着我走就行啦。”

她穿着草鞋呢,走小心一點,不會摔倒的。

陽熾拿她沒辦法,只能緊緊的抓着她的手,牽着她走。

這會兒外頭還下着蒙蒙細雨,行走在外頭的虎族人并不多。他們看到跟在陽熾身邊的寒露大多都會朝她友好一笑,然後接着去做各自的事情。

顯然陽熾有個外族小雌性,還很漂亮的事兒,虎族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寒露悶聲不吭的跟着他後頭走了一小會兒,離海邊越近,心裏頭的不舍就越濃。

“阿熾,你這邊大概要忙多久才能去島上找我呢?”

陽熾腳下一頓,情緒也低落了下去。

“大概會忙的比較久,山火才剛滅,逃難的人跟野獸肯定多,這幾日族裏肯定離不得人。”

剛确定關系就要分隔兩地,再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了。

寒露拉拉男朋友的手,突然靈機一動。

“你不能去找我,但我可以過來看你嘛。其實我想回去主要也是怕貝貝擔心。等跟它打了招呼,我每天都可以過來看你的。”

陽熾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最近外面一點兒都不安全。你住在海島上,有貝貝護着你我還不怎麽擔心,你要是一個人過來,萬一碰上壞人了怎麽辦?聽話,先去海島上住一陣子,我這邊一忙完就去找你。”

不是他不想把小雌性留在山上,可最大的問題是山上不能生火。小雌性在山上那幾天,天天吃的都是果子,栗子,他看得出來,小雌性是想吃熟食的。

山上并不适合她。

她還是在海島上過的最自在。

陽熾不想委屈了小雌性。

不過寒露好像并沒有明白他的苦心,撅着着嘴,滿臉都寫着我不高興。

陽熾改牽為握,把她的手攥的緊緊的拉到自己身邊,輕聲哄她。

“最近族裏不是因為山火這事兒忙嘛,我又要帶那些小崽子,就算你來了,我也顧不上陪你。而且山上又不能生火,你是打算一直吃栗子嗎?”

不等寒露回話,他又說了一句。

“你忍心委屈自己,我可舍不得。”

什麽悶氣,什麽不爽,通通都被這句話給撫慰了。

寒露心裏甜滋滋的,沒有再固執的說要過來找他的話,而是乖乖的點了頭。

陽熾最愛的就是她這樣子,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真想抱着她壓在樹幹上親個夠。

下山的半小時路程硬是讓他們纏纏綿綿的走出了幾個小時的感覺。

再不舍到了海邊也要分開了。

寒露摸了摸身上,竟然沒有一件能送的東西。倒是有只虎子,可惜不能送。

有心想哭一下,留兩顆鲛珠給陽熾,結果眼剛憋紅,就被他給捏着鼻子把淚意給吓了回去。

“不許哭!”

依舊是兇兇的模樣,但怎麽看怎麽招人愛。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寒露收起了眼淚大大方方的撲上去要了個離別的擁抱,趁機還偷偷量了下男朋友腰身的尺寸。

做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怎麽能讓男朋友再繼續穿着那悶熱又笨重的獸皮裙呢,當然是要賢惠一把,給他親手織一套衣服。

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摸好了尺寸她才一步三回頭的跳到了海裏。

陽熾看了好久,一直看到貝貝的背鳍遠遠而來,他才放心的掉頭回了山上。

等寒露從水裏爬出來上了貝貝身回頭看的時候,岸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也不意外,就是心裏有些悵然若失的。

戀愛可真叫人難受。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到回應的貝貝怒了,一仰頭就是一道水柱。

“小寒??你傻啦?”

這回它放輕了力道,背上的人倒是沒被沖走,總算是沖清醒了。

“貝貝,對不起啊,這幾天我一直在昏迷接收傳承,所以都沒有辦法跟你聯系。”

貝貝滿腔的幽怨都被傳承兩個字給打散了。

“傳承?你到現在才接收了傳承?這不是從一出生就會有的嗎?”

它被驚在了原地,連尾巴都忘了擺了。

寒露琢磨了下,沒把之前自己身體裏是另一個人魂兒的事告訴它。畢竟這解釋起來太複雜了。

“之前我出生的時候,不是有點兒意外嘛。所以也沒有沒感受了血脈裏的傳承。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幾顆鲛珠,血脈裏的傳承就被喚醒了。弄得我昏了好幾天,到現在腦袋都還是漲漲的。”

貝貝不疑有他,它從來對小寒都是無條件信任的。

“是傳承就好,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麽事兒,山上也沒個人下來告訴我一聲。哼!”

這話說的極不講道理,寒露沒好氣的拍拍它的身子,笑道:“人家就算下山來找你,說話你能聽得懂嗎?”

“聽不懂!”

貝貝不服氣的哼哼了幾聲,重新擺動尾巴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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