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疼痛更難受的感覺,

經紀人安楷晰給溫殊同撥了無數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這不太像是溫殊同的風格,安楷晰只得來C大找他,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

安楷晰不禁有些着急,有個節目需要馬上敲定先不說,單是溫殊同這麽長時間都不接電話的情況,就夠反常了。安楷晰揉揉眉心,只得開車來到了溫殊同的家。敲了無數聲門,仍然無人應答。

這小子到底幹嘛去了?安楷晰這樣想着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候,溫殊同突然打開了家門。

安楷晰聞聲回頭,看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溫殊同。眼睛裏都是清冷,一臉的頹廢,耷拉着肩膀,也不說話。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去C大看畢業典禮了嗎?”安楷晰看到他不同以往的樣子,擔心地問道。

溫殊同沒說話,轉身走進屋內,安楷晰見狀趕緊走進去關上門。

“來,喝一杯我就告訴你。”溫殊同拿起酒杯有氣無力地說道。

安楷晰看着散落在桌上的酒杯,像極了三年前的一個場景。他隐隐約約,或許說是強烈更為妥當,眼前這一切發生的原因。

“是因為昨天晚上見面的那個女孩嗎?”安楷晰問他。

溫殊同像是自我嘲諷一般,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拿起酒杯喝了口,才開口道:“她要結婚了。”

安楷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消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不用安慰我,走到這一步都是我咎由自取,畢竟當初不告而別的一直都是我。”

安楷晰拿起酒杯,和溫殊同碰了一杯。

勝過千言。

愛而不得,最為磨人。它不是利刃,不能直切入你的心髒,它也不是玉帛,不能輕而易舉化解時間留存下來的幹戈。

它是初生的頑石,被一遍遍沖刷,一遍遍磨砺,最終成為鵝卵石。默默躲藏在你心尖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一旦回憶微微煽動,它就會沿着脈絡開始漂流。

你掌控不得。

比疼痛更難受的感覺,是癢。

疼痛可以一錘定音,宣判死刑。

但癢背後,或許是某種貪戀,也或許是某種自省——“我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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