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俠救命

溫徽茵覺得也行,陳老太太平時和小媳婦大嬸子來往多,什麽八卦都知道的最快。

“行,那就拜托您了,您要是看上合适的店面,您告訴我一聲,真的合适,我就租下來,找個人給我看店,以後就可以每天都賣菜了。要是真成了,我給您包個大紅包。”

陳老太太搖搖頭,道:“我不要你的紅包,你要是買菜啥的給我點優惠就成。”

陳老太太兒女都有事業,又孝順,根本不愁錢花,給錢她也不那麽稀罕,如果給她優惠啥的,倒是挺好的。

溫徽茵答應了下來。

溫徽茵告別了陳老太太,還了桌子,繼續去找廣告,她想要找個地方去學繪畫呀。

沒想到剛拐進一個巷子,又遇到熟人了,就是上次搶她東西的幾個小年輕,不過這次,人家是在搶另外一個人,看到溫徽茵的時候,還明顯瑟縮了一下。

“這兒不關你的事,你最好給我滾!”

溫徽茵看了看那個被搶的人,穿的花裏胡哨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頭黃毛,看着也不想什麽好人,溫徽茵也懶得管了,點頭道:“行,你們繼續。”

剛轉身準備走,卻聽到那黃毛小子喊道:“女俠,救命啊!”

女俠?溫徽茵忍不住笑了笑,不過聽那個人的口音,倒像是跟自己一個地方的。

于是溫徽茵轉過頭用家鄉話問:“你哪兒的啊?”

那人一聽,好像是老鄉來着,急忙也用家鄉話喊:“新源鎮啊!我是新源鎮的!”

新源鎮就那麽大,以後說不定也會遇到,溫徽茵想了想,道:“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

那幾個小混混上次被溫徽茵修理得慘了,可是不代表服氣了她,不代表會給她面子,溫徽茵又沒有給他們什麽好處,于是他們喊道:“滾球你的!你算老幾啊!信不信我們打死你!”

這黃毛小子身上帶了兩千多塊呢,可是一只肥羊,哪裏能夠那麽輕易的放過。

“救命啊!”黃毛吓得大喊起來,結果被揍了一拳。

溫徽茵皺眉,将包背在自己的身上,走了過去:“我的面子也不管用?”

幾個人見她走過來,頓時氣焰就弱了,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的會管閑事啊!

“咱們一起上,打死她,上次咱們太輕敵了,才給她弄了。”一個剪了板寸頭露出額頭疤痕的男子道,目光兇狠,看上去十分駭人。

其他幾個覺得也是這樣,不管怎麽樣,上次被打太丢人了。

幾個人很快站起身,朝着溫徽茵包抄過來。

溫徽茵無奈,這幾個家夥記吃不記打也不能怪她了。

先一腳踢飛了最前面的那個人手裏的鋼管,一拳搗在胸口,只聽見咔嚓一聲,估計是肋骨斷了,那人一下子躺倒在地,蜷縮着身體捂着胸口哭都哭不出來。

背後被人偷襲,溫徽茵一把抓住那只手,道:“記得上次我說的話吧?這次要朝着褲*裆去了哦!”說完,反腳一踢,後面的人立馬捂着褲*裆跪在了地上。

另外還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一起朝着溫徽茵沖過來,一人用□□一人用匕首,他們還真是喜歡随身攜帶刀*具呢。

避開兩個人的攻擊,溫徽茵順手奪過刀,蹲下身,一肘子搗在一個人的關鍵部位,另一手劃了一個弧度,手停在那個板寸頭的雙腿間:“還差一點哦!”

那板寸頭頓時僵住了,開始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剛剛嚣張的氣焰。其他的人可能只是很疼很疼,但是他這個一刀下去,命根子就要沒了啊!

溫徽茵反手用匕首手柄一錘,板寸頭也變成了蝦米,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溫徽茵站起身,道:“早就告訴過你們要給我面子了,你們怎麽不信呢?”

那邊的小黃毛所在牆角,此時看溫徽茵跟看女神一樣。

收了幾個人的刀*具,全部丢進下水道,溫徽茵拍拍衣服,準備轉身離開。

黃毛見此情形,急忙跟了上去:“謝謝你,女俠!”

溫徽茵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麽還在這裏啊?”

“總要跟救命恩人說聲謝謝的。女俠,我請你吃飯吧!”

女俠這個詞,還真是太違和了。

溫徽茵繼續往前走道:“沒興趣,我得趕回家了。”

“回新源鎮?我也是要回去,我們一起吧!”黃毛還真是锲而不舍。

溫徽茵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怕我給你也來一下?”

黃毛笑嘻嘻道:“女俠只行俠仗義,才不會對我怎麽樣呢!對了,女俠你叫什麽名字,我好記得恩人的名字啊,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溫徽茵道:“溫徽茵。”

“女俠名字真好聽,我叫黃德福,我爸是鎮中心小學的校長,叫黃中興,在新源鎮,我還是有點面子的。”

溫徽茵點頭:“我知道,我弟在那裏讀書。”

“這樣啊!沒問題,我會跟我爸打聲招呼的,那你呢?”

“我啊?你要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記得恩人你呗!”

“你先說說你,現在幹啥呢?”

“我今年讀高一,在縣一中,高一三班的。”

沒想到還是學弟,溫徽茵道:“還真是巧了,我也在縣一中,不過呢,哪個班就不告訴你了,省得你給我到處宣揚。”

黃德福急忙道:“放心,不說,絕不跟外人說。”

一路到了新源鎮,黃德福才戀戀不舍得跟溫徽茵分開了,溫徽茵穿着打扮很土,連發型都很土,可是黃德福卻發現,這女孩是越看越好看,比學校裏所謂的校花什麽的,要好看多了。

溫徽茵回到家裏的時候,正好趕上吃飯的時候,溫徽茵一邊吃飯一邊想着開店的事情,開店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新的一個星期開始之後,溫徽茵回到學校,本來還有點擔心那個黃德福會找上門來,幸虧沒有,溫徽茵也不想給大家留下一個“打女”的形象。

不過溫徽茵發現,自己的同桌孫芳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

孫芳成績不如溫徽茵好,但是讀書很努力,上一世,溫徽茵也沒有聽到過她的消息,不知道考沒考上大學。

“什麽事兒啊?我看你愁眉苦臉的。”

孫芳嘆了一口氣,道:“我姐回來了。”

孫芳有個姐姐叫孫芬,她們的親媽早就死了,他爸又結婚了,二婚的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把他高興壞了,漸漸地,姐妹兩個在家裏越來越沒有地位。孫芬前幾年出嫁了,也是嫁了個普通莊稼漢,兩個人出去打工,好幾年沒回來,沒想到現在回來了。

“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沒過年呢麽。”

孫芳又嘆了口氣,說:“在外頭花錢多,又賺不到錢,我姐和姐夫覺得還是回來種田好呗!”

這年頭,農民進城的事情不少見,但是除了一些頭腦靈活的,或者是有一門手藝的,其他的都混的不怎麽樣,不是去工地當小工,就是去廠子裏做工,一天幹十幾個小時,比種田還累,還沒有農閑的時候,關鍵是包工頭還會卷錢跑人,可能幹了一年到頭,結果一個錢都拿不到。

“他們回來就回來,你嘆什麽氣啊?”溫徽茵覺得奇怪。

孫芳趴在桌上,低聲道:“我告訴你一個事兒,你可別跟別人說。”

溫徽茵點點頭。

孫芳聲音壓的更低了,道:“其實很早之前,我爸就不想我讀書了,想叫我去打工,攢了錢家裏可以蓋房子,可以給我弟以後娶媳婦用。我姐不樂意,當初就誇了口說出我的學費,這些年都是她寄錢回來給我讀書的。她現在回來了,那我肯定沒法讀書了。”

溫徽茵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以前她只知道孫芳的媽媽是後媽,見孫芳還在讀書,以為人家後媽還不錯呢,沒想到裏面還有這樣一遭。

孫芬夫婦回來了,要給妹妹錢也不能那麽光明正大了,如果讓婆家人知道了,那是要說閑話的,說只惦記着娘家。

孫芳說完,就把頭埋在手臂裏,溫徽茵猜着她是哭了。

溫徽茵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自己一樣,有空間可以賺錢的。

過了兩天,孫芳的姐姐孫芬來學校看她了,孫芳還叫上溫徽茵一起去吃飯。

有了家長在,門衛還是會放行的。三個人在一個小餐館點了兩個菜。

孫芬也是才回來不久,當年跟娘家鬧得很不愉快,也不想回去,所以幹脆來學校找孫芳了。

孫芬也沒有提在外面如何,只說讓孫芳好好讀書。

“姐,你別騙我了,我曉得錢不好掙,你拿錢給我讀書,你婆婆又要罵你了。”

這事兒孫芬的丈夫知道,是默認态度,可是孫芳的婆婆可不好對付。

孫芬不在意道:“不就是罵一頓嗎?沒啥大不了的。又不能殺了我。”

溫徽茵不由得一愣,她記得她辍學之後,一直在陶瓷廠幹活,聽說了一個消息,說是誰家的媳婦因為經常補貼娘家,被婆婆罵的很難聽,幾個妯娌也擠兌,一氣之下就喝農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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