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養男友
“姓名？”女警開了聲。
李陽也笑着打量着女警，随意答道：“李陽。”
“性別？”
“你看不出來嗎？”李陽嬉笑道。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女警不焦不燥。
“配合，當然配合，一定好好配合你。”李陽說了句有歧義的話。
女警面色微變，又忍住了,再次問道：“性別？”
“男的，貨真價實的爺們。要不你來檢查下？”
女警對李陽有些露骨的話沉不住氣了，啪的一聲拍桌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着他。
一邊的警察輕聲道：“刑隊，注意形象。”
女警這才又坐下，繼續訊問。
李陽見女警吃了癟，心中得意，将椅子兩只前腳離地來回搖晃着。
“職業？”
李陽愣了一下，道：“無業。”
“無業？”女警有些鄙視地掃了一眼李陽，又繼續問道：“說下事發經過。”
李陽被她那一掃掃得特別特別不舒服，無業怎麽了，無業怎麽了？最近被宮遠新那幫人害得這麽慘，他李陽放棄過希望嗎？沒有！一點也沒有，無業也是暫時的！
“當時我和朋友在吃飯……”李陽敘述着事情的經過。
聽到張朝寧和老雀的名號時，女警和那名警察對視了一眼，都點着點。
聽到張朝寧闖進人群和李陽一起打鬥時，女警停了下來，和那名警察對視一眼，問道：“你不認識這個張朝寧嗎？”
“不認識。”
女警站起身來，走到李陽跟前，道：“牆上的那幾個字你認識吧？”
李陽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他點點頭，“看到了。”
“你再講一次事情經過，從老雀出來的時候開始。”
李陽無法，只得再講一遍。事情也挺長的，加上吃飯時喝了不少酒，此時口幹舌燥，嗓子冒煙。
女警在李陽講述時，注視着李陽，非常認真的在聽他說話，一邊緩慢地來踱步，李陽的視線在不知不覺中跟随着女警晃來晃去。
又是一遍講完了，女警在李陽身邊來回踱着，低頭沉思。猛地一回身問道：“張朝寧是你什麽人？”話剛出口，卻因轉身太猛重心不穩，整個人向李陽摔去。
本來李陽就是兩只椅子腿着地，見女警摔了過去，躲都無處可躲，稀哩嘩啦二人一起摔倒在地。
女警的腰被李陽膝蓋頂住，身上使不上力，全趴在了李陽身上，慌亂中二人唇齒相接，四目相對。空氣在瞬間凝結，心跳在兩人胸間來回傳遞着。
李陽瞧得真真切切，女警的兩頰飛紅勝似海棠。女警伸手對着李陽就是一巴掌，打過之後才意識到犯了錯，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出房間去了。李陽也打個骨碌站起身來，臉上火辣辣的。別說，這一巴掌還真實在，一點虛的沒有。
片刻後又一名警察進來，做完了餘下的筆錄。随後李陽被帶到另一間屋子裏，一名警察将他的手铐打開，铐在一根鐵管上。
李陽有些不耐煩了，沖屋子裏的警察問道：“我已經做完筆錄了，為什麽還不讓我走？”
“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的口供，沒法證明你不是嫌疑人。需要多方核實。這幾天你就只能呆在這裏了。”
李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來以來只是來做個口供就完了，配合警察工作嘛，也是應該的，可是不能把他當成嫌疑人啊。
“同志，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多方核實也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完成。
“有，取保候審。你有家人朋友來給你擔保的嗎？”
李陽很無語，這事可不能讓家人知道，本來二老膽子就小，知道有這樣的事，怕是不管對錯都會跟着擔驚受怕。朋友嘛……張星星已經被送醫院了，還有誰是朋友？
李菲兒的面孔浮現出來，她？不可能，見利忘義的人，會在這時候幫忙，天方夜譚。
正思索間，門被推開，一名警察走進來和屋子裏的警察說了幾句話。“李陽，李陽。”
李陽回過神來。
“你被保釋了。這是文件，過來簽字畫押。這段時間可不能亂跑，我們會随時訊問的。”
保釋了？這麽快，一想就來，誰啊？李陽被打開手铐，在警察的指引下簽字畫押，簽了四五個名，畫了有快二十處押。這也是司法程序必要的地方，簽字能模仿，畫押可模仿不了。
一出房間，李陽就看到了孫甜甜，笑得果然很甜。“張總一聽說你出事，就趕來處理了，她在外面等你呢。”
李陽和孫甜甜向外走去。經過一間房間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來：“張局，這次的事一接到報警，我們就馬上出警了，只是調派人手時花了一些時間……”
李陽這才明白原來警車去的那麽遲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警察拖沓，而是情況複雜。他也想起了那個聲音是誰，那個姓刑的女警的，貌似在向上級彙報情況。
沒出大樓，李陽就在一樓大廳中看到了張欣然，精致的妝容一絲不茍，合身的套裝一塵不染，除了臉上刻意隐藏的擔憂神情，一點端倪也看不出來。
見到李陽出來，張欣然嘴角微翹，一閃即沒，都被李陽瞧在眼裏。不愧是冰山美人，明明心裏擔心得要死，面上卻一點都不肯承認。
“上車吧。”張欣然對走到跟前的李陽冷冷道。
一路無話，車開到了李陽樓下。這裏是舊小區，根本沒有地下車庫。
“你先在家呆着，工作的事我來辦。”張欣然說道。
一路上她也沒問過李陽一句誰是誰非，倒讓李陽有點奇怪，他唔了一聲就下了車。
走到樓宇門外，李陽掏鑰匙開門，孫甜甜跑過來，伸手遞給他一個信封，笑道：“你的生活費。”
不等李陽反應，就跑回車上，絕塵而去。
打開信封，李陽大致看了下，估麽有一萬塊，這是把他當男友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