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怎麽拍都好看
八卦群裏還在熱火朝天地讨論着，按照秘書部小B的說法，淩韻上次去雜志社拍封面，就是和陳複單線聯系的，可以肯定他們倆交情不淺。廣告部小C立刻接着說，這次Boss轉的鏈接是娛樂圈當紅小鮮肉的專訪，說是朋友的家屬，那朋友肯定也是娛樂圈的嘛，果然是淩韻沒得跑。
這麽一分析，鐘小米也覺得真的是好有道理啊！自從上次在丁夏家裏見過淩韻以後，她一直懷疑他們三人有什麽糾纏不清的關系，可是Boss又否認自己曾經橫刀奪愛。他也不至于要說謊吧？
“你在想什麽呢，進門。”陳複很沒耐心地站在酒店房間門口催她，鐘小米一溜小跑進去，在主廳的沙發上坐着發呆想事。陳複來回了兩次，衣服都換了一身，見她還是穩如泰山地呆傻着，直接掄起一個抱枕扔了過去。
鐘小米被糊了一臉，悲憤地喊：“陳複同學你真幼稚！”
陳複輕描淡寫地說：“我看你經常這麽走神，不下猛藥是好不了了。”
鐘小米低聲嘟哝着抱怨了兩句，拿出記事本想要看看明天的日程備忘，卻總是看兩行字就走神。哎，八卦群真不能随便亂入，看得人心癢癢。
“你有什麽事就問吧。”陳複把手裏的咖啡杯一放，坐到側面的沙發上，十指交疊，好整以暇地等着她開口。
這種時候還客氣作甚！鐘小米豁出去了，開門見山：“Boss，你和淩韻是朋友嗎？”
陳複眉峰蹙起，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淩韻？只是認識，算不上朋友。”
看起來不像說謊。丁夏的緋聞又不好意思和Boss打聽，估摸着只能忍着內傷憋住了。可是橫刀奪愛這種戲碼真的好有興趣怎麽辦……
“你吃醋了？”
鐘小米一驚之下轉過頭，發現陳複不确定地看向自己，眼神裏還有一丢丢的小期待一閃而過。艾瑪，這種表情讓人有點不忍心否認怎破。
兩人僵持地對望着，秦逸傑雙手擡着MacBook走過，放緩腳步想多看一會兒，心癢癢得不得了。陳複意識到有第三人的存在，感覺自己剛才好像問了什麽掉價的問題，表情也沒控制好，當即就從萌萌疑惑臉變成常見黑臉。鐘小米的心下似有一道寒光閃過，情急之下慌忙點頭，“對對對！”
等等，對什麽對？這沒骨氣的毛病真是要不得啊！
幸而陳複也沒有再追問，舉重若輕地扔下一句“你早點睡，明天行程趕”，便悠然離開。鐘小米拍了拍胸口，心說吓死我了，趕緊拿出手機看看男神照片壓驚。誰知她剛一低頭看向屏幕，就發現金垚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是說律師的事情。總之對方已經接了這個案子，他們會盡早從澳門啓程返回北京去搜集證據。
這麽說起來，袁晴明這次還起了些作用。只不過那個專訪的轉發……鐘小米再次點開朋友圈，發現雜志社的公衆號裏，就金垚那條專訪閱讀量上萬，其他的能破千就不錯了。想也是，袁晴明和陳複都轉了，且不說下面的人，就是跟他們有來往的合作方恐怕也會順手轉一下，這累積起來閱讀量就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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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心不在焉地想着，鐘小米也順手轉了一發，下一秒就收到了金垚的私戳——
垚垚：別再轉了！
好礦工鐘小米：呃，為什麽？你們不是看轉發量和閱讀量發工資的麽？
垚垚：鬼！！Boss已經打電話來問我是怎麽回事了，再這麽下去，我就等着承包整個公衆號的營銷吧，我才不要！
腦海裏具現化出金垚咬牙切齒的模樣，鐘小米樂得不行，捧着手機傻笑。次卧門吱呀一聲打開，陳複定定地盯着她，問：“需要我逮你去床上睡覺麽？”
“馬上！”當然是有多遠逃多遠啦！
日本人非常注重禮節，不會一上來就談正事，因此第二日白天的行程是游覽新宿，晚上和講談社的負責人共進晚餐，估計要來個餐桌談話什麽的。鐘小米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清楚，一路上基本只負責打雜。
陪伴他們游覽的是小栗導游，一個軟萌軟萌的典型日本妹子。鐘小米比劃着和她交流，才弄清楚她是公司行政部的人，而且上一次陳複來的時候就是她陪着逛的。說着，一行四人逛得累了，直奔午餐地點的拉面店而去。小栗妹子拉着鐘小米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眼神還直往陳複的方向瞟，一看就是非常有意思。
鐘小米把秦逸傑拉過來幫忙翻譯，然而作為一名忠心耿耿的助理，秦逸傑表示很為難：“她在說陳總的缺點，我、我不太好……”
“哈？”說好的愛慕呢？這下鐘小米就更想知道小栗導游說了些啥了，奈何陳複在拉面館一坐下就一直對着她，秦逸傑則坐在她的斜對面，想要越過Boss說壞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鐘小米憋得慌，在這家據說是日本最老牌的拉面連鎖店，走神之中情不自禁地就多吃了一碗。待到反應過來時，小栗導游和秦逸傑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陳複則嘆氣，嘆得可真心可真心了：“你說，我以後可怎麽養得起你。”
養毛線啊！幸虧小栗導游聽不懂漢語，否則真是不能站在統一戰線上吐槽了。
吃完拉面出來，迎面看見有一隊明顯是玩cosplay的二次元飯們走過來。鐘小米立刻掏出相機，正在猶豫要不要拜托小栗妹子去問問人家願不願意，那些搞cosplay的人就很主動地擺了個集體Pose。鐘小米不認識他們cos的動漫，畢竟她只看過老牌的海賊火影什麽的，不過看這些人都戴着紅色的美瞳，眼線也畫得很黑很濃，感覺應該是什麽頹廢風的新番。
她剛按了兩下快門，就被陳複拎了拎衣領，問：“你整天都拍了些什麽？”
作為一個沒什麽作用的小喽啰，鐘小米很有自覺地承擔起照相的任務，大多拍的是新宿街頭的風景，有時也很想讓兩個大男人一起來個集體照，不過想歸想，她才不信Boss會乖乖站在某個景點前拍到此一游照。
陳複把相機拿過去，跟在小栗導游後面慢悠悠地邊走邊看。照片裏自然有他，但很多都是背影或者側面，拍得都不好，倒是有兩張秦逸傑的拍得還不錯。
鐘小米只感覺手裏一重，單反被沉甸甸地塞回到自己手裏，再擡頭，看見的已是陳複寫着“我很不爽”四個大字的後腦勺。小栗導游很好奇地故意走慢些看他們發生了什麽，可鐘小米也管不得有沒有人圍觀了，依照她的經驗，如果這會兒不哄好，以後怕是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陳複同學，陳複同學，你等等，我給你看我拍得好看的。”說着，她調到最前面幾張照片，把相機遞到陳複眼前。
那是她剛開始調焦距的時候拍的，因為眼睛對着取景框在調，所以走得很慢，陳複回頭催了她一句，正好被抓拍下來。
“你看，這張你唇線緊繃，一臉的高貴冷豔，旁邊的街景還有種稍稍模糊的美感。這再P一下，都可以當宣傳照了！”鐘小米充分發揮自賣自誇的精神，表示自己還是起了點作用的。
陳複瞥了她一眼，說出一句讓人吐血的話：“人長得好看，怎麽拍都好看。”
滾蛋！
“回去以後微信發給我。”
鐘小米表示不想和他說話，哼了一聲拿起相機到處拍。小蝦米也是有脾氣的好伐，雖然沒人哄，也要高貴冷豔地獨處一會兒！
把購物區逛了個七七八八，大島司機過來接他們去吃晚餐。對方來了三個人，加上小栗導游，一桌七個人，要縮小存在感還真不是件容易事。日本人不會讓客人自己倒酒，小栗導游去換了身和服出來，中振袖的粉櫻花，甜美可人。她一言不發地在一旁為每個人斟上酒，接着就慢慢退到一旁。
這麽一來，桌上就只剩鐘小米一個女人，階級差異感特別的明顯。她悶悶地低着頭，在秦逸傑介紹到自己的時候才謹慎地用才學的日語向他們一一問好。坐在上首的神谷先生微笑着問了她一個問題，她愣了愣，絞盡腦汁地想表達自己日語很渣。
“&%*@#￥。”陳複回了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
神谷先生點點頭，也不多說。接下來就沒她什麽事了，其他五個人在談什麽她也聽不懂，還不太敢去幫着小栗導游斟酒，只能保持勻稱的速度進食。好在他們酒都喝得不多，一直到走出和食店時還很清醒。
“秦助理，咱們現在回酒店嗎？”鐘小米這麽問，自然是想知道一會兒有沒有什麽少兒不宜的活動。秦逸傑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還有二次會，去卡啦OK。陳總之前就跟我說，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先回去。”
“沒事，我去吧，陳複是不是不會喝酒？”
這下秦逸傑更是驚訝，悄悄地問：“你怎麽知道？”
鐘小米擺擺手，“我也是才看出來的。他剛才只喝了一點酒，雖然眼神清明，但卻沒吃什麽菜，而且走出來吹到風的時候皺了皺眉，這都說明他對酒精的反應不好。同理類推，以你的種種反應來看，酒量應該也一般。”
秦逸傑說不出話來，連眼神都沒給鐘小米回一個，疾步上前在陳複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鐘小米只感覺到一到淩厲的視線掃過來，頓時肩膀一縮，心裏悲憤不已——
真是的，又一不小心發現了Boss的一個弱點，還被人打小報告，人生真是不能更悲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