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司徒筝帶着自己的兩個崽子走出皇後的宮殿, 想要帶着崽子們去禦花園偏僻的地方撲蝴蝶玩兒,正巧看到司徒笙和司徒篙隐在假山後面說悄悄話, 本來并沒有在意的, 奈何他的耳力實在是太好。

他聽到司徒笙囑咐司徒篙:“三弟,大哥這次, 必會立下軍功的,到時候, 你和母妃的生活就會好起來, 你在宮裏萬事小心,等大哥回來, 就會開府, 到時候就能時常接你出宮了。”

司徒篙眼中帶着些陰狠地點點頭。

司徒笙又道:“三弟, 現在母妃已經沒有了貴妃的頭銜,你們就要收斂一些,但是, 若是真的被欺負了,也不需要過于忍氣吞聲, 橫豎大哥還在戰場上, 父皇怎麽的都會顧及一些,只是, 你別和小七再鬧下去了。”

三皇子有些不忿地道:“憑什麽父皇這麽偏心眼子?無論是什麽事兒, 只要涉及到太子和老七,父皇必定會偏袒着他們。”

“我的臉被老七害得毀了容,還有, 母妃因為他被連累的降位,外祖家也被抄家,累的外祖母也不得不選擇自盡保住表哥。”

“然後,父皇非但沒有安慰母妃,反倒是提前遣送咱們回京,罪魁禍首倒是四處逍遙!”

大皇子一陣難堪,心中苦澀,卻只能勉強自己呵斥道:“三弟閉嘴,什麽都在外邊胡說,你要知道,只有太子和小七才是嫡子,論起來,咱們都是庶子,嫡庶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三皇子越聽越氣,死勁兒踢了一腳腳下的小草,然後道:“嫡庶?母妃說的對,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大皇子趕緊打斷道:“住嘴!這些話能在外邊亂說嗎?”又四處看看,給了兩人身後的太監警告的眼神,看他們都識趣兒的表示什麽都沒聽到,才放下心來。

又拉着三皇子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這是害怕不給母妃招禍是怎麽的?你也不算小了,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你心裏得有數,哥要去打仗,你這邊兒就得長大了。”

三皇子被吓得不敢再說什麽,但是,心裏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至少他的眼神就不是那麽服氣。

大皇子嘆了口氣道:“母妃若還是貴妃,有些事兒說不定,但是,現在這情況,咱們只能先盡力自保。”

兩人沒再說別的,司徒筝為了避免尴尬,趕緊帶着自己的兩個崽子繞道走了。

他們都不知道,金明帝就在那座假山的不遠處,将他們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但金明帝只是眼神幽暗,卻沒有現身,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久之後,金明帝同意了司徒笙上戰場,但是,并沒有如司徒笙的願,讓他做先鋒什麽的,只是讓他跟在賈代善身邊學習,不得随意插手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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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徒筝進了空間,就見林溪正坐在搖椅上,一邊品嘗着靈泉泡的花茶,一邊看着手裏的書。

林溪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擡頭就看到司徒筝慫拉着腦袋,跟前世沒吃到大骨頭的時候一樣,于是放下書,起身給摸了摸大腦袋。

司徒筝也不用她問,就說道:“姐姐,我感覺你說對了。”

林溪并不意外地道:“人心是很複雜的,也是貪婪的,有時候挺羨慕你是金毛的。”

昨天,他就聽到金明帝跟周皇後說了,司徒笙要去博軍功的事情,周皇後并不意外,只是說:“鍛煉一下也好,畢竟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司徒筝就想着,他們剛回宮,司徒笙就找到他,跟他說:“小七,以前是我和你三哥想左了,大哥跟你陪個不是,你三哥被我母妃給慣壞了,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聽說,咱們可能要跟茜香國打起來了,大哥不是讀書的料,想要去更适合我的戰場上建功立業,大哥走後,若是你三哥再過來鬧事兒什麽的,還請七弟手下留情。”

司徒筝雖然對手下留情什麽的并不感冒,他信奉的就是睚眦必報,但是,他能感覺得出,司徒笙并沒有撒謊,還是挺佩服這個大哥的,也替他高興,能想的明白。

晚上跟林溪碰面的時候,司徒筝就跟林溪說了,還說:“沒想到還可以歹竹出好筍,甄氏和老三野心勃勃地随了甄家人,大哥卻是個好的,想的通透。”

林溪卻搖頭道:“也未必就是想的通透,也許是迫于現實,不得不想的通透,但是,妥協只是限于現實,真要是有翻身的機會,未必不會有不該有的想法。”

現實打了司徒筝一個嘴巴,今天,老大對老三的話,雖然多是勸告和警告,話裏的意思卻不難聽出,還是不甘的。

不過,金毛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又高興地道:“姐姐,咱們去摘果子吧,又成熟了一批,你回頭也給海哥兒拿出去一些吧。”

林溪搖頭道:“有些東西還是小心些好,你也別把什麽都往外拿。”但還是跟司徒筝一起向果園兒走去。

在空間裏,林溪輕易是不用輕功之類的,她覺得這裏是家,就該踏踏實實地,司徒筝無法理解,但也不在意。

但是,他們現在都是三歲的小屁孩兒,想要走的快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不在意。

不過,林溪還是照例埋怨道:“你說你要還是金毛的話,現在又能跟前世小時候一樣騎着你跑了。”

說着,又過去摸了摸司徒筝的腦袋,有些嫌棄地說道:“這手感差多了,還是懷念你前世的皮毛啊!”

司徒筝晃晃腦袋道:“姐姐,你這是不是,前世電視劇裏說的,賤人就是矯情?”

看着他很認真的表情,林溪怒了,直接将腰間的鞭子抽出來,手腕一抖,将司徒筝捆個結實的往懷裏帶。

司徒筝一看不好,趕緊下意識地回了現實,然後,兩人傻眼了,因為他們一起出現在了司徒筝的卧室。

其實這并不讓兩人奇怪,畢竟,前世一人一狗就試驗過,他們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同時進入空間。

若是分別出空間,那麽就是哪來的回哪去,但若是兩人有接觸的時候,誰想着出去,另一個就會随着對方出去。

但再進入的時候,卻回不去另一個原來的所在地,感覺就好像游戲中的坐标被刷新了一樣。

這次林溪重新激活了空間的認可,兩人自然也就能在空間見面,因為上一世已經試驗過了,所以,兩人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誰知道,今天一時忘形,司徒筝就這麽把林溪帶到了自己的這邊兒。

林溪當即頭都大了,她不能讓人知道,她能進司徒筝的空間,不為別的,單是保護司徒筝,就不能被人知道這個。

若是金明帝知道,他能進司徒筝的空間,那麽,就像她剛剛對司徒筝說的那樣,人心是複雜的,也是貪婪的。

現在,金明帝認為,空間只能司徒筝進入,他會因為忌憚未知的神明,輕易不敢動手,只是想得些好處。

一但發現,還有別人能進入,那,他怕是就會有了獨占的心思。

別說什麽,金明帝對司徒筝是當兒子寵的話,百姓有句話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兜裏有,這話反過來說,其實一樣成立,兒子有,哪裏有自己掌控來的好?

林溪回神兒第一時間,就是将神識外放,确定沒有人發現之後,趕緊用神識隔離了自己,然後拉着司徒筝又進了空間。

此時,林溪的神情很嚴肅,拉着還有些懵的司徒筝道:“大寶,你聽着,我能進你空間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能透露,你懂不?”

司徒筝點點頭道:“這個,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但是,你出現在這裏,該怎麽解釋啊?”

林溪原地轉着圈兒,半晌,才說道:“我先在空間裏呆幾天,哪兒也不去,過幾天,我利用功法跑出去,将鍋扔給人販子,到時候,你看我發出去的信號,就說,那信號是我的什麽的,讓金明帝跟你去救我,把這事兒過了明路。”

司徒筝星星眼兒地翹着大拇指道:“還是你聰明,上輩子就是被心眼兒墜住了沒長起來,這輩子估計也高不了。”

上輩子大寶不會說話,就算後來能神識交流的時候,神識畢竟只能表達意思,所以,林溪并不知道大寶是個嘴賤的。

林溪滿身殺意,吓得大寶直接縮成一團,但是想到剛才的情況,林溪這會兒也沒敢再對司徒筝動手,怕這回出去,沒有之前的好運,再撞到人。

但終歸是意難平地陰測測地說道:“我當初要是知道你那狗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早就把你直接炖了!”

害怕林溪真的會實現諾言,司徒筝趕緊道:“我現在可是人,你不能吃我!”

狗本就是一種欺軟怕硬的動物,這會兒司徒筝的腿都在發抖。

被他的樣子愉悅到的林溪,并不打算直接放過他,于是吓唬他道:“你沒聽說過,人肉包子特別香嗎?尤其是,白白嫩嫩的小童子~”說着,還當着司徒筝的面兒吸了口口水。

早就被七瞎子逗弄出心理陰影的司徒筝,二話不說就跑了,出了空間,這才讓自己怦怦跳的小心髒慢慢平穩下來。

有這樣的主人,自己上輩子真不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搞定了,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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