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人販子面兒上不動聲色, 慢慢悠悠地走向那個手仍然在小豔紅的酥胸上的鹄族人跟前。
心裏卻打着算盤, 自己現在若是退出去說什麽走錯了之類的示軟,非但解決不了問題, 自己還一定得交代在這兒, 因為那代表着, 自己已經認出對方來了。
人販子一撇嘴兒, 滿身老纨绔氣的咧嘴兒道:“呦呵, 就是你小子占了小豔紅兒啊?今兒個爺做了筆買賣,心裏高興, 也不為難你們。”
說着,從袖袋兒裏抽出了一沓子銀票摔在了那鹄族人的臉上道:“拿着錢, 提了褲子, 都給爺滾,今天這裏爺包了。”
後面的一個鹄族人道:“你......”就被他身旁地人攔下了。
那人用古老的一種鹄族語說道:“大局為重,這裏不是鬧事兒的地方, 咱們的身份不能暴露。”
手上戴着戒指的人,也說道:“薩陌爾說的對,這裏不是咱們的地盤兒, 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然後, 這個帶戒指的鹄族人, 用有別于之前流利漢語,連聲音也變了說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來這裏?”
人販子身後的小厮,看着人販子慢條斯理地撣着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眼裏的鄙夷,還有不屑,跟之前那鹄族人聯系時表現的一模一樣。
那鹄族帶着戒指的男人了然地對自己的同伴道:“這混蛋是到這裏來撒氣來了,等下回見面的時候,咱們不再好好收拾他的!”
另外幾人聳聳肩道:“人家也算是報仇吧?算了,看在這回有幾個好苗子的份兒上,先讓他痛快一會兒吧。”
那帶着戒指地男人,用着蹩腳的腔調說着漢語道:“嘿,這位老爺,你是喜歡這個妞兒嗎?要是你喜歡,就讓給你好了。”
人販子對身後的小厮們說道:“看着沒,這叫識時務、為俊傑,你們以後也跟着學着點兒!”
小厮們點頭哈腰的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人販子趾高氣揚地對那些鹄族人道:“看你們識相的份兒上,老爺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現在趕緊滾吧!要是擾了老爺的性子,你這外鄉人......”
幾個鹄族人似乎是面帶不甘的穿好衣服走了,人販子強撐着自己面上的平靜跟屋裏的幾個□□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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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金明帝心中更多了一些隐憂,看來這事兒還得交給林子昂去做,修堤築壩的事情,聽說太子現在也抓到了些門路,再給他們派過去幾個工部的人協助也就是了。
又過五日後,京城這邊兒,金明帝讓人給林子昂送的信,終于在因為晝夜不停趕路,差點兒跑死了三匹馬的時候,交到了林子昂的手裏。
林子昂這才放下心地帶着自己的妻兒進京了,其實,暗衛有特殊的信號傳遞信息,林子昂要早上一天就已經知道了消息。
但是,小心謹慎的林子昂,不願意被人抓到把柄,更害怕哪一天,皇上會突然想起什麽開始忌憚他,那這些都會是罪證。
他現在有妻有子的,這樣的風險他不會去冒,人心易變,帝王的心思,更加無法揣摩。
為了早日見到愛女,再加上三口人現在的身體已經很健康了,幹脆就選擇了走陸路,坐馬車前行。
雖然林溪很想自己的父母親還有弟弟,司徒筝也願意陪她去接父母,但是,他們年齡實在太小了,皇上和皇後也不可能出宮陪着他們去接臣子,這也不太像話了,林家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待遇。
再加上外面處處危險,那賴頭和尚和跛足道士也沒抓到,鹄族人的事情也沒調查出來,皇上哪裏放心讓林溪跟大臣們一起出宮。
那妖僧妖道的本事簡直是神鬼莫測,讓自己的兒子出去涉險,那就更不可能了。
之前的時候不知道,只以為有影子的護佑,不會有什麽問題,再加上兒子天生神力,這才放那小子去英雄救美。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知道了當時的具體情況,別說皇後一臉的後怕,就是金明帝都吓得渾身發軟。
所以,林溪只能在皇後宮裏等待着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過來給皇後請安,但這怎麽也得等到早朝結束之後才行。
周皇後每天例行接待完嫔妃們過來打卡請安之後,也沒讓她們在自己的宮裏磨牙八卦,直接早早地将人攆了出去。
看林溪不時的朝門外看,司徒筝安慰道:“姐姐,一會兒姨姨就會到了,還有海哥兒,你就別着急了。”
挨着司徒筝的賈赦,吭哧着道:“大姑姑,我爹說得對,您就別擔心了,左右時間不到,您也看不到人兒。”
林溪摸摸正在用小手,拍着她安慰地小九,又看了看賈赦,嘆息道:“侄兒啊,姑姑現在相信,你可能真是你爹的兒子。”都這麽欠抽!
小九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林溪話裏的意思,很是認同地點點頭,配上他粉雕玉琢的小樣子,實在招人稀罕。
皇後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他的小臉蛋兒,然後笑道:“你個小人精,知道什麽就跟着點頭?”
賈赦雖然對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兒姑姑,莫名的有些可恥,但是,左右他都有個跟姑姑同年齡的爹爹,倒也不是很難接受,就是叫的時候有點兒張不開嘴。
但是吧,司徒筝對于賈赦來說,那是相當于把他缺失的父愛,徹底補回來的人,所以,聽到林溪這話,直接當做了誇獎,那是樂得見牙不見眼的,直點頭。
這幅蠢樣子,跟旁邊挺胸擡頭,與有榮焉地司徒筝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個德行,這會兒誰要是說這倆貨沒關系,那才叫眼瞎!
林夫人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笑的跟二傻子似的賈赦,便是向來疼孩子的林夫人,心裏也嘀咕道: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好像有點兒傻?
但是,現在得先給皇後行禮才是大事兒,于是帶着兒子按照規矩行禮道:“臣婦/林海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七皇子、九皇子。”
這個禮,周皇後必須接受,若是直接免了回京命婦的朝拜,那不是對他們母子照顧,而是說,他們沒有資格給皇後行禮,是對林夫人的诰命的不待見。
但是,禮畢,周皇後趕緊起身,親自夫妻林夫人道:“芸娘快快起來,一晃眼兒,你我便是十餘年未見,你這心也忒是狠了!”說着,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周皇後與其說話,并未用本宮這樣的自稱,可見兩人的關系,确實非比尋常。
林夫人見到閨蜜那也是激動的,見皇後并未因為身份與自己生分,那更是打心裏高興,于是回道:“芸娘何嘗不想娘娘?但是,您也知道我這些年為何不進京,何苦還說這樣的話,來讓我難受。”
周皇後道:“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明眼人都是知道的,何必再搭理他們?你現在夫君愛重,兒女雙全,又各個聰慧,做甚還要避着他們?”
林夫人笑道:“哪裏就避着他們了?不過是不願意觸景生情罷了!”
周皇後道:“橫豎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兩人話畢,司徒筝和林溪上前給林夫人行禮,林夫人這就控制不住了,一把抱過林溪哭道:“娘的閨女,可擔心死了娘親啊!”
這邊母女互相訴說着對彼此的想念,那邊兒周皇後将林海叫到跟前詢問了幾句。
林海雖然也想跟姐姐敘舊,畢竟,做為龍鳳胎,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還是毫無征兆的被分開。
但是,做為林家的男子漢,他覺得自己得給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撐的起腰來,現在她們這樣,自己就要替她們在皇後處好好表現,不讓皇後覺得母親和姐姐有意怠慢人家。
良好地教養,讓林海努力的将自己扮做成熟穩重的大人,但是,畢竟還只是個包子,實在讓人看不出來別的,只會覺得好笑罷了。
皇後娘娘每天見得人事物多了去了,小包子的想法,周皇後一眼就看明白了,直接抱着林海笑道:“你這孩子,這是要笑死本宮了,怎麽就這麽好玩兒呢?!”
然後将一塊兒極品觀音玉佩帶到了林海的脖子上,林海想要謝恩,但是周皇後沒撒手,他之後紅着小臉兒笑道:“謝謝皇後娘娘。”
周皇後掐着他小臉兒道:“別跟個小老頭似的,你姐姐叫本宮皇後姨姨,那你也跟着這麽叫吧,省的你叫什麽皇後娘娘,沒得生疏了。”
被說笑聲驚醒的林夫人,趕緊掏出帕子給自己和女兒擦拭了一下道:“這幾天是被這個讨債的吓壞了,娘娘可千萬別笑話我。”
擺擺手,周皇後道:“芸娘這不是見外了?再說,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誰攤上這樣的事情能受得了?”
命人伺候着林家母女梳洗之後,周皇後道:“我這個孽障,在你那兒也禍害了好幾天,自然用不着介紹了。”
林夫人笑道:“七殿下活潑可愛,實在是讨人喜歡,哪就有娘娘說的那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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